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番外之 懷疑者(下D)
過了一會兒,他才能說:「我,我想想。」
任寧遠看著他,「嗯」了一聲。
曲同秋側躺下來,拿被子將自己緊緊裹著,難過得睡不著。
任寧遠就睡在他身邊,他感覺得到男人那種溫熱的,令人無法抵抗,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他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去跟任寧遠討任何東西。何況他現在年紀都大了,也經歷了那麼多事,很難像年輕的時候那樣,能義無反顧地有著那種不怕被恥笑,也不怕被拒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執著。
半夜的時候,感覺到任寧遠悄悄起了身,像是去取水喝。曲同秋在被窩裡轉過身,藉著地燈昏黃的光,看男人那高大的身影。
隔了這麼些年,他在看著他的時候,還一樣是像學生時代那般心跳加速,無法抑制,而且勝過一切的,戀慕的心情。
他也有自尊心,他也害怕受挫。但要放棄這個人,還有曲珂,這種的痛苦對他來說,比放棄尊嚴更難以承受。
男人倒水回來的時候,曲同秋終於叫了一聲:「任寧遠。」
於是燈開了,任寧遠在明亮的光線下看清楚他,便皺起眉在床邊坐下,而後問:「怎麼了?」
「現在這樣,不行嗎?」
他控制不住自己聲音裡的顫抖,也掩飾不了紅腫的眼周,而任寧遠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我,我不去跟什麼女人結婚,」
「……」
「我也不想再生孩子。」
「……」
「你和小珂……我……」
曲同秋感覺得到汗從額頭上滴下來,他知道自己臉已經發紅了,他用最大的勇氣在爭取對他而言高不可攀的東西。對著這樣不動如山的任寧遠,他終究還是難以啟齒。
「我想……和你們……」
他希望能留在他和曲珂身邊,他最好的時間,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這兩個人。離開他們,就是把他活生生切割了。
任寧遠靜靜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真的完全沒有那種打算嗎?」
曲同秋一時說不出話來,這種無情的回應讓他瞬間兩眼模糊。
「我,我只想……」
被堵住嘴唇的時候曲同秋完全猝不及防,甚至根本不明白這個親吻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是安慰或者道歉,這又未免過於激烈了,有種明顯不過的獸性。
而在他領略過來之前,衣服已經被解開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那之後,緊接著的會是這種事,何況今天還不是星期五。
但任寧遠也脫了衣服。一看見任寧遠赤裸的上身,曲同秋就丟了魂,只能攤開手腳在那躺著,任憑擺佈,一點都不敢亂動,老虎爪下的兔子一般。
徹底裸裎相對之後,任寧遠把他抱到腰上,曲同秋稀里糊塗地張開腿,被進入的時候還能忍耐著一個勁抓緊任寧遠的肩膀,尚且理智地努力吸氣,盡量要容納那性器。而任寧遠一開始動,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了。
這是差不多沒有前戲,更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缺少浪漫成分的性愛。任寧遠幾乎是失去耐性地在和他交合,以他簡直無法承受的速度,幾近粗魯地衝撞著他。感覺卻一點都不壞。
這種程度的性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激烈了,不要任何其他愛撫,光是這樣就能讓他達到戰慄的高潮。而這讓他神智混亂的,自下而上的深入動作,在對方而言似乎還不夠。
於是他爾後又經歷了面對面被壓在牆上抽插,趴在桌沿從背後交合,甚至於進了浴室清洗,還又站著做了一回,在注滿水的浴缸裡也縱情歡愛了一番。
這過火的交歡似乎無緣無故,也沒有任何邏輯,理性可言,被那樣的身體進入得太久也不免吃不消,但靈魂上的愉悅壓過了一切。
任寧遠顯然在以罕見的熱情對待他,這一點對他來說,就是世上最好效果最快的催情藥。
睜眼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下午還是晚上,曲同秋感覺依舊在恍惚,魂魄像要從那幾乎壞掉的身體裡抽離出來。
他模模糊糊看到坐在床邊的人,似乎還有一碗湯。這讓他在歇了一會兒以後,張了張嘴。
「要喝一點嗎?」
曲同秋搖搖頭,雖然喉嚨乾渴,但喝掉它的慾望還只排在第二位。他急切地是想問這個人一些事情。昨晚他的問題,還並沒有得到答案。
男人伸手客氣地撫了一撫他汗濕的額頭:「抱歉。我過分了。」
親熱是親熱過了。性愛也許能說明一點什麼。但其實又什麼也說明不了。
「曲同秋。」
這像是要商量大事情的口氣。
任寧遠居高臨下看著他:「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沒有用的。」
「……」
「我想,我們還是……」
曲同秋突然有點難以承受的感覺,人疲累到一個限度,暫時就會變得軟弱。他不再能看著那個人,只得伸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而後他聽見那人在被子外面說:「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時間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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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煮個半月份的鮮肉……
但現實是==俺最近比店長更陽痿……
所以就只有……幾條烘乾滴肉鬆……
不介意滴話,可以自行==、、煮湯……
這個是之前系統發重了的下C,也是「這章不要買」,內容替換成新章,當時買過滴就不會重複付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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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的小嗑叨:
烏鴉我憂鬱了………居然被作者的話給騙了呀~~~
我一直以為懷疑者這一篇以那個幽默的方式結束了!
還好胖鳥我熊熊想到跑去翻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