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中,貝小米只感覺自己生活在了太空中,她在不斷的飄啊飄的。
這一次,終是有一雙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年哥哥……”她其實意識不是很清楚,這藥太烈了,“我要年哥哥……”
邵年鴻凝視着她:“爲什麼別人不行?”
貝小米順應自己的心:“因爲我只喜歡年哥哥……”
邵年鴻伸手抱住她,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他,她愛他?她爲什麼要這麼倔強?
“可是,年哥哥不喜歡我……”貝小米嗚嗚了兩聲,像是委屈的小貓一樣。
邵年鴻嘆了一聲:“誰說他不喜歡你?”
貝小米茫然的道:“他如果喜歡我的話,爲什麼總是諷刺我?他爲什麼總是看不起我?他爲什麼總是說我有很多很多的男人?”
“其實我只有他一個男人,我主動靠近他,只是不想自己將來後悔,後悔我沒有愛過這樣一個男人……”
“我故意將自己弄得很開放,我有很多迷住男人的招術,我想,年哥哥也是男人,他就算不愛我,他和我做過,他有曾喜歡我的身體,我也開心……”
“我是不是好傻,我是不是好笨,我是不是個讓人笑話的小丑……”
她嗚咽着,斷斷續續的說着,他一直在聽着,然後低頭吻她的脣。
“菲兒……”他像小時候一樣的喚她,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喚過她了。
貝小米捧着他的臉:“你爲什麼喚我的小名?我爲什麼看你這麼熟悉的?”
“不知道我是誰?”邵年鴻懲罰似的一用力,她尖叫了起來……
“年哥哥,你是年哥哥……”她歡快不已,“我好開心,年哥哥……”
她自己並不知道,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似乎是要將這一生的話,全部都說給他一個人聽。
她和他做起來,一向很開放。
此時更是一樣,她會迎合他的喜好。
哪怕是很累了,她也不捨得放棄和他一起結合的機會。
邵年鴻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但是,他亦是瘋狂的,他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可是,他已經是錯了!那麼就錯到了底吧!
事後,貝小米依偎在他的懷裡,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在,而且身子也柔軟得跟水似的。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如果這是夢,讓我不再醒來,可好?”
邵年鴻低頭,撫上了她的髮絲,一絲一絲兒柔軟的發,彷彿是纏繞在指尖,彷彿是纏繞在了心間。
。
貝小米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根本不記得有多少。
但是,她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她嚇了一跳。
她並不是個放縱的人,亦不是個喜歡和許多男人亂來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痕跡,對於二十八歲的她來說,是明白的。
所以看着周圍,而且這裡是陌生的環境,她昨晚……
她的心涼成了一片,她從來不曾敢想過,她竟然會這樣放縱!
她起身,房間裡只有男式襯衫,她拿過,聞着有些熟悉的味道。
她趕忙穿在了身上,然後跑了出去。
她在到處找尋着他的身影,卻是在竹林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在抽着煙。
他的煙已經燃到了指尖,那古銅色的指尖已經被煙燃燒到了,他似乎也未曾發覺一樣。
而貝小米沒有停留,她直接是衝了過去,然後看着他:“昨晚是你是不是?”
邵年鴻早上比她醒得早,他看着她累極的睡顏,他起身,一個人來到了竹林裡。
他點燃了一支菸,讓尼古丁的味道麻醉了自己。
此刻,見到了貝小米失魂落魄的跑過來,她不再有往日的優雅,也不再有往日的高傲,有的,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的害怕和擔心。
她穿着他的襯衫,已經是及到了膝蓋上方,白色的襯衫本就半透明,而她的美好曲線一覽無遺。
雖然昨晚已經讓他從裡到外的看了個遍,雖然昨晚已經是讓他從裡到外要了個遍,但這一刻,她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他的跟前。
由於昨晚的藥太猛,她的雙腿承擔不起重量,還在不斷的打着顫。
一張小臉上,有着驚惶、有着失落、還有未知的恐懼。
他以爲,她從來不會害怕。
他以爲,她這張小嘴從來不會討巧。
可是,這一刻,他在看着她時,她卻是難過的流了淚。
“邵年鴻,告訴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貝小米已經是沒有了心思和他玩心計,如果不是他,她不敢想象,她怎麼可能如此的瘋狂?
