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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逼我做聖母 - 第108章字體大小: A+
     
      第108章

      李承業臉色陰沉如水。

      剛才出言譏諷周嘉行的賓客是他的幕僚提前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激怒周嘉行。

      風頭正勁的時候被當眾欺侮,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周嘉行年輕氣盛,果然中計,一句廢話不說,直接翻臉——這正是李承業想看到的。

      但此刻他心裡卻完全沒有想像中的看著對方掉入陷阱的成就感。

      因為周嘉行實在太狂妄了!

      這裡是檋州,是他們家的地盤,河東軍主力就駐紮在八十里外的大江邊,如果自己真的下狠手,周嘉行身邊那幾十個親隨能派上什麼用場?

      只要自己一聲令下,立刻就能把他們大卸八塊,他們插翅也難逃!

      這個昆奴之子,竟然如此目中無人!

      李承業冷哼了一聲,獰笑,「周使君這是何意?」

      宴席上,寂靜無聲。

      院牆外仍然有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遙遙傳來,地上一道血淋淋的拖行痕跡。

      無人敢開口說話。

      賓客們冷汗涔涔,心中暗暗叫苦。

      他們不怕李承業和周嘉行打起來,事實上他們樂得看雙方反目,那樣的話,他們這些勢力稍弱的才能趁機沾點便宜。但是看熱鬧也是有風險的,比如現在,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們怕兩邊拿他們這些陪客出氣。

      隨著李承業話音落下,腳步聲驟起,數十名手執長刀的衛士從四面八方湧進屋中,將所有賓客圍在當中,手中長刀對準周嘉行主僕,刀光凜凜。

      這一下,賓客們寒毛直豎,連呼吸聲都放輕了,唯恐一不小心引起兩方注意,被拎出去當靶子。

      李承業牙關緊咬,怒視著周嘉行。

      周嘉行臉上仍舊是那副表情。

      他身後的親隨阿山上前一步,手按在佩刀刀柄上,冷笑著道:「那個人嘴巴不乾淨,某替鄌主教他怎麼說話。」

      李承業皮笑肉不笑,諷道:「他雖人卑位輕,到底也是一條性命,若他真有冒犯使君之處,使君只管言明,我絕不會包庇,何須使君親自動手?」

      說完,他朝衝進來的衛士使了一個眼色。

      衛士微微頷首,晃了晃手中長刀。

      哐當幾聲,周嘉行的親隨一腳踢翻食案,拔刀出鞘,雙眼怒瞪,和衛士對峙。

      席間賓客們心跳如鼓,一動不敢動。

      僵持中,周嘉行慢慢抬起眼簾。

      阿山會意,還刀入鞘,直接推開那幾個擋在他面前的衛士,走到屋外,拍拍手。

      衛士們畏於周嘉行的沉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忙回頭以眼神詢問李承業。

      李承業沒說話,臉色鐵青,牙關緊咬。

      他倒要看看周嘉行想幹什麼!

      沒有李承業的命令,衛士們不敢貿然動手,只得退開一步。

      幾息後,阿山回返,和另外幾個親隨一道,押著三個雙手被捆縛在背後的男人進屋。

      看到那三個男人,李承業愣了一下,迅速和幕僚交換一個眼神。

      幕僚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微不可察地搖搖頭。

      李承業眉心直跳,神色驟變。

      這時,那三個男人已經被押進內堂。親隨抬腿踹在他們膝窩處,三人當即軟倒在地。親隨隨後欺身上前,從後面抓著三人的頭髮,讓他們抬起頭,好讓在座的賓客看清他們的臉。

      賓客們不解其意,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細細端詳那三個人。

      很快有人認出這三人都是軍士,好像隸屬於河東軍,其中一位還是李司空帳下得用的文吏,專門管後勤的。

      有人壓抑不住錯愕,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阿山朝眾人道:「這三人潛入我們營地行窺探之事,行動鬼祟,還妄圖盜取信件、軍械,幸好巡查的衛士警醒,將他們拿下。本來按軍律,應當就地處置,不過他們聲稱出自李司空帳下……」

