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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 第四十章地宮,凶獸,獻祭者字體大小: A+
     

    ‘跟預料的差不多,鳳歌果然是叛軍首腦,但不是反的女王。’

    樹下冰甲中,吳妄保持著坐姿,心底各種嘀咕。

    這個季默,竟然能想出在酒裡下迷藥、提前用解藥的計謀,此前真是嚴重……

    高估了他。

    吳妄內視自身,看著那一肚子用法力包裹冇化開的神農牌解毒丹、化春丹、護魂丹、靜心丹、打蟲丹,笑容略有點苦澀。

    這不浪費資源了嗎?

    雖然神農氏前輩給的丹藥多,但這些丹藥都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點就少一點。

    罷了,罷了。

    季兄能有什麼歹毒的心思呢?不過是想讓他這個凝丹境的小修士,不去參與接下來的故事罷了。

    若是因為自己搭救了季兄幾次,季兄就對自己掏心掏肺,將所有的計劃都說一遍……

    那季兄這個號也就算是正式煉廢了,季家早點換個人培養算了。

    對於季默的小算計,吳妄完全冇生氣。

    倒是,鳳歌剛纔給女王掖被角時的眼神,讓吳妄心底略有些警惕。

    這個鳳歌……絕對有問題。

    “快!將陛下寢宮護住!”

    “佈置防護陣法!”

    幾聲女子的嬌喝傳來,隨後便聽到各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隊禁衛將寢宮團團包圍了起來。

    吳妄也不急,坐在那靜靜思索,想脫身自不是問題。

    他之所以能早早判斷出,女子國是鳳歌要起事,其實有很多依據。

    彆的不說,自己在國師府遇襲時,鳳歌後續並未現身,而大將軍府與國師府離著不遠,對於鳳歌而言隻是一蹦之距。

    按照鳳歌此前表現出的性格來說,不太可能不湊這個熱鬨。

    再有,就是神農氏前輩為何會送他出現在鳳歌麵前,這本身就已是某種暗示。

    吳妄此前就已瞭解到,鳳歌這個大將軍在女子國地位頗高,總攬兵權,她若是想叛亂自己當女王? 根本用不到人域支援。

    叛軍的目標不是女王,鳳歌對人域求援……

    答案已經很明顯。

    【鳳歌要反的、人域要支援的? 是此地的神話秩序。】

    但,吳妄心底還有幾個疑點未能解開。

    冰甲中? 吳妄看向女王私藏所在的密室,猶記得那裡有幾張殘破的羊皮卷? 其上刻畫著一些已快褪去痕跡的符號。

    在收集足夠的情報前? 還是不要輕易做出輕浮的判斷。

    那樣太過不正經。

    閉上雙眼? 靈識宛若流水般緩緩擴散;

    彷彿一滴水落在寧靜的水麵,些許漣漪蕩過? 寢宮周圍那百多名禁衛的身影,已投射在吳妄心底。

    吳妄顯露出了北野獵人們平均水準的耐心。

    他靜靜等待著,捕捉著四麵屋頂巡邏的禁衛,同時在他身上挪開視線的那個瞬間。

    來了!

    吳妄突然睜眼,屁股下的地板無聲無息化作碎屑,身形直接‘漏’了下去。

    ——此地原本是天井,女王改造成寢宮時? 自地麵架起了一層木板,存在較大空隙。

    反手對著中空的冰甲軟綿綿地拍出一掌? 吳妄在其內做了個虛假的冰人,又在下麵立了一根冰柱,以防此地塌陷。

    隨後,吳妄身形自木板層下悄悄竄過,遁入上方眾禁衛的視線死角。

    折騰了片刻,總算是溜進了女王的小金庫。

    吳妄保持著靈識擴散,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在眾寶物中? 迅速找尋著資訊的載體。

    羊皮卷、石板? 還有那麵被蒙了布藏在一處木架後的牆壁。

    吳妄遠遠地鼓動少許氣息? 將那落滿了灰塵的布匹掀開? 其上果然有幾幅畫作。

    但此刻,吳妄的表情,卻越發凝重……

    “這是?”

    哭泣的女神,跪伏祈禱的小人兒,在不斷消退的神光;

    可怖的凶獸,哭哭啼啼但被推向前的身影,化作灰塵消失的少女;

    但仔細去看,凶獸和女神的腳下都有一個相同的圓盤,圓盤上勾勒著星象排列,似乎是凶獸取代了女神的位置。

    再聯想到,與國師討論此地神話時,國師在歎息中說的那句:

    ‘北野的神靈蘊在星光中,還有日祭能夠侍奉神靈左右。’

    創造了這裡的神,離開了這個國度?

    隻留下了一頭凶獸做護國神獸,而凶獸守護這個國度,需要獻祭?

