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肴跟著白雨曼的助理進了白雨曼的房間。
就見白雨曼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穿著一件圓領的白色家居服,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後清冷的黑眸泛出淡漠的意緒。
溫肴看了眼身後,見費時沒進來,關好門走了,屋子裡就他們倆,他一下子緊張起來,捏著手帕的手都有些僵硬,尤其對上白雨曼那雙眼睛,說話都有點發飄:
“白、白老師……”
“嗯?你叫我什麽?”白雨曼把書本放下來,眸子直直地看著他,見他張著嘴一臉茫然,提醒他:
“不是說叫我哥哥?”
“啊,對!哥哥!哈哈。”溫肴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對上他的視線,“哥哥,之前你給我的手帕我洗乾淨了,還給你。”
說著,把洗好晾乾並且折好的手帕送過去。
然而白雨曼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接,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送給你了。”
“啊,真的嗎?”溫肴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手帕並不值什麽錢,但是做出很歡喜的樣子肯定能討好到白雨曼。
他把手帕藏進褲袋裡:“那謝謝哥哥!”
白雨曼臉上淡淡的,朝他招招手:“過來,吃蛋糕。”
“好~”溫肴快步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小茶幾上堆滿了蛋糕甜點和零食,好多都是進口的,寫滿了溫肴不認識的文字。
“都給你了,隨便吃。”白雨曼說。
“啊,真的嗎?”溫肴望著這些吃的喜出望外,尤其是那些小蛋糕,看上去真的好好吃哦!
“嗯,吃吧。”
正巧溫肴還沒吃晚飯,已經饑腸轆轆,得了白雨曼的許可,便立刻打開蛋糕吃起來。
今天的蛋糕和昨天的味道又不一樣,有奶油的香甜,又有芒果的鮮美,一口吃進去整個人都熨帖了。
溫肴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蛋糕,於是像隻小倉鼠一樣,又小心又快速地風卷雲殘。
吃著吃著,又想起來什麽,就著滿嘴的奶油問對面的白雨曼:
“哥哥不吃嗎?哥哥吃晚飯了沒呀?”
白雨曼慢斯條理地將書本合攏,放在一旁,說:“我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我不喜歡。”
“啊,是這樣啊!”溫肴點點頭,又開心地吃了起來。
除了蛋糕,還有肉松卷,裡面有甜甜的芝士醬,好好吃哦!
“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推了你,抱歉。”
溫肴抬頭,就見白雨曼凝視著自己,似乎是在認真跟自己道歉。
他立刻聯想到不好的事,忙問:“難道昨天唐越希對哥哥動手了嗎?”
白雨曼看著他,沒說話。
溫肴見他默認,便猜測自己應該是猜對了,便立刻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
“沒關系啊,本來就是我不對嘛!還有,哥哥就應該冷下臉讓她滾,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該讓她好好吃吃苦頭,哥哥不用給她面子!”
白雨曼聽了,垂下眼睫“嗯”了一聲。
溫肴心底松了口氣。
原來白雨曼的脾氣沒那麽壞,衝自己發脾氣是因為唐越希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真是的,居然想染指白雨曼,也不瞧瞧她什麽身份。
不要臉。
溫肴把桌上的蛋糕點心吃得差不多了,也不敢多呆,便對白雨曼說:“哥哥,我不打擾你了,你也好好休息哦!”
白雨曼卻站起來,說:“你先等等,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啊?什麽?”溫肴問完,白雨曼卻已經轉身進臥室去了,還順手把臥室門關上了。
什麽東西呀這麽神秘?
溫肴好奇地用手在膝頭摩挲了幾下,乖乖等著他出來。
然而過了五分鍾,白雨曼還沒回來,溫肴不禁有點無聊。
他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無聊地望著白雨曼房裡的布置。
房裡很乾淨,幾乎沒什麽私人物品,除了茶幾上那本厚實的精裝版書……啊,全英文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書。
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麽回事,困意又湧了上來。
溫肴怕自己又睡過去,努力把眼睛睜大,可是白雨曼卻好像泥牛入海,徹底失去了消息,而且臥室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臥室裡做什麽。
周遭過於安靜,困意便瘋狂襲來,溫肴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意識和困意拉扯著,暈乎乎的。最後,他終於支持不住,眼皮一合,徹底失去了意識。
“哢噠”,門悄悄地開了。
白雨曼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清冷的眸子看向沙發上已經睡著的人,又轉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白色小藥瓶,緩緩朝溫肴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