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墨炎:“孩子?”
遊墨炎自然是從來沒有想過林妙人和慄鋒的夫妻關係,直覺的難以想象她和別的男人有個孩子,只是兩年,心裡莫名的阻塞。
他微眯了眼,他過的兩年和她的兩年竟天差地別,她的是天倫之樂麼?
“小孩在什麼地方?”過了幾秒他才問道。
許南:“見她去過孤兒院。”
“繼續查慄鋒。”
許南:“是。”
有一種掌控着的事情忽然脫節的感覺,他微微靠在椅背上眯眼沉思,這一刻竟不清楚他對林妙人到底還有沒有餘情,他是遊墨炎,對她曾經的拋棄,心底確實有一絲不甘和介懷。
夜色深沉,男人的眸色卻更深。
週末是商人真正活躍的時間,工作日的活動都只是表面上的程序。
陳瀟也正跟着孱天的每一步棋,接到遊墨炎的電話只是聽他簡單的說了一句:
“孱天那邊適當跟進,主要摸摸孱兵的動作,有需要的找林奇。”
聽他這麼說那就是孱兵有所動作了,黑勢的事情,即使陳瀟是三角洲出來的人,僅憑一己之力也不可能全身進出,而除了遊墨炎親自挑的兩隊保鏢在他那兒外,這方面的人力都在林奇手裡。
週末工作對於遊墨炎來講已經是一種習慣。
埋頭工作兩個多小時,總感覺少了點東西。
起身開窗,冬天的空氣爭相涌入,站定窗前看着冬季也不顯蕭條的後園。
勾起抿着的嘴脣,轉身往客廳打電話。
煥姨從廚房急忙出來,穿過餐廳,轉過廊道到客廳接起電話。
“讓她煮杯咖啡送上來。”
她依舊微微疑惑掛在臉上,來了這麼久也就今天早晨才知道少爺喝咖啡,因爲,雖然廊道那個吧檯有咖啡機,但她從未見使用過。
從他們回來,戀芙上了樓就沒見下來過,但樓上下來的樓梯分往後園、餐廳、客廳和廊廳,餐廳和客廳都能見到從樓上到廊廳,但看不到與後園的進出。
她還是先到後園看了看,纔到樓上去。
從樓梯口轉彎到鍾戀芙那個處在別墅側手的房間,要穿過兩個房間,將近五十米,煥姨走到佔後半部分別墅半圓的房間敲了敲門。
等了會兒沒人應,她又耐心的敲,還是沒人。
微微皺了皺眉,暗自納悶,也沒看她出去,怎麼會不在房裡?
轉身往書房走,敲開門謹慎的說了句:
“少爺,小姐似乎不在。”
門邊的男人立刻鎖起英俊的眉:“見她出去了嗎?”說着大步往
外走。
煥姨跟在身後也有些焦急:
“沒有啊。”
煥姨知道,戀芙要是不見了,不知道少爺得發多大脾氣,即使她也不知道原因,也看得出他不喜戀芙隨意離開別墅,尤其獨自一人。
門被他敲的砰砰作響,牀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卻不悅的皺着眉沒有睜開眼睛。
睡得正沉,被打擾了,只感覺夢魘似的難受,總忍不住氣悶,卻又不能罵人。
聽着敲門聲停了,她也頓住動作,掙扎着轉個身又要睡過去。
模糊的,卻感覺牀邊陷了下去,她敏銳的皺眉,卻依舊醒不過來。
一隻手附上額頭,身子被微微搖晃她才惺忪的睜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微微皺着眉,他眼裡透着一絲焦急。
微轉頭看着一邊也正急急的看着自己的煥姨,鍾戀芙才微微清醒了大半,雙手撐牀坐在了牀邊,也躲過了他的圈固,沒有理會他眼裡的焦急。
她知道她似乎又一次莫名的睡得太沉。
煥姨見她醒過來,也沒大礙也就退了出去。
他的擔心顯而易見,而她只是一張清冷的臉,側對着他,起身想去洗洗,也清醒清醒。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身後的聲音依舊低沉,帶了幾分溫和。
“沒有。”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
男人壓着怒氣擋住她的路,迫使她看着他,她卻側頭避了過去。
