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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少搶妻:婚不由己 - 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小別勝新婚字體大小: A+
     

    “回山水居還是直接回公司?”許贊跟在白慎行身後問到,此次出行他並未跟隨,只因漢城這邊事物繁多,他已然是分身不暇,雖沒有緊隨其後但老闆的行程他還是隻曉得。

    連日來的出差已然是讓他歸心似箭,這會兒哪兒還想着工作,只想回去看看老婆孩子,巴不得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時間都跟顧言膩歪在一起。

    “山水居。”

    許贊領意,直接朝山水居而去。深知老闆歸心似箭可對於今晚的天氣表示無奈,霧天、他縱使在有本事也不敢將油門猛踩。

    一個小時之後、回山水居,此行,他並未告知顧言如何回來,直說是這兩日,今日突然襲擊無非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等他踏進山水居大門的時候才知曉,她不在。

    “要今日回來不知道早說?言言剛剛被秘書喊去公司去了,這會兒應該到了有一會兒了,你給她打個電話正好去接她。”陳涵雖語氣中在數落自家兒子,可見他滿面倦容也是心疼的。

    白慎行聽此言不免直接蹙眉道;“大晚上的怎麼去公司了?”

    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而此刻、拿着顧言手機站在外面的露西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第一反映便是愣了下,隨即響了好久才跨步走遠些接起來;“白董。”

    聽到露西的聲音白慎行稍稍愣了下、隨即開口道;“顧總呢?”

    露西回頭看了眼身後緊逼的大門,隨即道;“顧總在開會,還要一會兒,需要我讓她聽電話?”

    “不用,”說完、白慎行便掛了電話,還不待修整的,便直接開車朝GL而去。

    這邊、露西剛掛電話,裡面的門便打開了,顧言站在門口雖說帶着口罩可照樣能看出她臉色有多難看,她朝身後望了眼,只見護着她出來的是左傲的人,並非舒寧,她似乎還在裡面。

    “老大、白董來電話,”露西將手機遞還給顧言。

    她伸手接過去;“說什麼了?”

    “問你,我說你在開會,問要不要告知,他說不要,”露西直接達到,若是平常她定然是不會說的那麼詳細的,可自從她跟白董那次吵架過後,她跟張晉都挺怕的,照顧孕婦確實是個苦力活兒。

    顧言蹙眉,拿出手機往==山水居撥了個電話,問及白慎行是否回了?

    山水居告知、白慎行剛剛到,這會兒出去接她去了。

    顧言心中狠一頓,隨即拿出手機給白慎行撥電話,不過是響了兩下便接起來了。

    “你來接我?”顧言直接開口道。

    白慎行本身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卻不想直接讓顧言道了出來,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

    “路上了,”他冷聲道。

    “你在春熙路路口等我,我這會兒出來讓露西將我放到那邊去,她正好回家,帶件外套給我,有點冷。”顧言一邊說着一邊跨大步離開,完全不理會露西詫異的眼神,春熙路路口?這兒過去得半個小時呢!

    春熙路有個轉盤,在哪兒、白慎行應當是看不出來他們從那個方向來的,顧言是這樣想的。

    “怎麼不多穿點?”白慎行原本開了一半的路程被顧言直接喊停,調轉車頭回去給她拿外套,這晚的白慎行、腦子似乎有點不靈活,若是以往他定然是要讓山水居的人直接送下來的,可念及他出差許久,顧言交代的事情要親力親爲,他還是直接跑了趟。“穿了、夜裡降霧了,你開車小心點,我吩咐點事情就出發。”顧言說着收了電話,一手撫着肚子一邊快速朝那邊而去,露西緊忙跟在身後,一上車、顧言直接吩咐道;“二十分鐘道春熙路口。”“老大、”露西只想說你這不是在爲難我麼?今晚的路不好走。

