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貴族之間的聯姻已經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南宮家族,所以……”
“學長我知道!”蘇唯一低啞着嗓音說着,“我或許對總裁真的有那麼一點心思,但是現在我知道我改怎麼做!”就是不要再去想他了,控制好自己的心。
現在想來,兩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恩愛纏綿相擁的時候,她都恍惚以爲自己是他的女人一樣。
她似乎一直在期待着南宮少決能承認她什麼,但是他從來沒有對自己承認過什麼,而且她對他也一無所知,或許他願意要自己,對他來說只是身體遊戲吧,畢竟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怎麼會沒有需求?
所以夢該醒了。
用完餐,薛正庭打算將蘇唯一送到林青青家,但是蘇唯一堅持讓薛正庭送韓麗回去,她想一個人靜一靜,薛正庭沒有辦法,看着蘇唯一這樣子,就是一把刀在他心上狠狠的割着一樣,最後薛正庭送韓麗回去。
蘇唯一坐上公交車,也不知道要坐到那裡,只是坐在上面發呆的看着外面的風景,最後在沿海一路公交站下車。
獨自沿着海岸線路邊走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看着前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心底只是很難受,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日落海下,最後殘陽映射海面,灑下一抹血色光芒,很美的景色,蘇唯一不由得駐足腳步轉身看着即將落下的太陽,餘暉映照在她身上,拉長了她落寞的身影。
蘇唯一就這樣站在海邊靠着欄杆,最後一絲殘陽消失眼中,屬於黑夜的世界即將來臨。
而蘇唯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一直的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淚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包裹在眼眸之中,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沿着臉頰滑落下來,晶瑩的淚珠如珍珠碎落,拍打在了地面上。
美麗的容顏上掩飾不住的哀傷,此刻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和南宮少決在一起的一幕幕溫馨的場景,但是現在看來卻像是美麗的泡沫一樣,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如果季妃沒有出現,她一定會傻傻的以爲自己真的可以和南宮少決這樣和諧溫馨相處下去。
但是她真的很傻,她是誰?不過是被家族拋棄的落魄千金,她連站在莫厲辰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
真的好傻,以爲在莫厲辰之後她不會在愛上任何人,可是現在這種心碎糾痛的感覺又是什麼?她已經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她早已經沉淪在南宮少決的溫柔中。
蘇唯一,該醒了,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泡沫而已,但是心真的很痛,甚至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地步。
此刻,眼淚不斷滑落,到最後蘇唯一控制不住自己將頭埋在了手臂間失聲痛哭起來,哭泣的聲音響徹在海風之中,似乎連着吹呼的海風都開始變得悲傷起來。
路過的人不禁好奇看着蘇唯一。
連着手機鈴聲不斷震響都沒有聽到,直到哭泣的嗓音越來越弱,蘇唯一才聽到提包中的手機在震響,忙的擦着眼淚,拿出手機。
驀地,目光看着手機來電顯示,“變態流氓”,蘇唯一整個人神經都繃了起來,心臟像是瞬間停止了一樣,彷彿周圍一切都變得空白一樣。
不知道怎的,手指最終還是顫抖的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一瞬間她不知道要如何發聲?只是這樣將手機放在耳邊,大腦都完全處於停滯狀態,直到一聲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蘇唯一這纔回過神來,他給自己打電話,但是他的嗓音聽上去似乎有些不悅。
“在做什麼?”
蘇唯一急忙擦着眼淚,半晌後試着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艱難勉強的敞亮聲音:“對不起!我剛纔有事情,沒有聽到,你找我什麼事嘛?”
但是隱隱之任然帶着絲絲哭泣後的沙啞聲。
“在哭?”
“沒……沒有!”蘇唯一極力微笑着掩蓋着,“只是剛剛吃了火鍋,喉嚨有些不舒服!”努力的控制自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說完,那端沒有在傳來聲音。
蘇唯一心底忐忑,但更多是說不出的心痛,半晌後,那端傳來低沉的嗓音,“以後少吃辣椒。”
蘇唯一點頭恩了一聲。
“現在一個人在海邊?”
“恩!只是出來散散步,我很快就回我朋友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說出來,不想讓他擔心?
“一個人就快點回去!”
蘇唯一嗯了一聲,“我等會兒就回去!”
話落,電話又陷入了沉寂,蘇唯一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只是這樣將手機放在耳邊,半晌後,那端終於傳來低沉的嗓音:“這段時間就暫時住在你朋友家吧,缺什麼直接給嚴格打電話,他會給你安排好!”
“恩!”她只是輕聲恩了一聲,給嚴格打電話,想必他和季妃在一起也不方便接聽陌生女人的電話的,但是她現在又怎麼可能在向他要什麼東西。
恩完之後,氣氛莫名的又變得壓抑起來,蘇唯一心底緊張忐忑,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道:“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些不悅,但是卻極力的壓制着。
“嗯?”蘇唯一疑惑,“我……”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還是沒有我出來。
最後電話那端只是傳來一聲極度壓抑的聲音,“早些回去!”說完,掛斷了電話。
蘇唯一聽着手機傳來嘟嘟嘟的響聲,心就像是瞬間被掏空了一樣,雙瞳變得空芒,木愣的將手機放在耳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將手機放下來。
腦海中不斷迴響着他說的的那句話,讓她住在她朋友家裡,很明顯的讓她不要回莊園了,季妃住在莊園裡,想必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誤會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吧?
是啊!畢竟那個女人希望自己未來老公身邊有亂七八糟的女人,自己或許對於南宮少決來說只是上過牀解決生理問題的牀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