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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少搶妻:婚不由己 -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白慎行會見俞思齊字體大小: A+
     

    往常睡覺,顧言大多都是睡到自然醒,可今日有些不同,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白慎行那完美的睡顏,此時饒是白慎行有多英俊她都無心觀賞,剛想動彈發現自己緊貼着白慎行,身後是小傢伙,白慎行修長的大手橫隔在母子身上,她若是一翻身,必定會壓着小傢伙,無奈,只好伸手推了推白慎行,一宿帶着老婆孩子睡覺,怎能睡得好,凌晨時他才微微轉眠,此時被人推搡醒來多少有些不悅,“鬧什麼?”顧言憋屈,忍了一晚上沒動彈,沒上廁所,一大清早被尿憋醒,已是難受至極,此時,白慎行還如此冷着臉兇她,她更是不爽,撅嘴道,“要上廁所。”

    這時,白慎行才瞭然,而後退開身子讓她爬起來上廁所,小傢伙在那側她定然是往自己這邊爬,許是早晨沒怎麼睡醒,朦朦朧朧的,一腳踩在白慎行小腿上,白慎行沒事,倒是惹的她一個踉蹌直接跪在牀上,嚇得白慎行睡意全無,原想伸手將她撈進懷裡,哪兒想着顧言麻溜兒爬起來的速度比他還快,連鞋子都沒穿直奔洗手間。

    白慎行扶額嘆息,又無奈又好笑,真是娶了個什麼媳婦兒,腦殘。

    雖心中覺得顧言是腦殘,也知曉,一晚上沒起來上廁所,實在是憋屈她了,往常一晚上起來一兩次的人,昨晚一次都未起,一大早指定是被尿意憋醒的,若非要上得緊,怎會摔倒了,鬧都不鬧,自己爬起來麻溜兒的往廁所跑,白慎行嘴角笑意盡顯,時間尚早,顧言上完廁所回來在繼續爬回原有位置上準備繼續睡。

    昨夜,白慎行未喝湯,一早醒來顧言將他鬧醒,他又豈能如此放過他,於是便手腳並用起來,惹的顧言嬌喘連連。

    礙於小傢伙在邊兒上,二人都不敢有太大動作,白慎行倒也還好,反倒是顧言有些隱忍難耐,抱着他蹭着,兩人慾火焚身,白慎行準備找家門時,小傢伙醒了。

    於是……顧言推搡着白慎行起來。

    白慎行不從,箭已經射出去了,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顧言正準備跟他講道理擺事實,

    不料小傢伙今日似是很不給面子,直接嗷嗷大哭起來,哭的顧言心都碎了,剛像翻身將白慎行推搡起來,白慎行自己倒是先行一步跨步起來了,繫上外披抱着小傢伙進浴室,顧言仰躺在牀上笑的一臉無奈,而後白慎行抱着小傢伙出來、沒好氣瞅了眼在牀上笑的正歡的顧言;“上輩子欠你們娘倆的。”

    “我也覺得,”顧言笑道,要不是上輩子欠我的,你這輩子怎會一直照顧我到現在?

    “有臉笑?”俯身在她脣角輕咬了一口。

    “起來?”顧言問,眸中盡是揶揄的味道。白慎行又怎會看不出來顧言滿臉嘚瑟的意味?而後輕捏她臉頰警告:“晚上回來收拾你。”

    這日、白慎行送顧言去公司並未直接去麥斯,而是返程去了市政府,他想,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解決,跟顧言的婚姻來之不易,有任何危機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解決,俞思齊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顧言一再因爲他跟自己展開話題,這點、他是不悅的,甚至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如此強勢霸道,怎能容許自己的愛人妻子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另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跟她曾經有過一段出生入死的經歷,雖顧言並無那個意思,但他始終覺得地位受到威脅。

    對於俞思齊,顧言有所感恩,所以、他的到來必定會讓他們夫妻之間產生一定的矛盾,亦或者是爭吵,當許贊聽聞老闆要去市政府時,便知曉今日會有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思及此、不免一身冷汗,俞思齊本就是某一領域的佼佼者,如今入駐漢城、成爲一個城市的領頭羊,關鍵是如此一來,俞思齊佔領政界,老闆佔領商界,如此兩人能和平相處也算得上是好的,若是不好只怕這漢城也不是那麼好混,到時候傷心的,只怕是地下那些人,白慎行算的上是市政的常客,但他在漢城期間連換三個市長,唯獨也只有俞思齊能讓他登門拜訪了,就連顧輕舟都未享受過如此待遇。

    白慎行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市長辦公室,此時俞思齊正在辦公室跟市政官員開小會,小兵通報時,他有一絲詫異,亦或是愕然,白慎行登門拜訪?爲了顧言?