    “往老城區繞出去,沒問題的,”這條路她以前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她心中急切萬分,從剛剛的陰霾情緒似是一掃而光似的悉數消失不見,這會兒只想着怎麼快點到春熙路口以至於不跟白慎行發生額外的爭吵。

    顧言坐在副駕駛一路指導露西如何走、真真只用了二十分鐘,他們便到了春熙路口,停下來未見白慎行車時,她才緩緩鬆了口氣,這會兒纔有功夫去想着老城區的事情。

    只覺心寒。

    露西見她從屋裡出現就滿臉陰沉不由得心中疑惑,可又不敢開口詢問,只知今晚她們來有要事解決,這會兒老闆先行出來卻滿臉陰寒的模樣着實是有些許嚇人。

    白慎行將車停在路邊打着雙閃的時候,顧言就看到了,推開車門下車之前不忘叮囑道;“轉身去將舒寧帶回來,讓她給我打電話。”

    白慎行在車內正準備跟顧言打電話,卻見對面那輛車有人出來,便扔下手機拿上副駕駛上的外套,大步流星朝顧言而去,明明穿的夠多,可此刻顧言似是真的覺得有些許冷似的,白慎行拿着衣服將她包裹在裡面時,她伸手摟住了白慎行的腰。

    露西坐在車裡看着這一幕,只覺震撼,俊男美女,女人挺着孕肚朝男人而去,而男人拿着外套下車直接小跑過來將外套快速披在她身上,隨即兩人摟在一起,這景象,在這個霧濛濛的夜晚顯得尤爲朦朧美,讓人直接忽略了這個城市的美景。“跑什麼?”白慎行見顧言急切的朝他而來,心中是既急切又高興,高興這丫頭看來不是真的生氣,着急是怕她摔着。

    索性到了她面前直接將她帶進懷裡,只有這樣,他的一顆心才能落地。

    “好久不見,白先生,”顧言擡眸俏皮的道了句。

    說的白慎行內心一顫,許久之前,她離開多年之後回來,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好久不見,白先生,那會兒是陌生且冷漠,今日她重複說了這句話,卻是帶着些許俏皮的意味,看的白慎行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

    “上車、”白慎行並不應允她的話語,怕外面的寒氣侵着她,摟着她上車,將她塞進副駕駛,他轉身上車。

    顧言始終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白慎行心癢癢,伸手在她鼻尖點了下;“這麼高興?”

    “不高興還哭?”顧言反問,還不待白慎行說話,隨即道;“我是見你回來才高興,你是想着我倆應該將舊賬算算?”顧言可沒忘那晚在臨水灣砸門的人是誰指使的。

    白慎行看着路況將車子駛出轉盤,等紅綠燈的間隙緩緩道;“是該算算。”

    算算她這兩天怎就不聽話,一直往公司跑,是怎麼讓他擔心的。

    顧言不以爲意,將眸光轉向窗外,似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望向白慎行道;“不是說過兩日回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今日過的心驚膽顫的。

    “不知道是哪個小氣鬼連我電話都不接了,再不回來、小氣鬼該一輩子不理我了,”白慎行一邊看路況開車一邊似是調侃似的朝顧言道。

    顧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不屑道;“是呢!白董上趕着讓人去砸門還想我搭理你,莫要爲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顧言揶揄着他。

    反倒是惹了白慎行一陣輕笑,“倒是我強人所難了。”

    “白董有這個覺悟就好,”顧言順杆往上爬。

    “思想覺悟還得靠顧總多提點提點,不然腦子會生鏽,”白慎行打轉向燈將車子便道過去等紅燈,側眸望了眼顧言。

    直接顧言輕瞄了他一眼,輕嗤道;“怕是沒人敢提點白董。”

    敢提點首富?這漢城多少人在等着被白慎行提點啊!誰敢提點他啊!“給你特權,”白慎行輕踩油門跟着前面的車流而去。

    “免了、您自個兒留着吧!特權越大責任越大,”顧言似是漫不經心道,隨即似是看見白慎行車上放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他的車裡從來不會放除了衛生紙以外的任何東西,可今日、她竟然出奇的看見了一直毛茸茸的東西放在擋風玻璃上,於是便伸出手摸了摸,好奇的眸子投向白慎行。

    這車、從她回來開始白慎行便未換過,這麼久、從未見過他乾淨整潔的車裡有任何裝飾品,今日這是毛茸茸的小狗是哪裡來的?