邵年鴻依然是沒有說話,他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貝小米的心一寸一寸的失落,一寸一寸的跌落在了地上。
她真是傻啊,還期望是他做什麼呢?
她不是說了嗎?要和他一刀兩斷,要和他從此山長水遠不再相見。
可是,她的心裡,爲什麼還是期待着昨晚是他呢?
她失望的轉身,然後踉蹌着離開。
她知道,昨晚不是他,他不會對不起邵年錦的,沒有人比他更有原則的。
“是我又怎麼樣?”邵年鴻的聲音有些低沉,但依然是聽不出喜怒,“不是我又如何?”
貝小米沒有轉身,他說得對!昨晚是他又怎麼樣?不是他又怎麼樣?
就算有了答案,又能改變什麼?
還不如大家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樣豈不是更好?
她怎麼這麼笨,一定要向他問出一個答案呢?
所以,她只是苦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但是,昨晚放縱得太厲害了,她根本沒有支撐了幾步,就雙腿一直打顫,跌倒在了地上……
她是不是在他面前永遠是這麼的狼狽,就算想離開的那一刻,也會跌倒在了地上。
當她強撐着身子想要走了時,卻是聽見了身後有着沉重的腳步聲。
一直到一雙大腳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纔回過神來。
她雖然此刻很是狼狽,但是,依然要優雅,依然是要高傲。
所以,她擡起頭回答他:“對,不重要。”
邵年鴻看着她,那個僞裝了的女人又回來了。
她只不過是那麼一剎那的脆弱,然後就像刺蝟一樣的武裝自己,非要將別也將自己刺得遍體鱗傷。
他這時伸手,握住了她的下頜,有些用力,讓她感覺到了疼痛,而且是一種刻骨的疼痛。
她想避開,可是他的力道,哪裡是她避得開的。
邵年鴻還是喜歡昨晚她的小嘴,一路叫着他年哥哥,說着溫軟呢喃的細語。
他低聲吐出:“你認爲不是我?還能有誰將你要的雙腿都直不起來?”
貝小米以爲在自取其辱,她這樣來問他。
可是,聽着他這樣說,她的臉馬上就紅得像蘋果。
這個男人說起渾話來,簡直就是壞透了頂。
看上去大膽不已的她,其實內心很害羞,她總是習慣僞裝自己。
昨天晚上,剝離了僞裝的她,其實就是一個純純的女人罷了。
而這一刻,她羞得滿臉通紅。
邵年鴻低頭看她,她跌倒在地上,襯衫的下襬幾乎是遮不住她的風光……
他曾記得,那處兒被她修剪過,此刻已經是長出了細絨如絲。
昨晚,他曾像撥弄着琴絃般。
此刻,被他一看,貝小米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熱,明明是藥效已經過了,爲什麼她還想要他……
貝小米難堪的想轉過頭去,他卻是不讓。
她的身軀就在他目光的洗禮下,不斷的顫抖起來。
“放開我……”她小聲的說道。
邵年鴻哼了一聲:“放開你?昨晚可是你求着我的……”
貝小米的臉色一變,她也見識過那樣的藥,再楨潔的烈女,也會變了樣,成爲浪蕩不堪的女人。
她們會祈求在男人的腳下,求着他們……
那麼,昨晚的她,也是這樣嗎?
貝小米恨不得就這樣死去算了,清醒了的她,是怎麼也不會祈求他的愛。
她寧願和他針鋒相對,寧願和他是針尖對麥芒,也不會向他示弱。
但是,爲了挽回自己的一點面子,她馬上說道:“昨晚不過是下了藥,那可不是我的本意,你根本不必在意。”
邵年鴻應該想得到,這個女人在清醒了之後,馬上就會穿回堅強的僞裝。
他看着她連腿上都是曖-昧的痕跡,他嘆了一聲:“我昨晚不該心軟要了你的……”
貝小米的心一揪緊,他不過是一時心田軟要了她?
“那最好是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貝小米逞強的說道。
邵年鴻的雙眸中陷現怒意:“你怎麼向年錦交待?”
