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野爲人聰慧，如果他只是直白道出，只怕會被他發現破綻。

或者，可以用用激將法。

“沒錯！”秦兆陽突然笑起來，語氣也由語重心常換成囂張，“我就是來向你示威的，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當年是怎麼從你父親手上把你媽媽搶走。你以爲，真得是她自願的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媽媽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爸，可是她沒有辦法，因爲我想要她！我秦兆陽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穆天野低笑，“秦兆陽，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刺激到我，那你也大錯特錯了，我對你還有那個女人的事情……完全不關心！”

秦兆陽胸口起伏着，臉上囂張的表情裡漸漸地染上不甘心。

“可是，她是你媽媽！”

穆天野臉若寒霜。

“我沒有媽媽！”

爲了他，楚馨寧不知道偷偷哭過多少次，他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你……”秦兆陽劇烈地喘息起來，肝部被拉扯得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擡手按住肝部，連續深呼吸數次，才調整好呼吸，“穆天野，你這個混蛋！她生你養你，爲你……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她那麼愛你，你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愛我？”穆天野大笑，笑得眼睛都紅了，“如果她愛我，就不會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如果她真得愛我，就不應該生我……我恨她，恨她！”

“你！”秦兆陽氣得拳頭握緊，上前兩步，兩手緊緊抓住穆天野的衣領，人就大吼出聲，“你仔細給我聽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愛你！”

“愛？！”穆天野冷笑，“她只愛她自己！”

“你……你胡說！”秦兆陽氣得全身顫抖，兩手收緊將穆天野拉到自己臉前，“你知道她爲你做過什麼嗎，你知道她爲什麼離開，爲什麼要和你爸爸離婚，爲什麼要嫁給我嗎，全都是因爲……”

“秦兆陽！”門廳裡，楚馨寧急衝進來，“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秦兆陽也吼起來，一對充血的眸子逼視着穆天野的眼睛，“今天我就是要說出來，我讓這個混蛋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穆天野，你給我仔細聽清楚，你爸媽之所以會離婚……”

“秦兆陽！”楚馨寧飛奔過來，抓住秦兆陽的手臂，因爲跑得太急，她腳下高跟鞋一滑，整個人都跌坐在地，顧不得摔疼的膝蓋，而是伸過手臂緊緊抓住秦兆陽的西褲，仰着臉，哭吼出聲，“我求求你，別說了，我求你……行嗎？”

秦兆陽側眸，視線掠過楚馨寧滿是淚水的眼睛，咬了咬牙，重新收回目光。

“走開！”秦兆陽死死抓住穆天野的衣領，“你爸媽之所以會離婚都是因爲我，我陷害你爸然後威脅你媽媽，讓她不得不受我臣服，不得不和你爸離婚，不得不離開你……她之所以不敢回來看你，就是因爲我威脅她，如果她敢回來，我就要你的命！現在你知道了嗎？恩！”

……

……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