    “喜歡?”白慎行見她伸出食指在摸着擋風玻璃上的那隻小狗,便輕啓薄脣問到。

    “哪裡來的?不會是i別的女孩子送的吧?”前半句是詢問,後半句變成了不悅。

    白慎行一陣輕笑,笑過之後纔開口道;“一個你我都吃不消了,還敢找別的女孩子?”

    “前段日子參加慈善晚會,一個小男孩送的,據說是用他們家狗狗身上掉的毛做成了這個小飾品,拿過來隨手便放在了車上,沒拿下來。”

    在工作中商場上,白慎行鮮少跟被人解釋過多,他的指令永遠不會超過一句話,可每每顧言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巴不得能一口氣將所有的答案都說出來,力求她滿意似的。

    外人眼裡的白慎行沉默寡言,顧言眼中的白慎行,就是一絮絮叨叨的管家公。

    “還挺特別的,”顧言如是道。

    “喜歡就放你車裡,”白董大方開口。

    “不好吧!別人送你的。”“你我之間還分你我?”白慎行蹙眉道。

    兩人一路淺聊着朝山水居而去,白慎行似是許久沒見顧言,有說不完的話語似的,拉着顧言說個沒完沒了,不給她一點兒思索的時間。

    反倒是顧言有些受不了似的開口輕嗔道,“白先生何時變成話嘮了?”

    白慎行將車穩妥的停在山水居院內,看着顧言良久不言語,車裡溫度似是在無意中升高,正當顧言尷尬不已準備開口問時,白慎行欺身而上,封住了她的脣瓣,讓她將準備好的言語悉數都再度吞回了肚子裡。

    許久未見,白慎行已是想念的緊,不在身邊是沒辦法,這會兒在身邊不得收點利息?至於本錢,一個月之後再說吧!

    只能聞香不能吃肉確實是讓人夠心塞的,白先生一手託着她的後腦,一邊淺啄着她溫軟的脣瓣,惹的她一陣顫慄,直到她喘息困難,白先生才放過她,抵着她的額頭道,“太便宜言言了。”

    顧言此刻腦子缺氧,哪兒知曉UC這句太便宜她了是什麼意思,白慎行伸手將她凌亂的短髮捋在耳後,拉了拉她身上的大衣,隨即道,“先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陳涵尋了出來,天曉得,白慎行回來,她狠鬆了口氣,照顧顧言,確實是壓力大,若是僅僅在山水居還好,偏生她近來忙,經常往公司去,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她怕的很。

    “餓不餓?在吃些?”陳涵詢問着她。

    “不餓,”顧言搖頭。

    “不早了,上樓歇着吧!慎行去洗個澡也好好歇着,這風塵僕僕的,”陳涵眼眸中露出心疼,畢竟是自家兒子。

    “好、弄點吃的端上來,”直到陳涵都吩咐完了,白慎行才輕緩開口,自顧言懷孕,家裡人都只關心顧言餓不餓,卻不想他一個剛下飛機的人吃沒吃,思及此,白慎行只覺無奈。

    反倒是顧言在一旁輕笑,看着無形之中被虐待的白先生一臉同情。

    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眼裡的戲謔盡收眼底。

    顧言一臉溫和的模樣讓他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可無奈現在頂多也只能佔個便宜而已。

    “怎麼剛剛不吃了再去接我?”顧言被他摟着上樓時淺問道。

    “想快點見到你,”白慎行伸手推開房門,帶着顧言進去,直奔衛生間,轉頭道,“洗個澡先。”

