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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愛鬼醫毒妃 - 060、小小的布料字體大小: A+
     

    王府籌備大婚,因爲臨近大婚的日子了,所以越來越忙。

    元初寒在濟世堂的坐診也即將結束,下半個月她又該回宮了。

    鄭王一直住在攝政王府,他勢必得等到元初寒和豐離大婚之後才能離開。

    北方的齊王與青州的趙王也匯聚到了帝都,趙王的大腿骨折還沒康復,據聽說太醫院已經有人去給看過了。

    這倒是驚着了元初寒,也幸虧她沒在宮裡,若是叫她去給趙王看病,他認出她來,沒準兒會給她捅出簍子來。

    不過後來想想,豐離應該已經吩咐過他了,他認準了投靠豐離,應當不會亂說話。

    但還是得小心,出一點紕漏都會要她的命。

    ●ttκǎ n●C 〇

    再次回到太醫院,這宮裡也很忙。

    攝政王大婚後就是小皇上的婚禮了,儘管還有幾個月,可是皇上的婚禮要更盛大,準備的時間要更長。

    因爲個個宮裡都很忙碌,這生病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太醫們都忙了起來。

    內務局的管事姑姑病了,元初寒帶着小李子離開太醫院趕過去。

    不想出門就碰見了季三陽,他還是那個樣子,看見了元初寒不給好臉色。

    元初寒不甚在意,這種小人,她懶得理會。

    然而,這次季三陽卻主動的與元初寒說話了,“聽聞鄭太醫每個月都會去民間坐診,皇上也大力的讚賞,真是令季某佩服。”

    揚眉,元初寒笑眯眯,“季前輩客氣了,晚輩以爲,這天下蒼生,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窮苦百姓都是一樣的。皇上心懷天下,更是愛民如子,能爲皇上分憂,是晚輩的榮幸。”

    季三陽是恨不得給她白眼兒,“既然鄭太醫有此等仁德,爲何還進駐這小小太醫院?天下之大,纔是鄭太醫救死扶傷的聖地。”

    “說的是啊,奈何梅大人太過賞識晚輩,晚輩也不好拂了梅大人的美意。不過,自是比不上季前輩在梅大人心中的地位。不止是梅大人,還有太后,梅郡主那更是將季前輩奉爲知己,晚輩纔是佩服佩服。”暗諷他心黑手黑,季三陽自己心中有數,聽聞她的話更是臉色難看。

    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元初寒看着他的背影連連翻白眼兒,什麼東西,簡直侮辱了大夫這個職業。

    “大人,咱不跟他一般計較。當初他進入太醫院的時候,眼高手低的,好多大人都和他不合。直到現在,他在太醫院裡也沒個交好的人。”小李子拎着藥箱,一邊小聲勸慰道。

    “我看他人緣也不怎麼樣,偌大的太醫院,沒一個和他說話的。”不管如何,元初寒在太醫院裡碰見了同僚都打招呼說話的。這季三陽則是,誰都不跟他說話。

    “是啊,當初還巴結過很多大人,唯獨梅大人信任他。府上有生病的,就點他過府看病。”小李子雖然是個太監,可也有他瞧不上的人。

    “這麼久了,倒是沒人點我。”這很稀奇。

    “大人您別急,估計往後就會有人點您了。”小李子說的意味深長。

    “爲什麼?”不解,莫不是覺得她是生臉不信任?

    “因爲您和皇上走得近啊。您去民間坐診,是皇上親口應允的。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大家都以爲,您現在是皇上心腹。”小李子說着,略顯興奮。

    “心腹?我看不是心腹,是狗腿子吧。我一共見過皇上三次,算神馬心腹啊!人多嘴雜,傳的越來越邪乎。”無語,宮裡的人果然會瞎說。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大人您就順水推舟的承認了。和皇上親近,也不是壞事兒。”最起碼,依照此前的形勢來說,不是壞事兒。

