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事啊,馬上去醫院!”葉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都吐血了!”
“那不是……”
“閉嘴!”不由分說將季墨拉起來,用紙巾幫他把脣角的污漬擦拭乾淨,“你到走廊等我!”
急語一聲,她立刻就小跑着衝過去,抓過自己的包和他的外套,隨手從錢包裡扯出幾張鈔票來塞給迎面的一位服務員,葉喬風風火火地一路拖着季墨衝出餐廳。
這功夫,季墨已經好轉許多,當即側臉安慰。
“我真得沒事,吐完就好了!”
“別廢話!”攔一輛出租車,葉喬豎着眉毛將他按進後座,她身子還沒坐穩,已經向司機下令,“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您開快點!”
很快,車子駛進醫院在急診中心門外停下。
葉喬扯過一張鈔票塞給司機,零錢都沒要就急匆匆推開車門,將他扶進急診室。
“我去掛號,你到急診室外等我。”
看着她衣袂翻飛消失的身影,季墨只是搖頭,片刻,葉喬已經飛奔而回,立刻衝過來將他帶進去,向醫生迅速交待他的病情。
聽說季墨“吐血”,醫生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能要做個胃鏡。”
“不用的,我估計只是有一點胃粘膜脫落,我這是胃潰瘍的老毛病。”季墨向醫生一笑,“您幫我開點藥就行。”
醫生一聽就皺起眉來,責備,“胃潰瘍還吃麻辣小龍蝦配冰啤酒?我看你這胃也是不想要了。”
胃潰瘍?
葉喬頓時一陣汗顏,忙着替季墨說話,“醫生,您別說季導,是我……”
季墨截住她的話頭,“是我自己不注意,好久沒犯,還以爲沒事了,所以放縱了點。”
“你們這些年輕人,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身體,等老了有得是罪受!”醫生又訓了季墨幾句,用電腦打印一張藥單,“這些藥堅持吃最後一週,這一週只許吃好消化的食物,不許太冷也不許太熱,一定要注意。這胃是養的,再好的藥也只能頂一時,還是要自己注意才行。”
季墨道了謝,捏着藥單出來,葉喬跟在他身側,一臉地自責和不安。
“季導,對不起啊,我……我真得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帶你吃這個,我……”
原本是一番好意,原本是一番感激,誰想到一頓飯才把他吃到進醫院,現在葉喬真是扇自己兩巴掌的心都有。
將女孩子懊惱的神情收在眼裡,季墨擡手將藥單遞給她。
“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幫我把藥買了吧?”
葉喬立刻把藥單接過去,扶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您坐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安頓他坐下,她轉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跑遠。
跑了幾步又回來,從包裡摸出他的手機送過去。
“剛剛有電話找你。”
季墨坐在椅子上,一手按着不適的胃,調出之前的電話撥過去。
片刻之後,葉喬去而復返,手裡除了裝藥的塑膠袋之外,還多了一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