    顧言伸手脫了身上的外套搭在沙發上,洗個澡吧!她也累了。

    “工作忙完了?”白慎行站在她身側看着她脫身上的毛衣,直到有點不利索了他才伸手將她套頭毛衣脫下來,順手慣性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完了,”白慎行拿起睡衣將她帶到淋浴間。

    “想泡個澡,”去去晦氣,剛剛老街之行讓她頗爲不爽,直至現在心中都有鬱結之氣。

    “孕婦不能坐浴,”白慎行順帶給她科普下孕婦常識。

    她認命,乖巧的閉了嘴,乖乖的朝淋浴間而去。

    “小心些,洗快點,洗完喊我,”白慎行交代着,一見到顧言他所有高冷都拋到了一邊,只想着時時刻刻跟她說着話。

    想着時時刻刻能在她面前晃悠。

    她出去時,白慎行已經坐在梳妝檯前吃起了晚餐,而眼前放着筆記本電腦,一副不想浪費一分鐘時間的模樣,她擦着頭髮出去、他擡眸看過來,不疾不徐將嘴裡食物嚥下去,像白慎行這種人,泰山崩於前都能不顯聲色。

    “頭髮擦乾,”一邊工作一邊吃飯的人還不忘擔憂她頭髮有沒有擦乾,顧言心中一暖。

    邁步過去站在他旁邊,白慎行自覺的將梳妝檯底下的凳子拉出來,她擦着頭髮坐下去,“不是說忙完了?”怎麼這會兒回來還對着電腦加班?

    “一點收尾工作,一會兒就好,”白慎行怕顧言有意見,只得如此說到,年底的工作哪有真正幹完的時候,不過是一處接着一處來罷了。

    “那你忙,”她起身,去衛生間吹頭髮。

    “我來,”白慎行放下手中的筷子準備起身,卻被顧言組織,“你忙,我自己來,別關顧着我了。”

    她不想白慎行因爲顧着她而虐待自己。

    白慎行聽她如此關心的話語,只覺幸福的不得了。他怎就娶了個如此善解人意的太太。

    顧言在牀上靠着翻了兩頁書之後白慎行才從電腦前擡起頭。

    側目望她,叮囑道,“別看太久。”

    “就睡了,”她也不想看太久,只覺白慎行回來在哪裡忙到現在,她若是這麼睡了會顯得有些不好。

    “你去洗澡吧!”顧言催促着。

    待白慎行洗完澡滿身熱氣的出來顧言已經放下手中的書,有些昏昏欲睡,他輕手輕腳的揭開被子進去,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讓她背靠着自己,一手摟着她,一手摸着她凸起的腹部,似是在跟好久不見的寶寶打招呼似的。

    肚子裡的小傢伙偶爾動那麼兩下讓白慎行欣喜不已,似是歡迎他似的,顧言本昏昏欲睡,個把星期的獨守空閨,此刻身後有個溫軟的懷抱,讓她不自覺的往熱源靠了靠,更何況白慎行剛剛洗澡出來,身上又暖和又香。

    見她如此嬌小的模樣,白慎行不免摟着她在她臉上吧唧就是一口,還很溫存的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顧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準備繼續睡,不料白慎行並不就此放過她,見她有轉醒的跡象似是非要將她弄醒似的,折騰的顧言直哼哼,白慎行低頭在她頸項間緩緩啃噬着,惹的她一陣顫慄,有些不悅看着他道,“癢。”

    “想不想我?”白慎行低沉的嗓音迷惑着她。

    有種淳淳善誘的感覺。

    顧言哪兒曉得白先生這隻老狐狸此刻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問、她就如實回答好了。

    “想。”她迷糊着眼眸輕柔道。

    “恩、”白慎行輕笑着附上她的薄脣,顧言再次被封住了嘴,嗚咽着推動她,白慎行抵在她的鬢角輕柔道;“聽話、讓我收點利息。”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不要輕易撩撥顧言,不然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他自己,可此刻、這些想法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的他只想着個把星期未見,甚是想念,溫存一番是必然,不然難解他心頭思念空虛之火,何況他出差這些日子這丫頭並不太老實。

    顧言纖長的手此刻搭在他的臂彎上、白慎行像是找到玩具似的欣喜的緊,惹的顧言嬌喘連連,伸手撫上他堅實的臂膀,白慎行一邊調戲這她一邊跟她吳儂軟語;“出差那麼久,有多想我?”

