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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愛鬼醫毒妃 - 066、絲帶的妙用字體大小: A+
     

    答應借錢給豐離,他派人去聯繫了寶字號錢莊的管家,人直接來了王府,元初寒沒想到居然是陸潛。

    他從來沒跟她透露過關於錢莊的事情,甚至一個字兒都沒說過。

    元初寒很是震驚,他不愧是鄭王的心腹,不說的事兒一個字兒也不說。

    前往豐離的書房,元初寒壓低了聲音,“陸先生,你怎麼從來沒與我說過錢莊的事兒?”她有些不高興,爲什麼她纔是最後才知道的那個。

    陸潛也幾許歉意,“小姐,屬下以爲攝政王會直接將錢莊的所有權奪走的。老爺交代,將錢莊作爲嫁妝送給了攝政王。老爺和屬下都認爲,攝政王會馬上派人找到屬下交接。”豐離沒搶走錢莊的所有權,反而依舊將它當做元初寒的財產,這也讓他很意外。

    “你們都失算了,豐離比你們想象的要有人情味兒。錢借給他,他要多少就給多少吧。”元初寒抿了抿嘴角,一絲笑意流瀉出來。

    將陸潛送到豐離的書房前,元初寒就停住了腳步,“你進去吧,我等你。”站在外面,她不要進去聽,若是看到大把的錢拱手送給了豐離,說不準兒她會心疼的反悔。

    陸潛毫無懼色,豐離如此人物,他似乎也不會被他的壓勢所影響。

    站在外面晃盪着,元初寒不知書房裡陸潛和豐離在談什麼,但想來豐離也不會爲難陸潛,畢竟陸潛所代表的是她,是債主。

    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腰纏萬貫了,她愈發的覺得命好,稀裡糊塗的來到這個世界,很值。

    長廊裡,一個人正慢慢的走過來,直至他下了長廊,元初寒才瞧見。

    扭頭,就瞧見呂子恆腳步幾分虛浮的走過來,他中毒剛好,又被催吐了兩次,不虛浮纔怪呢。

    看見元初寒,呂子恆稍稍一愣,隨後直接朝她走了過來。

    “姑娘。”他還不知道元初寒的身份。

    上下看了他一通,元初寒點點頭,“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休息幾天,你就能滿血復活了。”

    “還要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拱手作揖,十足的文人特質。但是比之普通的文人,又有那麼一丟丟的官氣。他眉宇間幾分正氣,表明他是個固執的人。

    “別客氣,受人之託罷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也不必說,知道她是誰的人越少越好。

    “王爺可在?”元初寒等在這裡,呂子恆猜想,書房裡可能有別人。

    “在,不過現在忙着呢。對了,聽說江州那裡災情嚴重,百姓已經吃不上喝不上了,是真的麼?”正好問問,她也知道她的錢花到哪兒去了。

    說起這個,呂子恆的臉上幾分凝重,“沒錯,天高皇帝遠,當地的官員胡作非爲,百姓過的困苦。朝廷撥下去的銀子都被貪污了,簡直民不聊生。”

    “真的這麼嚴重啊!”看來,豐離沒騙她。

    點點頭,“希望朝廷能儘快的撥銀子下去,否則,江州的百姓真撐不了多久。”

    元初寒看着他,心下也幾分讚賞,怪不得豐離會用他,這人是真的想做實事。

    “朝廷撥銀子需要時間,不過這世上好心人有好多,沒準兒會自掏腰包爲朝廷解燃眉之急。”而那個好心人,就是她了。

    “姑娘的話、、、是什麼意思?”呂子恆不解,莫不是已經有人掏錢了?

