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艾博倫離開之後,蘇唯一下牀想要跟上去,但是剛一下牀,腦袋突然開始劇痛起來,只是一瞬的時間,腦袋彷彿像是要炸開一樣。
緊接着,全身的神經開始顫抖刺痛。
一瞬,蘇唯一反應過來這痛感究竟只怎麼回事,強忍着劇痛走到牀櫃前翻找自己的提包,視線突然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只聽到一陣乒乓哐當的聲響,牀櫃檯燈碎落在地上,激烈顫抖着手指從小包中取出藥劑還有針管。
可是劇痛的感覺,模糊的視線,讓她怎麼也無法對準針筒。
等待那全身撕裂痛襲來的時候,她的雙眸變得猩紅可怕,猙獰面色,滾在地上嘶吼的痛叫着。
“啊!!”
足足半個小時,她甚至想要咬舌自盡,但是她還是強忍着堅持過來,等到那痛意漸漸消逝之後,蘇唯一整個人已經無力蜷縮在地上,抽搐顫抖着。
雙手仍舊抱着腦袋,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能不能這樣的堅持熬下去。
等恢復些力氣後,蘇唯一才搖晃着身體緩緩起身,驀地眸光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小袋子。
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虛脫無力,髮絲凌亂,面色慘白。
拿起小袋子的手指也在顫抖着,將碎紙片從袋子中倒出來,大大小小的紙片全部都是他們五年前的結婚照,還有他們在一起時的照片。
看着,心刺痛的無力,打了酒店的服務電話,需要些膠水還有些紙板。
等到服務人員將膠水和紙板送上來後,她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在一堆的碎紙片中找尋着,一張張粘貼着。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心底全部像是隻有南宮少決一樣,沒有再去注意到小威廉現在在幹着什麼。
一直到深夜,蘇唯一仍舊像是沒有疲憊一樣不斷地粘貼着。
但是整整半天的時間,卻纔粘好三張照片,而且並不完整。
直到精疲力盡,她才靠着沙發睡着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只有艾博倫在身邊。
看着蘇唯一醒來,艾博倫忙的上前將蘇唯一扶起來,“Hera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唯一緩緩起身。
艾博倫將牀頭櫃上的一碗稀飯粥端起,道:“Hera你先吃點粥!等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看着蘇唯一的樣子,艾博倫知道,她一定又發作了,而他卻只能無力的看着,什麼也不能幫助她。
看着她粘貼着的照片,她痛苦的樣子,他似乎才恍然明白,Hera竟然是這樣深愛着他,即使五年的時間,依舊無法消耗掉她對他的感情,這樣濃烈的愛情,別人是永遠無法插足的。
可是他不想看到Hera這樣痛苦,真的想讓她幸福。
蘇唯一接過稀飯粥,無力一笑道:“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着,舀了幾勺粥,她也的確有些餓了。
頓時像是響起什麼,擡眸看着艾博倫問道:“小威廉呢?”
“他沒事!小威廉在我那間房,睡着了!”艾博倫回答道。
蘇唯一放下心來嗯了一聲,吃了些東西后,她準備開始繼續粘貼照片,艾博倫想要幫她,但是蘇唯一拒絕,她不想讓人碰這些照片。
整整一週的時間,蘇唯一足不出戶,粘貼着照片,頓時想到馬上就要春節了,想要送點禮物給他,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也最多織好毛巾,一條織給少決,一條織給小霖。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粘貼照片還有織毛巾上面,有些忽視了小威廉。
小威廉在看着媽咪完全不顧自己的手和身體粘貼着照片,織毛巾,心底真的很不爽,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媽咪好不容易粘貼好的照片撕碎了。
就是這一次,蘇唯一第一次對他發如此大的火,還罵說他是壞孩子。
雖然蘇唯一意識到自己的過激的情緒,安慰着小威廉的時候,可是小威廉心底卻受傷的厲害。
而另一方城堡主臥室內,一屋子濃烈的酒味道,房間更是雜亂不堪,能砸能摔的全部碎裂在地上。
即使胸口上的傷越發的嚴重,可是他像是沒有絲毫痛意異樣,依舊不斷的灌着酒。
不管是醒着還是睡着,嘴裡不斷的喚道着“蘇唯一”,
可是不管他怎麼喚道,她依舊沒有出現,每每醒來的時候,看到嚴格都會以爲他是蘇唯一。
控制不住的起身將他抱着,痛苦喚道着:“唯一!唯一!你不要在離開我!唯一!唯一我愛你!我愛你!你不是說要再來嘛?爲什麼還不來?爲什麼?”
看着少爺這樣,他真的不明白,既然這麼想要原諒蘇小姐,想要和蘇小姐在一起,那日少爺爲什麼要對着蘇小姐說那樣的話。
或許少爺現在只是在等蘇小姐的再次出現,或許這一次少爺真的會原諒蘇小姐。
但是整整一週的時間過去了,蘇小姐依舊沒有出現,少爺變得越發的暴怒無常起來。
而這日,就在南宮少決再次暈倒睡着時候,一道身影悄然進入。
蘇倩溪小心翼翼的小步朝着大牀移步而去,看着雜亂的房間,充斥而來的酒味,觸目驚心。
她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所有的消息都是閉塞的,只是知道他這次從澳大利亞回來之後突然變得這樣暴怒痛苦,但是她不知道這因爲什麼。
猜測因爲那天那個女人,但是她究竟又是誰?南宮少決不時一直都深愛着蘇唯一嘛?怎麼短短一段時間,一切似乎變了樣子。
移動到牀邊,緩緩坐下,看着南宮少決一張疲憊蕭索的容顏,即使如此,依舊掩蓋不了他俊美風華,依舊那樣迷人。
只是一眼,她的心還是在悸動顫抖着。
緩緩擡手,撫摸在他臉頰上,手指控制不住膽顫的顫抖着,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興奮的笑意,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這樣的看着他,這樣的撫摸着他俊美的容顏。
這一刻,她多想成爲他的女人,被他深愛着,即使做了近三年的木偶,三年的時間她一直在期待着自己成爲他的女人,哪怕是替身也好。
蘇倩溪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緩緩掀開被子,傾身上前趴在了他胸膛上。
挽脣一笑,低聲喚了一句:“少決!”三年了,終於喚出了他的名字,內心更是狂涌興奮悸動着。
而就在這時,一直閉着眼睛的南宮少決突然睜開了眼睛。
感受着胸膛上趴着的人影,她柔軟如墨的髮絲絲縷縷的散落在他胸膛上,心猛地悸動着。
擡手,緩緩覆在了她的腦袋上,柔聲喚道:“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