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李青衫和kuma每天都在苦練中度過，時不時傳一些練習作品上個人空間，和來訪的粉絲互動一下，生活過得很充實。

但對趙盤桓來說，生活簡直糟糕透了。爲了對付李青衫，他搭上了多年的積蓄，還欠下那麼多的人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乾淨。最關鍵的是，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卻一無所得，眼睜睜看李青衫在直播界，漸漸站穩腳跟。

“可惡啊，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怪物呢？”趙盤桓蹲在辦公室角落，欲哭無淚的卷着紙菸，才吸了一口，就被嗆得咳嗽不斷。嗯，錢沒了，好又貴的旱菸絲吃不起，他只能用這種劣質紙菸來代替了。

呼——趙盤桓吐出一口長長的眼圈，忍住又想起娘青山，“媽的！那個變態的男人，拿了我的錢就跑，實在太可惡了！有種不要在新朝管轄地區出現，否則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從娘青山消失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天，趙盤桓還是收不到任何消息，他心裡早已斷定，對方必然是捲款逃跑了。

“打不過就跑，真是個娘們！怪不得成爲不男不女的存在！媽的，太噁心了！”趙盤桓狠狠吸了幾口紙菸，然後一腳踩滅，回到大班椅上沉思起來。

對於李青衫這種怪物，打也打不過，誘惑也誘惑不來，到底該怎麼對付呢？趙盤桓絞盡腦汁，苦苦地想。現在他已經沒錢去請人，各種人情用盡，面對的困難，比以前大多了。

想來想去，趙盤桓又低罵了一聲，“cāo tā mā，都是娘青山那個怪物，要不是她，我就不用組織人去舉報，也不會欠下那麼多人情了。”

一想起娘青山，趙盤桓又是惱火又是悲憤，忽然靈光一閃，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

“對呀，反正那個怪物也跑路了，我再怎麼利用也不爲過吧？正好把他和李青衫那個賤種捆綁在一起！讓他們成爲人人唾罵的人渣敗類！”

宛如開竅一般，趙盤桓靈感如尿崩，迅速做着詳細計劃。其實非常簡單的事情，還是攻訐、污衊那一套。

在新朝幾千年的歷史記錄中，早已經有人總結出，想要打倒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道德上否定他，然後讓大衆都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痛痛快快地罵娘！

所以這一次，趙盤桓迅速走了回頭路，把張蒼山之前對付李青衫的方案稍微改動一下，然後立即通知蘭莊各個關係單位，新一輪的炒作和黑流量正是登場。

“許捐的善款遲遲不到，究竟是騙捐還是道德淪喪？”

“一出雙簧，傷心惡意，四方八面都受騙！”

“人性的拷打，人血饅頭繼續出現！”

之前那些黑過李青衫的新媒體，一夜之間捲土重來，全部都在指責李青衫詐捐，爲了炒作自己不惜和娘青山唱雙簧，大吃慈善的人血饅頭。

這次各家新媒體都學乖了，並未信口開河，不僅帶來了新的主題，還附帶詳盡的證據資料。而那些東西，自然是趙盤桓提供的。

李青衫和kuma還在苦苦練習歌藝的時候，量子網絡上，各個lùn tán社區，已經吵翻了天。

“我靠，沒想到李青衫竟然是在這種人？爲了吃人血饅頭，還個一個變性人簽了合約，最後唱雙簧來博取關注！太噁心了。”

“就是，當初我看那個娘青山就很不對勁。李青衫也叫青衫，娘青山也叫青山，很明顯的小號關係啊！還有當初那麼多id名稱相似的直播間，也都是早有策劃，專門爲李青衫的準備的吧？”

“合同細節都抖出來了，還用疑問嗎？簡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怪不得當初那麼多黑流量，本來就是個垃圾人！可憐趙烈被這種人搞到退役，太可憐了。”

說這些話的網絡用戶，都是站李青衫是個爛人的。而事情有雙面性，有人反對、謾罵李青衫，就有人爲他辯解和論戰。

“樓上那幾個人，不要人云亦云啊。這些報道消息的新媒體，之前就因爲誣陷、抹黑李青衫，被相關部門扣了公信力積分。現在那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就跳出來，肯定是收錢發稿的。”

“就是！李青衫我見過好多次了。真人非常誠懇的的一個小夥子，根本不像媒體報道的那樣。社會目擊者節目大家看過吧？李青衫在裡面的本質表現，足夠讓人信任他！”

“官方直播網站都發公告了！那天李青衫一共收到七萬八千多元的打賞，已經捐給濟慈局，這可是實打實的捐錢，根本不是詐捐好嗎？至於那個娘青山，以前沒聽說過，之後也人間失蹤，鬼才知道是什麼人。”

雖然有不少人在爲李青衫辯解，但是效果並不大。對很多人來說，他們往往並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他們能發揮的消息，那就夠了。

而且在這次的慈善人血饅頭事件裡，更多人焦點集中在娘青山許下的代捐款項上。

那次直播李青衫一共爆了六百一十六件t恤，也就是616萬的資金。這個不是小數目，別說做慈善，省點用的話，都能做個富翁了。

然而，無論是官網直播站，還是濟慈院、十字會等等慈善機構，都表示沒有收到娘青山的款項。

娘青山人都死了，當然不可能去捐款，就算活着，也不可能去捐款。所以很多人在趙盤桓提供的假合同誤導下，在加上以前黑流量積攢下來的影響，對李青衫印象幾乎都固定了。那就是一個大爛人，

在趙盤桓的操作下，利用蘭莊的名頭，和許多新媒體網站共策共力，短短半天時間，就給李青衫豎起一個人血饅頭人設。

當天傍晚李青衫訓練完成，放鬆休息時，才發現關於自己的黑流量。但是，面對這種事情，他李青衫也沒什麼辦法，最多讓kuma再次舉報那些新媒體網站。不過那些傢伙既然和趙盤桓搭上線，自然不會在乎公信力分數的扣除。

李青衫也沒有坐以待斃，在個人空間發佈了詳細的解釋公告，甚至把娘青山襲擊自己的畫面也放出來做證明。但並沒有人相信，因爲雙方交手的過程太誇張了，根本不像真打，反而像演戲。

這一波黑流量來襲後，李青衫和kuma的直播受到很大影響。原本能穩定在一萬左右的在線觀衆，數據攔腰截斷，而且直播間經常有人跑進來，罵幾句就跑，非常影響直播效果和氣氛。

接連幾個星期，李青衫和kuma的直播成績都不斷退步，兄妹倆再如何賣力表演，也無法挽回頹勢。

無奈之下，李青衫只好帶上kuma，去到鍾閭區的文化一條街，準備向一位直播紅人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