“我自會向他負荊請罪,你不必擔心。”貝小米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你只過是好心幫我解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貝小米見他的眸光很是凌厲,於是道:“我不會纏着他,我知道是我出了軌,是我對不起他,是我配不上他,你不必擔心我這樣的殘花敗柳會去害一個好男人。”
邵年鴻見她這樣主動的講着自己,他的心竟然是針刺痛一般,可是,嘴上卻是不會對她好,“知道就好,和他分手吧!”
“我會的。”貝小米掙扎着站起身。
但是,渾身都這麼痠軟,她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她起來是,一個踉蹌,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穿着黑色的牛仔褲,包裹着他遒勁有力的雙腿,她剛好是兩個腿兒分開坐着。
當她起身時,卻是看到了有潤潤的痕跡……
貝小米不敢去看!
邵年鴻的眸光卻是在變深,繼而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她的耳邊,咬着她的耳垂:“小妖……婦……”
“我纔不是!”貝小米掙扎着,可是,她本就虛軟無力,這一掙扎根本就是非常微弱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邵年鴻哼了一聲。
她昨晚沒有清醒,他可是清醒的。
昨晚的她,語聲溫柔之極。
昨晚的她,動作柔媚之極。
昨晚的她,小嘴乖巧之極。
昨晚的她,總之一切都好。
她被他抱着進了浴缸裡,他盛了水,給她泡澡,他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如果解藥還沒有散完,需要我的話,可以直接說。”
貝小米咬緊了牙關,這個男人當是什麼?
她背過身體去不理他!
反正昨晚她的面子也丟完了,她從來不會想過,自己會求着他的那一天。
邵年鴻沒有再逗留,於是起身走了出去。
貝小米拍打着水花,發泄自己的憤怒。
她泡過澡之後,睡了一覺,她實在是太累了。
。
晚上,貝小米纔起來,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邵年鴻。
她知道,是她陷他於不義之中,如果不是她求他,他是不會碰她的。
她怎麼愛着一個人,就愛到了迷失了自己的地步呢?
只可惜,昨晚的她,早就忘記了他一聲一聲的叫着她菲兒的情景。
就算她再不想起,她也要起身去吃飯。
貝小米來到了餐桌上,邵年鴻正在吃飯,她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走上桌,小芹已經是爲她盛了飯,並且笑米米的道:“貝小姐,請用餐。”
貝小米昨天將她打暈了,然後換上了她的衣服離開,她見小芹並不生氣,她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於是問道:“後背還痛不痛?”
“不痛了。”小芹笑着道,“老闆給了我藥酒,他說擦了很快就好。”
貝小米哪還敢看邵年鴻,她昨天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人看了笑話去。
他應該是一早就認了出她僞裝了小芹,但是這隻腹黑狼卻是不動聲色的玩着她。
他要她給她脫鞋,換鞋,放洗澡水,然後是做東坡肉……
她吃着飯,也不顧形象,有些狼吞虎嚥,實在是太餓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有偶爾的筷子碰着了盤子發出的細微的“叮噹”之聲。
終於是吃完了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
“去哪兒?”邵年鴻在客廳裡喝着茶,眉眼未擡,但卻是將她看了個清楚。
貝小米當然是去找長老團的算帳去,他們敢給她吃藥,看她怎麼教訓他們!
“我只是去散步,剛纔吃得太飽了。”她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她的行蹤的。
邵年鴻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去散步要帶飛刀?”
貝小米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他,於是乾脆說道:“是!我要毀了整個長老團,他們敢對我下藥,就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現在年錦還在長老團裡,他沒有拿到絕密資料之前,你不準輕舉妄動,否則功虧一簣,誰來負責?”邵年鴻放下了茶杯,雙眸犀利的凝視着她。
貝小米好惱火的瞪了他一眼,她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邵年鴻這時指了指他身旁的棋盤:“來,下棋!”
貝小米從來沒有想過,她還能和他相對而坐,然後下着棋。
她不想過去,她怕這一切都只是夢。
邵年鴻見她不動,於是厲聲道:“你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敢綁了你!”
