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車開到了莊園的時候,已經快七點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大雪仍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仍舊不斷的飄落着,寒風無情的吹嘯着,肆虐着大地。
但是同樣的艾博倫和小威廉被攔截了下來,根本無法開進去。
不管小威廉如何生氣對着保鏢怒喝着,但是保鏢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頓時,小威廉突然真的好氣惱爲什麼自己這麼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保護不了媽咪,就看着媽咪這樣傷心痛苦。
眼看着無法進去,艾博倫好言問道有沒有看到那天女子。
但是保鏢堅稱着沒有看到。
而小威廉心底心急發慌,大聲抽泣哽咽着喚着:媽咪你在哪裡?
看着小威廉這痛苦哭泣的樣子,保鏢有些心軟,好言說着,他們的確沒有看到今天蘇唯一到了莊園來。
頓時艾博倫開始擔憂起來,Hera究竟去了哪裡?又想着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心底慌亂不堪。
就在他準備打電話聯繫警方的時候,突然一道車燈光投射過來,不斷地摁着喇叭。
還沒有等艾博倫反應過來,只見小威廉突然朝着最中間一輛賓利房車急速跑過去,用力的敲打着門窗,激動喝道:“壞男人!壞男人你把媽咪還給我,還給我!”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嚴格看着車窗外的小威廉,頓時一驚,轉頭看向了此刻面色及其沉重疲憊,垂着眼簾的南宮少決,蕭索的俊顏,髮絲凌亂。
整個車廂內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酒味,
“少爺!是小……”就在嚴格準備說小小少爺的時候,卻突然頓住口
就目前看,少爺好像並沒有接受這個孩子,在少爺心底永遠都只有蘇小姐,或許只有蘇小姐和少爺在一起,少爺纔會認這個孩子。
驀地,只聽見南宮少決低沉無力冷聲吩咐道:“開車!”
嚴格想要說什麼,但是少爺現在的樣子是什麼也聽不進去,可是就在司機剛提速的時候,卻又突然踩下了急剎車。
頓時,一股凌冽可怕駭氣驟然而起,一雙猩紅的雙眸睜開,散發着濃濃的血氣。
司機嚇得忙的側首看着南宮少決道:“少……少爺前面那個小孩……”
只見小威廉雙臂撐開站在車正中間位置。
頓時,小威廉朝着南宮少決一側的車窗跑去,拼命用力的敲打着,激動哭泣道:“壞男人你出來!你出來!”
崩崩的車響聲,讓南宮少決更是心煩氣躁,目光猛地一緊,突然只見他用力推開了車門。
小威廉一時沒有注意,被車門推開的力量推倒在了地上,艾博倫看着急忙上前扶起小威廉。
“小威廉!”
心底頓時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更是充滿了極度的不滿,即使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強勢的駭氣,但是他仍舊無法在容忍,扶着小威廉,揚聲質問道:“南宮先生,小威廉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南宮少決睥睨雙眸,看着小威廉一雙怒視瞪着他的眼睛的,依舊的冰冷無情,看不到絲毫情感。
完全像是仇人間的對視。
突然只見,小威廉衝上前踢打着南宮少決,激動哽咽道:“壞男人你把媽咪還給我!還給我!”
但是南宮少決依舊無動於衷,冷漠的看着小威廉。
“……”
“媽咪都生病了!媽咪都生病了!爲什麼還要給你織圍巾?爲什麼還要去找你?爲什麼媽咪要給你說對不起?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媽咪生病!壞男人你把媽咪還給我!還給我!我要媽咪!你把媽咪還給我!我纔不要你當我爸爸,我不要你!”
小威廉像是要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南宮少決身上一樣,不斷地踢打着,激動哽咽哭泣着。
但是小威廉的話卻讓冷漠的男人神色出現了異動,緊縮目光掩飾不住的絲絲驚慌。
垂眸緊縮目光看着小威廉,只聽見一旁的艾博倫開口道:“南宮先生你一定還不知道Hera現在的身體狀況吧!”語氣中充滿責備的意味。
驀地,只見南宮少決擡眸緊縮目光看着艾博倫。
只聽見艾博倫冷嘲哼了一聲,道:“Hera很愛南宮先生,我雖然不知道Hera和南宮先生五年前究竟因爲什麼而被迫分離,但是這五年Hera對南宮先生的思念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消逝,正是因爲思念南宮先生,Hera有心絞痛。”
話說道這裡,南宮少決那冰冷的目光猛地一緊縮,移步上前,直接揪起艾博倫的衣領,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對視上南宮少決此刻的怒視雙眸,艾博倫此刻卻沒有絲毫膽顫,反而眼底充滿了諷刺。
說着:“我在南宮先生的所作所爲中沒有看到你對Hera的愛,只是對她的折磨,如果南宮先生真的愛Hera,爲什麼不想想Hera爲什麼沒有認你?她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而南宮先生沒有替Hera想過,只是不斷地折磨傷害着她!”頓時艾博倫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而艾博倫的話無不是在刺激着南宮少決的神經。
“……”
“你又何曾知道Hera過的又多痛苦?你又知不知道她現在被人陷害?她還能繼續活多久?你又知道她這段時間爲了給你織圍巾,爲了一張張粘貼好你撕碎的照片,她在忍受着怎樣的折磨!”
