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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少搶妻:婚不由己 -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俞思齊暴怒字體大小: A+
     

    白慎行聽見敲車窗聲,擡起頭見醉言居經理帶着人站在外面,他收了手中電腦,拿着電腦跨步出門。

    “上來,”簡單的兩個字,讓醉言居經理不寒而慄。

    白慎行穿着白襯衫,領口微敞,袖子堆起,隨意瀟灑又帶着點放浪不羈。

    一路從GL大廳進頂樓總裁辦公室,張晉繁忙中擡頭,便見麥斯白董帶頭,身後跟着數十名餐廳服務員,端着食物朝這邊邁步過來,一時間驚訝的張大嘴。

    他看錯了?

    白慎行左手插兜,右手拿着商務筆記本,跨步到他面前停下。

    “林經理跟我進來,其他人放這裡,”白慎行冷冽的一句話直接將他拉回現實。

    這個、沒看錯?

    “白董?”張晉不明所以。

    “你們顧總讓送過來的晚餐,”白慎行淺聲道。

    麥斯白董親自給他們送晚餐,僅僅是因爲顧總讓的?

    目送白慎行進老大辦公室,秘書辦的人一個個張大嘴巴一臉蒙逼,餐廳服務員魚貫而出,將食物一一擺放在衆人面前,隨後離開。

    “什麼情況?”露西驚訝的望着張晉。“白董送來的,”反手指了指老大辦公室,人還在裡頭呢。

    what?

    一辦公室人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是……巴結?”露西疑問道。

    “要點臉吧!還巴結你,”張晉白了她一眼,坐下去將盤子上的保鮮膜揭開,準備開動。

    見衆人杵着不動,撩了他們一眼,緩緩道,“都不餓?”

    “餓,”一羣餓鬼坐下來狂掃盤子。

    “你們說白董啥意思?”這大晚上的給他們送宵夜是想幹啥?

    “不會是看上我們老大了吧?”

    “有可能。”

    “看上我們老大那是我們老大的事兒,我巴不得他天天給我們送宵夜來。”“看你這樣子是想天天加班?”張晉嘴裡吃着東西含糊道。“烏鴉嘴,”露西白了他一眼。

    “白董出手就是大方。”

    “敲重點哈!白董說是老大讓他送過來的,大方的還是我們老大,別站錯隊了哈!”張晉可捉急了,這羣小吃貨可別讓人家一頓飯給巴結了,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不得氣的吐血?

    “真噠?”

    “真噠,吃好喝好好幹活,不想加班趕緊的!”張晉一語道破,在聊下去今晚不用回家了?

    一陣哀嚎。

    顧言悶頭苦幹,聽見開門聲,擡頭撞入眼簾的是一身清爽的白慎行,右手拿着電腦左手推門進來,醉言居經理跟在後面將手中的食物拜訪在茶几上,朝白慎行微微頷首。

    白慎行進來便將電腦放在顧言辦公桌上,擺擺手,林經理退出去。

    “真上來了?”顧言驚問。

    “使喚完了不準備給飯?顧總就是這麼虐待自家老公的?”白慎行雙手撐在桌面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顧言將手中的鋼筆放在桌面上,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胸氣定神閒道,“白董壓榨我的時候可不少,我何時說過什麼?”

    白慎行無可奈何的微點頭,敲了敲桌面,“吃飯。”

    顧言起身跟着白慎行到沙發邊兒上坐下,看着菜色不免道,“這麼豐盛?”吃的完?

    “能吃多少是多少,”白慎行將餐具弄好遞給她。

    顧言接過餐具,她我是這麼想的,能吃多少是多少。

    剛吃兩口,便聽秘書辦傳來一陣哀嚎。

    “顧總,注意勞逸結合,當老闆的不能太壓榨員工,要爲他們的終身幸福着想,”白慎行善意提醒。

    顧言白了他一眼,不言語,自打她從柏林回來,三五不時的能聽見秘書辦傳來的哀嚎聲,也不知道是誰閒的沒事兒鬼吼鬼叫,今日讓白慎行看了笑話。

    白慎行見她氣結,甚是好笑。

    兩人吃完,白慎行將桌面收拾乾淨,出去扔垃圾的間隙看到秘書辦一干人等埋頭苦幹,稍微側目掃了眼便進了辦公室,他才進去,秘書辦一干人等悉數擡頭。

    “嗷~突然覺得白董好紳士好男人,既然吃完了會主動收拾碗筷,極品。”某女給出肯定意見。

    “在紳士也不是你的,”露西只負責潑冷水。

    從第一眼見到白慎行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是極品,從他今日過來的細節看,更是認定了這兩個字。

    塵世男女快餐時代,有幾個人是願意隨手收拾吃完的殘渣的,而白慎行剛剛穿着白襯衣黑西褲端着快餐盒出來的模樣,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越有段位的男人,品格越高這句話固然是沒錯的。

    難怪這漢城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嫁給他。

    若這樣的男人用來配顧言,也是配得上的。

    白慎行洗完手,滴着水珠的手隨意放在身側,顧言批閱文件間隙低頭從抽屜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白慎行接過擦乾手,隨手扔在垃圾桶裡。

    拉來顧言對面的椅子坐下去,打開自己帶上來的電腦,見此,顧言皺眉。

    “不準備回去了?”