    “我也不好說太多,畢竟是比較機密的事情。呂大人只要知道,百姓的困苦馬上就要得到解決了。你好好養身體,不要操心那麼多。”幾分神秘,她喜歡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覺。

    “與姑娘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姑娘是、、、”他不會在背後對他人的身份刨根問底兒,所以一直也沒刻意打聽過那天給他解毒的人是誰。

    “我、、、我是太醫院的太醫。”元初寒昂首挺胸,以表她不是普通人。

    “太醫?原來姑娘就是太醫院唯一的女太醫,大齊第一人。”這呂子恆知道,儘管一直在遠離帝都的江州。

    “想不到我已經這麼聲名遠揚了,客氣客氣,大齊第一人算不上。”笑眯眯,眉眼彎彎,燦爛堪比陽光。

    就在倆人說話時,書房的門忽然開了,陸潛走了出來。

    之後,豐離出現,華貴的暗色長袍,挺拔絕凜,氣勢磅礴。

    看見豐離,呂子恆慢步走過去,那邊兩個人也走了下來。

    陸潛直接走向元初寒,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了。

    “王爺。”呂子恆拱手,對豐離,他很尊敬。

    “看你已經痊癒了,很好,明日上朝吧,皇上要你將江州之事如實稟報。”豐離神色冷淡,他對誰都這個樣子。

    呂子恆領命。

    “我送陸先生出府。”瞧豐離的眼神過來,元初寒立即笑眯眯道。

    豐離單手負後,幾步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開口道:“欠條在書房裡,一會兒拿走吧。”

    挑眉,元初寒仰臉兒看着他眼睛都在發光,“王爺大人,你真寫欠條了!說話算話,不愧是王爺。”很滿意。

    豐離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她迎着太陽這樣朝他笑,那整張小臉兒好像都泛着光一樣。

    “你以爲本王像你一樣言而無信。”擡手,以食指指節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下,發出嘣兒的一聲。

    “打我幹嘛?一邊兒去,忙的你正事兒吧,我送陸先生出府。”揉着腦門兒,元初寒看了陸潛一眼,隨後倆人離開。

    豐離看着她走遠,隨後才轉身,呂子恆還在詫異當中。

    與豐離對視,他也在瞬間明白了,這個鄭太醫,不僅是豐離的人,還是他的女人。

    送陸潛出府,倆人並肩同行,元初寒壓低了聲音,與他說話。

    “五十萬兩白銀,其實也很多。但想想花在了正確的地方,我也就不心疼了。陸先生,這錢莊也是全國各地都有麼?”那天豐離說是寶字號錢莊,聽起來不只有一兩家而已。

    “是,全國都有,是老爺多年的心血。當時老爺決定將錢莊送給攝政王,屬下們匆忙的將各地錢莊的錢調出來送往當地的醫館藥房,其實這錢莊裡也沒有多少錢。”陸潛低聲說着,暗地裡不知他們做了多少。

    “很雞賊嘛!不過你的一句沒多少錢,其實還是有很多是不是?若是給豐離一個空殼子,他也不會信。”但就算是空殼子,也會有不少錢。

    陸潛點點頭,證明餘下的數目還是很大的。

    “小姐,這是錢莊的大印,當時以爲攝政王會向屬下討要錢莊的,所以大印放在了屬下這裡,打算直接交給攝政王。眼下,這錢莊還是您的,大印要由您掌管。”陸潛從懷裡拿出一個用紅綢包裹的印鑑交給元初寒。

    接過來,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儘管這東西放在我這兒,但錢莊還是需要陸先生來管理。”

    “屬下定不負小姐所託。”陸潛拱手,他絕對值得信任。

    將陸潛送到了前府大院,便由護衛送他出府了。

    元初寒將印鑑放起來,手握實權的感覺洶涌而來。

    估計小皇上親政時也是這種感覺,爽!