    元初寒看了小李子一眼,然後點點頭,他說的也對。

    前往內務局,這裡近些日子以來尤其忙,皇上大婚的事情需要他們準備各項,攝政王大婚也需要他們專管。管事公公管事姑姑,是這內務局的頭領。

    姑姑病了,自然需要太醫儘快過來治療,她病倒了,可是耽誤很多事情。

    管事姑姑四十幾歲,是這宮裡的老人兒,雖然病着身體不舒服,可仍舊有許多事情需要她定奪。

    當元初寒來的時候,她就一手拿着毛巾蓋在額頭上,一邊指點着宮女拿過來的禮單有缺的東西。

    “跟你說多少回了,這紅毯得十六丈。攝政王府門前的長街都得鋪上,儘管元郡主不能隨着王爺出發祭祖,可是一寸都不能少。這個這個,紅燭尺寸都得相同,差一分一毫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元郡主本來就重病在身,若是大婚之後忽然發病,說不定就得賴在你們頭上。長明燈啊長明燈,長明燈是什麼意思不明白啊?”管事姑姑嗓子都啞了,訓斥着他們。

    元初寒站在門口暗暗唏噓,原來成個婚這麼麻煩。蠟燭什麼的差一寸少一毫的有什麼關係,奈何在這個圈子裡,任何一個小差錯都可能會讓人頭顱落地。

    “姑姑,鄭太醫來了!”小李子逮着機會插話,那邊管事姑姑也終於瞧見了元初寒。

    “鄭太醫啊,你來了。快來給奴婢看看,這頭疼喉嚨疼,全身沒力氣啊。”管事姑姑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確實累的她不行。

    元初寒走過去,一邊看向那些來來往往的宮女們,“王爺要成婚,皇上也要成婚,忽然忙起來,把姑姑也累倒了。”

    “不敢這麼說,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你這個花生不行啊,外形不合格,都得長成這個模樣的才行。”一個宮女拿着一盒花生進來請管事姑姑過目,她直接說不行。拿出一顆來,外殼光滑,而且,裡面應該是兩粒,外形好看。

    宮女立即領命答應,快步離開。

    元初寒挑眉,一邊坐下給管事姑姑請脈,一邊笑道:“這麼多講究啊!”

    “是啊,鄭太醫不知,像這大婚時啊,最講究的就是個吉利了。當年劉太妃有孕,結果在懷孕三月時滑胎。先皇大怒,徹查下來居然是內務局在準備成婚之時的大棗挑選的不好召來了不吉。當時的管事姑姑和管事公公都被重打了一百大板,不過一個月,管事姑姑就嚥氣了。”用涼毛巾擦着額頭,她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天啊,這麼嚴厲。”元初寒皺眉,這正巧元郡主‘重病’,他們估計就更不敢怠慢了。要真是在成婚後元郡主‘掛了’,這幫人估計都得受牽連。

    “是啊,所以,就是奴婢垮了,也決不能出一點差錯。你們倆把金盆給張公公送去,要他好生的查看有沒有瑕疵。”兩個公公擡着一個恍若大鍋般的金盆,管事姑姑立即指揮道。

    “姑姑放心吧,您的身體無大礙。只是心焦忙碌,過於勞累,我給你扎幾針,再喝些理氣去火的湯藥就沒事兒了。”放開手,元初寒站起身示意小李子開藥。

    “多謝鄭太醫,這個節骨眼上奴婢要是病倒導致有差錯,奴婢這條命怕是也就沒了。”管事姑姑連連嘆道,她是真的怕事情出差錯。

    “放心吧,姑姑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起身,元初寒笑道。

    小李子開完了藥方,之後便離開了。內務局忙的熱火朝天,人人都腳打後腦勺一般,看的元初寒也不禁聳肩,結個婚,累倒了一大堆人。

    走出內務局,卻不想在宮道中碰見了迎面走來的梅震南。他身後跟着一行護衛,如同豐離一般,他在宮中也有如此陣仗。

    這是自從進入太醫院後第一次見着梅震南,元初寒愣了幾秒,隨後快步迎過去,“下臣見過梅大人。”

