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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少搶妻:婚不由己 -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臨水灣門鎖換了字體大小: A+
     

    愛的深的人往往是傷的最深的那一個,她跟許溟逸之間,誰愛的更多,一目瞭然。

    舒寧天生傲骨,自然不會低頭認輸,可她也從未想過許溟逸會低頭認輸,於是、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原地,舒寧並不準備原諒,而許溟逸似是並不準備離開,他大有一副此後舒寧去哪兒他便跟道哪兒的架勢。

    下午下班時,顧言準備敲響她辦公室大門,卻被露西喝止、低聲告知道;“許總下午進去了,再也未出來,還是別去叨擾了。”露西此言一出,顧言一陣蹙眉,有些不悅,“怎不早說?”許溟逸這人此時來找舒寧能有什麼好事?兩人現在指不定怎麼在裡面僵持不下呢!

    露西縮了縮脖子,她想說來着,張晉不讓啊!

    “張晉說、有些事情得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多說無益,”露西將張晉原原本本的話語告知顧言,惹的顧言一陣不悅,隨即輕緩的看了她一眼,便邁步出去。

    此時的二人在辦公室裡,自許溟逸道歉之後舒寧在未開口言語半分,眼看着下班時間臨近,她心中越發忐忑不安,透過電腦黑屏看着靠在窗前的許溟逸、她頗爲頭疼。

    桌面上的手機跳躍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未知號碼她便知曉是誰,接起那側清冷的言語傳入她耳畔;“一切照舊?”

    “恩、”她淺應,並未多言語,反倒是那側的話語頗多,無非就是將事情悉數告知她,舒寧淺聽着。

    見未有人應允,那側疑惑道;“有人?”“恩,”她輕應,對於對付林安琪那邊的事情她並不想讓許溟逸知曉太多,畢竟現在、她需要有所防範,而且他們二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信任可言。

    “有什麼事情日後再聊、我還有事,”舒寧說着撈起座椅上的風衣套在自己身上,俯身從櫃子裡拿出包,準備走人。

    許溟逸並未迴應她的話語,只是跨步跟着她前進,默不作聲的跟在舒寧身後,大有一副你如何我便如何的架勢。

    舒寧頭疼不已,許溟逸一根腦筋認準的事情似乎從未想過去改變,而她現在更是沒什麼心思去跟他再來什麼爭吵與交流,看着他的眸光有些打量,隨即淺聲道;“你想如何?”

    “回家,”他言簡易亥。

    “我還有事,”舒寧直言、回家?回哪個家?臨水灣是她一個人的落腳點,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家了?真是可笑。

    知曉舒寧不準備個你自己多說,許溟逸也不多言語惹她心煩,反正是她今日去哪兒,他便跟到哪兒。

    這晚、舒寧終究還是沒出去,也沒回臨水灣,許溟逸的別墅裡難得的燈火通明,此刻兩位主人都在,舒寧一進屋子便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白慎行下班過來接她回家,她上車時,將上午時分喬漢生的電話說與白慎行聽,再來就是許溟逸的事情,兩人很平常的一路聊天去臨水灣,自從安安出生之後,白慎行跟顧言二人的生活逐漸歸於平淡,就算是原本轟轟烈烈的事情,在白慎行的幫襯之下也能迴歸平淡,如此生活,她怎能不喜?

    “喬漢生那邊的事情自然有人願意分一杯羹,你我之間不需要爲了一些小恩小惠就跟隨大衆的腳步而去,穩住心,纔是關鍵,”白慎行一邊低首敲擊這膝蓋上的筆記本,一邊跟顧言輕緩言語着,有些事情着實是需要用另類的眼光去看待。

    沒必要去跟隨主流、在漢城他與顧言二人就是主流。

    “只怕是這喬漢生活不長久,”顧言望着窗外車水馬龍跟白慎行道。

    這喬漢生鋃鐺入獄被上面的人差下來了,跟他多年同窗的林雄又怎會任由事情就此發展下去?只怕是會做出什麼舉動來終結此次事件。

    “無礙、只要林雄一做出什麼舉動,他的死期也不遠了,”白慎行似是巴不得林雄能做出什麼舉動,那樣的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們根本不需要多費力氣。

    “林雄如此謹慎之人估計也不會這麼快下手,他的膽子可比我們想象中的小太多,”顧言此時靠在窗沿緩緩抓着自己的頭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慎行聊着天,時不時的側眸過去看他英俊的臉,見車子路過醉言居那段路,她突然開口;“不是說醉言居的廚師研製出好些主食嗎?”

