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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逼我做聖母 - 第109章字體大小: A+
     
    第109章

      窗扉外有雨聲傳來,豆大的雨滴砸在闊大的芭蕉葉上,嘩啦嘩啦響成一片。

      廊前雨簾垂掛,滿池翠綠荷葉被打得抬不起頭,積水漸漸漫上石階。

      雨勢太大,九甯從楊節度使那裡回來,雖然穿了防雨的斗篷,衣衫還是濕透了,回屋脫下木屐,香湯沐浴,喝了碗辛辣的姜湯,小睡了片刻。

      她喜歡聽著雨聲入睡,讓侍女支起兩扇窗。

      雨水潺潺流動的光影打在正對著窗的六曲折疊屏風上,窗前濕漉漉的。

      這一覺,九寧睡得很沉。

      但她夢中仍然能夠聽到雨聲,唰啦唰啦,溫柔繾綣,嫋嫋不絕。

      九甯覺得有點冷。

      她低頭,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一片柔軟的雲彩上,四周雲絮環繞。

      凜冽的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鼓滿她的衣袖。

      她站起身,環顧一周,目之所及之處,只有大片大片純澈的藍和白,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遙遠的天際處,浮動著淡淡的燦爛金光。

      這地方仿佛很熟悉。

      就好像她在這裡待了很久很久似的。

      我在這兒做什麼?

      九寧記憶模糊,站在雲巔之上,衣袂翻飛,呆呆地發怔。

      忽然,腳下雲層迅速散開褪去,風刮得更猛烈了。

      九寧一下沒站穩,失重感襲來,整個人往後一仰,像一片被秋風從枝頭扯落的枯葉,慢慢飄落。

      雲層離她越來越遠。

      她緩緩往下墜,不知道墜了多久,慢慢看不清那湛藍的天和翻湧的白雲。

      黑色的原野之上,一個男人站在那裡,正仰首望著墜落的九寧。

      他眼神專注,抬起手。

      九寧跌了下來,正好落入男人那雙堅實的臂膀中。

      她一臉茫然,抬起眼簾。

      男人低頭,緊緊抱住她,一雙淺色的眸子,眉眼深刻,鬍子拉碴,眉宇之間隱隱幾分落拓。

      「抓到你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沉聲道。

      語氣既冰冷又熱烈,像是炙熱的熔漿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九寧心口猛地直跳。

      ……

      屋外大雨滂沱。

      芭蕉葉被壓得低垂至廊前欄杆上,雨水順著葉子流進長廊。侍女們拿來竿子,把欄杆上的芭蕉葉撥出去。

      竜竜窣窣的說話聲飄入屋中,窗下斜倚著軟枕熟睡的九寧翻了個身,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她躺著出了一會兒神。

      剛才好像夢到周嘉行了?

      侍女推門進來服侍九寧梳洗。

      她喝了杯茶,清醒過來,挪到外間書案前,一眼掃到書案上的信封。

      周嘉行從檋州回到西線戰場上去了。懷朗這次跟在他身邊,沒有回成都府。信是其他人送來的。

      這次盟會上,先有周嘉行反客為主,後有九寧讓懷朗送去的聖旨,李承業計劃落空,不僅沒能狠挫周嘉行的銳氣,還無形中幫助周嘉行在其他人面前確立地位,瓜分地盤的事不了了之。

      西線、東線同時反擊,契丹見大勢已去,開始收攏潰兵預備撤出中原。

      戰事快結束了。

      九甯喝完姜湯看了會兒信,然後就睡著了。

      可能因為午睡之前正好在看他的信,所以就夢見他了?

      九寧按了按額角,覺得頭有些疼。

      她現在明白了,每次只要夢到和周嘉行有關的事就會頭疼。

      真想按著他的腦袋狠狠捶他幾下。

      ……

      九寧小憩的時候,多弟一直坐在屋中角落裡算帳目,無意間抬頭,看她剛剛醒來就捂著額頭,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忙放下筆,起身走到她身邊,倒了杯茶給她。