    “鄭太醫啊,快起身。”梅震南笑容滿面,穿着絳紫的長袍,腹部微凸,很是氣派。

    站起身,元初寒笑得陽光燦爛,刻意的笑,使得她看起來格外的討喜。

    “聽說皇上允鄭太醫在每上半月去民間坐診,好事啊。”看着元初寒,梅震南一通誇獎。

    “託梅大人的福,下臣也只是想治病救人而已。皇上仁心仁德,下臣也不敢怠慢啊。”恭維,說的自己都要吐了。

    “嗯,皇上心懷天下,鄭太醫認真也是應該的。往後多多辛苦,每日無事去給皇上請個安,將民間的太平事向皇上報備報備,讓他也跟着高興高興。”梅震南笑呵呵的說着,似乎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在關心皇上。

    元初寒笑眯眯的點頭,“謹遵梅大人的命令。梅大人如此關心皇上,皇上真是幸福啊。”

    梅震南似乎很喜歡聽這話,擡手拍拍元初寒的手臂,隨後便帶人離開了。

    看着梅震南的身影走遠,元初寒暗暗的哼了哼,這梅震南果然沒安好心。

    只讓小皇上知道民間的太平事,不知民間疾苦,長此以往的,他就真的變成個傀儡了。

    去給小皇上請安?元初寒想想,覺得這事兒今兒還是算了吧,哪天她閒下來了再去給他請安。

    然而,她躲着不見,不代表身爲九五之尊的小皇上不會召見她。豐芷爵身邊的順公公親自來了太醫院,宣鄭太醫前往明秀宮,齊王的愛女陳郡主上吐下瀉,皇上召鄭太醫儘快趕過去。

    一聽是齊王的郡主,元初寒暗暗唏噓,莫不是梅郡主那個小丫頭忍不住下手了?

    跟着順公公前往明秀宮,沒想到在抵達明秀宮時,卻已經有人先她一步給陳郡主請脈了。

    豐芷爵站在殿中,清秀的小臉兒沒什麼表情,直至元初寒出現在眼前,他微笑又起。

    “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鄭太醫先等等,齊王帶來的大夫已經進去爲陳郡主請脈了,你等一下再進去。”豐芷爵看了一眼內殿,眼神幾分複雜。

    “是。”站在一側等着,不過片刻,一個白衣男子從內殿走了出來。

    元初寒看過去,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這人是大夫?

    這白衣男子樣貌清雋,氣息偏冷,個子挺拔,但偏瘦。他穿着白色的長衫,隨着走路衣角微動,看起來就像要飛走了一樣。

    “皇上,郡主是長途跋涉水土不服,開副藥吃下去就沒事兒了。”白衣男子微微躬身,可能因爲氣質的關係,他做這些看起來沒什麼誠意。

    豐芷爵點點頭,之後卻看向了元初寒,“鄭太醫,你既然趕過來了,就進去給郡主看看吧。”

    元初寒看着那白衣男子,他也轉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一瞬間似乎都在掂量對方的斤兩。

    白衣男子沒特別的表情,可不似季三陽那般,瞧她年紀小就輕視她。

    元初寒領命,下一刻轉身走進內殿。

    內殿,四個丫鬟站在牀的兩側,只是一眼,元初寒就知道這四個丫鬟都有武功,因爲她們身上的氣息和柳蝶很像。

    “臣見過郡主。郡主,臣奉皇上的命令,給您請脈。”走到牀邊,一扇半透明的紗幔垂下來,看不清裡面的人。

    “你是女人?這宮裡,還有女大夫。”紗幔後,傳來黃鶯出谷般的聲音,下一刻紗幔就被撩起來了。

    一張清麗的小臉露出來,她坐起身,看起來個子並不高,但是身段很勻稱。

    “回郡主,臣確實是女人。”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元初寒笑眯眯的,盡顯良善。

    陳郡主樣貌清麗,眉宇之間一股嬌蠻之氣,看起來的確不是個尋常的弱女子。

    只是臉色有些發白,她看起來確實不太舒服。

    “來吧。”伸出手,既然是女大夫,她也就不用避諱了。

    元初寒一手托住她的手,一手搭在脈門間,幾秒後就認定了剛剛那白衣男子的說法,“郡主您是水土不服,沒什麼大礙,吃服藥就沒事兒了。”

