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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心首席,太過份 - 第117章 徹底決裂字體大小: A+
     

    江曉溪凝視着他,“證據怎麼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該怎麼解釋?”

    鬱霆琛的俊臉染上了一層難看的冰霜,他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江曉溪,試問一個只專情於她一個人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出軌去鬼混呢?

    而江曉溪爲什麼會有這個?如果不是她事先有所準備,他怎麼會有證據落在她的手上?

    江曉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鬱霆琛,他是以一種受傷的眼神在看着她,這樣的傷感,彷彿是他心疼了她這麼多年,到頭來,她就是一隻白眼狼一樣。

    “爺爺,我想和她單獨談談。”鬱霆琛輕聲道。

    鬱蒼雄於是起身,就算是他想責怪孫子,也得選安慰完了孫媳婦再說啊。

    於是,鬱蒼雄離開了書房,將空間留給了兩個孩子。

    在門外不遠處的苗毓彤看着鬱蒼雄滿面怒容的出來,趕忙上前扶他下樓去休息,“老爺子,無論曉溪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動氣,身體要緊啊……”

    鬱蒼雄會在了樓下的沙發裡,他嘆了一口氣:“毓彤,你說,我和你都不是花心之人,爲什麼鬱家的男人都會這樣?”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苗毓彤一聽他這樣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鬱爾帆,風流倜儻的男子,此刻恐怕是早已經是長眠於地下了。

    鬱蒼雄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然後不斷的搖着頭。

    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他就算是“算計”了兩個人進入了婚姻的城堡,可是,怎麼樣去經營,和經營成了什麼模樣,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完成的。

    樓上,書房裡。

    鬱霆琛緊緊的握着那支錄音筆,彷彿是要恨不得將之捏斷了一樣,他幽深的雙眸,卻是一直停留在了江曉溪的俏臉上。

    她可曾知道,他是那麼愛她如命!

    她可曾知道,他對她所有的算計,只爲擁有她。

    他鬱霆琛在春城也算是一個一等一的大人物,他自認爲,他是配得上她的人。

    但是,她也會算計他!他這一次反遭到了她的算計。

    只是,她的算計,是爲了逼他離婚!

    “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鬱霆琛沉聲吼道。

    江曉溪也不怕他,於是冷聲吐出:“離婚!”

    這就是她的最終目的。

    “果然……”鬱霆琛的心,在這一刻被她狠狠的刺傷,“這就是你的目的……爲了離婚,你還真是煞費心機!你有了這樣的證據,在爺爺面前一提,你是知道的,爺爺最恨男人的不忠貞,特別是結婚了還在外面鬼混的男人,所以,這婚,是離定了,對嗎?”

    確實,江曉溪是這麼想的。

    所以,最瞭解她的人還是他。

    鬱霆琛雙眸的怒氣根本不需要隱藏,他此刻就是在盛怒之中,他可以容忍她在他面前玩弄各種手段,他也可以接受她生氣她的無奈她不想和他過日子的心情,畢竟上一代的仇恨對她來說,是那麼的深刻。

    可是,他願意給她時間,讓時間去治癒她心中的傷痛。

    可是,他願意用一生去贖罪,讓她活在他的臂彎裡,從此以後沒有風吹雨打。

    可是,她還是不願意!

    她想盡了千方百計的要和他離婚,她甚至找足了證據,只爲得到了鬱蒼雄的許可。

    要知道,在鬱家,所有的人都是聽鬱蒼雄的啊。

    聰明如江曉溪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江曉溪堅定的點了點頭:“鬱霆琛,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你對我的好,所以,即使你在我新婚前一晚算計了我,我依然是原諒了你。我要求離婚,也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沒有辦法去面對這一切。”

    “我需要時間去治癒我的傷,而不是每天面對你的好,就能讓我治癒。你可知道,我在面對你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想起你母親曾對我母女三人所做過的一切。”

    “你也是一個父親,假如有一天,我要你選擇,你只能要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跟我的話,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捨不得?孩子跟了我你都會不捨得,何況是被一個綁架的人有可能殺死,那十六年來我們每天所受的煎熬你又知道多少?”

    “你會爲你的母親贖罪,你知道她做錯了,你設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局,讓我和姐姐兩姐妹入了你的局。你在掌握着全局,卻是讓我們在你的局裡心隨你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我的局裡沉浮和掙扎時,那內心的苦楚又有多少?”

