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素也不由暗自讚歎顧小梅，六人高高興興地舉杯相撞，都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費玉晴笑着說：“既然我們都是長空的女朋友，我們就一起好好對他嘍，我最小，就當你們的妹妹吧，你們三位姐姐如果發現我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儘管指出來，小妹一定改！”

“玉晴，你這麼乖巧，又是千金之軀，難得你不嫌棄我們，我們對你只有感激，沒有其他話說。”顏曉曉是真心地誇讚費玉晴的。

邱小月嫣然一笑，也說道：“我也比玉晴大了幾歲，可能我是最任性的一個了，如果以後給你們添亂了，你們也別客氣，狠狠批評我就是了。我師父作證的哦！”她扯了扯徐素素。

顧小梅又舉懷道：“好，我們大家都和睦相處，請徐大姐爲我們作證，大家沒有意見的話就乾了這杯酒！”

五女紛紛舉杯，只有司馬長空端不動。

“喂？大壞蛋，你有什麼意見嗎？”顏曉曉在桌子底上踢了他一腳，板着臉問道。

司馬長空作出很無辜的樣子來，說道：“你們是要和平相處了，可是能不能答應別欺負我啊？”

顧小梅再次舉杯攔住他的話題道：“來，我們幹，這裡沒有他的事，他沒有發言權！”

五女一齊大笑着碰杯，再次飲盡了一杯酒。

咱們無辜的司馬長空童鞋只好專心吃起飯了，任四個女朋在那裡你說我笑，親得真個像姐妹一般，徐素素一直像個長輩一樣看着這四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覺得這一切又是新鮮又是令人羨慕。

可是最有福氣的那個傢伙偏偏很無辜地低頭吃他的飯，一副熱鬧都是別人的，我什麼也沒有的架勢。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顏曉曉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叫道：“長空，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了，今天劉月華來找過你，叫你回來了打她手機，她有事要和你說。”

司馬長空也不由有些奇怪，這個劉月華跟他的關係已經越來越生疏了，自從龍碧嫺與他的感情破裂之後，劉月華總是煩他向她打聽龍碧嫺的消息，所有常常上網看了他的留言卻一言不發地冷落的，雖然說前不久又碰了面，但也只是像久未謀面的朋友一樣敘了敘舊，也便沒有什麼了。這會兒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呢？司馬長空想着，卻還是撥起了劉月華的電話。

聽着聽着，司馬長空臉色都變了，神情異常的激動，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連綿羣山，一峰突兀，孤高臨下。

冷月如輪，射下森寒的光芒。

孤峰之上，司馬長空本尊迎風而立，雙目盯着夜空中的孤月，神情肅穆，眼眶卻滿是晶瑩。

第三分身在地球凡人界與龍碧獻的情感經歷，與及第三分身對情感那種真摯與寬容之心，着實令他感動不已。雖然第三分身被封印的神識還沒覺醒，但是其現有的意識裡，至少有一半是他本尊固有的。

分身現在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其實與本尊親自實踐一般無二，只是分身現在還沒能感應到本尊，而本尊卻與分身同呼吸共命運。

司馬長空微微閉起雙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但覺悽傷的心靈彷彿開闊了很多，有一種迷人的悽美而強大的力量自心底涌起，這種力量與靈力不同，這種力量雖然摸不着，但是卻是發源於靈魂的，可以左右一個人身體與思維的。

“世界果真是殘酷的，一個平凡的人，縱使再真心再癡情，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也是沒辦法守候到一份真情的。而一旦有了超凡的能力，那些凡人盼之不到的美好東西，卻又都紛紛貼了上來。”司馬長空喃喃自語着。

忽然又想道，如果我不是恰巧得了修真瑰寶“吞噬之星”，我的實力斷然不會一日千里，那麼，我身邊還會有這麼多的女修跟着嗎？

不可能，至少慕容三姐妹，薛新月及其二十名女弟子，還有姬冰燕三女等等，都是不可能走入他的生命的。也許她們並不嫌棄他，但是自己卻怎麼也沒有資格做她們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成爲一個風雲人物，以一個少年修者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獲得數百年修爲的女修的芳心？

實力，強者。

問世間情，哪有幾分單靠着真心實意能換取而來的？

第三分身與龍碧獻的經歷不已完全說明了一切麼？

他沒有憤恨，只有悲傷。

那些所謂神聖的感情，那些被賦予太多文化色彩的感情，其實只是人們心底的美好憧憬罷了，真正決定感情的，唯有力量。

一股悲愴的力量再次自心底涌起，直衝四肢百骸，司馬長空陡然感覺丹田一陣的顫動，膨漲，無限的力量瞬間充盈於體內，他忽然飛掠而起，直直向那輪孤月射去，一個彈射之下，竟高達數萬裡。