    “我就說我沒事兒,皇上小題大做。我們從關嶺遠道而來,都帶着隨行大夫呢,往後也不用麻煩你們太醫。”陳郡主又躺下,看起來很心直口快的樣子。

    “剛剛那位啊,臣見到了,原來是隨齊王與郡主從關嶺來的,怪不得很不凡。”站起身,元初寒一邊笑道。

    “孟大夫確實挺厲害的,在關嶺那兒被稱爲活神仙。”陳郡主擺弄着自己的指甲,一邊說道。

    “活神仙?臣也有個外號,叫做小神仙。”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多的神仙。

    “真的麼?那你可以和孟大夫較量較量,看你們倆到底誰纔是真神仙。”儘管眉宇間氣息嬌蠻,但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有着附和年齡的稚氣。

    元初寒眉眼彎彎,隨後告退走出去,外面,豐芷爵還等在那裡,而那個姓孟的活神仙已經不見了。

    “皇上您不用擔心,陳郡主確實是水土不服,好好休息吃服藥就沒事兒了。”看他有些憂愁的樣子,也不知這小孩兒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

    豐芷爵點點頭,吩咐順公公去轉告陳郡主好好休息,隨後便揮揮手示意元初寒隨着他離開。

    有些不明所以的跟着豐芷爵走出明秀宮,他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

    宮女太監御前侍衛跟在後面,元初寒不時的往後看一眼,有些疑惑是否還得繼續跟着。

    “鄭太醫,上半個月你在民間坐診,所見所聞能否與朕說說?”豐芷爵放慢了腳步,一邊說道。

    元初寒恍然,原來是要說這個呀。

    “臣整天都在醫館裡,大的見聞沒有,一些小事情倒是見過不少。東家常西家短的,誰家的媳婦兒偷人了,誰家的雞鴨被偷了,誰家和誰家吵起來了。都是一些這樣不大不小的事情,說起來消遣的。”元初寒說着,愈發覺得豐芷爵會做個好皇帝。只可惜,身邊沒什麼良人。豐離目的不知,梅震南是想讓他當傀儡。

    “這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很有意思。那可有人說過朕?”看了元初寒一眼,豐芷爵的眼睛被陽光曬着,很明亮。

    “有啊,說皇上您仁義,愛民如子,大家聽說您會給窮苦人家出診費藥費,大家都很開心。”這是真的,甚至還有人裝窮苦人,不過被揭穿了。

    豐芷爵微笑,聽起來他很開心。

    “朕很想親眼看看,這樣吧,下個月,朕微服出宮,就去濟世堂。”停下腳步,豐芷爵忽然說道。

    “啊?”元初寒睜大眼睛,不會吧?小皇上要微服出宮?

    “怎麼了?朕不可以去麼?”看着元初寒那眼睛幾欲脫窗的樣子,他笑容愈甚。

    “沒有沒有,只不過皇上一定要多帶些人才行,遇到危險可就麻煩了。臣不會武功,沒辦法保護皇上。”他可得提前去準備一下,捅出簍子可麻煩了。

    “沒問題。對了,鄭太醫你的名字是什麼,總是鄭太醫鄭太醫的喚你,朕也不舒服。”別看年紀小,可是語氣卻很老成。

    “臣叫鄭寶,寶貝的寶。”這名字,是當初梅震南問她時她隨口胡謅的。結果就進了太醫院了,也沒辦法改了,只能繼續叫鄭寶了。

    豐芷爵點頭,“掌中之寶,好名字。”

    元初寒跟着呵呵笑,什麼好名字啊,就是她一時着急隨口說的。

    驀地,一直跟在後面的順公公躬身快步走上前,“皇上,攝政王求見。”

