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週末,但是我也許不能陪你,很抱歉,但是你若是想去哪,或者想找些人聊天,自己去就好,我以後抽時間多陪你,好嗎?”
林妙人聽着遊墨炎的話,雖然是一句徵詢,卻知道他的脾性,只要是他的決定和安排,自己只能順從。
或許,他沒時間陪自己也是好的,便乖巧的點頭應承。
“給你安排個司機吧!”他又補充道。
但林妙人卻溫婉拒絕了,“不用的墨炎,我又不去什麼地方,週末就不要讓別人勞累了!”
男人微微溫和的笑了:“你還是那麼貼心。”
別墅裡的鐘戀芙以爲明天週末,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但是用晚餐的時間,她卻還是有意無意的推遲了很久,因爲她再怎麼怨他,他也是這裡的主人。
可惜一直沒等到,直到她剛拿起餐具,別墅的門卻開了,她擡眼看着走進來的男人修長偉岸的身影。
而他看到她似乎也有些意外,繼而才朝餐桌走過去,語氣裡微微的關心:
“怎麼現在才用餐?”
說着皺眉看了一眼邊上候着的高眉,高眉看到少爺的眼光惶恐的低了頭。
因爲煥姨去給金雕餵食,今天由她佈菜,她也剛從鄉下回來,張婷真的回鄉下結婚生子了,打算過她的小日子去了,她作爲同在少爺家服侍的女傭,也算朋友,自然要去賀喜的。
鍾戀芙只是隨了紅包,這久她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突然閒了,張婷新婚卻也快過去了。
“你先下去吧!”見高眉對他的生恐,她出聲解圍道。
高眉這才快步退下。
“以後不用等我,用太晚對胃不好。”男人的語氣平波不起,目光似是停在桌上的晚餐上,話卻是對她說的。
她卻沒有接話,也不應承,好像這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至此,飯桌上安靜的有些令人窒息,可對面的男人卻似乎用的很舒心,眉宇舒展,時而看一眼一直低頭的人兒。
終於,她沒受得住他的目光洗禮,沒吃幾口,便放下手裡的餐具道:“明天我跟爾航去孤兒院。”沒有詢問,只是告知的口吻。
對面的男人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和着今天兩人見面倒是達成這個約定了?
自己的計劃可能被打亂,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不忍心破壞她的心情,只是點點頭,說了句:“好,兩點之前回來。”
她猜到他會答應,但是給她規定時間倒沒想到,卻也不礙她的事,不想和他衝突,她應了
。
她也就是想跟他說這件事,現在說完了,面對面坐着總覺得難受,便擦了擦嘴角,沒說話,拖開椅子上了樓。
男人看着她面前沒有動過幾口的晚餐,一臉的不快顯而易見。
依着昨晚,她在他用完晚餐前洗浴出來,便下了樓坐在客廳,拿着遙控心不在焉。
他一/夜的粗暴,奪取的不僅是她的第一/夜,也是她對愛的熱情,兩人之間變得冷清。
遊墨炎也沒說什麼便上了樓。
看他上樓去,她卻起身往後園走,今天的中午陽光雖弱,經過一天的光合作用,傍晚這會兒的空氣還是她滿意的清新,也便微微舒眉,信步往金雕的小屋走。
“金雕,睡了?”打開小屋的門,已經躺下的金雕,敏銳的擡頭看了過去,看到她便搖着尾巴走了過來。
它尾隨她又到了長椅邊,她坐在椅子上,金雕半坐在搖椅旁邊陪着她,這場景卻讓她覺得那麼溫馨。
“明天我可要出去了,沒人陪你了!”她摸着金雕的脖子。
它只是眨眨眼。
“你的男主人不會允許我帶你出去的,等以後經常讓你出去溜溜再說,外面不安全,你又不熟悉。”她像跟一個小孩說話一般語重心長。
外面確實不安全,什麼人都有,什麼事都會發生,明裡的、暗裡的,連人都不安全呢,她自嘲。
等了好一會兒,卻仍然不見書房的燈亮起,可她感覺很涼,自己只是披了件普通浴袍就出來了,這會兒依着金雕取暖都不太起作用。
所以只好把金雕送回去,慢慢走回客廳,客廳裡依舊沒有人,也好,這裡比外面暖和多了,她打算在這兒待會兒。
卻想着這麼長時間,估摸着他也該洗好了,她才上了樓。
剛好開門,卻在門口差點撞上了他,她驀然回神,像是被燙到一般想要往後退,卻被他輕易地一把環了過去。
語氣裡帶上了微微不耐煩的焦躁,眉眼低垂,深邃眉宇微微蹙起低低的問:
“去哪了?”