貝小米見他大男人主義這麼強,不由蹙了蹙眉,他肯定是敢說敢做的,她可不想被他綁住了。
於是,只好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棋盤上的楚河漢界,是那麼的明顯。
她和他各執一盤棋,棋子在手中,究竟最後纔是真正的贏家,不到最後,又怎麼能知輸贏呢?
下棋的時候,邵年鴻是掌控關全局的。
而對於琴棋書畫,貝小米這些年,應用得相對較少。
她的棋藝,自然是不及邵年鴻的老練。
“這是你第三盤輸了……”他凝視着她,“是不是要訂製懲罰條例,否則你會心不在焉。”
貝小米擡眸瞪他:“我的棋藝不精,輸了就是輸了,憑什麼又要懲罰我?”
她說到了“懲罰”二字時,有些臉紅。
邵年鴻卻是認真的說道:“我是個獎賞分明的人,輸了就是要承受懲罰,贏了會有獎勵。”
貝小米咬牙,“是你讓我來下棋的,又不是我自願的!”
邵年鴻卻是不由分說的道:“罰你明天做一道東坡肉來吃。”
“如果我贏了呢!”她眯了眯眼睛。
“你可以提一個要求。”邵年鴻淡淡的說道。
可是,她贏了得了他嗎?
於是,下了一個晚上,貝小米也沒有能夠贏了邵年鴻,反之,她是欠了他幾十道菜了。
“我頭暈了……”貝小米撫額。
邵年鴻卻是哼了一聲:“回房間去睡覺。”
貝小米點了點頭,馬上就回房間去。
當然,她回房是假,趁機從別處逃走是真的。
就算邵年錦要從長老團拿走絕密資料,可是,這一夥老骨頭算計了她,她豈能是讓他們就此好過?
貝小米看了看地形,這是個四合院,院子的牆並不高,她聽到了牆外有汽車的聲音,也就是說爬出去之後,就是路了。
於是,她悄悄的爬上了牆,一躍而下,再從黑色裡向前跑去。
只是,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是誰?而且他還是守株待兔一般的等着她!
貝小米見他的雙手背在了月光之下,高大的背影有幾分寂寥,但更多的是,有幾怒氣。
因爲,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
貝小米自知理虧,被他發現了目的後,於是就算是繞道,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邵年鴻本是背對着她,此刻是轉過身來,看着月光下的她:“你是自己走回去受罰?還是我抓你回去受罰?”
“這有什麼區別?”貝小米不由嘀咕了一聲。
“區別當然有,自己走回去領罰,是可以減輕的,如果我抓你回去受罰,則是雙倍。”邵年鴻瞪着她。
貝小米要乖乖的回去受罰,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她依然是撒腿就跑,要知道,翻出了牆之後,外面四通八達,她去哪兒都會有一線生機。
可是,邵年鴻並不急着抓她。
她飛快的跑着,然後只是聽見了一聲冷哼,他已經是超越了她,將她拎了起來,像是拎小鳥一樣的抓住了她。
“貝小米,我說過,現在是危險時候,不準出去,你將我的話聽到了哪兒去了?”邵年鴻的黑碳臉非常的黑。
貝小米惱怒的道:“我出去散散步,行不行?我不一定是要去找長老團的人算帳啊!”
他伸手在她的衣服裡摸出了飛刀,“散步還帶這個?”
這不是去行兇的嗎?這就是有犯罪動機!她也不看看他面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
“你現在收繳了,我可以去散步了吧!”貝小米一跺腳。
邵年鴻見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針織衫和針織裙勾勒着她的好身材,這樣的布料,非常的挑身材。
可是,她穿着,就是該死的好看!
“走,我跟你一起散步!”他沒收了她的飛刀,然後說道。
貝小米瞬間石化,這個男人要陪她散步?
要知道,什麼是飯後散步,這可是情侶之間纔會做的事情,這可是夫妻之間纔會做的事情。
他竟然是這樣說……
可是,他已經是邁開了大步朝前走去。
貝小米一瞬間是恍惚的,天啊,這究竟是什麼和什麼嘛!
但是,她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就算這一切都只是夢吧!讓她在沒有夢醒之前,都有權利夢一場的。
兩人一邊走着,頭上的星光是那麼的璀璨,而地上的霧水也已經開始升起,她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套衫,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邵年鴻回過頭,看着他,他也沒有穿外套出來,只是穿了一件開衫的毛衣,裡面是一件緊身的背心。
他將毛衣脫下來,遞給她:“穿上!”