      席間眾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聞言恍然大悟。

      李承業——不,應該說河東軍一面邀周嘉行前來赴宴,一面派人前去對方營地窺視,圖謀不軌,被周嘉行窺破陰謀,抓了個現形。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這可好玩了。

      阿山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李司空英雄一世,光明磊落,身為盟主,怎麼會行此小人行徑?我家鄌主堅信他們並非受李司空指使,帶著他們前來赴會,就是要把他們交給李司空處置。」

      他說完這句,看著李承業,嘴角挑了挑,略帶嘲弄。

      在座賓客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李承業,也都面露不屑之色。

      聯盟苦戰近一年,終於扭轉局勢,開始全面反擊,眼下形勢大好,只要東西線互相配合,年底之前肯定能將契丹軍趕出中原。

      就在這個時候,身為盟主的河東軍居然暗中派人窺探西線主帥周嘉行!

      人人都知道這個聯盟不會長久,但是現在契丹軍還沒被趕跑呢,李司空用得著這麼快卸磨殺驢嗎?

      殺就殺吧,大家憑本事搶地盤,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但是河東軍暗中潛入別人的營地,這是什麼意思?

      想暗殺西線主帥?

      前有派人暗殺,今天又來一出下馬威,河東軍這是鐵了心要過河拆橋啊!

      ……

      一道道明晃晃寫滿譏諷的視線像利箭一樣刺過來,李承業氣急敗壞,臉色漲如豬肝。

      他怒瞪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屬下,雙眼血紅。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他們去偷看周嘉行對付契丹的秘密武器,他們什麼都沒找到不說,竟然還被抓了!

      和賓客們猜測的不一樣,其實李承業並不想在今天的宴席上殺死周嘉行。

      周嘉行這個迅速崛起的後起之秀確實帶給他很多壓力,但兩軍交鋒時才是一決生死的時候,請人來赴宴,然後在宴席上殺人,未免太落於下乘。

      別說李司空不會答應,李承業自己也要臉啊!

      他今天故意為難周嘉行,讓他在宴席上出醜,目的很簡單——只是單純想激怒對方。

      先逼周嘉行失態,然後一步步誘導,最後就會像他算計好的那樣,世人會認為周嘉行才是那個破壞聯盟的人。

      如此一來,等契丹軍撤退,河東軍就能順理成章朝鄂州下手。

      屆時不會有人幫周嘉行說話。

      世人不僅不會責怪他們河東軍鳥盡弓藏,反而會說一切是周嘉行咎由自取。

      到時候,李承業不僅可以控制輿論走向,還能趁機在河東軍中立威,確立自己的繼承人身份。

      李承業是李元宗的親兒子,文武都沒有過人之處,以前頭頂一堆哥哥壓著,沒有他的出頭之日。等哥哥們都死了或者被李元宗厭棄了,他才終於迎來父親的關注。

      他迫切需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剛好最近父親頻頻提起周嘉行,身邊幕僚便建議他從周嘉行這裡入手,他覺得這主意不錯,點頭默許。

      計劃得好好的,諸事順利,只等周嘉行上鉤……

      然而,誰曾想這個昆奴之子脾氣居然這麼暴烈?

      李承業氣得肺都快炸了。

      周嘉行當著眾人的面戳破他的陰謀,他要是這時候再朝周嘉行發難,河東軍面子、裡子都算完了,就算能暫時壓制周嘉行,父親也不會放過他的!