突破，新的突破，他的瞬移速度已幾乎超過十萬裡。

哈哈，原來人類的力量果然分爲兩種，一種是身體產生的力量，一種則是來源於靈魂。如此，我以凡悟道求化神之途，顯然見效了。

司馬禁不住內心一陣竊喜，又倒掠回原位，衣衫長髮飄舞之間，在孤月的映射之下，一派的仙風神意。

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一個聲音欣喜地道：“長空，你的修爲有所空破了，可喜可賀啊！”

司馬長空沒有回頭，也沒有擡頭，靜立着應道：“秋水姐姐，你來了？”

“嗯！”那聲音應了一下，人影忽現，慕容秋水已然憑空而現，俏立於司馬長空的身側，兩汪秋水盯着司馬長空，神情欣悅。

司馬長空輕嘆一聲，緩緩地轉過身來，與其對視，良久，忽又轉過了頭去，繼續仰望天空中的孤月。

“怎麼了？有心事嗎？”慕容秋水問道。

司馬長空感嘆地問道：“秋水姐姐，你說如果一個人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是否真的就無獲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呢？”

慕容秋水聞言，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也不見得，這世間也還是有兩個人完全靠心靈的交融而相愛的，只不過，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比較容易爭取到自己所愛的人罷了。”

“秋水姐姐所言不假，但是如果兩者身份地位相差太大的話，就算有着再神聖的心靈，也是無能爲力的。比如凡人界的一個市井小民，縱使再善良再可敬，也難得到皇族女子的垂青啊。當然，如果其有着超凡的才華，那又令當別論了，但是他的才華，豈非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所以，一個就算人格再完美，沒有實力的支撐，一切都是枉然啊！”

慕容秋水神情微微一黯，知道司馬長空這些感嘆，有一部分是來自第三分身的經歷，而另一部分，則是其本尊的故事。暗道：“如果長空只是一個平凡的修士，那麼現在自己還能像此刻這般站在他的身側嗎？”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她也覺得自己並非一個攀附強者的人，只是，一個這樣的司馬長空，令她自然而然的愛上了，難道這是錯嗎？

如果讓她遇上的是一個修爲平平的司馬長空，那又會怎麼樣呢？自己會不會愛上那樣的一個司馬長空呢？

她無法回答，誰也無法回答。

“可是，長空，男女之間的感情也還有一些是靠着各種各樣的境遇而產生的，也並非完全是因爲實力的。”

司馬長空淡然一笑，應道：“但願如此吧，否則，豈不叫我對神聖的愛情失去信仰啊！”

慕容秋水微感落寞地看着他，司馬長空現在產生了這些感想，令她感覺與他的距離無形中又遠了一些。

兩人並立着，久久的沉默。

“不過，不管一個女人是因爲什麼愛上一個男人，只是她愛上的是男人本身，而不是其身外之物，那就是難能可貴的了。”司馬長空忽然眉頭一展，欣然笑道。

同時，他已柔情款款地凝視着慕容秋水。

“秋水姐姐，你們三人救我於危難之際，於我有再造之恩，長空此生銘感於心。”

慕容秋水觸到他異樣的眼神，心裡略感有些震顫，這是司馬長空首次這般看着她，而且是獨處的時刻。

“我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長空就不要客氣……”

一語未畢，肩頭忽然一緊，司馬長空已然摟住了她。

“我……”慕容秋水先是身微微一驚，繼而則是無比奇妙的興奮感涌起。

七百多年了，她還沒有被一個男子這般摟住過，寂寞七百年的芳心，早已然連想像男女之情的意識都似乎已經塵封。雖然之前與司馬長空的接觸中，有過心動的感覺，但是那完全是一種神聖的靈魂上的小小漣漪，那完全沒有這種身體接觸時帶起來的那種發自身心雙重的興奮愉悅感覺。

司馬長空俯下身子近距離地逼近慕容秋水，兩人的鼻尖都幾乎碰在了一起。他看着慕容秋水的粉臉一片緋紅，心裡又是喜悅莫名又是幸福，慕容秋水這樣的反應，與姬冰燕任菁桐她們完全不同，她們是熟女，那種經歷過男人的熟女。而眼前這慕容秋水，顯然在那方面是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