    昨日白慎行帶回去的時候她吃多了,並未嚐嚐,今日突然路過、好像有些嘴饞似的。

    “去醉言居,”白慎行低頭吩咐司機馮叔,於是、二人這晚難得一次出來共度晚餐,有了孩子之後兩人的行爲似是要拘束很多,每每一下班就回家,都不敢在外多呆,只怕小傢伙見不着人哭鬧的厲害。

    她也就隨口一說,沒想白慎行會真的讓馮叔直接去醉言居,昨晚安安低燒、鬧了一宿沒睡好,白日裡忙也不知如何了,這會兒若是跟白慎行在外用餐,回去晚了,只怕是小傢伙會鬧騰。

    “安安沒見到人會鬧的,”顧言看着白慎行出聲提醒。

    “早些吃完在回去便是了,”實則是白慎行也想過這個問題,小傢伙昨晚不舒服許久,今日只怕是到時間沒見到人會鬧騰,可老婆想吃,還是要滿足的,白先生明顯偏心老婆。

    兩人到了山水居,白慎行輕點了幾個菜特意吩咐服務員上菜速度些、免得等,而顧言看見白慎行進來都拿着電腦,點了餐便對着電腦開始工作,不由的有些心疼;“今日公司很忙?”白慎行聞此言,敲着鍵盤的手一頓,忙嗎?不忙、麥斯的工作量每日都這麼多,偶爾忙的時候加快速度便好了,至於今日爲何這麼晚還在奮力加班?應該是昨晚將近整宿沒睡,然後自己注意力也不算太集中,導致該完成的工作還未完成。

    “一點點,”白慎行撒謊,這個時候若是說實話不是讓顧言擔心麼?顧言伸手給倒了杯茶水,想着他沒手,便端着杯子送到他嘴邊,白慎行看了眼面前的杯子,低頭喝了口水,便繼續辦公,而此時的白太太似是又回到了讀書時代,每每白先生做完作業在幫她些作業的時候,她便如此端着下巴坐在面前看着他是如何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自己的作業,完了之後還不忘一邊幫她收着書包一邊罵着她蠢。

    白慎行見顧言如此花癡的看着自己,不免輕笑兩聲擡起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在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用吃飯了,直接回家吧!”白慎行話語中的意味顧言怎會聽不出來,意思是她直勾勾的看着他,會讓他把持不住?

    白慎行話語一落,她便將眸光轉向別處。

    似是想起什麼,便對白慎行道;“許溟逸今日去找舒寧了。”白慎行徹底停了手中的動作,而後看着顧言,一本正經道;“別人家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見白慎行不悅,她便閉了嘴。

    而此時的白慎行是有另一番意思,若是他消息沒錯的話,今晚許家跟林家應該在一起吃飯,而且是兩家人一起,至於爲何,明眼人都知曉,此刻顧言跟自己聊及這個話題,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只怕是顧言這性子,會忍不住對許溟逸破口大罵。

    服務員很快便將食物端上來,兩人飯才吃了一半,陳涵便打電話過來,“怎還沒回來?安安鬧着呢!每天這個點兒都能見到人的。”白慎行起先已經知會過張嵐了,也只怕是小傢伙確實是鬧的厲害,止不住了,陳涵纔會給他們打電話。“就回,”白慎行簡短道。“早些回來、本身就有些低燒才退下去,若是哭鬧的厲害在燒起來就不好了,順帶將言言也接回來,”陳涵出聲提醒。

    此時拿着手機的白慎行只聽聞陳涵在那邊跟小傢伙說着話,好言好語的哄着;“安安乖點,爸爸就回來了,我們先聽聽爸爸的聲音好不好?”