    返回豐離的書房,呂子恆已經離開了,她大搖大擺的走進書房,踩着柔軟的地毯,昂首挺胸。作爲債主,她現在底氣十足。

    豐離坐在書案後,書案上的摺子明顯少了很多,小皇上開始親政,他確實輕鬆了很多。

    “我的欠條呢?”隔着書案,元初寒伸手,討要欠條。

    豐離頭也沒擡,將一張很不正式的紙張放到了她手裡。

    拿過來一看,元初寒就揚起了眉毛,“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豐離回答,期間沒看她一眼。

    “字面意思?豐離,你還不起我的錢,就用你自己抵債啊!我要你幹嗎呀?你能換錢呀。”甩着那張所謂的欠條,元初寒已經無語了。

    這上面,是豐離的字跡,他清楚的寫着,他未必有還錢的能力。所以,若是在限定的時間無法還錢的話,他就用自己抵債。

    這簡直就是搶錢嘛!他是攝政王,就算抵債給她了,她能把他怎麼樣。

    “不滿意?”終於擡頭看着她,豐離滿臉理所當然,甚至讓元初寒產生錯覺,是她佔便宜了。

    “你覺得我會滿意麼?王爺大人,你就是土匪。”翻白眼兒,元初寒轉身走向窗邊的軟榻坐下。拿着那張欠條,上面還有豐離的印鑑,太諷刺了。

    她的五十萬兩白銀啊,真打水漂了。

    “本王不值五十萬兩?”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他的眼神兒幾分威脅,若是元初寒敢否定的話,他說不準兒會生氣。

    眨眨眼,元初寒哼了哼,“兩回事兒,要是在另一種情況下的話,白給你我都不會眨眼。”

    “什麼情況下?”放下手裡的摺子,豐離倒是想聽聽。

    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元初寒不想說,這種話不適合她說。

    “說。”起身,豐離一步步走過來,一定要聽聽。

    看着他,元初寒轉了轉眼睛,“比如說像親人啊,我家老頭,傾家蕩產也不眨眼。”

    在她身邊坐下,豐離臉色無波的看着她,“本王自是不能與鄭王相比,但,也應該是僅次於鄭王的存在。五十萬兩白銀,真的不值?”

    盯着他看,元初寒忽然發現,豐離他腦子拎得清楚。居然還知道自己比不上鄭王,他這不是都明白嘛!

    “值值值,我錯了,這五十萬兩白銀我不要了。欠條你拿回去,我不要你。”伸手將欠條遞給他,她不要了還不行麼?

    看着她,豐離沒伸手,“不要本王?”

    “哎呀,你很奇怪。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都明白,揣着明白裝糊塗,不和你說了。”放下欠條,她起身欲走。

    然而,她也只是剛剛站起身而已,手腕就被拽住,下一刻又坐回軟榻上,然後兩隻手都被抓住了。

    看着他,元初寒擰眉,“你幹嘛?”

    豐離以一隻手抓住她兩個手腕,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將他平時擺弄的絲帶拿出來。在元初寒瞪大的眼睛下,輕鬆的纏住了她的手腕,纏繞,不過兩秒就將她兩隻手的手腕給纏住了。

    “豐離,你有病啊!你這東西真的是爲了對付我的?你太變態了,快放開我。”擡手,欲用牙咬開。

    豐離抓住,將她扯過來,她兩隻手被捆住,根本掙扎不了,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仰臉兒看着他,現在在她眼裡,豐離就是魔鬼,變態的魔鬼。

    “放開我,你又要玩兒什麼?這根絲帶你擺弄了那麼久,原來真的是爲了對付我。豐離,你太邪惡了。”醞釀了這麼久,就爲了熟練了之後捆綁她。她小瞧他了,不是他對手,她承認。

    豐離一手摟着她,一隻手慢慢的捏住她的下頜,微微用力,元初寒被迫擡頭。

    “本王的手法如何?”薄脣微揚,他在笑,而且,笑得很妖異。

    “厲害。”人在屋檐下,她順着他說。

    “乖。”語氣輕緩,好聽的很。

    元初寒微微眯起眼睛,他用這種語氣這種表情跟她說話,她想淡定也不行。

    四目相對,豐離慢慢的低頭,呼吸吹在她臉上,距離越來越近。

    元初寒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又這樣!

