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愛。”她馬不停蹄的說了一大串,卻聽到那頭傳來一聲堅定的聲音,他聲音不大,可是她卻聽的很清晰,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情緒變了。
她蹙眉,他害怕了,是嗎?
早不就應該知道嗎?
爲什麼一個女人願意和你住在一起,願意陪着你,什麼都不問?
除了因爲她愛你。
也許有人爲了錢,可是她鍾戀芙沒有那麼膚淺,她不會因爲錢出賣自己的道德、信仰。
“你說……”她不等遊墨炎說完,她就帶着不在乎的口吻說着:“是,我愛你,有錯嗎?”
可是電話卻“嘟”的一聲,她茫然的看着手機,嘴角諷刺的勾起,害怕她糾纏麼?
貴公子最怕的就是真愛,是這麼說的吧?很多男人身上亙古的真理。
也許說出去了,心裡好受一些了,她將手機隨手一扔,再次窩回沙發,這次卻真的很安靜。
深刻的愛情,她真的很想擁有,但不喜歡這樣的波折坎坷,顯得幼稚而痛苦,既然真的相愛,就該乾脆的在一起。
可是明明纔剛剛發現她愛的比想象中的深。
他合眸專注的吻她時的深情,是裝的嗎?他小心翼翼的照顧生病的她,也不是真的?讓她等,只是對所有女人的應付麼。
吸吸鼻子,有些不通暢,乾脆張着嘴呼吸,眼睛都懶得睜開,迷迷糊糊的往牀邊走,一着牀邊倒了上去就睡。
但是在另一個城市裡的人卻忙碌了,鈴聲響了幾次沒人接。
最後打給了許南,許南說她在房間,沒有出去過,才放下心來。
連一坤莫名的跟着遊墨炎一陣忙活,這一夜註定是睡不成了,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忙活了。
大概凌晨兩點,市區南郊,宏偉的別墅外停了輛勞斯萊斯,從車上下來的人匆匆往裡走。
傍晚下過雨,空氣有些溼,他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涼意直竄腳底,腳步卻不停。
許南聽到動靜時就醒了,看了一眼,瞭然,又接着睡下了。
男人一身寒氣,走到臥室門口,擡手想敲,又縮了回來,掏了鑰匙,輕輕扭開房門。
臥廳的燈開着,滿室的光,立刻讓人覺得溫暖,心底也柔柔的充斥着滿足感,但看到牀頭的燈沒開,他才微微皺了皺眉。
糊塗的連燈都忘了開,若是晚上醒過來指不定就嚇得哆嗦了。
他勾起嘴角,將外套扔向側手隔間的沙發,輕輕走到了臥廳,直到牀邊,蹲下來靜靜的看着她。
他很累,這一刻讓人覺得滿足,看她微微發腫的眼瞼,帶着不滿,輕輕的吻了吻。
剛想起來脫了衣服上去躺下,牀上的人卻睜開了眼,茫然的看着他,沒了反應。
他又蹲下身,嘴角勾笑,修長的手撫着她的臉,性感的嘴脣一碰,低沉磁性的聲音流瀉:“吵醒你了?”
她卻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盯着他,好一會眼珠才輕輕轉動,卻一臉朦朧。
見她在被子裡動了動手,他會意的止住她掐上去的動作,好笑的看着她,涼涼的脣邊壓了過去,一路無阻的在她領地放肆、糾纏。
“現在相信不是幻覺了?”好一會,他捉着她的脣模糊的說着。
或許是他的靠近,身上帶進來的寒氣鋪面,鍾戀芙清醒了不少,只是腦袋有些漲,自己都能感覺眼瞼是腫的。
她能感覺心猛的跳動,聲音都有些氣道不足:“你怎麼,回來了?”
他輕輕啄她的脣:“這個以後討論,想挨着聽聽你說的那句話。”邊說邊脫着身上的襯衣。
一看他的動作,她清醒了不少,她也知道他說的哪句,那股執拗勁兒又回來了,閉着眼,愛答不理的支吾着:“我說什麼了?”