    正在低頭吃飯的顧言只聽聞白慎行輕緩的聲音在對面流淌着;“安安乖些、爸爸媽媽馬上就回來了。”

    白慎行收了電話,顧言立馬道;“回去吧!不吃了。”

    顧言一聽問小傢伙哭鬧不止,她就擔憂,白慎行此時蹙眉看了眼桌面上的事物,嘆息一聲;“走吧!讓他們送一份上山水居。”

    白慎行雖心中想着要滿足顧言一切,此刻聽聞小傢伙哭鬧不止也是擔憂,畢竟昨晚還有些低燒,只怕是他今晨跟顧言出門上班了,山水居的人還在提心吊膽中,生怕在燒回來,白慎行出門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若是燒了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沒打、證明一切安好,若是一整天都好,僅僅是i因爲晚上犟的厲害而燒起來的話、只怕是不妥。

    顧言路上不止一次催促馮叔快些,還未進大門便聽見小傢伙的抽泣聲,扒在陳涵的肩頭哭的格外傷心,她心疼不已,邁步過去將小傢伙接過來,原本是抽泣的小傢伙瞬間就扯着嗓子大哭起來、跟受盡了委屈似的,惹的顧言一陣心疼;“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媽媽明日一定早些回來,不哭了不哭了,”顧言平日回來都是先換上舒服的拖鞋的,今日急得連些都沒換,着一身連衣裙卡其色風衣,踩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抱着小傢伙在屋裡來回走動着,哄着他。

    白慎行見此,讓張嵐遞了雙鞋過來,顧言直接脫掉鞋子換着拖鞋,小傢伙此時抽泣聲好轉,扒在她胸前蹭着,看到顧言心都軟了。

    “往後早些下班回來,整日都是那個點回來,小孩子也是知曉的,到點了沒見到人,怎能不哭?”陳涵再一次就這個事情言語起來。

    本準備應允的顧言此刻風衣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來,一手抱着小傢伙一手將手機拿出來,一見是舒寧的號碼便有些緊張起來。

    此時白慎行正好伸手過來探小傢伙的體溫。

    “醫生下午量過了,說不燒了,但是晚上還是要注意些,”保姆見白慎行如此動作,便開口言語道。

    此時顧言正好將舒寧電話接起來。

    “怎麼了?”

    那側不知是再說些什麼,顧言一邊抱着小傢伙一邊聽着電話,懷裡的小傢伙起先還是安分的,最後許是見顧言這麼久沒搭理他,便伸手扒拉着她手中的手機,顧言低頭看了眼小傢伙,白慎行見此、伸手將孩子抱過去,讓顧言能更好的接電話。

    “我過來接你?”顧言輕聲詢問。

    “好,”那側舒寧直接給了她一個字。

    她收了電話看向白慎行。

    “我去趟宜山別墅羣,將舒寧從許溟逸哪裡接出來,”說着、她準備穿鞋出門。

    被白慎行一聲喚住;“路上小心些,讓馮叔帶你去。”

    “好,”顧言轉身在白慎行跟小傢伙的臉頰上均是落下一吻,她感謝白慎行,感謝她能讓自己這麼爲所欲爲的做自己的事情,感謝他給自己撐起一方天地。

    豈料她剛剛轉身準備離去,小傢伙似是i看見了,張着手朝她的方向抓着什麼,一邊抓一邊哭喊着,白慎行抱着小傢伙只覺嘴角抽搐,還追人了?