    上次他這樣她沒躲,後來他把她扔到了地上。這次,她得躲才行。

    這次她絕對是想躲,可是手被捆綁住了,他一條手臂還壓在她後背上,她根本無法動彈。

    豐離眸子開始變顏色,是那種深濃的摻雜着其他情緒的顏色,讓人看着不禁臉紅心跳。

    “豐離、、、”叫他,希望能喚醒他的良心,放自己一馬。

    可是,她恍若小貓兒一般的聲音卻根本喚不起他的良心,反而激起了壓抑的野獸。

    壓下來,豐離的脣貼在她的脣上,微涼的溫度以及他的觸感和味道襲上所有的感官。元初寒眯起眼睛,她的心要跳出來了。

    豐離閉上了眼眸,脣微動,歪頭更加貼緊她的脣,然後,咬住。

    鼻子裡發出輕哼,元初寒睜不開眼,她全身毛孔大張,手腳都麻了。

    啃咬她的脣,豐離的呼吸開始變了,收緊手臂,讓她的身體完全的服帖在他的懷中。

    元初寒還在想着反抗,可是,已經根本無法動彈了。

    腦海裡叫着完了,如此簡單的就淪陷了,她還是沒鬥過他。

    然而,事實卻不似她想的那般,豐離啃咬她的脣瓣,許久過後,在他呼吸變得急促時卻忽然停下了。

    他退開,元初寒也雙眼迷濛的睜開眼睛,看着豐離,依稀的看見他額角浮起的青筋。那眼睛的顏色讓她心驚,好像掉進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

    豐離擡手,拇指撫上她已經腫起來的脣瓣,“還好麼?”

    聽他暗啞的聲音,元初寒漸漸回神兒,“你佔我便宜,你說我好不好?”把她捆起來,就爲了親她,他厲害。

    豐離在笑,一手動作,慢慢的解開了捆綁着她的絲帶,然後收了起來,很明顯留着下次再用。

    得到自由,元初寒立即退到一邊兒,臉蛋兒通紅,她心跳仍舊很快。

    豐離的臉色恢復如常,只不過看着她的眼神兒還是如舊。

    轉着眼睛,元初寒不知該說什麼。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兒仍舊讓她坐立難安。下一刻站起身,她快步的離開書房。

    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可是呼吸之間,仍舊有豐離的味道。

    他的味道很好聞,說不上是什麼味道,但真的好聞。

    擡手擦着嘴脣,有點疼,是被他咬的。

    這次,他沒伸舌頭,只是親吻啃咬她嘴脣來着,相比較上次,他好像收斂了很多。

    想起上次,元初寒不禁一陣心跳失速,他的舌頭、、、她還記得是什麼感覺。

    想來想去,不知他到底什麼意思,單純的佔她便宜?還是對她有感覺?

    可有感覺他得說呀,不說她怎麼知道。哪有他這樣上來就動嘴的,說來說去還是流氓。

    躲到以前居住的小樓,自鄭王離開後,她就跑回這裡睡了。

    豐離沒有再逼她,只是說被大家議論,說她是被趕出去的。

    不可置否,現在這情形,她還是離他遠點兒比較好。

    新年將至,借給豐離的五十萬兩白銀也送到了他手裡。

    元初寒以爲他會以自己的名義或是以朝廷的名義送到江州,沒想到他卻是以民間慈善的名義送去的。而且,民間慈善還是有名字的,近幾年來在大齊做過許多善事的善人,雖出身貧苦,但是他好像總能弄到錢,然後捐到發生災禍的地區,幫助百姓。

    這個時候,元初寒也明白了,那個什麼善人也是豐離的人,他沒有什麼能四處劃拉錢的本領,一直是豐離在掏錢而已。

    元初寒很意外,豐離不止爲了權利與梅震南在朝堂上週旋,他也是真的在想着百姓。

    做好事不留名,有點幕後英雄的意思,讓她也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新年將至,這宮裡也萬分的忙碌,個個宮裡都發了新衣,就連太醫院的藥童們都有。

    不過太醫卻是沒有,元初寒覺得不公平,他們餉銀較多就能不給發麼?