    元初寒立即挑眉,豐離來了。

    “請。”豐芷爵也正了正臉上的神色。

    順公公退下,不過一分鐘後,豐離走了過來。

    跟隨豐芷爵的宮女太監大內侍衛皆退到邊緣垂首斂聲,將道路給豐離讓了出來。

    豐離身後隨行着他的護衛,和梅震南一樣,在這深宮內院的,只有他們倆能帶着隨身的護衛。

    “臣參見皇上。”拱手微微欠身,豐離聲線低沉,滿身孤寒。

    “皇叔不必多禮。”豐芷爵擡手,每個動作都很到位。

    站直了身體,豐離幽深如寒潭般的視線就投注到了站在豐芷爵身後的元初寒身上。

    元初寒也不得不來個大鞠躬,“見過王爺大人。”

    “起來吧。”豐離面色無波,甚至眼神都沒波動。

    “皇叔,您因何事而來?”豐芷爵雙手負後,少年的身體帶着很足的氣勢。

    “皇上,臣大婚之日臨近,臣想告假。待得大婚過後,再爲皇上分憂。”不冷不熱,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決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

    豐芷爵一詫,沒想到豐離說的是這件事兒。

    詫異的豈止豐芷爵,元初寒也很詫異,盯着豐離,想看穿他到底想做什麼。因爲大婚而告假?元初寒覺得真實性不高。

    “也好,元郡主身體不好,一切都得皇叔親手置辦,分身乏術。”豐芷爵點點頭,他也沒理由不答應,在豐離面前,他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多謝皇上。”豐離拱了拱手,再次擡眼,看見的卻是站在豐芷爵身後在擠眉弄眼的元初寒。

    說她擠眉弄眼那是誇獎,實際上她在做鬼臉兒,而且還很醜。

    用一根手指頂着鼻子,元初寒口眼歪斜的,在嘲諷豐離說謊話不打草稿。

    只知道騙人,而且是騙天下人。奈何她早已看穿他,就知他說的不是真話。

    她站在豐芷爵身後,對面一衆宮女太監侍衛都因豐離的到來而垂頭斂目,所以能看見她鬼臉兒的也只有豐離以及他身後的護衛了。

    豐離眼角抽搐,滿臉孤寒的挪開視線不搭理她,他身後的杜駿等人也跟着低頭,強忍着笑意。

    “皇叔不要太過操勞,有事情就吩咐內務局。”豐芷爵最後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他帶着人走遠,豐離也慢慢的轉過了視線,某個人正在倒退着要溜走呢。

    感受到了豐離的眼神兒,元初寒擡眼看過去,下一刻嘿嘿一笑,“下臣也回去了。”

    豐離臉色孤寒,淡淡的看着她,“滾回來。”

    翻白眼兒,在這宮裡不能和他吵架,否則她肯定跳腳罵他。

    磨蹭着,一步一步的走回來,最後在豐離的面前站定。

    “剛剛擠眉弄眼的,你想表達什麼?”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兒,豐離淡淡的問道。

    “想表達、、、我鼻子不舒服,想趕緊離開。”歪頭仰臉看他,元初寒眉眼彎彎的,陽光下格外的燦爛。

    “本王是不是說過,不許撒謊。”擡手,屈指在她腦門兒上用力的彈了一下,元初寒當即哎呀叫出聲。

    捂着腦門兒,元初寒睜大眼睛瞪他,“豐離,你有病啊!別以爲在宮裡你就是老大,你再動手動腳我就喊了。”