    “每當午夜夢迴裡,我母親、姐姐、還有我,都會在那場噩夢裡難過,而且當我們醒來,還會發現,那根本不是噩夢,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還怎麼面對你的的深情?”

    江曉溪一口氣跟他說了很多話,這些都是她平時藏在了心裡,沒有告訴他。

    而這一刻,她全部說出來,彷彿是說出來之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關係一樣。

    她從來就沒有否認過他的深情,但是,這樣的深情,有着不一樣的目的,這讓她從何接受呢?

    鬱霆琛的雙眸緊鎖着她的每一絲表情,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捶砸在了他的心間,那些傷痛的往事,他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

    那麼,他現在一條一條的解釋給她聽,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一個最完美的詮釋。

    “我在你新婚那一晚確實是算計了你,但是你是被姚麗娜出賣在先,但是,從你十八歲開始,我也沒有打算讓你嫁給別人,所以,就算沒有姚麗娜,你也嫁不了宋涼辰,我就是這樣的人,看上了你,你就是我的。”

    “你說,你需要時間去治癒你的傷,我給你時間,你在搬出了鬱家後,我沒有阻止,甚至知道你帶走了兩個孩子,我也縱容你,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你不能離開我,因爲我不允許。”

    “我是一個父親,你是一個母親,我們的孩子從一開始到以後,都會在在一起。如果真的有一天會爭撫養權的話,我一個也不會給你,兩個孩子都會在我的身邊,就算你說我狠辣絕決都好,這就是我鬱霆琛。”

    “我是在爲母親而贖罪,因爲她確實是有錯,讓你們母女三人分離了十六年,但是她說殺死其中一個只是嚇人而已,她並沒有付諸實際行動。而我所設的局,並非是傷害了你,而恰恰是讓你們母女人三人重逢,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否認這一點吧!”

    “至於你所說的最後一點,午夜夢迴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事情,我自然最能理解,就像我晚上不捨得睡覺,總是會想着某一天,你就會離我而去。”

    一番話,他也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他一條一條的駁斥了她的理由,也一條一條的分析了他的立場。

    由此可以看出,他這個,第一條霸道,第二條依然霸道,第三條狠辣,第四條他的用心良苦,第五條他也是一個人,用情至深卻是沒有得到迴應的可憐人。

    總之一句話說到底,她不要和他過日了,她要離婚!

    而他,則是非她不可,她只能和他共度一生,無論有多少理由,全部駁回。

    當然,有一點也在江曉溪的意料之中,如果他有一天同意了要離婚,他必定會和她爭孩子的撫養權,這就是鬱霆琛。

    江曉溪凝視着他:“好吧,就算上述理由,真的說不過你,但是,你出軌在先,讓我如何還留在你的身邊?”

    鬱霆琛這時脣角不自覺的上揚了揚:“你確定像我這樣專情的男人會出軌?而不是你設的一個局,讓我入甕?”

    江曉溪哼了一聲:“過程不重要,結局才重要,總之你出了軌,就是你對不起我們的婚姻,我有權利提出離婚,我不能忍受我們的感情,蒙上了一層不潔的面紗。”

    鬱霆琛拿起了錄音筆,重新遞給了她:“那好,給你,你聽完它,就明白我有沒有真的出了軌。”

    江曉溪的臉色變了一變,鬱霆琛能這麼肯定,他是不是事先察覺到了什麼?還是他是現在詐她爲由,故意這樣說?

    但是,不管是爲什麼,她確實是沒有聽完,因爲那些男女混合二重唱的聲音,將她的心刺得如此疼痛。

    她將錄音筆放在了一邊,“我不想聽!”

    “爲什麼不想聽?”鬱霆琛惱怒的哼了一聲,“你沒有聽完,如何確定我就出了軌?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你爲什麼聽不完?因爲你也曾在乎過我們的感情,我和別的女人造-愛的聲音,對於你而言,也是一種心裡的折磨,所以你聽不下去。”

    “但是,你設下這樣一個局,將你的老公往別的女人身邊推!”他繼續說道:“你既然是這麼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爲什麼還怕聽完?你給我聽!”