      「貴主又頭疼了?」

      九寧接過茶杯,輕聲道:「一會兒就好了。」

      這種毛病治不好,等她想起來所有事情,應該不會再頭疼。

      多弟皺眉,一臉擔憂地看著九寧:「貴主,要傳奉禦嗎?」

      聖人惜命,西逃的路上也沒忘記帶上一直為他診脈的奉禦,奉御醫術高明,不是凡間醫士能比的。

      現在奉禦就在成都府。

      九寧搖搖頭,喝口茶,滿不在乎地怕拍自己的臉,振作精神,笑眯眯道:「好了,我肚子餓了,想吃荷包飯。」

      多弟忙道:「我這就去喚人送來。」

      她出去吩咐侍女。

      侍女很快送來吃食,除了九寧點名要的荷包飯,還有鱸魚膾、太白鴨子、炙山菌和幾碟開胃的小菜。

      九甯招呼多弟一起吃。

      多弟推說要去找僚佐小吏問幾件事,讓其他侍女進屋服侍,自己拿著賬冊出去了。

      出了宅子,她吩咐九寧前不久新任命的長史:「請奉禦來一趟。」

      長史訝異道:「已經請奉禦去了。」

      多弟皺眉:「誰去請的?」

      長史答:「唐澤。」

      唐澤是九寧的親兵之一。剛才他在門外值守,肯定聽到她和九寧說話的聲音,知道九寧犯了頭疼的毛病。

      多弟臉色陰沉,轉身回去,在長廊裡等了一會兒。

      月洞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奉禦和唐澤穿過雨幕,步上臺階,站在廊下脫掉蓑衣。

      侍女取來乾淨的巾帕給二人擦臉,準備進屋去通稟。

      多弟走出去,攔在侍女跟前,道:「貴主在用飯,別進去擾她,等會兒我去稟告貴主。」

      侍女應了聲是。

      唐澤看到多弟,神色微微一變,對奉禦道:「勞先生稍等。」

      奉禦會意,走到長廊另一側,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等著。

      多弟支開其他侍女,看著唐澤,忽然道:「你是周使君的人。」

      唐澤眼皮低垂,沒有否認。

      多弟冷笑了一聲,說:「貴主早就知道周使君會在她身邊安排耳目,懷朗是明面上的,你是暗地裡的,貴主不想拆穿你,我可不會那麼客氣!」

      唐澤單手握拳,朝九寧屋子的方向遙遙行了個禮,道:「懷朗不能時時刻刻待在成都府,一旦貴主這裡有危險,他來不及給鄌主報信。鄌主擔心貴主的安危,派我在貴主身邊保護。」

      多弟雙眼微眯,「我看你不像是保護,分明是在監視貴主的一舉一動。」

      唐澤垂首道:「鄌主吩咐我保護貴主,這是我職責所在,我無意窺視公主,若是有冒犯貴主的地方,任憑貴主處置。」

      多弟沒說話。

      她知道,自己沒有處置唐澤的權力。

      離開營地的時候公主就知道身邊有周嘉行的人,但公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自然也就不會處罰唐澤。

      公主不會趕走唐澤,輪不到她自作主張。

      多弟冷冷地問:「公主沒發話,誰讓你去請奉禦的?」

      唐澤道:「鄌主特意囑咐過,貴主不大愛惜自己,所以如果貴主身體不適,一定要請醫士為她診脈……就算貴主因此動怒,我也會這麼做。」

      多弟沉默下來。

      不管周嘉行做了什麼……在這一點上,她和周嘉行的看法一樣。

      在營地的時候醫士就說公主可能有風疾,但是公主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她在一邊看著都著急。

      她想了想,冷冷瞥一眼唐澤,道:「貴主心善,不計較你是周使君的人,我眼裡揉不了沙子!以後規矩點!」

      唐澤點點頭,退後幾步,接著值守。

      多弟領著奉禦進屋。

      九寧剛吃完飯,看到奉禦跟在多弟身後走進來,無奈地擺擺手。

      她真沒病呀!

      奉禦年紀大了,鬍子一大把,冒雨走了一趟,袍角衣袖都被雨水打濕了。

      九寧看他頭髮花白,不好意思直接把人趕出去,坐下讓他給自己看脈象。

      多弟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貴主,奉禦是唐澤請來的。」

      奉禦不是她請的,都是周使君搞的鬼,和她沒關係,她最聽話了!公主討厭周使君去吧,別討厭她。

      九甯一時無語。

      她早就知道唐澤是周嘉行的人,曾找懷朗求證過,懷朗也沒有刻意隱瞞,直接承認說唐澤是周嘉行派來的。

      多弟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奉禦,神情緊張。

      奉禦皺了皺眉,思索片刻,鬆開手,搖搖頭,道:「貴主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虛弱罷了,最近節氣轉換,早晚注意添衣,別著涼。」

