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趙盤桓多麼焦慮和痛苦，在如何逼迫趙家的狗腿子去找一個死人的蹤跡，沒有消息就是沒有消息。

第二週週末，李青衫和kuma早早出現在尚都鍾閭區商業街，支開攤子，繼續兩人的路演和網絡直播。

有了上一週的病毒式廣告和預告後，這次現場已經聚了不少觀衆，最顯眼的，自然是起初那三個小學生。

“啊，你們好呀。”李青衫連忙走過去，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爆衫哥，上週末你的直播我有看哦，你好厲害！”

“爆衫哥爆衫哥，我們學校有好多同學，現在都知道你了呢。還學了你的歌！”

“是呀是呀，好多人都喜歡呢。”

三個小學生搶着說着，都雀躍不已。李青衫笑着和三人聊了幾句，又轉到另一堆粉絲面前。

這羣人有六個，中學生和大學生、成年人都有，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李青衫揮揮手，便要打聲招呼。但出乎他的意料，對方已經搶先開口，而且很不耐煩。

“去去去，別擋住視線，快走開！”

“啊，擋住我看kuma了，快走快走。”

“kuma，kuma，快看這裡，喜歡你喲……”

呃……是kuma的粉絲啊……李青衫有些無語，如此直白又直接的話，難道這羣傢伙不知道，他是kuma的老哥嗎？

不過都是kuma的粉絲了，和李青衫的反正也沒區別。他默默轉回攤位，和kuma調試好器材後，便準備開場。

“一首《開心的馬猴》來自劉德懷老師的作品，送給大家。”李青衫高喊一聲，和kuma同時撥動琴絃，開始今天的路演。

劉德懷是新朝歌影視三棲的天皇巨星，從舊時代一直紅到新時代，整整三十多年的時間，始終都是娛樂圈的紅人，再加上品德高尚，可以說是新朝娛樂圈的勞模。

劉天皇的歌傳唱度非常廣，李青衫和kuma纔開唱，立即引起衆多觀衆迴應，紛紛跟着唱了起來。

現場氣氛迅速炒熱，“青山之旅”直播間內，很多觀衆也出現了，加入大合唱的隊伍。

一首《開心的馬猴》唱完，小廣場現場已經圍了一圈人，都紛紛鼓掌，向李青衫和kuma致意。“青山之旅”的直播間內，在線觀衆也到了五千多人，一個個開始刷起彈幕。

“爆衫哥，才發現你唱歌也很好啊，能點唱不？”

“對對對，今天我特別想聽傷心的歌曲，因爲我失戀了……”

“可憐樓上。摸摸頭。不過傷心的歌曲就不要聽了，還是來收快樂的歌曲吧。”

李青衫一直在關注直播間，點歌當然是不可能。就算他和kuma練習了好多歌曲，但對於整個新朝的歌曲量而言，連百分之一的數目都沒有。

要是觀衆點了個冷門一點的，不，甚至不用冷門，只要是新朝歷代歌曲排行榜一百位之外的歌曲，李青衫就要當場跪。那樣一來，不但拉攏不到人氣，還會形成不良印象。所以，點歌這回事，絕對是不可能的。

李青衫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點歌的要求否決掉，然後和kuma繼續開唱，同樣是當代流行金曲，不過這次是新生代偶像歌手tf組合的作品——春青修煉手冊。

這首歌，比起老牌天皇巨星劉德懷的作品，傳唱度更高，而起更受年輕人的歡迎。李青衫和kuma演唱的也非常好，在現有觀衆的口口相傳之下，也爲兩人拉來更多觀衆。

八千九百七十五，這是“青山之旅”直播間的在線人數。李青衫在表演期間，幾次注意過，最高人數能達到九千人，然後峰值始終在這個附近徘徊。

這個數據，比起上星期的百萬在線觀衆，可就差多了。實際上，這也是當前直播界的現實。可能因爲某個挈機，一個不知名的直播主持，忽然就暴紅了，但隔夜之後，又會被打回原形。

因爲在量子網絡時代，可以玩，好玩的事情太多了。全息浸入式遊戲，全擬真明星養成遊戲，各種模擬現實的生活休閒區，各種飛天遁地的幻想遊戲、空間。在量子全息技術的模擬下，這些遊戲幾乎和全真的沒有區別，單以吸引力而言，比單純的歌舞直播要強多了。

李青衫和kuma的直播間，經歷上星期的百萬觀衆大潮之後，隔了整整一個星期，纔開第二次直播，這個時間跨度太長，之前那些觀衆，大部分都忘掉兄妹倆了。

現在還能有八九千的在線觀衆，已經是兩人的歌曲演繹能力夠強，才能完成的奇蹟。要知道，現在一些正牌的歌手，遭遇的境況更慘的都有，更不用說作爲新人的“愛之旅”組合了。

面對縮水了近百倍的觀衆數據，李青衫並未喪氣，只是默默爲自己加油。“很好的發展趨勢啊。這才第幾次直播，從零到三，再到九千，已經是火箭速度了。加油加油加油，老李家的孩子，勇敢向前衝吧！”

激動之下，李青衫把心聲都發到心靈鏈接通道了。kuma看到後，也發了個加油的表情包，“老哥，我們一定能行的，加油！”

表演在持續，李青衫漸漸投入，幾乎忘了外界的觀衆，全身浸入到舞臺氣氛當中。只有kuma，還能分出一些系統資源，同時觀察直播間內的情況。

忽然，直播間滿屏彈幕之中，出現一條很不和諧的消息，“賣片！點我看美女！精彩，更多內容聯繫……”

近九千人的直播間，還是討論非常熱烈的直播間，彈幕往往是非一般的更新，別說區區一條消息，就算是十條，也會在瞬間被淹沒，然後隱藏在歷史信息之中。

但是，kuma可不是一般人！她的系統資源用來監測直播間動靜，簡直是大材小用，區區一個彈幕更迭速度，完全難不倒她，瞬間就注意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嗯，這是什麼東西？kuma一愣，瞬間想起網絡直播資gé zhèng kǎo shì的內容。

“宣傳和傳播不健康信息，其行爲包括在粘貼圖片、公開傳播網址、複製傳播不雅文字等等……違反本條規定的，將按照法律法規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