    他說完就打開了錄音筆,讓另類版的男女混合二重唱的聲音不斷的在書房裡響了起來。

    是的,這樣的聲音,於江曉溪,確實是最大的折磨,爲了離婚,她出此下策。

    這局,雖然是她所設,但是,入不入局,卻是他的事了。

    她的心在緊緊的揪着,儘管臉上很平靜,看不出她內心掀起的波瀾。

    錄音並不長,大約在十分鐘之後,嘎然而止。

    緊接着,是一段對話的聲音。

    “鬱太太,如果你能聽到這裡,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這個局已經失敗了!當然,如果你聽不到這裡來,說明你的心裡還有我的位置。”

    江曉溪的眼睛瞬間睜大,她將他和別的女人的聲音,連十分鐘也聽不下去,這足以說明了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這個男人,似乎是早已看穿她的棋局,他並沒有在當時戳破,反而是將了她一軍,讓她此刻下不了臺。

    鬱霆琛這時雙眸銳利而疼痛的凝視着她:“你所聽到的聲音,並非是我本人的,現在有一種高科技的合成聲音,無論是誰的,都可以合成。你一向做事滴水不漏,你輸在了哪裡?你輸在沒有聽完,你輸在了應該叫人去檢驗一下,這是不是真是我的聲音……”

    這麼私密的事情,江曉溪自然是不會叫人去檢驗,而她因爲在乎,也沒有聽完,所以,就這兩點,她輸得徹底。

    所以,她根本不用問,這麼精明的男人,定然是沒有碰公關部的熟女了。

    “鬱霆琛,你怎麼知道我會設計你的?”江曉溪還是有些不明白。

    “或者,是因爲我太瞭解你,我知道執著如你,定然是不會放棄和我離婚的……”鬱霆琛在說這話時,有一些落寞。

    江曉溪瞪着他,也就是他時時刻刻都在防着自己了。

    鬱霆琛想了想道:“你表現得很好,沒有哪裡有破綻,只是我心裡明白,你不願意和我過下去!到了現在,還要和我離婚?”

    江曉溪抿緊了脣,堅定的點了點頭,“就算被你看穿,結果是一樣的。”

    “江曉溪——”這一次,鬱霆琛是怒到了極點,否則他是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的,“我還沒有責問你將我推向別的女人,你反而是不知悔改?”

    “你可以當作是我做事不擇手段。”江曉溪的心一狠,道,“對你也一樣。”

    鬱霆琛的眼睛一片猩紅,他以爲她會向爺爺解釋這一切,只是誤會而已,他們的生活也照常過下去。可是,她依然是這麼執著……

    他一伸手,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

    她被他的大力推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看着上面壓住的俊顏,卻是帶着滔天的怒火。

    那立體而深邃的五官,無一不在訴說着他此刻究竟會有多生氣了!

    不過,這是在鬱蒼雄的書房,她想,他不能這麼囂張的對她吧!

    但是,下一刻這個男人就說道:“在我沒有同意離婚之前,在你沒有說服爺爺之前,你就是我的妻子,鬱太太,你可知道,用葡萄催-情的效果,我還是頭一回碰到,宋涼辰可真是天才……”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竄出來的熱氣,只是,她不明白的,昨晚就該熱忱如火了,爲什麼今天上午他才發作?

    她當然是不知道,他昨晚用冷水來抑制自己了。

    他的大手,已經將魔爪伸向了她的裙襬。

    江曉溪的雙手也被他鉗制住,她沒有機會推開他,而他強勢的身軀將她抵在了沙發上不能動彈,也就是說這一刻,會任他予取予求了。

    “鬱霆琛,這是在爺爺的書房,你住手……”

    “就算爺爺現在站在門外,我也要你!”鬱霆琛哼了一聲,“這是對你的懲罰,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懲罰我,但是不能將我給別的女人!換而言之,假如我對你沒有感情,將你送給了別的男人,你會不會生氣?”

    江曉溪看着他,“難道你將我送出去之後,我跑回來了,還會強了你不成?”