    顧言此刻被他撩撥的上氣不接下氣,聽白慎行如此話語,喘息了一會兒輕聲道;“很想。”

    “真乖,”白慎行低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伸手放過顧言,將她摟在懷裡,爲何放過她?只因他知道,在撩撥下去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明明是想收點利息的,可別到時候把自己套進去了。

    “恩~,”顧言見他如此草草收場似是及不滿意似的,眸中帶了些許輕嗔。

    “我也想你,”白慎行本就有些把持不住,此刻見她如此流光溢彩的眸子瞅着自己,可憐的跟只小貓似的,便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隨即側頭緩緩啃噬着她的頸項。

    這一次,顧言輕聲迴應着他。

    還不忘蹭着白慎行,白慎行本就隱忍的厲害,哪兒經得起顧言蹭?此刻的他只想着能釋放出男人本性,而白太太似是不知似的,只知道自己難受便開始蹭着他,白先生隱忍道;“乖乖、在蹭要出事了。”

    顧言已經被白慎行撩撥的神志不清了,哪兒會聽見他如此隱晦的話語,不僅沒有停止,還變本加厲了。

    惹的白慎行喉嚨深處溢出一絲輕緩聲。

    “言言,”白慎行隱忍的聲音都快沉的滴出水來了。

    “恩~,”白太太迷離的眸子擡頭對上他。

    白慎行此刻做出的某一舉動讓她轟然慶幸,此刻腦子裡哪兒還想什麼什麼慾望,詫異的眸子看着他,甚是不可置信似的,望着他半分都言語不出來,如此場景、她怎敢輕易開口?怎敢言語?白慎行如此強勢霸道的動作將她狠狠的震懾住了。

    第一次。

    多久以來的第一次,以往白慎行隱忍的再厲害都只是衝冷水澡解決問題,而今天、小別勝新婚,他似是覺得忍無可忍必須顧言親自解決。

    他從不主張用其他方式解決生理問題,可今日、他似乎是違反了自己的原則問題,見顧言還愣愣的看着自己,知道是嚇着她了。

    伸手在牀頭櫃上扯了些紙巾,將她手擦拭乾淨,反手將紙巾丟在地上,隨即摟着她蹭着她的額頭安撫着。

    定是嚇着她了,這麼久未言語。

    “言言~,”白慎行輕柔的嗓音緩緩喊着她。

    “太想你了,”白慎行抱着她輕柔的哄着,剛剛還迷迷糊糊的人瞬間就清醒可見是有多詫異,白慎行看見她清明的眸子時,嚇得差點停了動作。

    “乖、下次不會了,”白慎行不忘將她放在被窩裡的手拿出來緩緩落下一吻,也不管那隻手剛剛是否解決了什麼,他似是百般不嫌棄。

    顧言腦子是空曠的,她從未想過她跟白慎行之間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生理問題,當然也從未排擠過,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了豬跑,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一向沉穩隱忍的白慎行今日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僅僅是被她蹭了兩下就把持不住了。

    擦槍走火,似是在今日閒的格外容易,以往她費勁心思鬧騰他,也不見他有失控的時候,今日?“言言、帶你去洗手好不好?”白慎行柔聲問到。

    “言言、對不起、對不起,”白慎行見她窩在自己懷裡不言語,嚇得不行,趕緊低頭用額頭去蹭着她的發頂,伸手將她下巴擡起來面對着自己,沒見到臉上有淚痕似是狠狠鬆了口氣。

    “言言、”他再度喊到。

    顧言這才擡起眸子看着他,白慎行一喜,低頭在她脣瓣間落下一吻;“別生氣。”

