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不被這樣的愛撫引得呻/吟出聲,身體卻止不住的輕顫,波流細微而敏感的捕捉了她的理智,考驗着她的忍耐,身體卻早已做着最誠實的反應。
可是在那一股刺痛下她還是驚了出來。
“唔!”因爲刺痛,雙手不自覺的撐着他,險些將他推倒,緊閉雙眸。
身上的男人終於睜了滿目欲蒙,看着她痛的皺着眉,眼角滑出眼淚,卻緊緊的咬着紅脣,那一下推的那麼用力,無聲的說着有多疼。
不自覺的心疼終讓他找回一絲理智,微放輕了動作,卻不可能作罷,他愛極了她的感覺。
而她忍着不讓自己再因爲他而軟香吟語出聲。
一個晚上的煎熬,她早已經混沌了,只模糊記得他低沉而滿足的聲音,只記得整個身子都被親吻過。
要了一次又一次,一遍一遍的被親吻,不知道幾番折騰他才睡去,她心底卻布上了陰鬱。
一晚上她累極了,睡的很沉,偶爾對外界有點感覺,卻極力也醒不過來。
一夜完盡,天色終於灰濛。
窗外是迷濛的黎明,臥室裡卻是一片燈光的溫暖。
沉睡中的男人,面孔是不加修飾的冷峻,劍挑的眉宇放鬆,均勻的呼吸,睡的極安穩。
懷裡的女人面色紅潤,清早的眉目看着無比舒心,是不驚豔卻直達心底的美。
僅僅這麼看着一對璧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無比般配。
生物鐘甦醒,該是上班起牀的時間,男人睜開眼,微微動了手臂,感覺到重量才略低垂眉眼,看着懷裡的人兒。
嘴角驀然勾了弧度,伸手輕輕拂去她額頭的發,靜靜的看着她,想着她昨夜的悲慼求饒,他氣。
卻不想傷害,即使草草要了她,分不清原因,他不後悔,反而欣喜。
見她胸前點點淤痕,他微微皺着眉,這皮膚白皙細膩,怎能受得住折騰,可他嘴角的弧度卻在放大,墨色的眼眸裡多一層喜悅,沒想他也會如此失控!
昨晚被怒意蹂/躪的嘴脣,還依舊通紅飽滿,小巧的鼻尖均勻的吐着呼吸,他忍不住吻了吻,嘴角再勾起一絲笑,顯然早忘了他昨晚的滿足是強來的。
繼而,男人修長的身軀離了牀,輕手輕腳,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便出了臥室,卻不知是不忍心打擾了她,還是不知道如何面對醒來的她。
煥姨看着一個人下來的遊墨炎,什麼也不問,知道這兩天兩
人一直彆扭着呢!
遊墨炎出門前,特意止了腳步,微轉身清澈的嗓音吩咐:
“給她準備早餐,醒了送上去,別打擾她。”煥姨笑着點頭應承,這不是挺關心她嘛,那就好!
車上的許南看遊墨炎依舊像一如既往的冷峻,倒也不覺得奇怪,也不問前天他一個人去做了什麼,他不說,他不能過問。
只是今天兩人一起走了,說明戀芙不用上班了。
許南關心她的,出於責任。
但這一兩天的事情太多,他幾乎都顧不過來,但保護鍾戀芙是他的職責,即使沒有首長,看在她一個容易被傷害的女子,也該這樣。
別墅裡。
臥室的地板鋪着絨毯,有人進去也不會出多大動靜。
估摸着差不多的時候,煥姨將早餐送了上去,看着睡得正香的人兒,只將早餐放下便出去了。
牀上的人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一動便皺緊了眉微,手臂痠疼,下身痠軟,便不再動了,只是靜靜的盯着天花板華麗的吊燈,腦子裡些許空洞。
都說女人最珍貴的留給最愛的人,她這算如願了麼?卻如得這麼痛心。如得這麼有些可笑。
心裡不痛那是假的,卻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少了第一次哪個女人就活不了了。
卻也怪自己,如果她不是氣的失去理智,也不會把陸逸扯進來,也就不會發生吧?
陸逸是個好男人,但她不可能真去找他,她清楚她對他的不是愛,也不忍心讓那麼一個好男人的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以免遊墨炎專斷的找他麻煩。
躺了許久,轉頭看着牀頭的早餐,忽然發覺,她真的餓了。
掀開被子,上身一陣微涼,身上空無一物,完美和豐滿一覽無餘,她卻扯嘴角笑了笑,沒有任何內涵,自己都不清楚在笑什麼,只是想笑。
低頭看着胸前斑斑點點的痕跡,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昨晚被捏得生疼甚至發麻的後果。
她咬着牙動了動,懷疑連肉都捏碎了,身子像久不運動突然爬幾座山似的疲累疼痛。
動一動就好了,她想。
慢慢拾起落在一邊的浴袍隨意的披上,轉眼看了今天還算陽光的天,只是明媚得有些刺眼,她只轉了眼,慢吞吞的用着早餐,既然被留在別墅,時間就是她現在最富裕的東西,儘管用。
中午,她弄了一把搖椅放在後院,椅子很長,足夠她整個人躺
下,只是她喜歡蜷着。
後園,即使是冬天,卻是空氣最好的地方。
冬日裡的陽光雖說只是個擺設,卻也能帶來一絲半點的心理作用,不讓人感覺那麼寒冷,她放空了自己,陽光也便不刺眼了。
午餐時間,許南接到遊墨炎的吩咐,看着眼前的酒店,到了指定的房間,有些不解的按了門鈴。
看到開門的人時,他也終於知道,這幾天他和她倆之間別扭氣氛的原因了。
“少爺讓我送些東西過來。”許南公事公辦的將手裡的東西交到林妙人手上,人卻並沒有進去。
或許男人在外面有個女人沒什麼大不了,但發生在遊墨炎身上,許南卻有些看不過去了,以前他找,不奇怪,但現在,這關係到鍾戀芙。
“還有事嗎?”遊墨炎忙着手頭的事情,看許南沒有出去的意思,頭也沒擡問了句。
許南略一猶豫,抿了抿脣:“少爺,恕我說句不該說的,你這麼做,對她不公平。”
許南看遊墨炎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才擡眼看着他,他不再說話。
辦公桌前的男人微皺着眉看着許南:“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可以拿你們當兄弟。”
說着靠在了沙發上,臉上是難有的嚴肅認真,他和她昨晚剛鬧了那麼大動靜,現在十分不想和別人談起她,語氣也就肅穆了幾分:
“但不該動的心思,最好別動,不該說的話,就別讓我聽到。”
許南只是微低頭,“少爺,我只是出於旁觀者的身份說話,你不該傷她。”
遊墨炎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許南出了辦公室。
良久,男人微眯着的眼睛轉向窗外,也許他的魯莽急進傷害了她。
他沒有問爲什麼妙人會回來,也沒有問清楚她當初不聲不響的離開的真正原因。
因爲以他的銳利,總覺得所有事情發生在一起,就過於巧合。
也因此,就順着這樣的理由,滿足一下自己長久的遺憾,藉此弄清真相,順便弄清自己的心。
看着桌上的電話發着呆,皺着眉,好一會兒纔拿起撥了號碼。
煥姨聽着少爺的聲音,微微捂着話筒:“一早就到後園了,坐了半天了,這會兒怕是睡着了。”
“給她蓋好毯子,彆着涼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煥姨卻笑了。
“好,知道了!少爺忙公事吧,這裡就不用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