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還在懊惱時，感覺到有人在近她身，立即警惕地轉頭看向後面。

“查公子？”十娘驚訝地望向面前靠近她的人。

今日再見的查凌暄，一席墨綠色的外衣襯得他十分俊美颯爽，紅粉色的絳脣始終含笑。

注意到那雙清澈乾淨中帶着多情的桃花眼有些呆滯，十娘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沒戴面具遮顏…

“那個帶孩子上船的女人，是你？”查凌暄片刻的失神，走向十孃的步伐也變亂了。

是十娘先認出的人，現在只好坦誠回到：“是我，好巧。”

“…是蠻巧的，你沒遮面，查某差點認不出了…你兒子呢？”查凌暄知道十娘是剛牽的馬車，她兒子定不在裡面。

“他和他爺爺待一塊了，我這就要牽馬車過去。”十娘往後看了馬車一眼。

實在是不會趕馬，只好對查凌暄提出無理的請求了，“你能幫我嗎？我不會趕馬…”

“你找對人了，查某趕馬的技術不差。上車吧，告訴我地點。”查凌暄很自然地接過了十娘手中的繮繩。當過她一回船伕，沒想到還能再當一回馬車伕，呵…

十娘並不知道兒子和師傅現在藏的那條街叫什麼，只好坐到馬車板左側，“我指路吧！”

查凌暄見狀，坐到了馬車板的右側，繮繩作勢要打上馬屁股，問到：“哪個方向？”

十娘纖長的右食指指向後面，不語。

查凌暄嫺熟地拉動馬繮，控制前面拉馬車的兩匹馬調轉方向。

馬車漸漸開到了市集中心，十娘和查凌暄的容貌太吸引妍城城民們注目，人們都往馬車靠近，迫使馬車行駛的速度慢了下來。

“趕嗎？”查凌暄望着走在馬車前的人羣，開口問到。

十娘點頭，“嗯…”

“坐穩了！”查凌暄猛地將繮繩大力地甩向馬屁股。

因爲感受到疼痛的兩匹馬同時嘶叫，並且還將兩隻前蹄向天上蹬了一下，下蹄後瘋狂的奔向前方。

“讓開讓開！”緊接着，是查凌暄的吼叫聲，讓那羣百姓別再阻在馬車前。

誰都不想被馬踢到，一時涌在街中心的百姓們趕緊往兩旁散去。

“你這樣做…很好！”十娘看着混亂的場面，紅脣勾了起來，深酒窩鑲進臉頰，讓身旁偷望了她一眼的查凌暄再次失神。

查凌暄一邊趕馬，餘光悄悄打量了坐在左側的十娘。

“左邊。”十娘知道查凌暄在偷看她，對着查凌暄的側顏冷了幾分。

查凌暄聽到左邊，趕緊調轉方向。這個女人，偏偏在分岔口要過的時候轉彎，看來是因爲他惹到她不爽了。

“是查某冒犯了，姑娘莫氣。”馬車成功轉進了左道，查凌暄立即開口道歉。

十娘轉頭瞟了查凌暄一眼，思及自己初見他的時候，不也失神了嗎？

“無事，人之常情。”莫說查凌暄看她，剛纔那羣百姓，不也盯着她和查凌暄直看嗎？

“姑娘好性情。”查凌暄頓了片刻，問到：“查某也不能一直喊你姑娘，不知能否告知姑娘的姓名？”

十娘再次轉頭看了查凌暄一眼，“確實不該喊我姑娘，畢竟我也是生了個兒子的婦女了！”

“不，查某不是這個意思…”哎~討要個名字就那麼難嗎？

“杜若，名字。”十娘並非矯情扭捏的女人，但她也不會告知查凌暄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