    其實是她誤會了,之所以新衣服沒有他們的份兒,是因爲新年他們有獎金,足以買十件新衣服了。

    御藥房,這裡元初寒來過,這是整個太醫局最繁忙的地方。

    煮藥臺長達十多米,兩側煮藥,無數的藥罐放在上面,咕嚕咕嚕的冒着熱氣,藥味兒遍佈每一個角落。

    元初寒去藥櫃挑藥,皇家的藥房,那絕對不是民間可比的。任何在民間極其難找的藥材,在這裡都找得到。

    醫士醫生也很多,不斷的都在拿着太醫下來的單子配藥,元初寒在其中轉悠着,尋找着她要找的。

    豐離的人總是受傷,或是中毒,她打算配一些緊急止血和解毒的藥,分發給他們。免得急急匆匆的將人送回來,她反倒忙的四腳朝天。

    解毒的藥需要特殊的藥引,王府裡也沒有,所以她只能來宮裡找了。

    宮裡的藥這麼多,她拿一些也沒什麼的。太醫鑽研配藥,拿御藥房的藥材也很正常。

    “鄭太醫。”她正想踩着梯子上去,腦後就響起了清冷熟悉的聲音。

    扭頭,孟柒的臉進入眼中,她腦子一閃,真是巧了。

    她正打算報復季三陽呢,還想着通過孟柒來傳話到陳郡主那兒,這就遇到了,老天都在幫她呀。

    “孟大夫,你怎麼會在這裡?”踩着梯子,元初寒笑得眉眼彎彎,燦爛無比。

    孟柒看着她,一邊擡了擡手,他手裡是包好的藥材,“取一些藥。鄭太醫要取什麼藥?”

    “我呀,我要拿一些紫砂膽。”擡手一指,紫砂膽在上面呢。

    “你要配藥?”大家是同行,元初寒一說藥材,孟柒就知她要做什麼。

    “對呀,閒來無事,就想試試配藥,看看出自我手的藥是否還像以前似的,藥性大減。”元初寒繼續往上爬,動作不甚靈敏。

    “我幫你。”看她笨手笨腳,孟柒開口,並且伸手將她拽了下來。

    “那就多謝孟大夫了,沒看出來,你還挺熱心。”接過他手裡的藥,元初寒站到一邊兒,其實利用他也沒什麼,畢竟他還幫齊王害過她呢!儘管,他不知道她是元郡主。

    孟柒踩着梯子上去,手長腳長,很容易的就取到了紫砂膽。而且手也大,一把就抓了很多。

    成功弄到手,打包完,倆人各自都完成了任務,離開御藥房。

    宮道甬長,來往的盡是小藥童,腳步匆忙。

    “這做太醫就是有這好處,想用什麼藥,隨便來取就成了,不用花錢。”拎着手裡的藥,元初寒嘆道。

    孟柒看了她一眼,隨後道:“這種有毒的藥材,如何煉藥我最擅長。你若實在弄不明白,可以來找我。”

    仰頭看着他,元初寒卻笑起來,“孟大夫,我敬佩你的專業,但是不代表我也認同你的人品。你爲齊王做事,這我瞭解,但是,幫着他害無辜的人,我就不贊同了。”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元初寒的意思很明顯,還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

    孟柒一愣,隨後停下了腳步,看着她,滿臉正色,“都說在這帝都想藏住一些秘密不容易,不管你在哪兒聽到了什麼,我需要告訴你,我欠齊王一條命,所以,會爲他做三件事。做完了這三件事,我便自由了。”

    聞言,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這樣啊!那你比季三陽要好太多了,我以爲,你們是一丘之貉的。對不起啦,我重新正視你的人品。”

    “季太醫?將我與他相提並論纔是侮辱。”這次,孟柒好像有些生氣了,剛剛元初寒說他人品不好他都沒生氣。

    “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你有苦衷的。不過你怎麼會欠齊王一條命呢?”每個人,都有秘密啊。

