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打我?」
安氏將她的話當成一種威脅。
「來,你碰我一根頭髮試試。」
「拋開側妃身份,我還是國公府小姐,父親深受陛下信任,我倒要看看,你碰我一根手指頭,還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別以為有太子妃撐腰,有紀府撐腰,眼睛就長天上。」
「殊不知……」
「吵什麼?」
李宣的聲音響起。
始終隔岸觀火的紀如霜立即朝門口看去,只見他頭髮全束,一身交領廣袖長袍,成熟俊朗,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眉宇間還有些疲態,看樣子是剛散朝回來。
安氏連忙跑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殿下,您可要為嬪妾做主。」
「怎麼回事?」李宣問。
「太子妃的侍女打傷了沫兒。」她聲音帶著哭腔,十足的委屈。
李宣朝地上的侍女看了看,只見她滿眼驚懼,手捂著傷口,鮮血直流。
「來人,帶下去醫治。」
他言語平靜的吩咐。
立即有人將沫兒帶了下去。
「殿下,您可要為嬪妾做主啊。」安氏又道。
李宣將她的手拿開,看了看自始至終坐在一旁的紀如霜。
「你們怎麼在這?」
「依規矩,給太子妃請安。」紀如霜道。
李宣走到主位上坐下。
「本王昨日忘記給你們說了,不用給太子妃請安,回去吧。」
「那她打嬪妾的侍女怎麼算?」
安氏指著拈花。
「不僅如此,她還私藏武器,按律,該送進大理寺嚴審才是。」
「你在教本王做事?」
李宣冷冷看著她。
安氏心裡一驚,忙道,「嬪妾不敢。」
這時,紀如霜開口,「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我都在場,拈花姑娘也是護主心切,況且已經給了藥。」
「這是太子妃的來儀殿,她應當恭敬。」
「今日,也該長記性。」
「嗯。」
李宣點頭,「既然霜兒如此說,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今後,沒有傳召,不得無故入來儀殿。」
「那嬪妾的侍女就白挨打了嗎?」安氏不服。
「那你想怎麼樣?」李宣目光沉沉。
「這是來儀殿,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太子妃不應該出來說句話嗎?」
「再者,殿下您都來了,她還是不現身,這是什麼意思?」
「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難道對殿下也避而不見?」
「我說了,我家主子有事。」拈花道。
「什麼事啊,比殿下還重要?」安氏不依不饒追問。
「需要跟你說?」
「不需要跟我說,殿下在這呢,該給殿下匯報。」
「睡覺。」
拈花直截了當。
「我家主子在睡覺。」
她擺出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主子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我不敢再催第二次。」
「要是安側妃有這個能耐,你就去試試。」
「睡覺?」安氏捂著手帕,一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的表情。
「她還將不將殿下放在眼裡?」
「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說,陛下會不會責罰太子妃?」
拈花手一抬,「請便。」
「你……」
安氏被她毫不在意的表情氣得不輕。
任她如何攻擊,這個拈花就是不接手。
就像打在棉花上似的。
/1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