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什麼？”把臉埋在娜塔莎的頭髮裡，葉千狐輕聲問道。

只是，他的手並沒有那麼老實，原本放在娜塔莎腰間的右手明目張膽地向上劃去，擦過緊緻的衣物，穿過娜塔莎的手臂，最終落在娜塔莎胸前的柔軟上。

一隻手按在了葉千狐的右手上，卻並沒有能夠組織他的動作，一隻手難以掌握的柔軟在他的手指間緩緩變幻着形狀。

依然穿在身上的緊身衣，讓那裡顯得更加挺拔，嗯，彈性不錯。

深深地呼了口氣，娜塔莎還是放棄了阻止對方的想法，任由對方的右手在自己身上施爲，低聲呢喃道：“那次並沒有這樣說，但我很感激你，不是因爲你讓我獲得了更強的力量，而是，你讓我重新成爲了一個正常的女人。”

享受着手指所感受的柔軟，葉千狐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用客氣。”

有點不甘心這樣隔着衣服的觸摸，葉千狐很快找到衣服的拉鍊，一點點拉下，手指輕輕挑開衣服的邊緣鑽入其中，推開最後一層柔軟的布料，和娜塔莎的身體更加親密的接觸。

“知道嗎，我一開始並不喜歡你。”娜塔莎縮了縮身子，低聲呢喃道。

葉千狐笑了笑，道：“是因爲那次強吻嗎？”

“不是，”娜塔莎眼睛看着黑暗，似乎想要透過那裡看到什麼一樣，“是因爲你的資料，我查看過你在SSR時期的資料，那個新晉特工訓練營，還記得嗎？”

閉上眼睛，葉千狐點了點頭。

有件事他其實一直很好奇，當初他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莉莉絲給他安排的一個身份，是SSR的成員，福克斯這個名字也是在那份個人資料中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份資料中粗略地提到了他的“履歷”，其中有一段時期是作爲一個特別訓練營的教官，而佩姬·卡特也是在那段時期他的學員，可以說，他和佩姬·卡特的事情，也是在那座訓練營開始的。

偶爾的時候，他一直很好奇，那個訓練營中他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就算是以現在的關係，佩姬在他身邊的時候也依然下意識地保持着上下級的態度。從佩姬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知道，那是一段痛苦而且難忘的經歷，即便那座訓練營或者說那位“福克斯教官”讓佩姬受益匪淺，可是依然不能改變痛苦這兩個詞彙。

直到有一次，那是在他獲得了時間追溯能力之後，他對佩姬使用這種能力想要親眼看一下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看到了自己。

他很確定，那並不是莉莉絲爲了讓他有一個合理身份而做出的虛假記憶，而是真實發生的。

其中某一個時間點中，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打了一個只有自己明白的招呼，過去的自己知道如今的自己會使用時間回溯看到那個暗示。

那是自己的過去，也是自己的未來。

那之後，葉千狐忽然明白了，原來那段經歷並不虛假，而是自己親自去做、去經歷的一切。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他會回到過去，親手填補這一段空缺。

偶然之中的必然吧，他放棄了用預知能力去得知是什麼原因的想法，有時候，知曉未來並不一定是好事，他現在更願意隨遇而爲，更何況，還是這種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不可知的未來才能帶來更多的驚喜，那個暗示之中，也並沒有警告的意味，只是讓他知道，自己當時就在那裡，僅此而已。

“我好奇你的經歷，爲此我找到了SSR時期保留的資料，這並不容易，我只能在一堆早已經積灰的紙質文件中查找，但還是找到了。”娜塔莎繼續說着，“那座訓練營，保留了你的訓練科目以及你對參訓特工的訓練評價。”

“然後呢？”葉千狐問道。

“冷血，這是我對資料中你的印象。”

娜塔莎輕聲說道：“你讓我想起了紅房子，有些事情，你比那個訓練了我，也讓我厭惡的部門做的更殘忍。”

“至少，我沒有剝奪那些人生育的權利，也不會教給她們怎麼去用自己的身體獲得情報。”葉千狐說道，“這是我們最大的不同，有些東西，只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我的學生，用不到這些。”

在最初進入這個世界二戰時期的那段時間，葉千狐有一段很長時間的SSR生活，在那段時間，他在SSR內部一直混得很好，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很多特工對他心懷敬畏，而且，這些特工許多都成爲了SSR和神盾局前期組織的中流砥柱，前提這些人如果還活着的話。畢竟在那個年代，他們這個特殊職業，較高的死亡率其實也是正常現象，能力的優秀有時甚至比平庸更加危險。

而通過資料的查詢，他知道那些人都是被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那時候自己也只是當做一件有趣的事情，畢竟對那時候的他而言，這一切本就是虛假的。

直到時間回溯得以明白那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之後，感官開始出現變化，現在想想，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是啊，後來的成功也證明了，你訓練出了一批最優秀的特工，無論是當年的那個時代還是現在，他們都是最好的。”娜塔莎說道，“在這方面，我嫉妒他們。”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葉千狐沉默了一會以後，這樣說道。

娜塔莎閉上眼睛，呢喃道：“是啊，都過去了，你也治癒了我。”

在娜塔莎親吻一下，葉千狐輕聲道：“睡吧”。

忽然有點遺憾了，似乎是沒有機會去紅房子的那個時間點，要不然說不定能夠再做些有趣的事情。不過，算了，這樣也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一番對話，有意無意間打消了葉千狐繼續做什麼的慾望，所以說，享受睡眠吧，至少懷中有一個美女陪伴，這已經很好了。

“你不準備把手拿出來嗎？”娜塔莎再度問道。

“不了”，葉千狐在上面捏了捏，道：“這樣就很好。”

黑暗中，娜塔莎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