    “今天先到這裡,”他伸手將他們遣散出去。

    二人坐在一處時,都未先開口言語,反倒最後是俞思齊淺緩開口;“白董對我如此有敵意,只怕是不好,”白慎行爲何而來,他基本知曉,顧言昨日來,他今日來,只怕是來宣告主權來了。

    “只怕俞市長處在我這個立場上會更甚,”對於顧言,身爲男人,他太清楚俞思齊看顧言時,眸中的那種剋制跟隱忍。

    “我不否認,”俞思齊輕笑,白慎行可謂是頂頂聰明的人,不然又怎會事先來宣佈主權?如此一來、他知曉白慎行意願,若在對顧言圖謀不軌,那是他不識相了。

    俞思齊的大方承認讓白慎行端着水杯的手有一絲鎖緊,他太清楚顧言對俞思齊的那種感情了,不是愛情,但那種過命的友情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時候,他便萬分緊張,甚至是有些害怕,他怕他們之間因爲那種出生入死的過往再度擺到檯面上,到那時候會如何?顧言就算還是他太太,只怕他也受不了他們之間那種過命的交情。

    “愛情或許不分先來後到,但做人要知曉禮義廉恥,”白慎行話語簡明,意思明顯。反倒是俞思齊聞言有一絲絲愕然,這話、他原先也如此警告過自己。

    “白董似乎很不相信顧言,”俞思齊靠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指尖換換敲擊着自己膝蓋。

    “防患於未然而已,在我眼裡,顧言是小孩,俞市長是大人,”只有大人會拐騙小孩的,哪裡有小孩會拐騙大人?若你們二人之間出了任何問題、而這些問題都是出在你身上。

    “還是說、俞先生見過小孩拐騙大人的?”白慎行反問回去。聞言、俞思齊不免點點頭,似是覺得白慎行的話語有一定的道理,沒人會事先警告自己子女,大多數都是警告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如今、他在白慎行眼裡就是圖謀不軌之人,向來着實是好笑,他可是個正經的軍人,保家衛國保衛人民羣衆是他的義務,今日竟然被人如此赤果果的懷疑。

    “論口才,這漢城只怕是沒人能與您一較高下,”他這話看似揶揄,實則是認輸,對於白慎行的口才,他無力反駁。

    無論此刻他如何說,白慎行總能反駁回來,俞思齊想,白慎行如此人,也着實是讓人畏懼。“若=俞市長單單是跟我輪口才我自然是高興的。”“當初、俞市長設計將顧言推給我,也希望您現在依然能秉持這個想法,”白慎行話語直接,並無半分婉轉,當初俞思齊回漢城,設計將顧言推給自己,也希望他這次回來已然能秉持這種想法、不要有任何改變。

    聞此言,俞思齊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頓,而後心底一陣好笑,如果早知自己會入駐漢城,他又怎會將顧言推給他?

    “當然、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俞思齊話語明瞭,其實、就算是白慎行不來找自己,他也知曉跟顧言之間並無結果,只因她有家庭,而自己做不來那種小人之事。

    漢城今日陽光明媚,似白慎行的心情。

    許贊只覺詫異、滿臉寒霜進去,怎在出去竟然是滿臉春光?這也太神奇了些、這種事情只有在老闆娘身上纔看的到,老闆如此、着實是罕見。

    “回公司?”許贊好奇問到。

    “恩、”白慎行心情愉悅,連帶這僅僅是一個字都能讓人覺得他心情頗好。

    爲何俞思齊的話語能讓白慎行如此心情愉悅?只因他知曉,某些人的承諾比金還重,俞思齊跟顧言二人可謂都算得上是劃得清中間界限之人,就如他所說,顧言在他眼裡是小孩子,只要俞思齊表明立場,顧言絕不會逾越一步,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這日晚、顧言下班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不料白慎行先一步上來,她微微詫異;“怎麼上來了?”

