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接受了中午趙卿瀾說的提議。
既然霍成澤此去免不得艱險,那對於他已然擁有的這些,我便要好好替他守護着。
趙卿瀾跟我見面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出,慕老先生的家族裡還有一位對霍成澤現在的職位虎視眈眈的人。
我不知道那個人具體是誰,但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且別的先不論,單單是趙卿瀾都能爲他做到這一步,我又爲什麼不能。
只是這些我還是不會對他說,我們兩個對彼此的秘密都太多,多說出一個少講到一件都沒什麼差別。
再不然等他回來之後,他想知道的所有我都會告訴他。
包括趙卿瀾的,顧瀟穎的,還有我的。
“就算我不跟你去英國,我們也可以每天都聯繫的對不對?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喜歡英國那個地方,以前在那裡的時候吃也吃不慣,睡也睡不好,哪像南城這麼舒服。”我蹭了蹭他的胸膛,閉上安靜緩聲道,“我不讓你忘記我,是怕英國的美女太多,你看花了眼。但是再一想,我對你的定力還是有信心的。”
霍成澤聽完沒再說什麼,他應該也察覺出了我話中的逃避。
他向來比誰都聰明,我想什麼,也從來逃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他:“你走了之後,我還是留在公司上班吧,不然的話我一個人無聊,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霍成澤聞言沒有生出任何的懷疑,原本我在他面前也曾表露得這般任性,想離開或者想留下,他也從不反對。
“那就等我回來。”最後,他說。
“好,我等你回來。”
……
最後去的地方還是霍成澤的別墅,回去的路上我還想着要給他做碗清湯麪,他今晚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再胃疼可就不好了。
只是剛一進門,我就被他給抱住,然後狠狠地吻住。
我當然喜歡他的吻,不過在此之外,我還掛念着要給他做東西吃。
但霍成澤現在顯然沒有進食的想法,將我一把橫抱着扔在房間的大牀上後,他便傾身過來,接着肆無忌憚地繼續吻下來。
我被他挑弄得心思渙散,很快也就把其他的忘在了腦後,只緊緊抱着他的頭,承受着迴應着他的吻。
霍成澤今天又是用了狠力,幾乎是想將我整個人榨乾才滿足。
我低低的喘着氣,做不出推拒他的動作,只任着他擺弄。
渾身酥癢到輕顫時,我才吸了口氣,艱難地說了句:“霍老闆,體力真好啊。”
昨晚也是這樣,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着,今天居然又來。
當然,我方纔說的那句話對男人來說無非就是火上澆油,霍成澤的力道又足了些,讓我的叫聲堵在喉嚨裡出不來。
這樣沉沉浮浮,直到三個多小時後,我才終於得以解脫,只是連動的力氣都沒了。
霍成澤起身抱着我去清洗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將我整個人裹在大毛巾裡,然後穩穩地抱住。
我懶懶地什麼都不想說,只靠在他的脖頸處,念念不忘地說了句:“你餓不餓啊,我做點東西給你吃。”
霍成澤很快將我平放在牀上,而後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低聲道:“睡吧。”
我的眼皮確實已經擡不起來了,所以哪怕心裡再叫囂着坐起來,身體也很快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還是痛的厲害,勉強起身,身邊卻早沒了人。
穿上睡衣下牀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先走到玄關看了一眼,見霍成澤的鞋子還在,這才放了心。
打着呵欠經過廚房時,我聽到裡面有動靜,便探進身去瞧了瞧,果然見到霍成澤正在掌勺。
上次他給我做的三明治我還記憶猶新,那味道也彷彿還縈繞在舌尖。
當時他還一臉嫌棄地說以後再也不會下廚,結果呢,才過了這麼幾天,霍老闆就食言了。
我站在門口輕咳了一聲,然後揹着手走了進去。
霍成澤照例想把我趕出去,只是我左躲右躲,沒讓他得逞,順便偷窺了一下他的傑作。
“又是三明治?”我皺了皺眉,裝作很嫌棄的樣子。
霍成澤聞言涼涼地瞥了我一眼,心裡大概想着給你做就不錯了,哪那麼多的要求。
我本來要求沒那麼多,但只要是跟他給有關的,我就算是挑刺也得挑出幾樣來。
“西紅柿切得厚薄均勻一點,還有培根,不要放那麼多啦,很鹹。”我一副廚藝大佬的樣子指指點點了一番,表面上很是嫌棄,心裡卻不能再得意。
霍成澤應該是不想再聽我嘮叨,一個傾身過來,堵住了我的嘴脣。
我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方寸大亂,勉強將他推開之後,才氣呼呼地說了句:“我都沒刷牙呢,你幹嘛呀!”
霍成澤勾了勾脣角,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之後就讓我趕緊走,別給他搗亂。
好啊好,這霍老闆現在真的是長本事了,連做飯都不用我來把關了。
雖然我在那確實沒什麼用處,但好歹也是作爲廚藝前輩給他友情指導着嘛。
驕傲又自負的男人,唉,難搞啊難搞。
去洗手間洗漱完又換好衣服之後,霍成澤正巧端着三明治和稀粥出來。
我的肚子已經空空如也了,見狀也不再顧之前的小插曲,忙走過去坐下吃了起來。
霍成澤照例吃的很少,見我吃的着急了還提醒我慢點。
我是挺想慢的,但是一看時間,七點四十,這速度便徹底慢不下來了。
將將吃完之後,我一擦嘴脣就準備拿東西去公司,走前還不忘跟霍成澤說讓他別忘了吃胃藥。
出門打車到達公司之後,我看了眼手錶,呼,幸好還有五分鐘纔到上班時間。
否則要真是每天遲到的話,我可就算是出名了。
踩着點到達辦公室,同事們都已經進入工作狀態。我進去的時候顧瀟穎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虛地躲避着她的目光,但到最後還是安然度過。
上午處理文件的時候,我接到了肖若晴的電話。
後者的聲音又有些低落,我一猜就是跟程輝有關,果然,她很快說了句:“時暖,程輝去相親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