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能夠把話說明白一點嗎?”
傅晴身上不動,只是心中警鈴大作,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司徒家。
纖細白嫩的手微微縮緊,緊緊扣住自己的掌心,一陣刺痛感傳來,有些昏沉的腦海裡清醒了一些。
山哥敲了敲桌子,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提出了質疑。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那我就說明白點,你的男人,雷擎佑。”
傅晴的心,咚的一下直直地落了下去,就好像站在一個山崖邊緣,忽然被一個外力推了一下,瞬間便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骨頭渣子都不見。
果然,她最害怕的那種目的來了,對方的目的根本就是雷擎佑,之前司徒家的所有事情,算是雙方的一種試探。
他試探的問,她也試探的答,可是現在她要如何應對呢?
如果否定,山哥肯定是有備而來,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如果肯定了,他難道要出賣雷擎佑嗎?
不!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她突然擠出一個笑意,看着山哥,那張蒼白的臉孔突然變得燦爛起來,彷彿陰暗的天忽然放晴了,那些陰霾終將消散。
她臉上綻放出來的笑意,讓對面的三人心神的恍惚了一下。
山哥忽然有了動作,他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了下去,哐啷一聲,玻璃杯和桌子相接,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傅晴的眼皮一跳,知道大事不妙。
她張口說道:“雷擎佑?你是說雷哥吧,他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當初在醫院碰到點事,是他幫了我呢事,我們現在也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怎麼啦?他算我什麼男人?他只不過是在適當的時機幫助了我一把,我對他的事都沒有什麼瞭解的,感覺還挺神秘的。”
那副口吻完全沒有什麼毛病,這雷擎佑的切入點也沒有問題,只是山哥不相信而已,確切的說,是他們一個都不信。
就在這個時候,山哥的神色突然有點不自然,傅晴注意到他歪了歪頭,彷彿在仔細的聽着什麼,忽然他的目光,凝固在了山哥耳朵後面的一個小黑點上。
原來如此,原來這一切都有一個幕後黑手!
山哥的一切行爲,可以說問的話,說的字,都有人在背後指揮着,他只是那人手中的一把槍而已。
傅晴猜到了一點,果然,山哥站起身,衝着身後的兩人說道:“我們走,等下會有人來接手。”
走了兩步,他頓住腳步,回頭對傅晴說:“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有什麼就說什麼,否則等下會吃苦頭的是你,到時候你會後悔沒有在我這裡重實招來,等一下是你最後一個機會,我這可是已經破例了,要不要再考慮下?”
傅晴可以看得出來,山哥這次是真的在幫他。
不過無論是什麼,她都不可能會出賣了愛情,於是她只是淺淺一笑,沙啞着嗓子說道:“謝謝您的幫助,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對他真的不瞭解。
那樣一個男人,我也很想了解他接近他呀,可是他根本不給機會的,感覺總是獨來獨往,還有些霸道呢。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傅晴也有些遺憾的搖搖頭,這次山哥真的無話可說,他眼神中帶着些失望,還有一些沒來由的悵惘。
很快一行人離開了,傅晴依然蜷縮在牆角,緊緊地擁抱着自己,那灰暗的眸子不知看向了哪一處,陷入了沉思。
清晰的屏幕上,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在釋放着某些恐怖的情緒。
山哥有些緊張,在煩心,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可是他也是大致按照,耳機裡面提醒的內容說的,可能情緒轉換上加了些自己的因素,讓眼前這位強迫症患者不高興了。
盛燾低沉的一張臉,不停地轉動着手中的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空氣中一時陷入靜寂。
忽然,他開了口,語氣平平,但卻能夠讓人聽出其中的不悅。
“你最後說的那是什麼?嗯,我讓你說了廢話嗎?還善意地提醒她,還讓她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格調有這麼低嗎?你爲什麼不是跪着讓她考慮一下?去求她說?”
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狂風暴雨,說的山哥一下子低下了頭,甚至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力,我想如果這次能夠問出來,也就不用麻煩您親自出手了。”
山哥誠懇的道歉,臉色有些紅,他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擋不住這個人明晃晃的嘲笑和譏諷。
“你怎麼知道我會親自出手?這種等級的女人還不配我聲討,親自出手?我動動手指,都能把她心裡所想的東西換出來!
而你呢?又是吃飯又是喝茶,倒是玩的一手好溫情路線。
你怎麼不親手餵給他吃啊?我看你還挺喜歡她的,怎麼,喜歡上太子爺的女人了?!”
這句話一出口,引發的影響是山崩地裂似的,山哥連連搖頭擺手,這種事就算是再大的首長過來,他也不敢承認,除非是不想活了。
“這種話可不敢亂說,我怎麼會喜歡上她?我對她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意思,還請明察呀老大。這次任務的失利,是我自己沒有做到位。你也知道,我原本就不擅長這種詢問的工作,我只適合簡單粗暴的方法,這種細膩的心理攻勢不適合我啊!
我真是個大老粗,你知道的,腦子不太好使,適合做粗活,哪裡比得上老大智商高。”
“你這是在嘲諷我?”沈濤反問道,眼神冷冷的上下打量着他。
“不不不,我哪裡有那個膽子,就算是有那個膽子,我也不可能嘲諷您呢,您的確是智商高,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情。”
山哥不知道怎麼辯解纔好,把自己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盛燾的語氣稍稍舒緩了一些,也覺得自己有些嚴厲了,這才放過他,語氣溫和了下來。
“好了,你也別道歉了,是我太嚴厲了,這也不是你的責任,是那個女人的實力被我們低估了,如果我沒猜錯,她已經知道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