    “陳年舊事,身不由己。”孟柒並不想說。

    “既然如此的話,那有些事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了。本來我覺得陳郡主挺好的,心直口快嫉惡如仇,你又是齊王的人,告訴你的話會比較有用。但你也不是齊王的人,告訴你也沒用了。”元初寒說着,一副沒心機的樣子。

    孟柒看着她,“你又在哪裡聽說了什麼?”貌似在這皇宮,每天都能聽到無數的秘密。

    “是啊,真的是我聽到的,用耳朵聽到的。在你們還沒來帝都的時候,我聽到梅郡主交代季三陽給她配毒藥。說陳郡主不聽話的話,就會下毒手了。那天,陳郡主拎着鞭子把梅郡主給抽了,皇上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偏向陳郡主,難保梅郡主不會狠心下毒手。這皇宮啊,就是這麼殘暴。”搖搖頭,頗爲感嘆。

    “所以,你是想要我警告陳郡主小心些?還是,想借此打擊季太醫?”孟柒也不是聽不出,清冷的臉上有幾分難得的笑意。

    被揭穿,元初寒也沒任何羞愧之意,“都有啦,像季三陽那種人,實在可惡。不給他點教訓,他以爲自己多聰明呢。有個靠山,就能胡作非爲。”

    孟柒幾不可微的點頭,“我會幫你的。”

    “幫我固然好呀,能讓我出了心裡這口惡氣。不過不幫也沒事兒,季三陽早晚得玩砸了。”元初寒笑得燦爛,她這個模樣,若說她有心機,實在看不出來。

    “放心吧,我會轉告陳郡主的。陳郡主的確很單純又嫉惡如仇,在關嶺時,看見不平之事都會出手。她是她,齊王是齊王。”聽得出,孟柒並不待見齊王,但是對於陳郡主,他卻是另眼相看的。

    聽孟柒的話,元初寒倒是相信的。可是仍舊記得那時豐離說陳郡主有心計,這次,是他看錯了。

    傍晚下班,元初寒帶着藥出宮。轉進巷子裡,如同往常似的,豐離的馬車停在那裡。

    上車,元初寒在靠着車門的地方坐下,看了一眼豐離,公式化的笑笑,什麼都沒說。

    這幾天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的。那天豐離將她捆住親吻了她,讓她不安了好幾天。

    每次看見他都在想,他會不會再掏出那個絲帶來把她捆住,所以,也儘量距離他遠點兒。

    不過,豐離還真就沒再拿出那絲帶,也沒再動手動腳。只不過,那眼神兒卻讓人不安,他看起來,好像在隨時準備攻擊她一樣。

    “拿到藥了。”看見她手裡的東西,豐離淡淡問道。

    點頭,“嗯,這東西很名貴的,宮裡也沒多少。”

    “他們隨身都帶着救急的藥,你不用過於焦急。”豐離的語氣不急不緩,聽起來有些無情。

    “我配的藥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她有個堂哥就是專攻配藥的,不過那個世界有先進的器材,能夠讓藥發揮出它最強的藥性。

    她曾跟着學了一段時間,可要說精通那是不可能的,但方式方法都和這個時代不同,所以她有信心。

    “怎麼不一樣?”豐離倒是想聽聽。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輕咳了一聲,“我的藥,是獨門秘方,獨門的獨門。”

    眉尾微揚,豐離看起來並不相信,她鍼灸厲害他相信。但她根本不是專攻配藥的,最多算得上僅僅涉獵而已。

    “不信?不信算了,到時我配出螞蟻大力丸來,別找我要啊。”翻白眼兒,不信她算了,她也不指望他信。

    “螞蟻大力丸?”豐離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這藥名,好像和解毒止血沒什麼關係吧。