他也不急,快速剝掉西裝褲鑽進了被窩,微微的涼意侵入,她猛然睜開眼瞪着他,卻沒有效果。
“再說一遍,我愛聽。”他伸手將她固定在懷裡,略帶命令的聲音,卻也足夠溫和。
她差點又被蠱惑,憑什麼他想聽什麼就說什麼?他愛聽,她還不愛說呢,隨後又閉上眼,無視他即將壓過來的吻,轉過身睡覺!
恍惚聽到身後輕笑,很輕鬆就將她身子掰了過去,拇指摩挲着她臉側:“真不說?”
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不留一點空隙,舌尖靈活的舞動,追逐,讓她無處躲藏。
吻的她喘不過去了才微微鬆開,依舊輕輕啄着:“說。”,她輕輕搖頭,不自覺的微微仰面。
看到他帶着笑意的眉眼看着她,立刻醒悟,低下頭閉上眼裝作一瞬間的需迎不曾發生。
他卻笑的更燦爛,捉住她的纖腕欺身上前,讓她無路可退,另一手不老實的一路挑逗,輕柔卻不失力量。
手掌放在她胸前,微微停頓:“再說一遍聽聽。”
她微微喘息,默不出聲好一會兒,腦袋渾然,卻還是投降,含糊着的輕吟:“我愛你了。”
身上的人滿足的笑意爬上眉眼,脣在她脣邊流連,手卻非常老實,不再亂動,只是眼裡雄渾的慾望化作焦
灼的凝視,定定的看着她,無比深情。
他的目的達到了,再下去苦的可是他,今天已經太累。
性感的薄脣移到她嬌嫩的耳垂側,低沉的聲音又帶了幾分蠱惑,輕聲道:“睡吧!”
身側的人似是沒聽清般,清亮的眸子望着他,他笑着輕颳了她的鼻尖:“你還想發生什麼?嗯?”
鍾戀芙才猛然眨眼,又被忽悠了,剛進門就二八不問被狠狠佔了便宜,卻連自己的對他的疑惑都沒有解開。
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轉身面對他,擺正臉色很認真道:“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什麼都不算?”
她問的很認真,也小心翼翼的等着他說話。
他拉過她的手撫在胸前,過了幾秒到微微勾脣:“算,但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答案,可你很重要。”
她微微放鬆表情,他能這麼肯定,已經很難。
但眼神卻毫不放鬆:“你傍晚還在牀上,還跟別的女人……。”
遊墨炎的俊眉微微蹙起,莫名的看着滿是嚴肅的小臉,繼而突的笑了,眉梢上翹,笑的連白牙都露了出來:“我說,在船上,船。”
他特地強調了那個“船”,看着已經懵住的人。
鍾戀芙呆呆的看着他,卻不知道說什麼,伸手就猛的捏了他的手臂,以掩飾她聽岔音的尷尬。
他滿臉的笑意,一被掐便齜牙咧嘴,哭笑不得,卻滿臉的寵溺,第一次見到這樣嬌羞失態的她,心裡有一種被填滿的溫暖,還是喜歡的這樣的她,而不是那副剛認識時清冷的面孔。
她第一次看到笑的如此放肆的遊墨炎,真的很帥,有別於平時的英俊,懾的人心不由自主的激動。
“我真的很開心。”他笑完,臉上還掛着微微的笑意,輕輕說着,一臉的滿足。
鍾戀芙滿臉陰陰的看着他,他纔沒有繼續笑下去,馬上一臉正經的看着她:“就這麼信不過我?”
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也沒有什麼權利說信不信任,他們好像沒有那種關係。
他也不惱,將她摟的更緊一點:“那邊經理美人計,明白嗎。”
她蹭的擡頭,酸極的諷刺:“那就是你真跟她上牀了?!也是,白送上來的不要白不要。”
遊墨炎笑眯眯的貼着她的額頭:“我有那麼膚淺麼?這種招數我見得還少?你要是不解氣,也許明天就有一個經理人失業了。”然後低頭帶着揶揄的語氣:“這不,大總裁馬不停蹄的趕到你身邊了麼?我可是一天,連帶快一夜沒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