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的超級大,曬得溫肴臉上滾燙,連頭髮都燙得要命。
關鍵蹲在地上拔草真的超級累,他才拔了沒一會兒就渾身酸痛,起也起不來。
“小溫好像很內行的樣子嘛!”副導演在一旁感歎。
“啊哈,因為以前讀書的時候做過啊!”溫肴臉上笑得乖乖的面對鏡頭,“我可是很乖的值日生!”
其實是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做過。
孤兒院很多的綠化,都是教導媽媽帶著他們去除草的。
那時候的溫肴就知道要愛乾淨討人喜歡,再加上他長得漂亮可愛,所以教導媽媽經常允許他拔一會兒就休息。
正因為這樣,那些壞孩子總是排擠他,不過他才不在乎呢,只要能吃得好,少乾活,這些傻瓜們不跟他交朋友又有什麽關系!
不過他再一想也覺得好悲催——以前在孤兒院拔草,怎麽現在當了明星還是要拔草呀!也太難了吧!
嚶嚶嚶。
正在心裡哀嚎,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雙穿著米白色古馳男士運動鞋的腳走了過來,他用余光一瞥——
媽耶,白雨曼!
他怎麽來了?
溫肴腦海裡全是昨晚他那雙惡狼一般凶狠又厭惡的眼,不爭氣的他完全沒勇氣跟對方打照面,趕緊對著鏡頭笑著說:
“啊,快看,那邊有些野花,可以摘下來去裝飾餐廳呢!”
說著,像隻螃蟹一樣,蹲著快速平移過去。
離白雨曼遠遠的。
白雨曼停住腳步,看溫肴那明顯躲著自己的模樣,眼睫微微垂了下來。
他已經讓人去查溫肴的身世了,這個溫肴……應該不會是自己的撓撓吧?
***
溫肴除完草,又被吳格涵叫去替他搬東西——明明有助理和工作人員,可他偏偏叫溫肴去,分明就是要羞辱他,可是溫肴沒辦法,要是拒絕,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接著拍了。
他只能認命地去替他搬東西。
一邊在心底把吳格涵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又只能咬牙切齒地把東西搬完。
而那些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在一旁,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工作的工作,一個人都沒有站出來幫他的意思,仿佛他這個嘉賓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理所應當乾這種活。
拍攝結束,溫肴累了一天,回到自己房間就一下撲到床上,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彈。
好累哦,吳格涵這個垃圾,就會仗勢欺人,詛咒他明天就爆醜聞糊穿地心!
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紅呢?
他引以為傲的外貌,在這個娛樂圈根本就不稀奇,娛樂圈多得是漂亮的臉蛋,可他也沒有別的才藝,畢竟孤兒院供他讀書讀到高中畢業就已經很好了,哪裡還會有錢讓他去學別的才藝呢?
像吳格涵那樣出賣1身體,他也不願意——他才不願委屈自己,去陪睡那些又醜又油膩的老板,他會很惡心的。
他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因為又困又累,又迷糊地睡過去了,等醒來已經七點多了,才發現自己錯過了飯點,節目組工作人員大概是叫他不應,把盒飯放在了他房間門口,現在早已冷掉了。
他看著桌上又冷又差的盒飯,忍不住在心裡罵人——
那些勢利小人,等自己紅了,一定不給他們好臉色,整天使喚他們!哼!
“叮咚~”門鈴響了。
他蔫蔫地上前開門,卻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對方朝他笑著:
“小溫先生,白老師那邊有蛋糕,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吃。”
原來是白雨曼的助理。
溫肴一聽到他說蛋糕,就想起昨天他吃的那好吃到掉眼淚的味道,滿臉放光,剛想說要,忽然又想起來白雨曼昨天叫他滾的模樣,又猶豫了。
費時見他猶豫,笑道:“去吧,有很多好吃的零食呢!”
溫肴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心說既然白雨曼讓助理來問自己,那就是不生自己的氣了吧?正巧自己順便可以去還他的手帕,再跟他道個歉什麽的,他應該會原諒自己吧?
想到這,他立刻笑得甜甜軟軟的,說:“好~那我就先謝謝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