    顧言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心中不免一疼,白慎行似是很小心翼翼的在愛着她、隨即將臉埋在他的頸項間,悶聲道;“想洗手。”

    她只覺得整張手都難受的緊,難受的緊,被白慎行剛剛那一鬧,哪兒還有什麼情慾可言,白慎行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手在抱着她回來將她在牀上安頓好,便再度轉身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此刻顧言睡意全無,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不困?”白慎行揭被躺進去摟着她問到。

    顧言在思忖這有些話語該如何跟白慎行開口才能讓他們兩人的婚姻生活不至於在爭吵中度過,可有些話實在是難以啓齒,不知從何說起,更是在經歷了今天這些事情之後,她只覺得如果要讓白慎行理解她往後的做法,就必須道出她在柏林跟洛杉磯的那些過往,而那些過往裡面包含的不止是她一人,還有很多,包括舒寧許攸寧俞思齊左傲以及暫時還未出現在她生活裡的人。

    她不是個會出賣朋友的人,她並不想用他們殘破不堪的過往去贏得白慎行的信任,此刻的她,站在十字路口,說出來、出賣朋友、她跟白慎行往後家庭幸福生活和睦,不說、她維護了朋友,但與白慎行的生活可能會時時刻刻在爭吵中度過,她深知這一點,所以此刻她心中萬分糾結。

    漢城有一波人明顯是衝着她來的,更何況今日那人說出來的那番話語讓她不得不在往後的日子裡下狠手來維護自己多久以來爭取到手的東西。

    她現在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不能在隨心所欲,若是以往,她定然能直接做出選擇,可現在,她需要反覆思忖反覆斟酌才能做出決定。

    不想在來一次費心勞力的爭吵,這樣於他們並無好處,她不想在拿家庭做賭注,以往只有白慎行一人她或許能下狠心,可現在、她馬上就要做一名母親了,她做不到想某些人一樣不管不顧自己家的子女。

    “在想些事情,”她平靜道。“想什麼?”白慎行輕問。

    顧言在想,該如何開口,可有些事情並非你思忖過後就能說出口的,越是斟酌越是難以啓齒,越是思前想後越畏首畏尾,顧言此刻深刻理解這句話,只因她現在就是如此的狀態,直至許久之後才輕啓薄脣道;“在想着、到底什麼生活纔是幸福生活。”

    顧言這麼不痛不癢的一句話讓白慎行摟着她的臂膀微微緊了緊。

    “每個人想要的不同,所感受到的幸福也就不聽,比如我,現在就很幸福,”白慎行像是教導學生似的跟顧言淺緩說着。

    “恩、”她道。

    白慎行的幸福很簡單,倒是她要求的太多了。

    “白慎行,”她想、還是開口說好了。

    “恩?”他似是好奇她今晚的欲言又止,便半撐起身子看着她。

    見她面色平靜並無異樣,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漢城近來不太平,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你會讓我去嗎?”她做了許久心理建樹才啓脣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即眸光佈滿期待的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聽聞她此言明顯整個人一頓,面色有些冷卻,不過一兩秒中的功夫便又恢復了往常的溫柔的模樣,平和道;“漢城裡面不太平的事情,涉及你的、我親自解決,戊戌你動手,若是真要你親自解決的,寶寶生下來再說。”

    他嚴肅的將這段話說與顧言聽,想讓她知道他的意思,以免在往後僅剩的月餘時間內,出了什麼讓他抱憾終身的事情,他慶幸的是,顧言會事先告知他,而不是直接下定論直接付出行動,這點,讓他心中暖了暖,最起碼她還知道自己是她丈夫。