頓時,南宮少決猛地瞪大雙眸,看着艾博倫,神色間難以掩飾的慌亂神色,咬牙怒喝着道:“你說什麼?”
腦袋嗡嗡作響着。
但是南宮少決的反應去讓艾博倫冷聲諷刺一笑,“看樣子南宮先生以爲我是在騙你,那南宮先生就當做我什麼也沒有說!”
“……”
話落間,南宮少決突然激動起來,用力的揪着他衣領,咬牙激動道:“她在哪裡?她現在在哪裡?”心突然慌亂的厲害。
“……”
“南宮先生不應該問你自己嘛?”
驀地,南宮少決猛地鬆開了艾博倫衣領,大步轉身朝着後面一輛跑車而去,打開車門直接將司機扯下來,上車。
一轟油門,急速完美的一個轉彎,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響徹在寒風中。
緊蹙眉頭難以掩飾的慌亂神色,腦海中突然猛地浮現出,那日她來找自己的時候,當他無情的將她推向地面的時候,她突然捂着胸口顫抖的身體,那個時候她搖晃單薄的身影,這一刻突然清晰起來,她的確瘦了,比他才見到她的時候,瘦了很多。
那個時候她的神色就已經不對勁,可是他卻完全忽視了。
頓時,原本碎裂的心突然開始粘合起來一樣,但是伴隨着卻是慌亂,害怕,不安。
她在哪裡?現在她在哪裡?
跑車急速衝在道路上,面色慌亂,嘴裡不斷的咬牙呢喃着:“唯一!唯一!在哪裡?哪裡?”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等到了南心廣場的時候,下車,大吼喚道着蘇唯一的名字,神色慌亂至極。
只要看到黑色長頭髮的女人,就激動上前拉扯轉過來,喚道:“唯一!”
等到看到不是蘇唯一的時候,他卻蠻力推開,怒喝道:“滾!”
不少的來往的人流好奇的看着南宮少決這樣瘋顛顛可怕的樣子,皆是退避三舍。
環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蘇唯一,腦袋已經是混亂一片,找不到方向。
轉身急速上車,就在準備開車的時候,突然拿出手機,打電話到了嚴格手中,讓他十分鐘內把南心廣場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面對這樣的狀況,嚴格自然不敢絲毫懈怠,將監控錄像調出來。
發到了南宮少決手中,也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蘇唯一出現了。
而她那痛苦無力的樣子,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樣,這樣一幕無不是在刺激着南宮少決的眼睛。
她就這樣無力搖晃身體,離開了。
而此時蘇唯一漫無目的走着,如行屍走肉般,明明身體很累,很累,全身力氣被抽空,卻又不知道爲什麼還會有力氣的這樣走着。
直到走到了一橋頭上,蘇唯一的雙腳再也無法移動,無力沿着石壁,緩緩蹲下了身體,身上已經積下了不少積雪。
埋首着腦袋,抱着手裡的袋子,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冷意,眼淚已經哭的乾涸,她蹲在那裡,恍惚間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一樣。
而她的嘴裡仍舊不斷的呢喃着:“少決!對不起!對不起!”
卻不知道喚到了多久,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微弱。
周圍路過的人只是好奇了看了一眼,又匆匆離開。
但是她卻恍惚間聽到了一陣急剎車聲音,恍惚間又聽到了誰在喚道着她的名字。
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在起身看是誰在喚着她的名字。
只覺得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驀地,那一道刺人眼球的一幕如一把利刀在狠狠的刺着南宮少決眼睛,瞪大雙眸掩飾不住的驚恐害怕。
“唯一!”
再也控制不住腳步,大步朝前,猛地蹲跪在那道快要被積雪掩埋的身影,慌亂的拍去她身上的積雪,顫抖雙手捧着一張動的通紅無力的臉頰,嘴裡不斷的喚道着她的名字。
心在顫抖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