「難道和太子妃吵架了?」安氏猜測。
「不會是因為紀如霜吧?」
「這就不知道了。」沫兒答。
安氏眼裡升起小火苗,「明日一早去來儀殿看看就知道了。」
…………
第二天,張雪言尚在熟睡中,卻被拈花喊醒。
「幹什麼?」
她沒睡醒,臉色十分不好。
拈花也很為難,「主子,紀如霜和那個安氏都來了,說是要給您請安,還說這是規矩。」
「不見。」
丟下這句,她倒頭就睡。
拈花可沒膽子再喊第二遍,思量片刻,決定撿軟的捏。
她來到正殿,看了看兩人。
然後頗有氣勢道,「太子妃沒空見你們,你們還是回去吧。」
「喲。」
安氏最先嘲諷起來,她何時受過這個氣,都坐了一早上的冷板凳,這來儀殿也不知道是什麼規矩,竟連個奉茶的都沒有,簡直滑稽。
只有滿室的花兒朵兒,殷紅一片,看得讓人壓抑的緊。
和雅致的攬月齋相比,簡直就是東施效顰。
「這一大早的,太子妃在忙什麼呢?」
「和我們說說,興許能幫得上忙。」
「太子妃在做什麼,還用得上和你說?」拈花當即懟了回去。
她最看不得這陰陽怪氣勁了。
安氏當即拍桌而起,怒指拈花,「你一個下人也敢在這和我大呼小叫,不想活了是不是?」
拈花根本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裡,「口出狂言的時候,想想你現在的身份,看看自己站在哪裡。」
安氏怒不可遏,冷冷一笑,「既然你如此沒規矩,那我今日就好好教你。」
說完,示意一旁的沫兒,「給我掌嘴五十,叫她長長記性。」
「是。」
沫兒得令,就要過去。
「我勸你不要在這裡撒潑。」
一直冷眼旁觀的紀如霜,淡淡開口。
「不過就是得了一個管理權,還不配左右我的想法。」
安氏不管她的話,繼續示意沫兒過去。
沫兒得令,昂首挺胸來到拈花面前。
「竟然惹我家小姐生氣,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完,揚手就要打去。
拈花一笑,抽出腰間短鞭,毫不猶豫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鞭。
「啊……」頓時一聲悽厲慘叫。
沫兒栽倒在地,臉上瞬間血淋淋一片。
安氏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她連忙來到沫兒跟前,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臉,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抱歉了,我的性子隨主子,不喜歡多說廢話。」
說著將一個綠盒子扔給安氏,「厚敷三天,可以讓傷口癒合。」
「不過,會留疤痕,就算給她一個小小懲戒吧,你們離開了父母,就應該快速成長,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當然,如果你們以後懂事些,管好自己的舌頭,我會考慮將去疤痕的藥給你。」
說完,將鞭子系回腰間。
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們。
「你怎敢如此狂妄?」
安氏指著她,憤憤不平。
拈花一攤手,「沒辦法啊,我主子是太子妃,是東宮最尊貴的女人。」
「作為她的貼身侍女,理應如此。」
「我要找殿下評理。」
安氏大呼。
「你身處東宮,竟私帶武器,打傷我的侍女,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簡直令人髮指。」
「安側妃,我勸你好好說話,小聲些,不然如果吵到我主子,就不是一鞭了。」
拈花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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