      李承業雙手握拳,一遍遍勸自己冷靜。

      這時,剛才兩邊對峙時始終一言不發的周嘉行忽然站了起來。

      周圍兵士下意識退後一步。

      周嘉行面無表情,看一眼李承業,嘴角一扯,起身離席。

      一個字都沒說。

      李承業眼皮跳了跳,不想服輸。

      但他心裡知道,這一刻,自己怯了。

      宴席上的其他人也在這一刹那無聲的交鋒中看出這一點,各自盤算。

      周嘉行沒留意,大踏步走出去,阿山和其他親隨緊跟著他出了屋子。

      轉瞬間就走了個精光。

      沒人敢攔他們。

      席間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亦跟著離席。

      宴無好宴,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轉眼,只剩下一屋子狼藉。

      李承業渾身打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樣。

      他趕走旁邊服侍的僕從,自斟自飲,心情剛剛平復下來,餘光掃過堂下跪著的三個人,臉色一僵,胃裡一陣陣翻騰,剛剛喝下的美酒成了穿腸毒藥一般,心裡發苦。

      「把人帶下去!」

      眼不見為淨。

      軍士們小心翼翼應喏,拎起那三個人,出了堂屋。

      ……

      當晚,李元宗得知白天檋州宴席上發生的事,大罵兒子李承業愚蠢自大。

      「老子還沒打算動手呢,他著什麼急?皇帝不急太監急!」

      旁邊送信的幕僚眼皮直抽。

      哪有罵自己的兒子是太監的……

      等等,司空用皇帝自比,莫非司空打算稱帝了?

      幕僚心潮澎湃。

      這頭,李元宗歇了口氣,繼續罵兒子,「周嘉行是老子親筆寫信請來的,他在宴席上動手腳,不是打老子的臉嗎?蠢貨!」

      幕僚知道李元宗喜歡罵兒子,但不管罵得多凶,最後他還是會幫兒子收拾爛攤子,於是眼觀鼻鼻觀心,隨他罵。

      李元宗足足罵了一盞茶的工夫才過足了癮,道:「讓勃格過去一趟,他和周嘉行交情不錯。」

      幕僚遲疑了一下,沒敢多話,點頭應是。

      這不是司空第一次讓阿史那勃格幫李承業善後。軍中都在傳李承業欺壓阿史那勃格,還曾逼迫阿史那勃格讓出一名女奴,司空肯定也有耳聞,但他偏心親兒子,認為阿史那勃格豪爽、不會在意此事,沒有多管。

      李元宗喝口茶潤嗓子,忽然想起一事,問:「對了,江州那邊有沒有回信?」

      幕僚答:「還沒有,鄂州對江州的封鎖還沒有解除。」

      李司空捋須沉思了半晌,「周嘉行是周麟那個無恥之徒的孫子,祖孫倆倒是一點都不像……繼續關注江州,查清楚周嘉行為什麼和自己的父族為敵。」

      幕僚一愣,道:「周嘉行是昆奴所生,他和父族決裂,是為了那個昆奴。」

      李司空搖搖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繼續查。他們家那個三郎收到你的信,應該知道周嘉行的身份了,周家出了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兒郎,老子不信他們周家能忍得住!」

      幕僚忙問:「司空怕周嘉行和周家聯合?」

      李司空撫掌輕笑:「我看周嘉行那小子意志堅定,肯定不想回周家受束縛,要是他和周家果真斷乾淨了,老子倒是想再認一個乾兒子。正好他缺一個父族。」

      到時候周麟最優秀的孫子成了他的義子,周麟還不得氣死?

      光是想像那個情景,李司空就覺得渾身舒暢,忍不住哈哈大笑。

      幕僚心口一跳,暗暗腹誹:哪有看到一個好兒郎就收人家當義子的?先不說周嘉行願不願意,真的收下來了,不是添亂嗎?家裡整天一堆親兒子、乾兒子勾心鬥角,司空居然還想認周嘉行當乾兒子,也不怕人家轉頭滅了兄弟,以乾兒子的身份繼承河東軍。