    “隨便說的,但是也有這個藥啊。這種藥,是補腎的。對於腎虛的人,有神奇的效果。”刻意睜大眼睛,元初寒這話也不知是在影射誰。

    “那你這輩子都不用配這種藥了,因爲本王用不着。”豐離淡淡開口,聽得元初寒彎起眼睛。

    她笑得有幾分邪惡,那種刻意的邪惡。

    豐離微微眯起眸子,“過來。”

    元初寒搖頭,晃得如同撥浪鼓,“不要。”

    “過來。”語氣加重,而且很明顯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元初寒反倒向車門的方向靠了靠,依舊搖頭,“不要。”

    下一刻,豐離手一甩,絲帶落入了手中。

    “好嘛好嘛,我過去我過去,不許綁我。”一瞧見絲帶,元初寒立即求饒。往那邊挪,她認輸還不行嘛。

    她聽話,豐離也收起了絲帶,不過卻擡手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下,以示懲罰。

    眨眨眼,元初寒暗暗哼了哼,“別總打我的頭,傷了我英明的大腦。”

    “再笨能笨到哪裡去?你多慮了。”豐離惡意嘲諷,嘲諷元初寒的腦子。

    “哼,你聰明你聰明。你那麼聰明,幹嘛還管我借錢?”迄今爲止,她也只能用借錢這事兒來打壓他。

    “那五十萬兩白銀已經送往江州了,購得糧食,馬上就能分發到百姓的手裡了。”提起錢來,豐離也正色。

    “真的?好快啊!王爺大人,你的人動作果然快。”元初寒連連點頭,朝廷的辦事能力,真的不行,執行力太差,及不上一條鹹魚。

    “你的錢到位的也很快。”豐離看着她,這句話倒是讚賞。

    “當然,我一向一言九鼎。”自己也頗爲驕傲,錢花在了值得花的地方,她也不心疼。

    豐離薄脣微揚,看着她,幽深的眸子也氤氳着淡淡的笑意,“下次若是有困難,希望元老闆還能如此痛快的出手相助。”

    元老闆?

    元初寒看着他,一邊彎起脣角,“豐離,你這奉承雖然好聽,但是,若是還想借錢的話,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下次,你必須得寫欠條,正式的,還有利息。”

    豐離不置可否,他認爲,他下次還想借錢的話,也會很容易的借出來的。

    返回王府,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臨近新年,帝都也終於迎來了冷空氣,這是一年中唯一很冷的時候,但也僅限於夜晚而已。

    小樓裡放置了一頂暖爐,有暖爐散發熱氣,立時就不覺得冷了。

    用過晚飯,豐離也稀奇的沒走。

    捏着瘦肉餵給小紅吃,元初寒一邊盯着豐離,不知他又要搞什麼。

    “王爺大人,天色晚了,你該回去了吧。”那新房現在只有他住,那麼大的地方,足夠他一個人用了。

    “今日無事,本王本想給你分析陳孜的手稿。既然如此,本王去休息了。”起身,他雲淡風輕的彈了彈袍子,欲走。

    “哎呀,我都忘了,不要走不要走,確實需要你翻譯呢。走走走,這就開始。”沒有豐離,她是真不成。

    垂眸看着那抓着自己手臂的人兒,豐離幾不可微的搖頭,“本王累了。”

    “豐離,你這人真討厭,我想鑽研那個手稿還不是爲了你?快走快走。”拖着他,元初寒用力的拽他往樓上走。

    豐離不用力,任她拽着自己,俊美的臉上幾許若有似無的笑意。

    新年來了,這一天,元初寒最輕鬆,因爲她值班兒。

    整個皇宮喜氣洋洋的,太醫院也掛上了紅燈籠,而且,來來往往入眼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新年,許多人都得到了假期,譬如太醫院,留下一個太醫值班兒,其他人都回家了。