    饒是顧言此時救舒寧心切,可是看見小傢伙如此模樣,心也軟了。

    反身過去將她摟在懷裡,“怎麼這麼粘人,”雖語氣輕嗔但也不難看出她對小傢伙的寵溺。

    “跟你學的,”白慎行在一旁輕笑着。

    “一起去吧!我跟小傢伙在車裡等你,”白慎行見此、並不想小傢伙哭鬧不止,便想着一起去吧!宜山別墅不遠,同在二環,開車也用不了多久。

    白慎行吩咐保姆將抱攤拿過來準備抱着小傢伙出門,陳涵在樓上下來見此情景詢問清楚時便明顯不悅。

    “更深露重的,本就有些生病,這若是出去吹了冷風如何是好?天大的事情就不能等明日去解決?孩子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陳涵冷着臉熟絡二人,正巧此時白朗從外面進來,見客廳裡三人佇立着。

    “一會兒就回,用不了許久,媽媽不要太過擔心,”白慎行一邊安撫着陳涵,一邊接過保姆手中的毯子將小傢伙抱在裡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摟着老婆出門。

    他知曉顧言現在恨不得馬上能將舒寧帶出來,也自然是會支持她的做法。

    就算是自家母親在不願意,他也會直接無視。

    陳涵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白朗打斷。

    “孩子們有孩子們的主見,安安出生這麼久每日都是你再帶,如今慎行跟言言將孩子抱走了,你正好也歇歇,讓他們這個小家庭出去晃晃沒什麼的,指不定這倆孩子就是心疼你,不好意思言語呢!”白朗寬慰陳涵指望她別在這件事情上太死腦筋,孩子嗎,總不能讓他永遠都呆在家裡啊!偶爾抱出去晃晃也挺好的。

    這邊、顧言抱着孩子跟白慎行二人朝宜山別墅而去,小傢伙似是怕顧言跑了似的,抓着她胸前的風衣緊緊不撒手。許溟逸見舒寧收了電話便隨即敲響了陽臺玻璃門,她側眸見許溟逸站在身後,回望一眼,便見他拉開陽臺門輕聲道;“外面涼。”

    她才轉身進屋,許溟逸電話響起,他看了眼來點顯示,微微蹙眉、隨即拿着手機去了陽臺,舒寧靠在沙發上見此嘴角輕緩揚起一抹淺笑,他電話還未掛斷,門口便響起了門鈴聲,她以爲是顧言,起身開門、不料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許家的人,她真是頭疼欲裂。

    許家今晚跟林家有晚宴,此刻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衆人只想着一起過去,打電話給秘書,說是在宜山別墅這邊,他們便驅車過來了,哪兒想着,開門的人既然是舒寧,而許攸寧高興,看見舒寧時高興的不得了,眉眼都笑彎了。

    看見如此架勢舒寧一顫,有些不明所以,在看許父母的表情有些冷冽,而許攸寧跟個孩子似的,笑的沒心沒肺。

    許溟逸站在陽臺並未聽見們鈴聲,反倒是繼續站在陽臺接電話,直至顧言來時、他才緩緩轉身,看見客廳裡一衆人等在大眼瞪小眼時,他便愣住了。他怎也沒想到父母會尋過來。

    顧言此時也站在門外、看見如此架勢只覺蹙眉,

    “走吧!”原本僵持不下的衆人都未有人開口說話,許攸寧雖然想說,但是怕這種時候說話會壞事,便閉了嘴,而許父許母此刻雖心中千言萬語,但也一句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顧言的一句聲音將他們的思緒拉了回來。

    朝身後望去,只見顧言一身傲然的站在身後,“言言,”許攸寧見是她,便輕喚了聲,顧言邁步過去,路過許攸寧身旁時,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臂膀,算是打招呼。