下巴被勾起,她靜靜的看着他。
“很累嗎?”他皺着的眉沒有鬆開,看着她眉間的鬱色,如果這麼累,真到清雅居上班不是吃不消。
“沒有,只是很久沒這樣了而已。”她知道他的意思。
“實在累,就別去了,聖朝養你一個不多……”
“不行!”他一提這個念頭她就必須打斷,否則她一天下廚白下了,好容易換來的機會。
看她眼裡忽然生出的倔強,水靈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心底微微笑了笑,比冷冷淡淡的時候令人喜歡。
鍾戀芙忽然看他好轉的臉色,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靠近,她才幾不可聞的皺眉。
直覺的又一次不情願的側頭避開,他脣角分明的從側臉擦過,微微激起她心底的躁動。
男人似乎有些惱,大掌在她腰間收緊,兩個人的溫度只隔着睡袍,他一手撫着她的臉落下纏綿的吻,撫着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彈,帶着清香的脣舌熟練的撬開她的貝齒,席捲了她的每一寸領地。
她心裡的疙瘩還在,對於他總是習慣的強勢卻無可奈何,掙扎只會讓他發怒,可現在她受不起,也不能拒絕
,也就不做反應,只任他蹂躪。
良久,收回他糾纏的舌尖,摩挲着她微微泛紅的脣瓣,很久沒有說話,卻不再有動作,只是看着她,似乎不喜歡這麼麻木的反應,但心裡也對她抱有歉意,他不該打她。
想到這兒,他轉了指肚,摩挲她的臉頰,眼裡清晰的心疼:
“還疼麼?”
她只側了臉,不予反應,不想提起他爲了林妙人而遷怒她的痛。
他靜靜的看她良久,好一會兒,到了嘴邊的道歉又收了回去,復又輕輕點了點她依舊飽滿的紅脣,只說了句:
“一會兒送杯咖啡過來。”就轉身出了她的臥室。
她一直看着他出了門,才大舒一口氣,即使有過多少次和他對視,依舊抵不過他深邃的眼、性感不羈的臉。
可現在,她不想對着他,不想聞到他的清香,更不想與他親密。
鍾戀芙現在的這個臥室看不到後園了,果然不習慣,洗洗臉清醒了裹着睡袍下樓,每天煮兩杯咖啡,充實一下生活,也不錯,反正他有的是咖啡豆,產地不限,檔次不等。
她最熟悉的還是藍山和黑咖啡,煮起來簡單,味道香醇。
整齊擺放着的哥倫比亞咖啡豆,愛爾蘭黑咖啡,巴西、維也納、墨西哥等等的咖啡豆,如果沒有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些咖啡豆都是她第一次給他煮過咖啡以後,他才囑咐特意購置,否則以前的早就扔了,只剩咖啡機嶄新的擺在吧檯內牆的櫥櫃裡。
照樣給他弄了一杯牙買加藍山咖啡,稀有的品種、數量和上好的口感,隨着是遊墨炎喜歡的原因。
敲開書房的門,見他坐在桌邊眼神注視着屏幕,看她進去才望過來。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沒有說話,他的眼光卻定在她的臉上,她知道。
她擦了藥,臉上的淤色已經幾乎看不出來,否則剛剛那麼近的距離,他不會沒有察覺,只是看她臉色不夠紅潤,泛着稍許疲乏。
“聖朝的合同不變,也不終結,就當是給你的額外照顧,什麼時候想回來都行。”他一手摩挲着咖啡杯的邊緣,看着咖啡表面,早上的一片葉子,現在還是,只是形狀不一樣。
她微微皺眉看了他,顯然不樂意。
“這算不算違法?”
遊墨炎微微勾起嘴角,她對公司內部制度倒挺熟。
“我特許。”
她沒再說話,只不過是用一紙合同約束她而已,反正她也沒必要計較,多一份白給的薪水爲什麼不要?他多的是錢。
“我出去了。”她說着已經轉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