    “接你下班,”白慎行伸手接過她手中東西,而後摟着她朝外而去、此時秘書辦一干人等一個個探着腦袋望出來,似是頗爲好奇的模樣。

    對於白慎行如此異常的舉動,顧言如同丈二的和尚,有些莫不着頭腦,反倒是路過舒寧辦公室時,她正好推門出來,見白慎行牽着顧言離去,吹起了口哨,惹的顧言一個回眸直接瞪過去。

    這些年,白先生的要求跟理想都很簡單,只要老婆孩子好,就什麼都好,比如此刻。

    白慎行將今日同俞思齊會面的消息告知顧言,顧言聽聞之後並未有何不妥,反倒是很認真的在告知他自己的想法跟做法。

    俞思齊初入漢城,需要幫助,而她跟白慎行二人又處在漢城頂尖上,行動起來,許是比別人容易的多,白太太跟白先生商量此事時,見白先生態度良好,甚是詫異。

    這晚、白先生相攜白太太入醉言居吃飯,喚來麥斯法務部人員,將手中文件遞給顧言,她詫異、隨手拿起還未翻開,問到,“是什麼?”“保障,”白先生只道出兩個字,公司裡不少女下屬都說,有愛情不夠還要有面包,車子房子票子就是一個女人一生的保障,今日他便將這份所謂的保障遞給顧言。

    顧言淺笑着望了他一眼,只覺白先生今日跟天橋底下算命老先生似的,神神叨叨的,可待她將東西一翻開,便在也笑不出來了,而後將手中文件合起來,扔在桌面兒上還給白慎行;“你瘋了?”

    生安安時他引誘自己簽下麥斯股份轉讓書,已是讓她難受許些天,而今日白慎行給的這份文件,不是更加讓她難受嘛?

    白慎行名下幾十處房產悉數轉入自己名下,包括漢城山水居,歐洲某處莊園,顧言想、他當真是瘋了,若這些都給自己了,他豈不是一無所有了?真成給自己打工的了?“沒瘋,”白慎行伸手將文件擺放好,將簽字筆放在她面前,意思很明顯,而顧言、怎能就這麼收了這些東西?

    “我看你就是瘋了,”顧言說着、伸手拿起後座的包準備直接走人,卻被白慎行攔在屋內。

    “見氣了?”白慎行低眸好聲好語問着她,就知曉這丫頭不願他纔將她拉倒了醉言居,此時若是在山水居,只怕是跟自己鬧起來了。

    “外頭這麼多人,你要是氣呼呼的跑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虐待你了呢!”白慎行說着俯身在她脣角輕啄,似是討好。

    “給我你就真成窮光蛋了,”顧言沒好氣撇了他一眼,白慎行是不是傻?將自己所有家底都轉到自己名下來,她怎能要?責任太過重大,她不敢如此就接下他辛苦奮鬥下來的所有,做不到。

    “我媳婦兒有錢就行了,我窮不窮無所謂,”白慎行好笑看着她。

    “連褲子都穿不起,”顧言白眼道。

    “言言要是不給我買我就穿舊的,”白慎行輕笑着揶揄。

    顧言低頭、在他肩甲處蹭了蹭,而後無奈道;“慎行、我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就接下你辛苦奮鬥多年的成果,我做不到,那樣於你來說太不公平,我圖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資產,慎行、你懂嗎?”

    我要的是你白慎行這個人,不是你的金錢,你將麥斯股份給我,已讓我難受至極,現在還打算將你名下多處房產轉入我名下,這責任太過重大,我接受不了,顧言其實是後怕的,她怕自己擔不起這個責任。

    白慎行聽她如此說,心中一寒,他明顯在顧言的眸中看到了躲避,伸手將她身子撈過來正對自己;“言言、我辛苦奮鬥就是爲了你,我這一切都是你的、不是你、我爲何要辛苦奮鬥?言言、聽話,恩?”白慎行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淳淳善誘的手段。

    白慎行在俞思齊面前說,顧言是小孩,而你是成人、若是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的過錯。

    如今、白慎行再度將她當成了小孩子,哄騙着。

    這次、顧言穩了心神,不準備就這樣平白無故被他帶到坑裡、伸手樓上他的脖頸、誘惑道;“回家好不好?”