    “喊?喊吧,本王可以直接將你帶走‘處以私刑’。”豐離不疾不徐的說着,作爲攝政王,這個權利是有的。

    “你、、、”元初寒哽住,聽他的‘私刑’二字,卻不知怎的臉開始紅。

    豐離看着她,纖薄的脣也幾不可微的上揚,“回去吧,出宮後就回家。”最後看了她一眼,豐離繞過她離開。

    杜駿等人跟上,在與元初寒擦肩而過時,都和她對視一眼以表尊敬。

    元初寒揉着腦門兒,盯着豐離走遠的背影,才撇嘴哼了哼。總裝老大,在她面前也想當老大,纔不會讓他得逞呢。

    豐離的告假也僅限於他不上朝而已,每天仍舊有很多人很多的摺子往王府裡送。府中本來就忙碌的很,再加上每天都有人往這兒跑,這府裡看着就更忙亂了。

    也因此,元初寒在每天出宮拐進王府後門之後,都像做賊似的掃視一番才返回小樓。進入小樓後也不敢亂走,生怕和宮裡來的人撞上。

    她現在在宮裡也算熟臉了,被瞧見可就壞事兒了。

    十二月上半旬總算來了,元初寒也不用進宮了,去濟世堂坐診,她心裡也開心。

    只不過,小皇上豐芷爵那時說他會微服出宮去濟世堂,雖然沒說哪天會去,可爲了避免被撞到,鄭王也無法陪着她去濟世堂了。

    甚至她連香附和文術也沒帶,就怕會生出意外來。

    可或許小皇上真的很忙,一天下來,除了來看病的就是來看熱鬧的,豐芷爵根本沒出現。

    身心俱疲的返回王府,府中仍舊是忙的一塌糊塗。

    鄭王則不在府中,是晌午時分被趙王請走了,趙王今兒請了戲班子唱戲,特意的派遣軟轎前來將鄭王擡走了。

    趙王是豐離的狗腿子,元初寒倒是沒那麼擔心。

    爬去浴室洗澡,待得出來時,大廳裡已經擺好了飯菜,某個人坐在一旁正在等着她。

    長髮微溼,垂墜肩頭,包裹着她的小臉兒。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因爲元初寒是想洗完澡就回臥室的,晚飯也在臥室裡解決。

    睡裙外面裹着只腰間繫帶的絲質睡袍,身段高挑,她說她胖了,確實是長了些肉。不過,它們長得很勻稱,並且長在了它們該生長的地方。

    攏了一下睡袍,元初寒走過來,瞧着豐離手裡的那替換繩索存在的白色絲帶,她忍不住翻白眼兒,又開始了。

    這段時間,但凡他閒着的時候,他就擺弄這東西。那時候是繩索,估計是熟練了,然後就換成了絲帶。

    絲帶較柔軟,不是很聽話,所以這絲帶一直存在,還沒被替換掉。

    不知到時絲帶也熟練了,他又要擺弄什麼。

    “王爺大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和我一起吃飯?”在對面坐下,隨着她走過,一縷沐浴後的味道飄散開來,豐離在動作的手也一頓。

    擡頭,豐離的眼睛在燈火中更幽深不見底,視線從她的臉慢慢遊移下滑,最後固定在擠着桌沿的胸口,“今天皇上可出現了?”

    搖頭,包裹在溼發中的小臉兒顯得格外的白皙嬌小,“沒有,不過說不準兒什麼時候就出現了,不能掉以輕心。顧逸笙那小學徒一聽皇上可能會來,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其實皇上沒什麼可怕的,見着王爺大人都沒尿褲子,見了小皇上就更不用害怕了。”嘲笑梓旭,她一邊捏起一隻大蝦剝殼。

    豐離放下手裡的絲帶,纏繞成了一個稱人結,只是盲打的話,不是很流利。

    “皇上若是微服出宮,陳郡主想必也會隨行。”沒理會她的刻意嘲諷,豐離拿起玉箸,一邊說道。

    “陳郡主啊,她看起來不錯,心直口快的,還有些功夫。”不愛紅裝愛武裝。

    “不要看表面,你腦子笨,任何事情都不要隨便下定論。”往餐盤裡夾菜,豐離一邊淡淡道。

    咬着嘴裡的大蝦,元初寒瞪着他,“你才笨呢!”