接觸他的懷抱,她本能的想要掙扎,但不否認她依舊會心血泛漲,尤爲無以抵抗他低沉的聲音,溫和低垂的深邃,何況他長得精壯英俊,無可挑剔。
但她卻覺得自己該有些牴觸,只因心底的疙瘩還在。
所以她試圖推開他擋住的路,想要錯開他往裡走。
他見她不說話,心底微微泛疼於她的無言,卻只順勢關了門,伸手探她的纖手,剛一接觸到卻皺了眉,溫和的
語音裡帶了淡淡責備:
“手怎麼這麼冰?”
冰到即使有些厚的浴袍,也能感受她冰涼的手背傳來的涼意。
“在外面呆了會兒。”她只是簡單的說了句,甚至沒有擡眼看他的臉。
他卻拉起她的手,自然的捂着,也沒有看她的臉,卻看着她手背上傷,停了會兒動作像是安慰:
“打過針就沒事了。”
她以爲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卻突然這麼溫存,不可否認,心裡那一絲絲的暖流,擡眼看着他這一刻專注的給自己取暖,那麼認真。
那點暖流終於帶出了眼裡的溼潤,連帶着積攢的委屈,委屈他不對她說清楚講明白,委屈他還在外面養着舊戀人,委屈她一腔愛意在他這裡不知什麼角色。
很久不見她說話,遊墨炎才擡眼看了她的臉,她卻側過頭避開了閃着盈光的眼。
他微蹙了眉,那雙修長溫熱的手將她的臉面向他,看着她眼裡的淚,他蹙起眉深了一分,總似有根針在心底細密、尖銳的扎着刺痛。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他眼裡的情,那種專注那麼深邃,就像從前某一次的眼神,奪懾着她的心。
卻有個聲音逼着她移開目光,也許他對所有女人都是如此,那個他真正愛的女人不是她鍾戀芙!
“我累了,先睡了。”她終於有些無措、卻裝作無所謂的避開他逼近的面孔,和他眼裡那滿滿的深情錯覺。
男人似乎有些不滿,依舊微皺起眉,環着她的手臂卻收緊,拉回了她的遠離,迫使她靠在門後,一句話不說,只腰後的力量讓她擡首曖昧的迎着他的親吻。
這一次,沒有粗暴的蹂/躪,卻也不容她掙脫,脣齒間滿滿地都是他霸道的味道。
身子被緊貼着他堅實的胸膛,被迫仰着頭接受他長驅直入的挑/逗、糾纏。
她心底明明還怨着他,卻竟沒有力氣拒絕,或許還有一絲自己發現不了的迷戀,迷戀他的吻,迷戀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清香。
等她沉迷微轉,卻感受着耳邊他急促的呼吸,滾燙的手掌在她的浴袍裡肆無忌憚一路遊移。
她已經微醉,但在牴觸到他堅硬的欲/望時,也便猛然睜開眼看着他合上的雙眸,一臉的英俊只剩專注。
可她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卻已被他輕易的帶到了牀邊,微微的掙扎是她真的不願意,還是對自己那一點點高傲的堅守,她已經不知道。
纏/綿的吻,胸前滾燙的輕撫,不知不覺將她那一點點不不夠堅決的防線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