    “先吃飯,”白慎行不從,這若是回家了,小狐狸精稍稍一勾今日這事兒就算是泡湯了。“我想回家,”顧言再度撒嬌。

    “簽了就回,”白先生提出要求。

    “回家再籤,”白太太反駁回來。

    聞言,白先生眸子一眯,有些不悅,看的顧言直髮怵。

    白慎行從小熟識顧言,她逃避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會找過多借口,使勁全身解數也要達到目的,就好比今日,她不願意承認白慎行對她的愛,所以找盡了藉口。

    白先生明顯情緒不佳,顧言見此,心中盡是無奈,而後墊起腳尖在他脣瓣落下一吻;“你我之間已經不分彼此、財產在誰那裡都不重要,慎行。”

    “自古女主內,男主外,言言莫要顛倒了這個規則,”白慎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你爲我生兒育女,我爲傾覆所有,我願意,言言,要聽話,”白慎行好言好語哄着她,大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顧言伸手鬆開白慎行,而後邁步至桌邊,將這份文件收進手裡;“我先放着,等日後我覺得何時該簽了,便籤了給你,你看如何?”顧言退步,指望白慎行今晚能不在討論這件事情,實在是她無心去應付。

    見顧言面露疲倦,白慎行不在言語,伸手將她撈進懷裡,低頭纏綿悱惻起來,直至服務員敲門端着菜品進來,他擦i鬆開她,順手替她理了理衣服。

    二人吃完晚餐回去時,小傢伙已經睡着,顧言站在小牀邊看着小傢伙,圓嘟嘟的臉頰,濃密的黑髮跟眉毛都與白慎行如出一轍,反倒是鼻子跟嘴巴比較秀氣,像顧言,平日裡若是睜開眼睛,衆人都說跟白慎行相像多一些,蹙眉之間的神色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她伸出手撩了撩小傢伙的臉頰;“好像你。”

    白慎行此時站在身後看着顧言伸手撩小傢伙,而後這麼平淡來一句,讓他好笑;“像我好、日後我倆護着你一個。”

    “若是你倆連着氣我怎麼辦?”顧言好笑問到。

    “收拾一雙,正好如了你的願了,”白慎行輕笑着,只怕是日後自己跟兒子惹着顧言了,被趕走的一定是他們,想想都傷心,指望以後這小傢伙能長點心。

    “你倒是知道,”顧言笑眯眯的看着他,隨後俯身將小傢伙露在外面的手放進去。

    二人才一進屋,顧言便反身摟着白慎行緩緩蹭着、眸間情慾盡顯,看的白慎行心都軟乎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最受不了的便是你如此勾魂的模樣。”“想要、”顧言擡起水靈靈的眸子望着他。

    “連澡都不洗了?”白慎行好笑看着她,一想要的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

    “不及你重要,”顧言難得說起情話。

    白慎行好笑、這也是想要的時候纔會跟自己說兩句好聽的話,被她這麼磨蹭着,自己能好過哪裡去?

    “老公?”感受到白慎行的反應,她糯糯的嗓音開始在荼毒他的耳畔了,白慎行本就受不了她這種嬌豔欲滴的模樣,此時被顧言如此一弄,更是哀聲嘆息。

    白慎行一把將她抱起,卻也不急着回牀上,只是讓她坐在腿上,摟着她緩緩撫着她。

    “怎麼今日妖的跟只貓兒似的?”他好笑問到。

    “不好?”白太太一邊伸手扒拉着白先生衣服一邊問到。

    白先生見她如此性急伸手便將她那雙不安分的貓爪握在掌心、俯身輕啄脣角;“很好、但你若是天天這樣、估摸着我有的受了。”

    白慎行話語隱晦,說的顧言面紅耳赤,隨即撅起嘴巴瞪了她一眼,看的白慎行哈哈大笑,笑聲格外爽朗。

    “不知道是誰讓我晚上別蹭的呢!”是誰在她懷孕的時候警告她睡覺就睡覺,不要動來動去,不然就自己一個人睡,這話誰說的?

    現在又來隱晦她,善變的男人。“恩、是誰難受的哭鼻子的?”白慎行俯身輕咬她脣瓣,調戲道。

    顧言面色一紅,見白慎行如此調戲自己,好心情全無,準備從他腿上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下去。

    直直撈起裙襬,倒是輕車熟路,突如其來的飽滿讓她一身驚呼。

    而後怒視他吼道;“白慎行。”

    “不是想要?自己磨蹭了這麼久還這麼艱澀?”白慎行語氣中帶着絲絲心疼,哪兒想的這丫頭磨蹭這麼久了這麼艱澀?