    “吃吧。”看了她一眼,豐離的眼底浮起幾分柔和。

    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餐盤,哼了哼,最後也接受了他的菜。

    “齊王他們自己帶來了一個大夫,你知道麼?那個大夫的外號居然叫活神仙。現在這天下,神仙遍地都是。”吃着菜,臉頰鼓鼓,元初寒一邊抱怨。

    “孟柒是關嶺有名的神醫,十歲便坐診治病救人,去年被齊王請到了府中。”豐離所知,比元初寒還要多。

    “所以現在,他是齊王家的私人醫生嘍?”也對,給平民百姓治病,肯定不如給齊王家幹活賺得多。

    “不,只要有人上門求醫,他都會接診。”豐離果然知道的很多。

    挑眉,元初寒倒是對那個活神仙高看一眼了。

    “聽起來倒是不錯,肯定比季三陽那個小人要好得多。季三陽幫着梅郡主伺機害人,他保護陳郡主,嘖嘖,有好戲了。”幻想一下,元初寒就覺得可樂。季三陽儘管是小人,但是醫術不凡是肯定的。那個孟柒呢,聽豐離所說應該也很厲害,有好戲了。

    豐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瞧她那幸災樂禍的小樣兒,他薄脣微揚,臉龐柔和。

    “豐離豐離,你說我是冷眼旁觀呢,還是和稀泥?”睜大眼睛看着他,她其實很想插一腳。

    “你想怎麼做?”看她的樣子,是很想給搗亂。

    “我想有意無意的給陳郡主提個醒,那個梅郡主已經準備好毒藥要對付她了。”這是她親耳聽到的,絕不是胡謅。

    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前幾天不是還說,要冷眼旁觀看狗咬狗麼。”

    “對哦。”撅嘴,前幾天確實是這樣說的。

    “算了,還是看狗咬狗吧。今兒碰見梅震南了,他好像很看好我出宮坐診的事兒。還說要我經常的向皇上請安,給他講講民間的太平事兒。”看着豐離,果然看到他的臉以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狼子野心昭昭在目。”豐離冷聲,梅震南的目的,他自然清楚。

    “是啊,儘管他未必能坐上皇位,可是他想控制坐在皇位上的人,儘管那個人是他外孫。”年紀那麼大了,不想着享受天倫,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先皇在世時,他獨攬朝政。黨同伐異,擾亂朝綱。先皇過世,本王逐一打壓,他仍舊不收斂。看來,他是真的想死無葬身之地。”放下玉箸,豐離滿面絕凜。

    看着他泛着冷氣的雙眼,元初寒心下也不禁讚歎,梅震南奮鬥了這麼多年,卻被豐離在短短的幾年內搞垮了半壁,豐離確實厲害。

    “別這樣,飯一定得吃,不能因爲生氣就不吃飯啊!要我說啊,他也沒幾年活頭了,你就任他折騰唄。只要保證他跳不上岸,隨他怎樣。他一死,他的黨派羣龍無首,自然就散夥兒了。”給他夾菜,元初寒一邊碎碎念道。

    “你認爲,有刺紮在手上,是拔掉它還是等到皮肉潰爛它自己脫落?”看着她,豐離的臉平靜無波。

    眨眨眼,元初寒撥弄着自己的頭髮,“當然是拔掉嘍!”

    豐離繼續吃飯,動作優雅。

    看着他,元初寒無聲的嘆口氣,這人是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讓他睜隻眼閉隻眼,那是不可能的。

    用過晚膳,元初寒也準備回樓上,而豐離則沒走。

    走到樓梯口停下來,元初寒扭頭看向他,他坐在主座上,手裡還在纏繞着那個絲帶。

    “喂,你不回去睡覺啊?”今兒鄭王不在,這廝不會又想耍流氓吧。

    摸了摸睡袍,這睡袍的袖口沒有銀針,她沒安全感。

    “臥室在裝修,今晚本王睡在這裡。”豐離看也未看她,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府裡那麼多房間,幹嘛睡在這兒?”幾步跳過來,元初寒瞪大眼睛。長髮已經幹了,散在臉頰旁,柔順光滑。

    “這兒距離書房最近。”終於擡眼,豐離的視線從她的腿遊移至她的臉,然後又下滑,最後定格在她的胸口。

    元初寒立即擡手攏了攏睡袍,“不行,沒房間。樓下文術香附還有我家老頭已經都佔了,樓上只有一間房,你去別的地方吧。”