    躺在軟榻上,雙腳搭在外面的小几上,晃來晃去,閒散恣意。

    “大人,零食都放在外面了,還有茶水和果汁。您還有需要的麼?”小李子掀起墜地的珠簾,睜大眼睛問道。

    “沒事兒了,你去和那些小兄弟聚會去吧。別喝多了啊,耍酒瘋衝撞了誰,我可不救你。”宮裡的這些小太監小宮女不出宮回家的話,都會在宮裡自己舉行個小聚會。小李子和幾個要好的太監宮女早就約好了,聽說還有大餐呢。

    “是是,奴才記得了。”小李子連連點頭,看元初寒沒吩咐,隨後便匆匆離開了。

    只剩下自己,元初寒更輕鬆,想着一會兒天色暗下來了就去找豐離。今兒他也不出宮,今年的新年他們倆就在這宮裡過了。

    那時本來還說新年時逮着機會回郴州一趟看看鄭王,眼下看來,得等過了新年之後再說了。

    幸好郴州距離帝都不遠,她可以很快的就回來。

    躺在軟榻上做着打算,元初寒本以爲今天就這麼過去了,不想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

    “鄭太醫,您在麼?”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嗓音尖細,是順公公。

    “在。”立即應答,元初寒起身走到前室,開門,果然是順公公。

    “鄭太醫,皇上知道您今天值班兒,獨自一人可能會無聊,便邀您過去呢。”順公公說着,態度很好。

    “皇上要我過去呀?他不會很忙麼?我去會添亂吧。”這太陽都朝西去了,元初寒還想一會兒去找豐離呢。

    “皇上也是獨自一人。”順公公幾不可微的搖頭,新年這天似乎所有人都忙碌,但唯獨豐芷爵,很孤獨。

    “好,走吧。”點點頭,元初寒也沒理由拒絕了。

    隨着順公公走,宮中除卻禁衛軍與大內侍衛,宮女太監的確都少了很多。

    景明宮,恢弘沉肅,這是豐芷爵的寢宮,小小少年,自出生後就住在這裡,獨自一人。

    走進偏殿,看見的就是雙手負後站在窗前的豐芷爵。明黃的長袍,放大了他身上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威嚴。

    儘管還是少年模樣,但個子拔高的很快,看起來已經不是當初元初寒見到他時的模樣了。

    “皇上?”走過去,元初寒歪頭看着他,試探的問道。

    豐芷爵轉過頭,微笑在眼角眉梢間綻開,瞬間溫暖了他整張臉。

    “鄭寶你來了,聽說今天是你值班兒,這新年,只能在宮裡過了。”他確實長高了,看着元初寒時,已經不用仰頭了。

    “是啊,這個體驗挺特別的,只是沒想到,皇上會一個人。”她以爲,他會和太后在一起的。

    “每年朕都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倒是你,習慣麼?”擡手示意她到一邊坐下,他微笑的問道。

    看着他眼睛裡溫暖的笑,元初寒點點頭,“還成。臣以爲這新年宮裡會有歌舞啊什麼的,沒想到這麼清靜。”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以前有,但是皇叔說太過鋪張浪費,後來便取消了。新年之時,宮裡燃放煙火,就算慶祝了。”豐芷爵坐下,一邊說道。

    元初寒恍然,同時點點頭,“攝政王也是爲皇上着想,宮裡歌舞昇平的,百姓難免會心生怨恨。”

    豐芷爵也同意,“所以,朕會一直貫徹下去的。”

    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元初寒就說,這小皇上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皇上的。忠言會聽,也會執行,腦袋瓜兒不是一般的清明。

    “有件事,朕要問問你。你,父母何在?”豐芷爵正了正神色,忽然問道。

    元初寒眨眨眼,被問這個問題,她有些猝不及防,“臣的母親早就過世了,臣的父親,他喜歡雲遊四方,現在不知又遊歷到哪個地方去了。”

    豐芷爵幾不可微的點頭,隨後道:“昨日陳郡主與朕說,她兄長陳世子尚未婚娶。她和齊王都很喜歡你,想讓朕做主,將你許配給陳世子。齊王不以身世看人,嫁與陳世子爲妃他也不會反對。”

    “啊?”元初寒睜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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