    “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顧言控訴道。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乖乖,摸摸就好了,”無緣無故給自己扣帽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白慎行今日也是被顧言撩撥的一道一道的,此時見她要走,性子極了些,拖着她往下座,哪兒曉得如此艱澀,疼了自己就算了,還疼了她。

    顧言被他撩撥的頭昏腦脹,白慎行才抱着她上牀,一帆翻雲覆雨之際,顧言迷迷糊糊摟着白慎行脖子,柔聲道;“謝謝老公。”

    謝謝你,理解我。

    謝謝你,信任我跟俞思齊之間的感情。

    謝謝你、將自己艱苦奮鬥的成果贈予我。

    謝謝你、愛我如初。

    謝謝你、從始至終未曾放棄我。

    無論我多不懂事,多傷你心,你都緊握住我不鬆手,謝謝你告訴我,愛情裡面沒有膽小鬼,也謝謝你讓我看見何爲堅強。

    愛情也好,婚姻也罷,總有一人帶領着另一人往前走,而顧言跟白慎行之間,走在前頭的是白慎行,吃苦受難多番忍讓的也是白慎行,顧言雖有,但她知曉,一切都不及白慎行。

    她無比慶幸,在她拿着惡毒的尖刀子去戳白慎行心臟時,他並未因疼痛而鬆開自己。

    感謝、她身邊這人是白慎行。

    顧言纖細的臂彎狠狠摟着白慎行的脖子不鬆手,不久後,白慎行在愛惜她時,便感受到了溼潤的觸感,他低頭吻去她面頰上的淚水;“謝什麼?傻丫頭。”

    “謝謝你愛我,”顧言哽咽道。

    謝謝你一直以來這麼愛我,謝謝你把我寵成了女兒,謝謝你經常跟我說大寶寶不要跟小寶寶見氣,謝謝你。

    “傻丫頭、不愛你我會瘋的,”白慎行蹭着她的面頰,算是寬慰,他見不得顧言哭鬧,她一哭鬧,自己心都碎了。

    愛顧言這件事情對於白慎行來說已是日常,若是有天自己不愛顧言了,肯定是出毛病了。

    “弄疼你了?”白慎行見她哭聲不止,有些緊張有些心疼。

    “沒有,”白太太抽泣着。

    見她鼻涕眼淚一起來,白慎行是又心疼又好笑,剛準備撐起身子去撈張紙巾過來給她擦鼻涕眼淚,顧言卻一聲哼哼,極爲忍耐,嚇得他趕緊停了動作。

    “怎麼了?”“疼,”本就滿臉淚花,此時委屈的聲音直戳白慎行心底。

    “我的錯、輕些,”白慎行輕吻她薄脣,好言好語說着。“你瞅你這一臉鼻涕眼淚的,比安安還甚,“”白慎行好笑的不得了,以往安安哭鬧的都是鼻涕眼淚時,他嫌棄,現在自家媳婦兒這樣,他似乎也沒什麼嫌棄的理由了。

    顧言聞言反手準備去撈牀頭櫃上的紙巾,卻被白慎行一把抓在懷裡;“忍着些、不許哼哼唧唧。”

    白慎行撈過牀頭紙巾給她擦着滿臉的眼淚。

    “爲什麼會信任我?”顧言窩在他懷裡問到。

    “因爲你是我老婆,”信任你是應該的。

    “那俞思齊呢?”因爲俞思齊說的簡短兩句話,你就信任他?

    因爲俞思齊使命所在,信任他,是出於本能,男人之間的某些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更何況是俞思齊跟白慎行如此聰明的人,當初兩人不謀而合的手段造就了他們之間一種快速交情。

    “因爲他的職業,”白慎行應付。

    並不想讓顧言知曉太多。“我們再生個女兒吧!兒女雙全多好?”顧言感激白慎行,而這種感激似是無以爲報,唯獨只有讓他兒女雙全。

    顧言愛白慎行,所以願意爲他生兒育女,白慎行愛顧言,願意爲妻傾盡家產,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不同,白慎行慣用行動。“你就是我的女兒,”白慎行撫着她的柔發,將這話告知顧言,顧言擡眸撞上他眸間一片清明,瞬間淚流滿面,抱着白慎行放聲大哭,她何德何能能遇上白慎行此人。

    何德何能讓她一生都被寵愛?當白慎行離開之後,俞思齊坐在沙發上長達兩個小時都未在挪動地方,小兵進來看時,又有些訕訕退回去。

    對於顧言,他明明已經做好了自己思想工作,他們之間只能是君子之交,可當昨日她見到顧言時,才知曉,哪裡有什麼君子之交,所謂君子之交不過都是有一方在及其剋制而已,就好似他沒見到顧言,並不知曉思念爲何物,可當他見到時,才知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情緒突然叫囂出來有多可怕,他雖在拿着手機接電話,可心思全部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自己都格外關注。