    “還有閣樓。”豐離移開視線,固定在她的小臉兒上。

    “你睡閣樓?”她怎麼不信他會委屈的睡閣樓呢。

    “你睡閣樓。”果然,他是不會去睡閣樓的。

    “憑什麼?不行。”跳腳,不行不行。

    “不然,你與本王同睡一間?”這也是個辦法。

    “去你的,誰和你睡一間。哼,你贏了。”沒招兒,元初寒轉身快步上樓。

    直接登上三樓,三樓因爲是閣樓,四邊牆壁都是傾斜的,不過卻別有一番風味兒。

    儘管沒人住這裡,可是收拾的很乾淨,一張牀靠着傾斜的牆壁,左側就是窗子。這房間除了面積小一些而已,倒是還不錯。

    只不過,憑什麼他來了她就得睡閣樓?太過分了。

    一屁股坐在牀上,踩着腳下柔軟的地毯,眯起眼睛思量着今晚是否得教訓教訓他。

    可是她勢單力薄,根本沒辦法和他鬥啊!

    躺下,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兒,有些東西掛在樓下臥室的屏風上。

    而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給外人看的。

    一個翻身跳起來,元初寒迅速的衝下樓。

    推開門,她還沒等開口說話呢,就瞧見豐離正站在牀頭屏風前,而且正用一根手指挑着一小塊布料。

    “放下。”臉瞬即紅透,元初寒撒丫子跑過去,奪下豐離手裡的內褲,然後把屏風上的內衣內褲都扯下來。

    她的內衣內褲是改良過的,因爲她穿不慣這個時代女人穿的內衣褲。這些改良過的內衣褲,在這個時代人的眼裡估計和情趣內衣差不多,太邪惡了。

    豐離悠然的放下手,雙手負後的看着她,眉尾微揚,隱有笑意。

    “笑什麼笑?就當沒見過。”將內衣褲抱在懷裡,元初寒瞪大眼睛,臉蛋兒卻紅彤彤。

    豐離看着她,視線滑到她肩頭,睡袍微敞,象牙般白皙的肩頭露出一半兒來。

    “很不錯。”給予肯定,看起來豐離倒是很喜歡她那些小小的布料。

    “不錯個鬼,你要喜歡,你自己做一件去穿。”元初寒不可謂惱羞成怒,就差跳起來咬人了。

    “顏色太鮮豔。”不是他的風格。

    一口氣上不來,元初寒腦子都要炸了,顏色鮮豔又怎麼樣?她喜歡不行啊!

    “你管我?我愛穿什麼顏色的就穿什麼顏色的。你你你、、、你給我忘了,不許再提。”吼,抱着內衣往睡袍裡塞。

    豐離的視線在她裸露出來的肩膀和若隱若現的胸口間遊移,眸色逐漸變深。

    用睡袍包住自己的內衣,元初寒猛的擡頭盯着豐離,觸及他的視線,她心跳失速,“不許再提,也不許再想。”吼完,她轉身就跑。隨着她跑走的路線,幾件顏色鮮豔的內褲掉落在地毯上。

    豐離的眸子閃爍着幾分異樣的色彩,下一刻,他轉身一步步走過去,將地上那幾件顏色鮮豔的內褲挑起來。

    小小的布料掛在指頭上,豐離上下的看了看,很難想象這種東西穿在身上會是什麼模樣。此時此刻,他很想看看。

    跑回樓上,元初寒將門從裡面插上,以防樓下某個流氓會突然衝進來。

    將內衣褲扔到牀上,元初寒轉身坐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臉紅到脖子根了,她覺得整個腦袋都發燒了。

    內衣褲掛在那裡,好像她故意擺在那兒勾引豐離似的。

    不活了,這下子更弄得曖昧不明的了。

    曖昧這個東西,她不是很熟,畢竟她也沒和誰曖昧過。

    對象是豐離的話,倒是也還好啦!只不過,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想起剛剛豐離用一根手指挑着她內褲的樣子,她就一陣臉發熱,撲倒在牀上,天啊,太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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