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不想和呂青峰這個二百五一般見識,他秉持著一個特助時刻不忘為總裁分憂的職業素養推開門下了車。
此時聽到呂青峰的調侃,他回頭乜了呂青峰一眼,殷切的幫秦寒夜把自己剛才坐的那邊車門打開,「總裁,您先上車,我等拖車來了一起回去。」
看他多有奉獻精神,路竟心底的小人自我感動的一塌糊塗,而他的老闆果然也沒有辜負他的好意,坦然的坐了上去。
陸芷韻看著身旁突然多出來的男人,忍了又忍才忍住把他推下去的衝動,故作冷漠的丟了一句,「後面那輛車還有座位。」
秦寒夜掃了她一眼,從善如流,「路竟,去後面那輛車。對了,陸總的助理和秘書能否勞駕也一起去後面那輛車?」
呂青峰沒想到事情一下子發展到了自己猝不及防的地步,正在腦海中飛快思索著把秦寒夜趕下車的法子,沒想到對方搶先一步,連一點迂迴曲折都沒有就讓他下車。
呂小少爺頓時炸了毛,「憑什麼,要去也是你去。」
秦寒夜沒說話,慢悠悠的掃了他一眼,「我坐不慣寶馬,還有,這輛車裡人太多了,人味太重,我不舒服。」
車裡所有人:「……」
人味太重是什麼鬼?!
嫌棄就是嫌棄,還專門造一個詞出來表達對他們的嫌棄!
要不是在車裡,呂青峰能當場蹦起來,「秦寒夜,你什麼意思,你他媽不是人啊?你在說什麼鬼?」
可是秦寒夜已經悠然閉上了眼睛,他靠在車後座上假寐,對呂青峰的跳腳充耳不聞。
他坐上來了,沒人敢把他弄下去,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陸芷韻現在只想快點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能真的把秦寒夜扔在路邊。她開口安撫了呂青峰幾句,「算了,後面那輛車空間大,你去後面吧。」
呂青峰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看在陸芷韻的面子上,恨恨的咽下這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小秘書不敢像呂少爺一樣破口大罵,事實上不僅不敢,他在秦寒夜上車的時候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這會宛如得到了赦令,急忙下了車。
陸芷韻嘆了口氣,拿起自己的包也準備下車。
她屁股剛離開座位,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帶的她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在男人懷裡。緊接著車門被人一把關上,伴隨著男人低沉的嗓音,「開車。」
他的聲音太有威懾力,司機下意識照著他的吩咐發動了車子。
留下站在路邊等著陸芷韻下車的呂青鋒和秘書,看著一溜煙跑了的車面面相覷。
良久,呂青峰才爆發出一聲怒喝,「秦寒夜,你他媽的小人。」
不過車裡的秦寒夜應該是聽不到了。
陸芷韻伸手去掐腰間那隻大手,冷聲道,「放手。」
「不放。」身後的男人很乾脆的無賴,低下頭貪婪的在陸芷韻的脖頸上嗅了一口,好像那是什麼令人上癮的毒藥。
陸芷韻冷笑,「秦爺不是說這車上的其他人都有人味嗎,這會不怕熏著你的鼻子了?」
「你不是其他人。」男人早在車子發動的時候就升上了隔板,也不怕這幅場景被別人看見。
感覺到懷裡的身子氣得發抖,秦寒夜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歡。」
喜歡極了。
甚至晚上習慣了她躺在身邊時若有若無的香味,驟然沒有了,他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讓我抱一會。」秦寒夜緊貼著陸芷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陸芷韻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伸手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趁著秦寒夜吃疼的功夫一下子溜到角落緊貼著車門眼神警惕的看著他。
「秦寒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昨天才分手。」
她重重地咬著「分手」兩個字。
秦寒夜眸光閃了閃,「我不同意,就不算分手。」
「呵。」陸芷韻冷笑,「看來你是想讓我坐實小三的名頭了。」
「別這樣說自己。」秦寒夜無奈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陸芷韻一點心軟的跡象都沒有,「我說了,等到秦爺什麼時候恢復單身,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秦寒夜「嘖」了一聲,有些拿眼前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沒辦法。
他想抱抱陸芷韻,可是看著她警惕的眼神,最後也只能作罷。
沉沉嘆了口氣,秦寒夜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坐墊,「你坐好,我不動你。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就準備那一個姿勢了?」
他對著陸芷韻,永遠心硬不起來,明明來之前還想著不聽話就扛在肩膀上帶回去。
可看到她眼眶倔強瞪著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心軟。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陸芷韻受到傷害。
「你坐下,我跟你交代幾件事。」秦寒夜說。
他目光描摹著陸芷韻的五官,發現分開才一天,思念就如同瘋長地海藻一般。
陸芷韻一動不動,「就這麼說吧。」
她眼底的警惕太明顯,秦寒夜失笑,「怎麼,就這麼不信任我?」
陸芷韻唇瓣緊抿著,不說話儼然就是默認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現在不敢輕易相信秦寒夜。
秦寒夜苦笑了一聲,搖搖頭,「算了,你坐下,我蹲著。」
他說著,高大的身形從座位上起來,模仿陸芷韻的姿態緊貼著車門,因為手長腳長,做起來畏手畏腳,倒有些可憐巴巴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貼著左邊車門一個貼著右邊,大眼瞪小眼了近一分鐘。
陸芷韻率先敗下陣來,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在緊靠著側滑門那一側坐下,「你說吧。」
她視線看向窗外,沒好氣道,「坐好了說,我們公司的車經不起你折騰。」
聽出她語氣中軟化的痕迹。
秦寒夜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大馬金刀的坐好,倒是很規矩的沒有再對陸芷韻動手動腳。
「這幾天,老爺子如果找你,你不用見,直接回絕就好。」秦寒夜側眸看著陸芷韻,眼底藏著擔心,「這門婚約是很多年前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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