    今日白慎行過來宣佈主權,將以往過往唸叨出來時,他心如刀絞,卻又知曉已成定局,無力改變。

    不忘初心,不忘記自己祝福顧言的初心,方得始終,才能與她永遠君子之交下去。就算白慎行不來尋自己,他也不會去打擾顧言的生活,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她爲了自己可以身處險境,那麼直至最後他也會幫着她維護這份令她幸福的婚姻,這是最基本的朋友之情。

    愛人方式分很多種,而他、註定是最卑微的那種。那個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女孩子一旦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一旦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人生在重來也不是原來模樣。傍晚時分,舒寧同許溟逸回臨水灣時,沿路去了趟超市,許溟逸一手推着推車,一手護着她不讓被人撞到她,而舒寧始終面色平淡走在裡側,直至許溟逸去挑選水果時,她才靠在一側的貨架上挑選這一些零食。

    “我以爲你會去挑酒呢!”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而後一轉頭卻見邵傑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身後。“你怎麼在這兒?”她問,在超市都能碰見的人是得多有緣分?

    “來買這個,”他順手晃了晃手中東西,舒寧眯着眼睛看了眼而後抿脣,也算是厲害,買個杜蕾斯還得炫炫,估計這人除了他也沒別人的。

    “需要我請客不?”她笑問。

    “算是i對你上次捱揍的補償了。”“得了、您省省這個心吧!”說着眸光朝她身後望去,舒寧順着他的眸光回頭只見許溟逸怒氣衝衝朝這邊而來,再度回頭尋他時,那男人不見了,她挑眉,算是知曉這貨買個杜蕾斯也來跟自己打招呼的原因了。

    “誰?”許溟逸大老遠便見她靠在一側跟一個男人眉來眼去,驚的他連東西都沒買齊全就狂奔過來了。

    “上次在新加坡被你揍那人,”她誠實開口。

    許溟逸怒火中燒可又礙於現在在公共場合,舒寧又無所顧忌,便隱忍不敢開口,結了賬提着東西回家,一回家,舒寧便被他按在門板上狠狠撕咬着,本就禁慾良久,此時許溟逸自己送上門來,她哪有不吃的道理,原本是許溟逸撩撥她的,最後卻被她反手給撩了回來,當兩人云雨結束,他猛然驚醒,舒寧懷孕了,是孕婦。

    此時她腰痠背痛躺在牀上被他猛然起身給嚇住了,而後睜着眸子有些微微愕然看着他;語氣不佳道;“幹什麼?”

    “你怎樣?有沒有不舒服?”見許溟逸緊張不已,她也不好在不識好歹博了人家好心詢問,畢竟他剛剛還是i很賣力的。“沒事、”她答。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許溟逸緊張不已,若是因爲他的把持不住,讓舒寧跟孩子發生任何意外,他只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沒有、很好,”舒寧肯定且堅定的將這番話告知他。

    “真的?”他再度確認。

    “真的,”她難得耐着性子回答。

    這日晚、許溟逸將她餵飽之後,匍匐在她身上磨蹭着她,緩緩言語道;“舒寧、我們結婚吧!你要是不喜歡不辦酒席都行。”

    他言語輕柔,帶着些許淳淳善誘。

    舒寧此時某種一片平靜,並未迴應他的話語,結婚?她從未想過,這輩子她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是許溟逸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擾她生活的。

    “領個證吧!不然孩子戶口上不去,接受不了教育的,”領個證吧,有法律道德牽絆着你總會好很多,不然我總擔心你會不要我,更擔心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扔下我們爺倆兒跑了。

    許溟逸蹭着她的頸窩,一直在淳淳善誘,用言語誘導她,指望她能鬆口。

    可舒寧呢?她始終閉口不言,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就領個證,以後什麼事情我都不要求你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舒寧、求你了,”求你了、讓我安安心,讓我能一心一意跟你過下半輩子。

    對於許溟逸、舒寧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情愫的,她本想放棄的,可那日知曉許溟逸爲了她毀了林安琪之後,她便覺得、有些情愫並非你可以隱藏就能隱藏的了的,那種感覺太過空洞,太過虛無。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那偶爾躁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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