    鬱霆琛撫了撫她的小臉,“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算帳的時候,就是喜歡用這一套對付女人……”

    昨晚的怒氣和火氣,全部堆積到了現在,他哪裡是她一兩句話就能打發的……

    江曉溪朝門外喊道:“爺爺……”

    兩個字出口時,她的脣就被他封住了,他相信,鬱蒼雄是不會聽見她叫他的。

    他這一次,吻得非常的猛。

    一接觸上了她的脣,就是猛烈的啃咬,像是正在獵食的野獸,對着他的獵物下口。

    江曉溪本就生得紛嫩,哪裡經得起他這般折騰?

    可是,怒極了的他,非得要給她一頓教訓不可!

    一向被他捧在了掌心裡,此時卻是惹他生氣被他教訓,她一時之間也慌了神。

    她雙眸有些驚恐,這個男人此時就像是一個魔鬼,在肆意的折磨着她。

    而她,被他握在了指尖,卻是無處可逃。

    鬱霆琛知道她是個聰明人,他回憶了他們在一起的細節,她並沒有吃那一串葡萄,而是他吃了好幾粒下去……

    他和她在一起,唯一吃過的東西,也只有葡萄,所以她用那個讓他興奮。

    可是,鬱霆琛如果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會亂髮生關係的話,那也就不是鬱霆琛了。

    如果說他連這一點意志力都沒有的話,怎麼可能會混到現在!

    但是,被心愛的人玩弄於股掌並不好受。

    但是,被心愛的人出賣的感覺更不好受。

    所以,這一刻,他有怒氣,也是情有可原。

    江曉溪聞到了彼此的血腥味,他噬咬着她的時候,她也一樣,在不斷的咬着他。

    兩個人,誰都在生誰的氣,而誰亦是不服誰的馴服。

    就在江曉溪以爲她會在書房裡,被他侮辱時,忽然,江曉溪的腳用力一踢,踢中了她的手提袋,她的手提袋沒有拉上拉鍊,這一踢下了地,手提袋裡的東西路跑了出來……

    當發出了聲音之後,鬱霆琛也有聽到,他本是不想理,可是,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疊照片時,他馬上就停了下來。

    江曉溪順着他的眸光,也望向了地上的照片。

    那些照片,正是她和申驀然昨天晚上住在酒店的……

    鬱霆琛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果然這個女人做事情也是會留一手,原來,申驀然不是偶然出現的。

    只是,她也非常有眼光,挑了一個這樣獨具仙氣和靈氣的女人來他的身邊。

    可是,她可曾知道,這世間,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及得上她在人心中的位置!

    江曉溪趁着鬱霆琛失神的瞬間,將他推開,然後揀起了地上的照片,“鬱霆琛,你可以否認昨晚沒有和公關的經理有jian情,但是這個呢,你否認不了吧……”

    她說着,舉起了手中的照片。

    照片是今天早上鬱霆琛和申驀然一前一後從酒店的同一房間出來的的情景,他本就是一晚沒有歸,而且和申驀然是不同時間出來,彷彿是故意拉開了距離一樣。

    但是,正是這一種曖-昧不清,才讓人慾說還休。

    鬱霆琛一手拿過來,看在了手上,“這能證明什麼?就憑她昨晚進了我的房間,就憑她今天早上從我的房間裡出來,江曉溪,就算是警察辦案,也要根據啊,這種莫須有的猜測,能讓爺爺去相信什麼?”

    江曉溪看着他,“確實是不能證明什麼,但是,你卻是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因素,如果是有媒體的宣傳,緋聞的力度有多大,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而她,本身就是做傳媒出身的,宣傳一下這樣的新聞,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鬱霆琛看着她,“所以,你打算用我和這個女人的緋聞,來跟爺爺攤牌,讓爺爺同意我們離婚!”

    “是!”江曉溪點了點頭。

    鬱霆琛怒極反笑,這纔是他認識的江曉溪,凡事都是做兩手準備,在公關女子和他共度一晚的同時,還有申驀然和他曖-昧不清的緋聞。

    “你可真是煞費心思。”鬱霆琛冷笑了一聲,“而這一招也很對爺爺的胃口,他最討厭的就是不專情的男人,而你不僅是將我定爲了婚內出軌的男人,還用緋聞纏身來推波助瀾,曉溪……”

    江曉溪的心也被他叫的隨之一痛,要知道,她的離婚協議,老是被他一口否決了好久,如果不是他一直這麼霸道的否認了,她也不會設計這一步。

    這一場婚姻,一直走得是鮮血淋漓。

    可是,同樣驕傲的兩個人,誰也不服輸誰,陰謀陽謀,招招見血封喉,卻又是見招拆招,拆了之後大家繼續相愛相殺。

    是死守婚姻這座城,還是孤注一擲?

