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薰對着鏡子照來照去,生下女兒後,她努力健身,恢復了懷孕前的纖細。
她嘟起小嘴,小臉紅撲撲的,眉眼含春,嬌媚入骨。
“一定要參加嗎?能不能不去呀?”
一個世伯家辦喜事,發了請柬給他們,可她不感興趣。
她寧願多陪陪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樂意將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
她愛嬌的樣子,像個天真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像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赫連昭霆輕拍她的後背,眼神充滿了溫柔。
“不要偷懶,快去換禮服。”
她懷孕後就沒有在公衆場合出現過,深居簡出,在上流社會絕跡了。
大家對她都很好奇,雖然人不現身,但她一直是上流社會的話題人物。
這也是一種本事!
子薰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換衣服,真心不想去參加無聊的派對。
但她推了好幾次,不能再推了,總得給老公一點面子。
她換上禮服出來,赫連昭霆眼晴一亮,驚豔不已。
還是那麼漂亮!
於家長子的結婚典禮辦的很隆重,賓客如雲,個個都打扮的光鮮亮麗。
當赫連昭霆挽着子薰走進會場,全場都靜了幾秒。
兩人攜手而來,驚豔全場,一紅一黑,相互輝映,熠熠生輝,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屏住呼吸。
好一對壁人!
赫連大少如芝蘭玉樹,神采飛揚,貴氣逼人。
子薰身材窈窕,眉眼如畫,依舊清麗婉約,多了一絲女人的嬌媚。
兩個人如一道發光體,走到哪裡,都吸引着別人的目光。
所到之處,收穫無數盛讚。
“赫連少夫人,你今晚真漂亮,真正的派對女王,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比你更好看。”
子薰笑的很優雅,很含蓄,“謝謝。”
落落大方的舉止,自信從容的氣度,讓人傾倒。
生了孩子後,她越發的迷人了。
女人聚在一起,最關心首飾衣服,妝容這些東西。
“這禮服真漂亮,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子薰一襲紅裙,如一團火焰,美的灼人。“不清楚,是我老公準備的。”
她沒有炫耀,只是稀疏平常的道來。
赫連昭霆只要看到漂亮的衣服首飾,都會替她蒐羅來,更衣間全是沒拆封的新衣,她都穿不過來了。
衆人只有眼紅的份,“兩位真是恩愛,羨慕死我們了。”
赫連大少不近女色,身邊的秘書都是男的,就算應酬也是帶男秘書參加。
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妻子,對別的女人不放在眼裡。
就算有人大着膽子勾引他,也只落得一個被轟走的下場。
有人問他,妻子懷孕,怎麼不在外面玩玩?
他只說了一句,妻子爲他而受苦,他出去玩怎麼對得起妻子?
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卻打動了無數女人的心。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室內空氣有些悶熱,子薰拿了美食,拉着老公去花園坐一坐。
忽然發現沒帶飲料,兩個人面面相視,赫連昭霆站起來,拍拍她的腦袋,“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好。”
等了一會兒,老公還沒來,她站起來隨意走了走。
走到一處花叢,忽然聽到一些曖昧的聲音,男人的悶哼聲,女人似痛苦似快樂的呻吟聲。
她的心一跳,悄悄走過去。
子薰呆了呆,好熟悉的聲音,如果她沒猜錯,是姜彩兒。
聽說她離婚了,那她跟誰在一起?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往前一滑,她好不容易穩住身體,但鬧出來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那對偷情的鴛鴦。
“是誰?”兩個人匆匆分開,急急的穿衣服,慌成一團。
姜彩兒探出腦袋一看,不禁傻眼了。“溫子薰。”
子薰避無可避,挺直身體看過去,要心虛的人不是她,她有啥好迴避的?
男人像見鬼般,二話不說就跑了,還跑的飛快,沒有管軟倒在地上的姜彩兒。
但子薰還是一眼認出了那男人,陳家最不成器的長子,五十多歲的人,整天吃喝玩樂泡女人,沒有去公司上過一天班,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姜彩兒,你越混越回去了,居然這種貨色都勾搭。”
跟個老頭子做,不噁心嗎?
姜彩兒心裡很難堪,她怎麼出來了?
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溫子薰。
但面上一點都不露,得意洋洋的顯擺,“沒辦法,誰讓我長的這麼漂亮,愛我的人太多了。”
她能在別的女人面前低頭,但在溫子薰面前,做不到。
子薰微微搖頭,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嗎?“是想玩你的人多吧。”
姜彩兒聞聲色變,惡狠狠的強調,“是我玩他們。”
以她的美麗,一定能重回上流社會的。
只要她能堅持,一定行的。
有了權勢,誰敢笑話她?