    吳妄抱著胳膊,站在壁畫前靜靜思索。

    外麵的喧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熱鬨,反而還覺得她們吵擾。

    ……

    嗖嗖嗖。

    道道身影自宮殿群間快速穿梭,她們身著金甲銀甲,表情出奇的一致,滿是堅定。

    王宮內,閃耀金光的大陣之下,數百上千人影朝王宮西北角落聚集。

    不斷有人影自外衝入大陣,一個個血氣充盈、持刀背槍,實力在女子國都是一流。

    因王宮大陣突然開啟,國都出現了少許騷亂;但大部分民眾都隻是好奇和納悶,朝著王宮方向眺望。

    一批批精銳軍隊開赴街頭,四麵城牆亮起了排排火把。

    王都本是星光璀璨之夜,卻突然陰雲密佈。

    不安,在女子們心底瀰漫,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宮西北角,兩道刀光閃過,一座巨大的石碑轟然炸碎,露出其後那口三丈直徑的圓洞,以及斜斜向下、似乎冇有儘頭的甬道。

    季默身著青色道袍,腳下踏著蓮台、手中握持寶劍,身周漂浮著閃耀著紅光的戰鼓、包裹著細小電弧的小錘等,數件波動強橫的仙寶。

    泠小嵐負劍站在半空,一襲白裙出塵不染,目光凝視著麵前的圓洞。

    鳳歌提刀落在洞前,背後立刻彙聚了大批女子國高手。

    她看著洞口,麵色有些泛白。

    這位大將軍向前邁出半步,忽地雙目瞪圓、牙關緊咬,身上的戰甲閃爍出少許血光。

    十二歲,離開這裡的那年,她隻有十二歲。

    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永遠是陰暗的地下宮殿,自己和數不清多少冇有名字的同伴……

    ‘哎,咱們每天祈禱,神靈真的能聽見嗎?’

    ‘應該能聽到吧,據說等我們長到祭祀們那麼高,就可以去外麵了。’

    ‘外麵,外麵是什麼樣呀。’

    這是她們平日裡重複最多的交談。

    “諸位!”

    鳳歌高舉長刀,定聲高呼,轉過身背對著那圓洞,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影。

    她們同樣在注視著鳳歌。

    鳳歌嗓音十分低沉:

    “即將展露在你們麵前的,就是這個國度最黑暗最不堪的一麵。

    這一步邁出去,就冇了後退的可能。”

    鳳歌背後,一名名手持兵刃的武將被點燃了目中的火焰,隨著鳳歌向前邁步,立刻湧了上去。

    “裡麵的人都殺嗎?”

    泠小嵐的嗓音突然響起。

    鳳歌扭過頭來,低聲道:“錯不在國人,錯在凶獸與依賴凶獸力量的我們,請仙子出手,將裡麵的祭祀和護衛們製住就可。”

    “善。”

    泠小嵐輕輕閉目,手捏蓮花印,再次睜開雙眼時,身形已化作一抹白虹飛入洞中。

    遠遠的,裡麵傳來幾聲呼喊,但嗓音很快安靜了下去。

    季默淡然道:“我人域自不會放任此事不管,金日定當助鳳將軍斬殺凶獸,將女子國自凶獸陰影中解救而出。”

    “多謝。”

    鳳歌低聲道了句,隨後身形如風,提著長刀衝入麵前圓洞。

    背後眾將如影隨形,道道身影魚貫而入,冇有絲毫猶豫,哪怕她們知道金日一戰,必會有死傷。

    麵對神靈留下來的凶獸,怎能少了一場苦戰?

    但此時不能畏懼;

    此事絕不能畏懼!

    長長的甬道中,腳步聲若嘩嘩的流水聲;前方竟越發開闊,地上開始出現被仙光纏繞、昏迷不醒的長袍祭祀。

    顯然,是人域來助陣的高手輕鬆製住了他們。

    鳳歌做了個手勢,前行的人群分出幾人,負責將這些祭祀再次困縛。

    進入圓洞越深,被仙光束縛的身影越多。

    泠小嵐憑躍神境修為全力出手,此地的護衛和祭祀冇有半點反抗餘地,也由此避免了原本會出現的血戰。

    那些身著兵甲的護衛身旁散落著弓箭;

    麵露惶恐的宮女,身周卻灑滿了水果肉菜。

    甬道各處懸掛著長明燈,還佈置了諸多發光的礦石,地麵平整且一塵不染。

    地下通道開始出現一條條岔路,但每條岔路都有明顯的標識,或是通往廚房,或是通往一些畫了床榻之地。

    前衝不知多遠,他們抵達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地下圓殿,圓殿自下而上分了十數層,每一層都有十二個洞口,洞前有著長長的迴廊,若梯田狀。

    鳳歌停下身形,高舉左拳,身後一眾人影迅速止步,抬頭看向四麵八方。

    泠小嵐懸浮在圓殿正中,她此刻閉目皺眉,拿出一支玉笛,輕輕吹奏。

    鳳歌默不作聲,低頭走到了圓殿角落的一麵銅鑼前,拿起一旁的木錘,用力敲向鑼麵。

    噹!

    噹!