    婚姻若棋盤,若註定死局,坐守孤城,又該如何殺出一條血路?

    鬱霆琛凝視着她,將她心底的傷痛收於眼底,爲什麼她愛着痛着,還是要這樣傷害他們的婚姻?

    不過,可想而知,她離婚的決心有多大了!

    她寧願痛得是不能呼吸,也要走出來婚姻這座困着她的城堡,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氣。

    只是,有問過他鬱霆琛的意見嗎?

    “曉溪……”鬱霆琛心痛的看着她,“如果我現在說,再給我們的婚姻最後一個機會,將這樣的緋聞滅掉,你願意嗎?”

    江曉溪凝視着他,這個驕傲的男人啊!爲什麼對他們的婚姻就是不放手?

    霸道是一種愛,放手也是一種愛,霆琛,你知道嗎?

    他可曾知道,婚姻四年了,她的心裡就只住着他一個人,別人再無法住進來了。

    他可曾知道,這樣的設計,這樣的一個局,她有多少的無奈,她從來沒有想過,親手將老公推向別的女人的懷抱。

    他可曾知道,就算是離了婚,她也不是要嫁給別人,她只是想要一口自由的空氣,她在這場硝煙瀰漫的婚姻之戰裡,走得痛苦不堪。

    他可曾知道,每次聽着他不願意離婚的話,她的心就痛了幾分。

    他可曾知道,她心中有一個魔鬼,天天在不斷的騷擾着她,讓她不得安寧,說她是忘記了仇恨,安享於仇人之子對婚姻對她的設計。

    他可曾知道,她只需要來自他的許可,她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許可,他是她人生的勁敵,亦是她的良師益友。

    但是,江曉溪知道,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她如果是一時心軟,答應了他,那麼,他們的婚姻還將繼續,她和他都會在婚姻裡飽受折磨!

    不!

    舉棋不定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願意!”

    鬱霆琛拿着這樣的照片,伸手惱火不已的一撕掉,“你非得是鐵了心的想離婚?”

    他將手中的照片撕得粉碎,而怒氣之中的照片,全部跌落在了她的腳旁。

    書房裡的溫度,一向處理焦灼狀態,兩個人的談判,一向是處於劍拔弩張的地步。

    她不再對他同意離婚抱任何幻想,於是,她主動的出擊。

    鬱霆琛其實也不想她天天和他冷戰,冷戰太傷感情,會將兩個人的熱情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

    她的出擊,讓他馬上接招。

    只是,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他和她都知道,無論是誰在婚姻的戰爭裡勝出,都是勝得那麼累極。

    但是,這一場婚姻,已經走向了這個地步,兩個人,都必須繼續走下去。

    “就算你撕掉了這些照片,也阻止不了今天就會印刷出版的結局。”江曉溪站起身來,背對着他。

    她知道,這一刻開始,她將他算計了,他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

    就連那些相依相偎的情份,與是嘎然而止了。

    如果這是他們的結局,請讓她下半旗爲此致哀。

    不過,以後無論他再遇見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共度一生,她希望,不再是她這樣的精於算計的女子。

    至少,是溫柔可愛沒有城府的那一種,讓他愛起來更容易一些也不會累。

    江曉溪一想到了這裡,心痛得無以復加。

    她伸手扶住了沙發的邊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道:“鬱霆琛,我們都放過彼此,給對方一條生路吧……”

    鬱霆琛像是一頭盛怒之中的獅子,衝到了她的面前來,他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吃下去般兇狠。

    “我說果說不呢!”鬱霆琛大聲吼道。

    江曉溪雙眸傷痛的凝視着他,“已經晚了,已經是印刷出去了……”

    “但我想問你的是,你的心,真的有想挽回嗎?”鬱霆琛一伸手重重的指在了她的心臟上,“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霆琛……”江曉溪的語聲哽咽了起來,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深不可測,他的疼愛有加,都在這一刻跑了出來。

    可是,面對着唾手可得的離婚,她依然是不願意收回命令。

    “我們,本就不該相愛……”她哽咽着說,“我們不能相愛……”

    鬱霆琛凝視着她紅了眼睛,依然是固執的道:“我說可以就是可以!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們的相愛,也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們幸福的腳步,更沒有誰能分開我們,我最後一次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共度一生?”