    最主要的是徑直朝舒寧而去。

    “走吧!”她再度開口言語,轉身去沙發上拿起她的包準備出門。

    “顧總到我這兒來劫人,是否過分了些?”許溟逸見顧言要帶舒寧走邁步過來一把見給她攔在屋裡。

    “過分?我倒還真沒覺得,”她一派悠閒,看着許溟逸的眸光有些冷銳。

    “難不成許總要帶着她去林家的聚會?這樣不太好吧!前任現任一起坐、尷尬的還不知道是誰呢!”顧言話語間帶着些許冷嘲熱諷,讓許溟逸面色一陣青白。

    “還是說、許總準備讓我將事情直接說出來纔好過些?”顧言見他不言語,再度開口刺激道。

    此時的許溟逸眸間盡顯擔憂,他跟舒寧之間,可謂是好事多磨。難怪許家人都過來了,原來是跟林家人有聚會,真是虐心。

    舒寧此時只覺萬分好笑,真的是什麼破事兒都能撞到一推去,再來看看許父許母,看見顧言來時,眸光盡是驚訝,此時的客廳的景象可謂是萬分精彩。

    “喬氏的事情難道還不夠顧總操心的?”許溟逸問。

    此時的他只覺得顧言多管閒事,他也說林之間本來就存在一定矛盾,如果顧言從中插手的話,他們之間的矛盾只怕是會愈演愈烈。

    同林家的聚會,他本是不想去的,更何況舒寧在此,他更是不會去,他有足夠的信心解決這件事情,可是顧言一來,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脫離掌控。

    此時客廳裡的一干人等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只有許溟逸跟顧言兩人在針鋒相對。

    反倒是當事人舒寧她一臉淡然的模樣,看着顧言跟許溟逸二人,大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高高掛起。

    …“比起喬氏,舒寧更爲重要,許總不上心的人,我可是萬分在意,”顧言輕嘲。

    隨即將目光轉向長輩那邊,“既然要分開,就不要藕斷絲連,成年人做事情,應該有些主見擔當,許先生覺得呢?”

    他將目光投向許溟逸的父親,言語之中清淡冷然,所有的話語都像是有商有量着來,可是事實證明,他這些話無非就是說給許溟逸聽的,無非就是在指責他這個父親做人太過失敗,連兒子都教育不好。

    漢城的天下,在白慎行跟顧言結婚之後,基本歸他倆掌控,顧言此番話語很明確,他們顧家跟白家護着的人,誰敢動?她面帶微笑,但語氣清冷。

    她話語親和,。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說的只怕是顧總,”許溟逸絲毫不跟顧言客氣,話語之間嘲諷意味一目瞭然。

    反倒是舒寧聽聞這話有些不舒服,冷聲道,“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說的只怕也是許總。”

    許攸寧錯愕,這兩人?

    原本是顧言跟許溟逸的鬥爭,現在加入舒寧,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到現在來客廳裡所站着的人都一目瞭然心知肚明。

    舒寧在許溟逸這裡受了委屈,而顧言大有一副護着舒寧到老的架勢。

    “感情事業雙豐收的人不是沒有,但這人應該不是許總,”顧言伸手將舒寧帶到面前,一副我要帶她走,誰敢攔着的架勢看着屋裡衆人。

    “許先生還是將你這一身情債理清楚之後再來尋她吧,”顧言拉着舒寧離開,而許溟逸只能眼睜睜看着。

    顧言話語中的意味很明顯,許溟逸又怎會不懂。

    上車時,才發現白慎行也在,他坐在後座,懷裡抱着安安,舒寧詫異,白慎行如此男人,顧言又怎會不幸福。

    “去山水居?”顧言輕聲詢問。

    “臨水灣吧!臨水灣的門鎖我換了,鑰匙放你辦公桌抽屜了,”舒寧跟她言語着。“好端端的換什麼門鎖?”小傢伙在白慎行懷裡巴拉着顧言,她伸出手去讓他玩兒。

    “杜絕一切阿貓阿狗,”說這話時,她雖輕笑着,到不難看出她心情差到了極點。

    原本車子一路朝臨水灣而去,路上,舒寧突然叫停,“就這兒吧!早些回去你們。”

    說完還不待顧言反應過來直接下車,而此時白慎行側眸望向左邊,瞭然。

    舒寧在國外多年私生活混亂,大家都知曉,今日見她在這裡下車,白慎行的左邊便是漢城最繁華的夜店,此時,瞭然。

    除了顧言之外,漢城的但凡是知曉舒寧在國外過往,都會用私生活混亂這五個字來給她冠上名號,其實只有知曉她爲何會這樣。

    沒有人願意自甘墮落,沒有人願意去懷疑這個世界是否溫暖,也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出賣給別人。