貝小米目瞪口呆,“你穿着一件背心,還讓我穿這個?你受涼了怎麼辦?”
邵年鴻卻是命令的語氣:“叫你穿就穿!”
貝小米不知道他爲何一下子又這麼兇了!
可是,她還是乖乖的穿上了他的毛衣,那上面全是有他的味道,一瞬間就將她全部包圍住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上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勾勒着他的寬肩,然後是優美的背部曲線,還有窄窄的臀線……
她承認,她喜歡他的身體……
可是,她還是會心疼他可能會受涼了。
於是,她跑上前去,一手抱住了他的腰,用她單薄的身軀溫暖着他的後背。
邵年鴻的身體一僵,他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貝小米忽然說:“你會不會冷?”
邵年鴻被她一抱,他哪裡會冷?只會發熱。
特別是她的那兩團柔軟,就在他的後背摩擦着他,那樣的致命吸引力,他是要靠多大的意志,才能不被瓦解?
他沒有說話,漫天的星空下,只有他和她的呼吸聲,還有風吹露水滑落在地的聲音。
貝小米有一尷尬,她於是放開了她,滿不在乎的道:“你的身體那麼好,應該不會容易受涼的!”
邵年鴻卻是將脣角彎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來:“你從哪兒證明我的身體好?”
貝小米:“……”
他這時,卻是凝視着她,然後娓娓道來:“當然,哪一次不是你求饒,我才放過你,這足以證明我的身體好吧!”
貝小米不料他現在說話是這樣的,以往他尖酸刻薄時,她還能夠從容面對。
可是,現在的他,語氣不再諷刺之極,卻是多了一分難以招架的邪惡,而且,他能將她說得啞口口無言呢!
貝小米羞紅了臉,她別過臉去,不理會他的調侃。
邵年鴻見她也不再渾身帶刺,彷彿無形之中,誰都在改變着。
而且,這樣的改變,卻是又令非常歡喜的。
“你還會害羞?”邵年鴻像是逮着了什麼的新大陸一樣!
貝小米有些急躁的說道:“我爲什麼不能害羞?”
邵年鴻輕哼了一聲:“害羞是小姑娘的專利,你老大不小了,已經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吧!”
貝小米不由一掌就劈了過去,他這不是在損她某方面的渴望強嗎?
她被下藥了好不好?這個男人真是壞!
但是,她聽見他這樣說,並不生氣!
不知道爲什麼,她只是覺得他是單純的調侃她而已,並沒有諷刺她的意思。
她的功夫,自然是不敵這個經驗十足的男人,他此刻也陪她練幾招,並沒有一招就制住了她。
兩人你來我往,在一片空的操場上,手腕翻飛,長腿飛踢……
當他一手製住了她的小手,並且高舉過頭頂:“怎麼?我有說錯?”
貝小米本就身材窈窕,此刻穿着他的大毛衣,前面卻是沒有扣起來,而且剛纔她和他在比武時,自己的針織衫釦子也不知道何時崩裂開來……
月光下,她的膚色似雪……
那隱隱約約的的蕾絲邊,更是讓人迷醉不已。
邵年鴻的這一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更顯得呼之欲出了……
他的目光逐漸變化了起來,而當貝小米也發現了時,她不由羞窘不已。
雖然他一早就看過,可是,這一刻,她竟然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不再是冷酷無情,而是有幾分難得的憐惜。
“邵……邵……”貝小米有些結結巴巴的,她沒有和他這樣相處過。
邵年鴻凝視着她,她的嬌羞,他自然是看在了眼底,“邵邵,這是你對我的新稱呼?”
他濃烈的男人氣息,瀰漫在了她的頸畔,將她整個人圍繞起來。
她有些癢癢的,還有些酥酥的。
看着他低下來的頭,和那絲絲纏繞在她頸旁的氣息,她竟然生起了一陣和他在漫天星光下親吻的渴望。
而他薄薄的脣微微的勾了起來,弧形極好,
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有一點莫名的緊張……
今天一萬五更完,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