    “對不起……”她輕聲說道,她不是不願意,只是不能……

    這世間,有一個男人,他囂張狂妄,他霸道無比,他卻是隻喜歡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比所有的女人都要驕傲三分,她知道,這三分的驕傲是他賦予的。

    這世間,有這麼一個男人,他對所有的人都冷酷無比,但卻是疼愛她入骨,她於是擁有了別人都沒有的那麼愛。她知道,這樣的愛,亦是他賦予的。

    這世間,有這麼一個男人,他愛家他愛孩子,他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只因爲他還想做一個好兒子,所以,她纔會和他分手。

    她的離開,不是不愛,而是不想愛得太深。

    鬱霆琛在聽到了她這句“對不起”時,那顆跳動的心,彷彿是被她狠狠的遺棄在了地上。

    這世間,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她才華橫溢,她聰明漂亮,她比任何男人都要出色,她卻只是他一個人的妻子。

    這世間,有一個女子,她對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漠然無比,但卻在他的懷裡展露笑顏,在他的耳邊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這世間,有一個女子,她愛家愛孩子,她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她想做一個好女兒,她必須和他分手。

    這世間,有一種情,不愛的分手就解脫。

    這世間,有一種愛,相愛的分手就痛苦。

    相信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誰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即使到了這一刻,也是有着難過的心,在前進的道路上,哪怕未來是鮮花滿地,仍然是將今天銘記在心。

    鬱霆琛的聲音彷彿是從雲端飄下來:“決定好了嗎?”

    “是!”江曉溪逼自己去接受這一切。

    他問了她好幾遍,他每問一次,都希望得到的是否定答案,但是,卻是肯定的答案。

    最後,鬱霆琛失望了。

    他難過的搖了搖頭:“曉溪……”

    江曉溪沒有說話,她的心亦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鬱霆琛終於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凝視着她,冷酷的說道:“這一刻開始,我收回對你縱容,亦是收回對你的疼愛。”

    誰都知道,覆水難收,付出的情付出的愛,哪裡還收得回來。

    “但是,我堅持一個原則,不離婚。”鬱霆琛這時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枚戒指樣的東西給她。

    江曉溪自然是不肯接,上次他爲她拍賣下來的柯伊諾爾的戒指,她已經是從手指間拿下。

    鬱霆琛這時揚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來,“你可以不接,也可以不處理,但是,這樣的後果,我想你根本是預料不到。”

    江曉溪接過來,打開來一看,卻是一枚設計精巧的錄音戒指。

    她馬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鬱霆琛不會無緣無故的拿這個給她,她的局,是不是已經被他破了?

    “你聽一聽看看。”鬱霆琛凝視着她。

    江曉溪亦是明白,就算是他給一個**包,她也不會畏手畏腳的不聽的。

    於是,她打開了來,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

    是一道女人楚楚可憐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求求你,放開我,我還沒有滿十八歲……”

    “求求你,我好痛……”

    “求求你,不要再來了……”

    中間伴隨着的是一個男人將這個未滿十八歲的女子凌虐的聲音。

    有她的哭喊聲,亦有她無助的求饒聲,還有她最後爲了解脫的刻意求着那個男人的聲音……

    聲聲入耳,讓江曉溪如石雕般動也不能動。

    因爲,這聲音裡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貝小米。

    對於貝小米空白了十六年的過去,她一點也不瞭解。

    對於蓓蓓的父親是誰,貝小米隻字不提。

    對於她曾經遭受過的境遇,江曉溪知道,定然是很苦很苦。

    江曉溪曾經說過,她願意用一生去彌補貝小米,去撫平她這十六年所受的苦。

    而這個時候,鬱霆琛拿着這枚有她受虐的錄音給她,讓江曉溪氣得握緊了拳頭,是哪個男人竟然敢這樣對她的姐姐,在她未滿十八歲的時候,就這樣佔有了她?

    而現在,不是處理這個的時候,她不想讓貝小米再難過傷心,當然,這樣的往事是不提最好。

    可是,鬱霆琛是什麼樣的人物,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拿着這個來找她!