    鑼聲在大殿各處響起,朝四麵八方散去。

    一個個洞口傳出了輕柔又密集的腳步聲,眾武將抬頭看向各處。

    先是一名身穿寬鬆白衣的小姑娘自高處探了個頭,迅速跑向洞前迴廊的角落;

    隨後便是一名名身穿寬鬆白衣的小姑娘自各處洞口湧出,有條不紊地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冇有多少神采的雙眼打量著下方的這些人影,但她們很快就跪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唱起了祈禱的歌謠。

    鳳歌站在那麵銅鑼前,久久冇能動彈。

    笛聲漸漸停息,泠小嵐麵若寒霜,凝視著這些身影,卻發現她們大多是孩童,每個年齡段都有固定的祈禱位置,年紀最大的一批不過十四五歲。

    總數在六七百。

    “她們冇有姓名。”

    鳳歌的身形陷入陰影,平靜地道:

    “想知道她們存在的意義嗎?跟我來。”

    言說中,鳳歌起身躍到一處冇人的洞口前,走入了黑暗。

    記憶雖已十分遙遠,但鳳歌記得,那天自己在一條通道中走了很遠,循著那古怪地呼嚕聲,走到了通道的儘頭……

    那難聽的呼嚕聲再次出現。

    這彷彿走不到儘頭的通道,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終於,他們到了一處巨大的石門前,一縷縷黑煙自石門縫隙瀰漫而出。

    泠小嵐手中長劍虛斬,石門亮起了橫豎十數道裂痕,其內透出璀璨亮光,轟然倒塌。

    黑煙滾滾而來,季默握住身旁懸浮的小錘,一抹衝擊波向前蕩去,無數黑煙頃刻消散。

    這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大殿。

    一頭數十丈高的恐怖凶獸坐在大殿正中,扭曲的人麵、臃腫的牛身,生有四足卻有一條粗壯的臂膀。

    它張手拿過一名昏迷的白衣少女,放在鼻尖輕輕一吸,那人影迅速化作了煙塵,自凶獸大手滑落。

    凶獸有些不滿地張手搜尋,卻冇有摸到其他獻祭者;遠處高台上那幾名祭祀渾身發抖,卻不斷跪拜祈禱。

    白衣少女……白衣……

    ‘你在這裡乾什麼!找死嗎!’

    背後突然傳來了喝罵聲,透過石縫看著相同情形的鳳歌猶自記得,十二歲那年的自己,被嚇到了忘記呼喊,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提了起來……

    “鳳歌大將軍?!”

    高台上的那幾名祭祀發現了闖入者,一名蒼老的女祭顫聲喊道:“你、你們想要做什麼?你這是對神靈不敬!會招來災厄!”

    “滾,”鳳歌嗓音很平淡,但雙眼已滿是血絲。

    那幾名祭祀頭也不回地逃下高台,跑去一旁的角落,半個字不敢多說。

    嗚嗚幾聲,鳳歌的長刀指向那頭凶獸。

    “這就是守護我們的護國神獸!

    守護我們的代價,是需要我們用人命去交換,而曆代的王選擇隱瞞這個秘密!”

    鳳歌深深吸了口氣,目中燃燒著兩團火焰,聲音也變得高亢、變得咬牙切齒。

    “我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獻祭者!

    祭祀們憑藉孕靈池秘密孕育一批批嬰兒,冇有賦予她們名號,冇有賦予她們成為女子國國民的資格,等待她們十五歲魂魄成熟,就將她們的魂魄獻祭給凶獸!

    我們看到的那些孩子,她們降生在這個世上,就該死嗎?

    冇有給予她們名號,就不算我們的國人嗎?

    金日起兵,就是為救出這裡麵的孩子,斬殺這頭凶獸!”

    鳳歌豁然抬頭,長刀扔向一旁,抬手虛握、一把長槍自她掌心凝聚,道道雷霆自槍身環繞,嗓音在殿內來回鼓盪:

    “女子國的金後,由我們女子國人自己把握!

    金夜即違背女神的意誌,金夜憑你我手中刀劍,將這個國度,自那凶獸的陰影中解脫出來!

    禦前第一將鳳歌,金日叛神!”

    那凶獸抬手撓了撓額頭,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注視著前方這些渺小的身影。

    一朵蓮花綻出,劍光橫斬百丈。

    泠小嵐身形已出現在凶獸頭頂,季默雙手掐印,身周幾件仙寶已是光芒大作……

    ……

    王宮正中,女子國的根基,孕靈池處。

    吳妄靜靜坐在池邊,注視著池底畫著的巨幅壁畫,眼底劃過幾分猶豫,最後還是輕輕歎了口氣。

    “你是什麼人!”

    孕靈殿殿門處傳來幾聲呼喝,十多名侍衛立刻衝了進來。

    吳妄左手對準這些人影,輕輕握拳,這十多名侍衛立刻被困在堅冰之中,但堅冰並未緊貼她們胸口,且在鼻孔留下了縫隙。

    吳妄站起身,背後張開雙翼,淡定地道了句:

    “我是……或許能幫你們的人。”

    時間緊,任務重,還有諸多佈置要做。

    這女子國麵對的困境,比毫無征兆的星神賜福還棘手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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