溫子薰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名聲狼藉,誰不知道你是有名的交際花?”
她聽赫連昭霆提過一次,當時都驚呆了。
誰給錢,就能碰。姜彩兒居然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
想當初,多驕傲啊。
姜彩兒很生氣,很憤怒,也感覺很丟臉。
但是,她強撐着頂回去。
“那又怎麼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你管得着嗎?”
她有什麼辦法?
跟滕家誠離婚,她沒有弄到一分錢,兩手空空的掃地出門,她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奢華生活,一下子成了窮人,讓她怎麼過?
爲了錢,爲了活的光鮮亮麗,她不得不想辦法勾住有錢男人的心。
可惜那些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沒一個長性的。
溫子薰怔怔的看着她,幾乎不敢認了。
“你變了。”
姜彩兒心裡發堵,說不出的難受,說話越發的尖酸刻薄,“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夫人,當然有權利說風涼話了,不過我勸你不要太得意,誰知道哪天就忽然跌下來呢?那時候說不定比我更慘。”
她巴不得看到溫子薰倒黴呢。
子薰淡淡一笑,“要讓你失望了,你這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天。”
姜彩兒冷笑一聲,“花無百日紅,男人沒有一個不偷腥的,時間長了,赫連昭霆就會出去找女人,到時你就等着下堂吧。”
她算是看透了那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道理赫連昭霆是個例外。
子薰倒是很想的開,“如果他哪天不值得我愛了,我立馬就走,海闊天空,總有愛我的人,對了,我還有錢,有兒女,有事業,人生中有太多精彩的東西。”
愛就在一起,恨就分開,好聚好散,但她不會作賤自己。
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不是一件難事,就算離開男人,她也會活的很好。
真不知,姜彩兒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德性?
姜彩兒眼睛一瞪,正想嘲諷幾句,眼角掃到一條人影,眼珠一轉。
“你是說,你不稀罕赫連昭霆?你對他沒有多少真心?”
子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君若無情,我便休,就這麼簡單。”
是有前提的,若是男人珍愛她,她會全身心的回報。
如果三心二意,不愛她了,她也不會苦苦癡纏。
姜彩兒故意歪扭她的意思,笑的特別古怪。
“看來你是真的不愛他,纔會說的這麼輕鬆。”
她微微擡頭,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赫連大少,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
子薰眼中閃過一絲了悟,不慌不忙的轉過頭,甜甜一笑,“老公,你來了。”
赫連昭霆快步走過來,遞了一杯飲料給她,眼神依舊溫柔。
妻彩兒的眼神一閃,不科學啊,他居然不生氣?
“聽到她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她挑撥離間的手段不夠看,赫連昭霆把她當成小丑般,沒放在心上。
“老婆,你不要拋棄我,不愛我沒關係,我會更愛你的。”
子薰笑眯了眼,“噗哧,好吧,看你這麼乖這麼聽話,我就多陪陪你吧。”
赫連昭霆手一勾,吻住她的脣,“老婆對我真好。”
兩個人把肉麻當有趣,打情罵俏,甜言蜜語不斷,毫不避諱親暱的舉止,全然忘了身邊的人,直接忽視掉了。
他們很親密,兩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氣場,誰都插不進去。
姜彩兒的臉色很難看,他們還是這麼恩愛。
不管外人說了什麼,都影響不到他們的感情。
他們就這麼信任彼此嗎?
她覺得不科學,不合常理啊。
天底下沒有拆不開的戀人,只有不夠努力的小三。
“對了,赫連大少,子薰說要外發展呢。”
赫連昭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冰冷至極。
“叫她赫連少夫人,你這種女人沒有資格叫她的名字。”
姜彩兒如被打了一巴掌,她就如此卑微嗎?
什麼叫這種女人?她是哪種女人?
赫連昭霆還嫌不夠,還刺激了一下。
“認清楚自己的身分,人盡可夫的女人,不要奢望別人的尊重。”
一直以來,她都是野心勃勃,一心往上爬,哪怕是踩着別人的血淚,也要出頭。
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非常的清楚,所以無法原諒。
她傷害了子薰,害的她家破人亡,孤苦無依。
如果可以,他想爲子薰報這一箭之仇。
但是,見她如此沉淪,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她已經跌到谷底,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姜彩兒眼眶通紅,惡狠狠的瞪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