      他深知李元宗的脾性,沒有直接開口反對,垂首站在一邊,等李元宗笑完,道:「司空既然看好周使君,為何不乾脆招他為東床快婿?」

      女婿好啊,既能為河東軍所用,身份上又始終是外人。比不上義子。

      李元宗哼了一聲,道:「上次著人去暗示周嘉行,他態度很明確,不想娶。不娶就不娶罷!老子的女兒又不是不愁嫁!」

      說著眼睛眯了眯。

      「這一點周嘉行像周麟。那年老子要提拔周麟,只要他肯捨了家裡那個糟糠妻娶老子的女兒,老子馬上讓他當主帥,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一臉笑嘻嘻,轉頭就帶人跑了,說什麼怕老子派人去江州殺了他那個娘子……」

      提起這事李元宗就一肚子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是那種人嗎?」

      幕僚悄悄撩起眼皮,暗暗道:司空……您不是那種人,您女兒是啊,當年您女兒非周都督不嫁,還拿周都督的妻兒威脅他,周都督才會走得那麼乾脆的……

      李元宗還在念叨:「……就為了一個鄉下婦人!沒眼光的東西!」

      念叨了一會兒,神情變得嚴肅,「既然周嘉行不想娶妻,聯姻的事暫時不要提,免得他效仿周麟,老子認他當兒子!」

      看來司空真的看上周嘉行了……幕僚心驚肉跳,腦子轉得飛快,突然靈機一閃,道:「司空,此事不妥。您想想,您認周使君為義子,按輩分,您和周使君的生父成了同輩……」

      李元宗回過味來,臉色一沉。

      對啊,周嘉行是周麟的孫子,他認周嘉行當義子,那他不就成了周麟的兒子?

      呸!

      想得美!

      ……

      這晚,李元宗把義子阿史那勃格叫進帳中,讓他代表自己去檋州警告李承業,囑咐他不要輕舉妄動、破壞盟約。

      阿史那勃格道:「周嘉行實力大增……父親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李元宗搖搖頭,說:「事已至此,只能先試著拉攏。」

      阿史那勃格應喏,出了營地,騎快馬趕夜路,不到天亮就抵達檋州。

      僕從迎他入他,告訴他李承業明天會繼續宴請賓客。

      阿史那勃格找到李承業,劈頭就道:「父親要你謹慎從事,莫要和周使君正面衝突。」

      李承業生平最恨被兄長們壓在頭上,聽阿史那勃格帶來父親的叮囑,不耐煩道:「父親常說不能放虎歸山,他忌憚周嘉行,要我去查明周嘉行對付契丹軍的武器,我不給周嘉行一點威懾,怎麼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

      阿史那勃格皺了皺眉。

      查武器這事他知道。周嘉行和契丹軍對戰時,用了一種威力很大的武器,發動時能發出震天響動,據說能撼天動地,可以用來攻城。司空對這種武器很感興趣。

      他思索了片刻,決定等見過周嘉行再說。

      ……

      翌日,天還沒亮,長廊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嘈雜聲。

      阿史那勃格被心腹叫了起來。

      「郎君,西邊來人了!」

      「哪個西邊?」

      「西川!」

      阿史那勃格猛地清醒過來,立刻披衣起身,出了院子,騎馬出城。

      ……

      城門外人頭攢動。

      長亭裡鬧哄哄的,站滿了人,部落的人,聯盟其他軍隊的人,還有李承業的人。

      他們是被各自的哨探叫起來的。

      所有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處,一邊低聲議論,一邊墊著腳往西邊張望。

      天邊浮起魚肚白,晨光熹微,天際處多出幾個小黑點。

      塵土飛揚,幾匹快馬躍出地平線,往他們的方向飛馳而來。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是被哨探驚醒的,據哨探說,那幾騎靠近的馬是千里馬,而馬上的騎手看衣著打扮,赫然是天子使者!

      天子使者?

