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電閃雷鳴,整座城市都在被暴雨侵刷着。
矗立在這座城市最盛景地段的巍峨城堡,即使年代久遠,卻依舊散發着屬於它未經失色的威嚴氣勢,隱隱中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神聖不可侵犯。
此時城堡內一間豪華充滿中世紀古典味道的書房內,奢華法式水晶燈散發的光芒正籠罩這裡的一切,
高聳的穹頂上繪製着古羅馬衆神的壁畫。
名貴的檀木製作成的兩側書架,環形的書桌上擺放着地球儀,厚厚的古典書籍,一旁的胡桃木臺桌上鋪着來自克羅地亞的手工刺繡桌布,上面正放着一臺古典的昂貴的留聲機。
此時在環形書桌後,一高大的身影正背靠在偌大的黑色皮椅上,正對着窗外瓢潑而下的大雨。
而他的一隻手搭在一側皮椅一側,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赫然映入眼簾,食指正時不時上下敲打着。
即使無法看清他的容顏,但是依舊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凌冽強勢的氣息。
整個空間都充滿一股令人壓抑窒息的味道。
突然這時,只聽到一聲吽的開門聲,足足有八米高,用昂貴檀木雕刻而成的雙開門被緩緩打開。
格魯斯正身大步的走了進來,掩飾不住蒼老的容顏依舊嚴肅凜冽。
頓住在書桌前,微微垂首恭敬道:“老爺!”
話落間,旋轉椅緩緩移動,皮椅上的靠坐的人影緩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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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半百已過的南宮正烈,整個人看上去卻不過只有四十幾歲的容顏,時間蒼老的痕跡似乎沒有停留在他的臉上,帶給他的卻是歷經滄桑的那股不可撼動的威嚴強勢。
依舊俊美的容顏,立體冷硬的五官,打理得當的黑色短髮。
一雙琥珀色的雙眸深邃幽暗,冰冷無情,在這雙眼睛裡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人類情感,冷的刺骨,傲視一切的神色,似乎世間的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他就是不可被推翻的帝王。
只見他伸手將書桌前的抽屜打開,隨即將手裡一張似乎有些老舊的照片放了進去,而後合上。
輕啓薄脣,“說吧!”低沉的嗓音夾着一股令人膽顫的心驚的氣勢。
只聽見格魯斯恭敬的開口道,“特洛斯·帕森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勢力轉移,早已經退居幕後,老爺在意大利的勢力到現在幾乎已經被清除,他們的爪牙已經開始滲透進法國。”
說着,格魯斯的神色卻是那樣的平靜的淡然,沒有絲毫波動,完全像是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的一樣,同樣南宮老爺那張嚴肅萬年不變的威嚴臉色,沒有太多的異樣情緒。
格魯斯擡手將手中的一封信紙恭敬遞到南宮正烈面前,道:“這時特洛斯·帕森老爺派人送來交給老爺的!”
南宮正烈垂眸看着牛皮信紙,冰冷的琥珀色雙眸清冷一片,沒有任何的情緒。
只聽見格魯斯繼續開口道,“少爺會在明天抵達巴黎!”說着,格魯斯的那嚴肅恭敬的雙眸中似乎隱藏着什麼一樣。
南宮正烈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聽到格魯斯沉聲開口道,“老爺!五年期限已經到了!二十五號二少爺該醒了。”
話落間,南宮老爺那威嚴的神色間沒有太多的變化,依舊凌冽無情,沉聲冷道:“下去吧!”
“……”
“是!”說着,恭敬轉身正聲離開了書房。
格魯斯離開後,頓了半晌,南宮正烈拿起信封緩緩打開……
目光落在信封上,不知道上面寫着什麼,原本他嚴肅凌冽的眉宇間,驀地緊蹙而起,雙眸變得更加深邃幽暗。
*
翌日凌晨,南宮少決帶着蘇唯一抵達巴黎,雨後的城市格外的清新怡人,一座充滿浪漫情懷的城市給人應該是一種讓人念想留戀。
但是蘇唯一到了這裡,心卻充滿了抗拒,面色凝重,始終無法釋懷,擔心,明明不斷的在告誡自己有少決在身邊,她不會有事的,寶寶也不會有事的,但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樣窩在南宮少決懷裡,心莫名的很壓抑。
車緩緩行駛進克萊亞城堡,如此清晰的空氣中,卻莫名讓人感到壓抑窒息。
蘇唯一靠在南宮少決懷裡,從始至終都沒有擡眸看過窗外一眼,雙手緊緊的揪着他的風衣外套,難以掩飾的緊張。
南宮少決就這樣緊緊的抱着她在懷裡,側頭看着窗外緩緩而過的梧桐樹,那冰冷的琥珀色雙眸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清冷一片。
車緩緩停在了城堡大廳前,此刻大理石石梯上,格魯斯正正身站在一側的位置,套着白色手套的雙手,相握垂放在前,標準的英式管家姿勢,那雙嚴肅凌冽的雙眸靜靜看着緩緩開進的林肯豪車。
只見一名保鏢忙的上前恭敬的將車門打開,一道頎長俊美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南宮少決擡眸看了一眼站在石梯上的格魯斯。
同樣格魯斯只是嚴肅面無表情的看着南宮少決,並沒有上前問候。
當看到南宮少決小心翼翼的扶着車內的人出來的時候,當看清楚那張容顏,那明顯凸起的小腹,格魯斯那呆木嚴肅的雙眸中一閃而過不易讓人察覺的異樣情緒。
南宮少決緊摟着蘇唯一,大掌覆在她一側的腰間上,低聲道:“走吧!”
而蘇唯一擡眸看了一眼格魯斯,他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隨即猛地收回目光,擡眸看着南宮少決。
南宮少決只是勾脣淡笑着,像是在給她安慰,隨即摟着蘇唯一擡步朝着大理石石梯上走去。
直到經過格魯斯一側,格魯斯依舊微微垂首以示禮儀,喚道:“少爺!您可以先回房休息!”
南宮少決摟着蘇唯一併沒有停住腳步,像是沒有聽到格魯斯的話一樣,摟着蘇唯一直接朝着大廳內走去,兩側的僕人看着南宮少決亦是恭敬垂首,整齊有力的動作。
南宮少決直接帶着蘇唯一回到臥室休息,看着這間偌大的豪華宮廷臥室,蘇唯一總覺得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好奇問道,“老公!這間是你的臥室嘛?”
南宮少決解開蘇唯一身上的披肩外套,鞋子,打趣說着道:“你忘了是誰小時候經常在這裡賴着我睡覺不走的?”
驀地,蘇唯一一怔,莫名的腦袋裡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怎麼感覺小時候的事情,好像沒有什麼印象了,感覺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