    白慎行這番言語跟顧言心中預設的結果一模一樣,可謂是分毫不差,此刻的她,不知該如何迴應白慎行的話語。

    想了許久才溫和道;“我想在寶寶出生前將所有事情解決,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來。”

    她只能如此說了,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解決,無論是白慎行也好,舒寧也罷,都不能幫她解決。

    白慎行眯着眼睛看着她,似是很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做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溫和道;“所有困擾你的東西我都替你掃清障礙,只要你在最後這段時間裡在家安心養胎,好嗎?”白慎行是在詢問她,這點讓她頗爲意外。

    白慎行如此底緩的語氣讓她不能在繼續無理取鬧,甚至是有些不知事情在如何開口,只是淺淺的看着他。

    “如果需要你,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她肯定道。

    “如果需要?”白慎行重複她的話語,語氣有些高昂。

    顧言想,他們之間就這個話題無論說多久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她的通情達理一味退讓只會讓白慎行得寸進尺,他要求的東西越來越多,而顧言越發知道有些事情跟他說了,只會阻礙自己前進的步伐,深知這一點的顧言並不打算在討論這個話題,只是淺緩的看了他一眼,無奈嘆息道;“睡吧!”

    伸手捏了捏白慎行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似是安撫。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在無聲的放棄,放棄去聊這個話題,白慎行的以退爲進是沒錯的,因爲他心中擔心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如果在這件事情上退讓的話,極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可顧言呢?她此刻心中的想法就想解決了那些在自己面前蹦噠的人,只有那樣她才能穩固自己的疆土,下半生過的安生過的舒服、能給跟着她的那些人一個交代。

    兩人心中所想不同,所以界限不同,顧言能理解,她知道、無論現在她說什麼白慎行都只會一味的拒絕。

    在力保她安穩跟寶寶足月出生的前提下要求她放棄某些事情。

    她突然想、或許跟白慎行說是錯誤的決定,如果她直接動手將所有事情解決了,興許還沒有那麼多彎路要走,心理負擔也沒有那麼重,反倒是現在,她心中所想幾乎讓她寢食難安。

    白慎行聽聞顧言那聲無奈的嘆息聲心中一寒,這聲嘆息,他聽成了失望。

    顧言第一次將要做的事情告知他,而他卻直接用另一種方式拒絕,他知道,顧言心中定然會有一定的意見,可無奈的是,他似乎沒有第二種話語可說,若是一口應了顧言,尊重她的做法,只怕她會變本加厲更不注重自己的安危。

    若是他端着架子,反倒顧言還會有所顧忌些,思及此、白慎行不免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你尊重我纔會告訴我你近來的做法,可有些事情,言言要理解我的心情,從懷孕到現在寶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任何事情我都幫你擋着,月餘之後,你怎樣、我不攔着,言言、你快要做母親了。”

    白慎行輕緩的話語像是一個鐵錘似的將她心中的那道城牆在一點點敲擊成碎片,舒寧給她建立起得心裡放線似是要被白慎行輕緩的話語一點點的瓦解掉。

    顧言想、他們兩人之中誰對誰錯?

    她穩住不動,利益上有所損傷,那些跟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走過來的人會有所失望。

    她繼續前行,對那些陪着自己打下江山的人有所交代,可對於她的家庭、會有一定傷害。

    這世間、大多數的創業者在最後期間,支撐他們走下去的是責任,而顧言、只覺得自己現在有着責任擔當起他們的一片天。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顧言蹭着他的脖頸悶聲開口。

    “可我現在肩上擔負着責任,你知道的,到了我們這個位置拉動我們前進的不再是金錢名譽權利的誘惑,而是責任在推動着我們前進,讓我們不得不往前走,慎行、你會理解我的對嗎?”她期待的眸光望向白慎行,期望在他口中得出不同的答案。

    白慎行平靜似是無任何情緒的眸子看着她良久、輕啓薄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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