    他所需要的不過是一種慰藉,一種存在感。

    夜幕繁華,夜燈璀璨。

    漢城的萬家燈火,繁華的街道,來往的行人,每一個人都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慰藉,許溟逸雖然強勢霸道但對於舒寧是真愛,顧言這個旁外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她學會了隱藏,讓她學會了萬事不表於情,不露於心,雖心中萬分痛苦,但面對顧言時,她大多采用自嘲,一邁步到繁華的夜場,她倏然找到了回家感,這裡的人形形色色,八面玲瓏,每一個人都戴着面具,只有在這樣的場子裡,她才能收放自如,只有在這樣的場子裡,她才能找到心靈的慰藉,纔會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依然美好。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徹天際,夜場裡的男男女女紛紛在扭動着腰肢,釋放出身體的本能。

    繁華落盡,所有一切都要回歸平淡。

    那何不如在繁華喧囂時,盡情放縱自己。

    她要了一杯洋酒,端着酒杯邁步舞池中央,扭動着纖細的腰肢,釋放出自己身體裡面的激情與憤怒!

    “走吧!”白慎行吩咐馮叔開車。

    顧言心裡擔憂不已,“許溟逸的別墅可謂是分外熱鬧。”

    顧言淺聲同白慎行說着裡面的情況,他抱着小傢伙細細聽着。

    “別想太多,”對於舒寧的事情白慎行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不過多言語。

    今晚許家林家的宴會基本上算得上是熱鬧非凡了。顧言纔回山水居便接到許攸寧電話,詢問她舒寧在哪兒,顧言原本想報臨水灣,結果白慎行快她一步,直接報除了夜場名字,她一滯詫異的望着他。

    反倒是白慎行淺笑着在她脣角落下一吻,隨即轉身去了書房。

    顧言想,白慎行這男人真的是細思極恐型的。完全不能在腦子很清明的時候去看待他。許攸寧從別墅出來直奔白慎行報的地址,捂着耳朵在震耳欲聾的地舞池中看見舒寧放蕩的身姿,手裡端着酒杯,置身於男人中間,她今日本身就是爲了家宴穿着小禮服,此刻進舞池,不忘壓着裙襬進去,喊了下舒寧,見她沒反應,便伸手扯了扯她,舒寧以爲是某個男人,並未回頭,反倒是伸手擋了下,她再度伸出手,舒寧蹙眉。

    “你邊兒上有個小妹妹找你呢!”直至跟她貼身熱舞的男人在她耳邊來這麼一句,她才轉頭。

    霎時間便瞅見許攸寧站在自己身後,更是蹙眉了。

    “你怎麼來了?”兩家聚會你不去,跑我這兒來蹭什麼?“我過來找你的,”許攸寧生怕她聽不了,扯着嗓子大喊着。

    舒寧一臉不爽,找她?做什麼?

    “顧言讓我來的,”見舒寧明顯一臉不爽,她扯着嗓子再度開口,生怕她趕人。

    果真,舒寧一聽聞是顧言讓她來的,眸間的不悅消散去好多。

    本以爲她會停下來看她兩眼,誰曉得也僅僅是撇了一眼,便繼續扭動着腰肢,許攸寧見此,伸手大力將她從舞池上拉下來,舒寧跟着她下來,她鬱悶不已。

    “我不知道我們家今天要跟林家吃飯,我哥對林安琪也沒啥意思,不過是走走過場,你別跟我哥一般見識,”許攸寧好不容易花大力氣將舒寧從舞池上脫下來,兩人坐在吧檯上聊着,聊了許久以後纔來這麼一句。舒寧蹙眉,她以爲許攸寧單單是許攸寧,誰曉得,她還是許溟逸的妹妹,一家人自然是向着一家人的。

    她淺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小孩子,別想太多。”她跟許溟逸之間跟團線似的,繞不清楚。

    旁人說再多也就這樣,這會兒好不容易身心放鬆,怎還有人跟她來聊這種糟心的話題,簡直就是不爽。

    “不是……”。

    “好了,你早點回去吧!”還不待舒寧說完,她就打斷了她的話語,起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許攸寧見她要走,伸手拉住她。

    “這種地方能幹嘛?”她好笑。這麼單純的小孩來這種地方幹嘛?