      多弟忙點頭記下,送奉禦出去,再三追問。

      奉禦還是那幾句話。

      多弟這才放下心。

      雖然奉禦沒有開方子,也沒讓九寧吃什麼藥,唐澤還是記下這事。當晚交班後回到自己屋中,他以羊皮紙寫下九寧頭疼的事。

      這頭九寧飽餐一頓,頭早就不疼了,抱著幾卷厚厚的卷帛仔細對比研究,不覺到了夜幕初臨、倦鳥歸巢的時候,侍女進來通報,說前方送來戰報,楊節度使請她過去。

      大雨已經停了,樹葉、花瓣上爬滿水珠,庭院還浸潤在飽滿的水氣中。

      九寧換了身衣裳,急匆匆趕到書房。

      楊節度使臉色有些奇怪。

      房裡沒有其他人,九甯是楊節度使頭一個邀請來的,她走進屋,看到書案上有張攤開的地圖。

      她淡淡掃幾眼。

      楊節度使的地圖沒有周嘉行給她的那一份清晰準確。

      她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將龍紗地圖送去梓州給炎延,地圖在她手上用處不大,炎延此刻就在攻打東川的路上,正好需要詳細地圖。

      周嘉行的地圖是他走南闖北的過程中和部落的人一起繪製出來的,不僅會詳細標注沿途的所有河流山丘,還非常準確。

      楊節度使先向九寧行禮,道:「炎延已經圍住梓州了。」

      九寧唔一聲。

      楊節度使手指點點地圖,語氣一變,道:「鄧珪發現了,他也在帶兵趕回梓州的路上。」

      ……

      鄧珪暴躁易怒,得知兒子鄧大郎死在西川,勃然大怒,揚言要手刃楊昌父子為兒子報仇雪恨。

      他在短短十幾天裡召集各方人馬,預備攻打成都府。

      成都府城堅牆厚,城內存糧豐富,易守難攻,守一整年都不是問題。楊節度使這一次很沉得住氣,沒像以前那樣被鄧珪一嚇就趕緊送金銀財寶以求和。

      為了給炎延爭取時間,楊節度使每天派一小股兵出去吸引鄧珪的注意力。

      鄧珪殺紅了眼,一開始天天在城下叫駡,痛斥楊節度使,要他交出李曦。

      他越生氣,越不肯放手,越咬准成都府不撒嘴,楊節度使心裡越高興。

      然而鄧珪畢竟不是傻子。幾天後,鄧珪的幕僚看出端倪,大驚失色,忙提醒鄧珪。

      鄧珪迅速找回理智,立刻決定放棄成都府和李曦,掉頭回去保梓州。

      梓州是他的發跡之地,他不能讓梓州落到其他人手裡!

      ……

      現在炎延和那一萬兵士的處境很危險。

      如果鄧珪趕回梓州的時候她還沒攻破梓州城門,那麼她必將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

      楊節度使和九甯說話時,屬官、幕僚們陸續趕到。

      眾人聚在一起商議,決定派兵增援炎延。

      如果炎延果真被及時趕到的鄧珪堵在梓州城外,援兵可以幫炎延緩解壓力,助她脫困。如果鄧珪回去時炎延已經拿下梓州了,那援兵就和炎延裡應外合,包餃子一樣把鄧珪和他的兵士全包了!

      拿下東川對西川意義重大,楊節度使縱然有幾分猶疑,還是傾盡全力協助九寧,盼望炎延能早日取勝。

      前線戰事緊張,府中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

      不過沒有人去驚動李曦。

      李曦自己也不管事,只要有美人、美酒、美食,他什麼都不在乎,每天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李昭走後,他更加沒有節制。

      旁人也不敢勸,只能暗自搖頭歎息。

      屬官們對李曦徹底失望,也認識到李曦現在依舊只是個傀儡,於是有什麼煩難事寧願找九寧求許可,也不會去找李曦。

      李昭離開的時候,親兵問九寧要不要攔下他。

      九寧斟酌過後,讓親兵放行。

      她知道李昭要去哪兒。

      以前她對李昭瞭解不多,只覺得對方太過陰沉。

      後來她和周嘉行一起北上的路上,見了許多亂世景象,從周嘉行那裡學到很多。如今又以公主的身份插手蜀地紛爭,對天下局勢有了重新的認識,慢慢地能夠理解李昭的某些做法。

      李昭要回長安。

      她沒有阻攔。

      ……

      不久後,唐澤寫下的那張羊皮紙出現在周嘉行的案頭上。

      和羊皮紙一起送達的,還有其他人的情報,情報中詳細描述了東西川現在的局勢。

      周嘉行回到牙帳,脫下染血的甲衣,先拿起成都府送來的信報細看。

      懷朗跟在他身後入帳。

      他看完信,忽然問:「她最近又犯頭風了?」

      懷朗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答說:「我在成都府的時候,是有那麼幾次……不過都不嚴重,連醫士都沒請,屬下問九娘,她說只是頭暈而已。」

      周嘉行手指微曲,輕輕叩著書案一角。

      她這毛病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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