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衝進浴室,忙的打開水龍頭,捧着溫水朝着自己臉上潑着。
心咚咚的直跳着,羞的她真的快要死了。
驀地,擡眸看着鏡中仍舊滿布紅暈的臉頰,不禁想到方纔的事情。
啊!!蘇唯一你乾脆跳樓算了!
這種事情被人撞見,還是被南宮老爺親眼看見,啊!!不活了!她不要活了!真的羞死了人了。
越想蘇唯一心底越是羞愧,心控制不住咚咚咚的跳着,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要見人了。
啊!
她真的沒有臉見人了!
這會兒蘇唯一是尷尬羞愧直跺腳。
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唯一才緩過神來,平復着自己情緒,關掉水龍頭,拍打着自己的紅透的臉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小心翼翼的朝着浴室門口走去,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他們要說什麼,但是聽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有聽到聲響,難道少決又被叫走了。
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門把手的位置,緩緩擰動,拉開門,正探出頭時,赫然看到一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嚇得蘇唯一驚了一跳。
“啊!”
等她緩過神來,看着南宮少決靠在浴室門欄上,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狡黠的樣子看着驚慌失措的蘇唯一。
“還不出來?”
蘇唯一就瞪着他,沒有拉開門,就探出小腦袋,極度不滿的小樣子,嘟囔道:“臭流氓!”
南宮少決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臉不紅氣不喘。
挽脣一笑着,“好了!人都走了!還害羞什麼?”
不說還好,這一說,蘇唯一更是羞的要死,臉頰脹紅而起。
“都是你!臭流氓!臭流氓!”越說,越激動,就瞪着他。
只見南宮少決一臉無奈的樣子,嘆息道:“我記得剛纔好像是誰主動吻我的,霸道的還想脫我的衣服,還有她剛剛說什麼……說什麼來着……”
還沒有等南宮少決說出來,只聽到蘇唯一一陣羞愧難當的尖叫聲。
“啊!”
只見蘇唯一拉開浴室門,雙手握着拳頭狠狠揍着他的胸口,“臭流氓!臭流氓!你還說!你還說!我不要和你說話了!王八蛋!王八蛋!今天我要和你分牀睡!不要和你這個王八蛋睡覺了!”
說着,蘇唯一開始推搡着南宮少決,“你給我出去!給我出去!今天你不準睡這裡!出去!出去!”
南宮少決倒也沒有反抗,就被蘇唯一推着走。
“老婆要這麼認真,老公只是開個玩笑!”
話落間,南宮少決猛地定住腳步,轉身,順手握着蘇唯一手掌,將她攬在懷裡。
蘇唯一擡眸瞪着他,“王八蛋!王八蛋!你就知道看我笑話,你就知道欺負我,以後我再也不要了,你給我每天都吃素!”
氣哄哄的樣子,堅定不移的說着。但是南宮少決倒也是沒有生氣,滿眼寵溺看着懷裡氣哄哄的小女人,“好了!老婆不生氣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害羞的,以前你可比現在大膽多了,一上牀直接開始扒我的衣服,還非得趴在我身上睡,這麼
算下來,老婆主動的次數還是挺多……”
“……”
“啊!臭流氓你還說,你還說,你還說,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臭流氓!臭流氓你出去,出去……”
激動說着,蘇唯一拼命的推着南宮少決。
南宮少決直接沒有反抗,在快要退出門的時候,驀地,定住腳步,垂眸看着此刻一臉氣惱的蘇唯一,“今晚真的要把你老公關在門外!”
蘇唯一擡眸瞪了他一眼,最後直接將他推出去,下一秒砰的一聲關上門。
但是南宮少決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神色間倒還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驀地,這時只見南宮老爺從長廊盡頭的書房出來,格魯斯跟在身後。
南宮少決側頭看着移步走來的男人,神色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冰冷駭人,眼底沒有濃烈的恨意,也沒有太多其他情緒,異樣的平靜。
在經過南宮少決時,將手裡的一份文件遞到了他手中,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離開。
這會兒臥室內的蘇唯一裹着被子,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趴在牀上,嘴裡不斷的叨唸着:“王八蛋!王八蛋!臭流氓!臭流氓!”
真的越想越尷尬,羞愧的要死,真的不要活了。
卻不知道憋了多久,蘇唯一才漸漸平復情緒,卻沒有聽到房間裡的動靜,下意識掀開被子,坐直身體,環視偌大房間,沒有他的身影。
突然心底也是氣,門又沒有鎖,他不知道自己進來,都知道他現在很不爽,他不進來哄哄她。
“臭流氓!王八蛋!”嘟囔着嘴巴,極度不滿的低聲罵道着。
說着,猛地背靠在牀上,緊縮目光看着門口的位置,但是卻沒有絲毫動靜。
突然心情煩躁起來,猛地躺在牀上,裹着被子,閉着眼睛睡覺。
不要管了!等他自己去睡!
閉着眼睛,平復情緒想自己快點睡着,但是翻過去翻過來怎麼也睡不着,這會兒腦袋突然有些暈乎乎的感覺,估計發燒還沒有好。
一想到這裡,蘇唯一心底氣急,自己都還在生病,他還老是欺負她。
睡着不舒服,擡頭又看向門口的位置。
他該不會真的去另一間房睡覺,留她一個人不安煩躁?
就在她氣急時,只聽到門外傳來南宮少決聲音,“老婆還沒有氣消?你真的要讓老公在外面凍一夜?”
一聽到他的聲音,蘇唯一煩躁的心頓時好受了不少。
但是這會兒小脾氣一上來就非得讓他把自己哄回來,不讓她高興了,她就和他生氣。
蘇唯一沒有說話,門外的男人似乎變得有些焦急。
下一秒,只聽到一聲咔嚓的開門聲,蘇唯一忙的翻身裹着被子躺在牀上。
南宮少決一進來,看到牀上裹成蟬蛹的蘇唯一。
移步朝着牀沿走去,蘇唯一閉着眼睛聽着腳步聲的靠近。
只感覺大牀一沉,下一秒一股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脣瓣感受到了他蜻蜓點水的一吻。“寶貝兒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