    許攸寧又怎會不知曉她話語中的意思,有些緊張到,“老大知道會打死你的,”老大這麼在乎她,她要是還出去亂搞,老大會打死她的。

    “乖乖,先回去吧!”別在鬧我心了。

    我這會兒煩着呢!

    “美女、約嗎?”身旁一個男人過去,原本是邁步過去的,撇見舒寧便又倒退回來,一臉色咪咪的看着她。

    “不約,”還未待舒寧開口,許攸寧直接爆吼過去。

    “小妹妹,不關你的事,快回去暖被窩吧哈!”男人說着準備把爪子伸過來,卻被許攸寧一把拍開。

    “懂不懂事兒?”男人怒目圓睜瞪着許攸寧。

    “你約我嫂子還問老孃懂不懂事兒?”許攸寧氣結,怒吼回去。

    “也不瞅瞅你什麼模樣,我哥比你好看多了,你丫一看就是約炮約多了吧!”許攸寧本身就是拉着舒寧,一肚子怒火,此刻有人倒貼過來找罵,她怎能不破口大罵?送上門來的不罵白不罵。舒寧扶額嘆息,這種場子最不怕的就是鬧事的!

    “走走走,”她拉着許攸寧就想走,不想跟這個場子裡面的人渣混在一起,原本今晚是想出來放鬆放鬆的,哪兒想的破事兒一推,現實許攸寧,再來就是在這個地中海發福的可以流油的男人。

    “罵了人就想走?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們。

    誰的地盤?她冷笑,這漢城還能有人如此猖狂?

    “咋啦?屬螃蟹的還?”許攸寧嘴巴本身就毒,這會兒心情不爽的很,碰上一個這個沒品位的男人還不得扯着嗓子罵一陣再說?

    “你說誰呢?個小丫頭片子,”男人伸手想過來撈她,舒寧眼疾手快將許攸寧拉到一邊,冷冷的看着男人道;“怎麼?說不過就想動手?出來混的這麼點膽量都沒有還混什麼?”

    “原本以爲是個冷美人,沒想到也是個伶牙俐齒的,怎麼?想着兩人罵我一個是吧?”男人似是沒想到舒寧會開口懟他,語氣中有謝些許驚愕,隨即接着道;“我不介意來三p啊!嚐嚐鮮也是不錯的。”污穢不堪的語言傳入兩人耳內,隨即舒寧冷冽的眸子掃到他的下半生,冷語道;“就怕嘛你這老二不行,看你這早禿的模樣應該是老二用多了吧!這會兒還硬的起來不?”

    男人最忌諱的事情就是被別人說不行,此刻的舒寧可謂是哪兒痛戳哪兒,原本在舞池的某些人停下來朝這邊看過來,起先是許攸寧的大嗓門在音樂停止的間隙讓他們聽見了,這會兒場子裡面的DJ似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將音樂聲放下。

    畢竟、這兒好久沒人鬧事兒了,今兒來了這麼幾個不識相的,應當好好讓大家看看熱鬧。“你個臭婊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男人氣急敗壞,準備伸手過來抽舒寧,許攸寧冷笑,你也不想想舒寧是個練家子,敢隨意在她面前動手?是活膩歪了。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想打一個練出來的女人?不是找死是什麼?

    舒寧拉着許攸寧輕輕後退,直接躲過了男人伸過來的狗爪子。

    冷笑;“看來你不止是老二不行啊,就你這德行還想3p?你p的起來嘛你?”她藉機嘲諷,冷嘲,讓對面的男人面紅耳赤,周身的揶揄聲更是讓他忍無可忍,隨即邊陶手機邊放狠話;“你等着。”“恩、老孃等着你勒乖兒子,一年四季都在等着你,”許攸寧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舒寧鬢角輕抽,這男人真的是沒品位、竟然打電話叫人,而許攸寧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這兩人簡直就是湊到一起了,簡直就是虐心。

    本是來尋歡的人,變成了來打架的了,而且看這架勢應該是少不了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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