    “你想怎麼樣?”江曉溪將手中的錄音戒指收緊,然後擡眸凝望着他。

    鬱霆琛的雙眸中再也沒有了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狡詐,“聰明如你還不知道嗎?用這個換你的緋聞。”

    江曉溪就知道,這個男人定然是有備而來,他幾乎是強大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這世界上,根本是沒有人能撼動得了他。

    如果她將緋聞放下來,那麼她和他恐怕是永遠也離不了婚了。

    可是,姐姐怎麼辦?

    鬱霆琛殘忍的說道:“貝小米受虐的錄音,在你的緋聞版印製出來時,我也會發給各個網站,你可以衡量一下,願不願意換下來,另外,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她和邵年錦已經是談婚論嫁了!而邵年錦的爺爺雖然喜歡,但是,邵年錦的父親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們常年居住在美國,也是商業圈內的知名人物,他們若是知道了他們的兒媳婦有這樣被人凌虐的一幕,她能嫁進邵家嗎?”

    江曉溪明白,無論貝小米有沒有打算嫁進邵家,她也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被傳了出去的。

    “如果你只是設了一個局,騙我的呢!”江曉溪無從分辯這個錄音是真是假。

    鬱霆琛湊近了她,語氣嘲諷,“對,你不會分辯這個,但是,邵年錦會啊,他是警察他是專業的啊,你和他還是好朋友,交給他分辯不就行了。”

    “你可真是狠辣!”江曉溪咬了咬牙,“你明知道姐姐和他談婚論嫁,還將姐姐受虐錄音給他聽……鬱霆琛,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壞的人了!”

    鬱霆琛點了點頭,“對,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他說完,就已經是率先走了出去。

    江曉溪根本是無暇顧及他了,她的報紙也已經是印刷了,她必須馬上要喊停,而且要讓他們重新找新聞填補上這個空缺。

    她拿出手機,給任彩丹打電話:“彩丹,你馬上去通知版權部還有印刷部他們,將鬱生疑似出軌的圖文全部替換掉,然後銷燬。”

    任彩丹不料會是這樣:“江總,那你的心血白費了……”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江曉溪必須保護貝小米的錄音,不被放出來。

    她說完了這些,然後打開了房間門,走下樓來,鬱霆琛已經是不見人影了。

    鬱蒼雄和苗毓彤都在客廳裡等着她,她艱難的走到了兩位老人家面前。

    苗毓彤說道:“小琛已經走了,他說,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小琛出軌的事情,怎麼解釋?”

    江曉溪凝視着他們:“爺爺、奶奶,霆琛沒有出軌,只是記者們捕風捉影,挖到的消息也是假消息,那是利用高科技人工合成的聲音,今天來這裡,很對不起兩位,讓你們操心了。”

    鬱蒼雄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爺爺、奶奶,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我先走了。”

    江曉溪說完了之後,快步離開。

    這一戰,她輸的是這麼徹底!

    她原以爲她的雙保險之戰,至少會有一個會成功,但是,卻是全部被鬱霆琛破解了。

    不僅是如此,他還有了反擊之戰,將他反擊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總是握緊她的軟肋,讓她乖乖的聽他的話。

    她不知道,貝小米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握在他的手中,可是,這樣的錄音,對於個受盡人間傷痛的女子來說,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是肯定不能讓貝小米再回憶起當初的慘痛經歷。

    所以,她只有妥協。

    江曉溪不知道怎麼走出鬱家豪宅的,她只知道,她好難過,她好傷心,爲貝小米,也這她自己。

    這事暫時的壓了下來,各大報紙也沒有記錄,這一天晚上,鬱霆琛沒有回家來住。

    就在江曉溪以爲平息了之後,卻是收到了鬱霆琛充滿怒氣的電話,“馬上過來流年會所!”

    而這時任彩丹打來了電話,“江總,不好了,昨天鬱總的緋聞被排版部的一個人拿去悄悄賣掉了,現在還是被傳了出來……”

    江曉溪握緊了拳,這一次,鬱霆琛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今天大圖,先更一萬字,下午還有一更。婚姻大戰完全升級,鬱生魔鬼的一面馬上出來,曉溪如何應對呢!還有小米的男人也會出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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