      華州刺史一直忙著和契丹軍周旋,不大清楚外面的事,問身邊的人:「聖人在西川?」

      契丹軍剛剛南下的時候,聖人悄悄跑了,但是聖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沒人知道。

      藩鎮們都希望聖人最好有去無回,最好就這麼死在外邊。那樣,他們就能打著為聖人報仇雪恨的旗號出兵,然後自立稱帝。

      大家心照不宣,偷偷派人去尋聖人——當然不是救人,而是為了能在聖人駕崩後搶佔先機。後來契丹軍來勢洶洶,他們忙於應戰,沒法分出兵力去蜀地尋找,就把這事擱下了。

      現在乍一下見到天子使者,早把聖人忘到爪哇國去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輕咳幾聲,掩飾尷尬。

      有人消息靈通,朝身邊人解釋道:「聖人確實在西川,前些天西川節度使楊昌傳書李司空,說聖人已被他所救,如今聖駕就在成都府。蜀地早就傳遍了!」

      眾人豎起耳朵聽這人說來龍去脈,心裡暗罵楊昌運氣好。

      馬蹄聲越來越近,紅塵滾滾,快馬馳到長亭外,馬上騎手勒馬,舉起卷帛。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縱然心有不甘,還是一起下拜。

      雖然皇帝有名無實,但是皇帝還是皇帝。

      使者高舉卷帛,朗聲問:「周使君何在?」

      眾人頻頻交換眼神。

      這聖旨是給周嘉行的?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會不會是李司空用來折辱周嘉行的新方式?

      人群議論紛紛,猜什麼的都有。

      不一會兒,幾位兵士出列,示意使者跟上自己。

      ……

      等阿史那勃格匆匆趕到城外長亭的時候,天子使者已經進城,他只得趕緊掉頭趕回。

      踏進驛館時,使者剛剛宣讀完聖旨。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神色各異,一聲不吭。

      而站在人群最當中、接旨的周嘉行則神色如常。

      使者笑著朝他拱手,道:「恭喜使君!」

      周嘉行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接過卷帛,轉身離去。

      他的親隨個個滿面笑容,喜氣盈腮,喜滋滋跟了上去。

      阿史那勃格有些茫然,找到角落裡一臉怒容的李承業,問:「聖旨上說什麼?」

      李承業額角青筋暴跳,牙關咬得咯咯響,怒視著周嘉行的背影,雙眼赤紅如血。

      就在剛才,皇帝在聖旨中正式確立周嘉行西線主帥的身份,大肆褒獎,任命他兼領山南東道、山南西道、淮南節度使,加中書令銜,賜鐵券,賞賜金銀若幹。

      不算契丹撤軍之後分給周嘉行的地盤,就憑這一份聖旨,周嘉行便能以鄂州為根據地繼續向外擴張,北到壽州,南至虔州,從鄂州一直延伸至江東地區……千里沃野,都是周嘉行的地盤,他將接掌富饒的江東,轄數十州!

      一片譁然。

      皇帝沒有實權,連自己的性命都捏在別人掌中,他的聖旨不能代表什麼。

      可這聖旨是給周嘉行的。

      毋庸置疑,周嘉行有這個能力讓皇帝封賞他的東西變成現實。

      以前的周嘉行沒有顯貴的出身,沒有家族做後盾,即使屢立戰功,也會因為血統原因被中原各大節鎮輕視,被老百姓懷疑。

      現在皇帝下旨了。

      周嘉行可以名正言順去取皇帝「封賞」給他的東西,他師出有名,合乎道義。

      這是一道沒用的旨意,上面圈出來的地盤很多眼下被流寇、豪強佔據,想要接管,必須先把那些人打服了。如果聖旨是給其他人的,那麼它就和廢紙沒什麼兩樣。

      這也是一道最有用的旨意,因為得到它的人是周嘉行。

      有這份正式公佈與眾的聖旨,周嘉行只需穩紮穩打,幾年之內,必將一躍而為雄踞東南、阻隔北方勢力南下、實力足以和河東軍匹敵的強大節鎮!

      ……

      眾人嘖嘖了幾聲,忍不住朝李承業投去幸災樂禍的一瞥。

      昨天李承業還想拿周嘉行的身世做文章,今天皇帝這道旨意從天而降……

      還真是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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