    “等你一起,”白慎行頭也不擡道。

    就知道。

    剛剛見白慎行夾着電腦進來就有這種預感,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準的。

    白慎行坐在對面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着,原本還能認真工作的顧言,聽見悉索聲只覺心煩意亂。

    猛地將手中的筆放下,擡頭看着白慎行。

    本還算平穩的白慎行見此擡頭看她,微微皺眉,顧言芊芊玉手一指。

    白慎行了然,端着電腦可憐兮兮的坐到沙發上。

    顧言一路目送他坐過去。

    真是奇了,這都能吵着她。

    雖然不爽,白慎行也認命,誰讓這是人家的地盤。

    十一點,白慎行起身敲了敲桌面,面上不悅的表情告訴她,差不多該回家了。

    顧言擡頭看了他一眼,在將眼神放在桌面的文件上,意思很明顯。

    等我忙完。

    白慎行蹙眉,“你不走,秘書辦的人敢走?”

    老闆不走,秘書就算是工作幹完了也不敢隨意先走,顧言要是長期這麼搞下去,他們還能活命。

    顧言看了眼秘書辦,瞭然,按下內線。

    “可以走了,明天繼續。”

    收拾桌面,文件擺放到位,準備下班,本意是想帶點工作回家,愣是在白慎行嚴厲的視線下退縮了。

    白慎行一路驅車回山水居,兩人隨意聊着,顧言不經意間將視線投向窗外,沿主幹道上停了一輛黑色吉普,顧言放在身側的手一緊,隨後看向白慎行。

    “路邊有人,”路邊停車很正常,可他卻覺得這輛車格外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看見了,”白慎行倒是淡定,不像顧言頗爲震驚。

    顧言見他們如此,想必他知道是誰,咬咬牙、便覺得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一路無言,一直到山水居。

    “路邊那輛車、停多久了?”白慎行進屋,接過顧言手中的包遞給張嵐,言語之中問着管家。

    “下午開始,一直到現在,剛走。”

    山水居內部有張嵐此伺候主人飲食起居,外面有明管家穩固家宅安危,這人、是白慎行一手提拔上來的。

    “有何動向?”白慎行問。

    “基本沒有,似乎是在等您,”停那兒一下午都不見有人從車裡出來過,直到先生驅車上來,黑色吉普才離去,這點管家也有些奇怪。

    白慎行點頭,似瞭然,隨即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顧言上樓,洗完澡出來躺在牀上,見白慎行上來,淺問道;“是認識的人?”“別大驚小怪,這邊空氣好,經常有人上來散步什麼的,只要不是在裡面都沒事,”白慎行安撫着顧言,防止她胡思亂想。

    “去洗澡吧!早點休息,”顧言催促這他。

    白慎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你先睡。”

    替她拉了拉被子,隨即進了浴室。

    顧言躺在牀上聽着浴室潺潺流水聲,還在想着那車,只感覺眼熟,第一次、她竟然會對自己見過的事情記不起來,這種感覺不太好。

    白慎行出來,見她還在睜着眼睛想什麼,從另一側躺進去,將她撈進懷裡,撫着她的背脊淺聲到;“是不準備睡了?”

    “總覺得那車格外眼熟,”顧言仰着頭看着他,說出心中疑惑。

    “眼熟的車多了去了,倒是你瞎想,趕緊睡,”最後三個字白慎行說的有些清冷,顧言憋憋嘴。

    倒也是沒想、沉沉睡去。

    見她睡着沉,白慎行緩緩鬆開她,起身去書房。

    再次躺進牀上時,身上多了層薄薄的煙味。

    白慎行輕手輕腳躺進去,重新摟着顧言一覺到天明。

    次日早,顧言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白慎行那張英俊帥氣的面龐,見他還在睡,不免有些失神,睜着大眼睛看着他。

    白慎行似乎是醒了,又似沒醒。

    蹙着眉頭,顧言伸手放在他的眉目間,緩緩的揉着。

    “別鬧,”白慎行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將她纖小的手僅僅窩在大掌中。

    顧言倒也是乖巧,任由他握着,身子向他靠了靠,在他胸前緩緩的蹭着,白慎行鬆開她纖小的手,摟着她任由她像只小貓似的蹭着。

    “屬貓啊?”清晨的嗓音有些低沉,問着顧言。

    “屬狗的,”顧言淺笑道。

    白慎行悶聲失笑;沒想到顧言會接話,隨即便道;“小癩皮狗。”

    “那也是你慣的,”顧言不服氣。

    “恩、我慣的,我慣了只小癩皮狗出來,”白慎行說着,不安分的大掌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緩緩遊走着。

    顧言哪兒會不知道,一巴掌落在他的臂彎上。

    嬌嗔的瞪着白慎行。

    他淺笑,“昨晚的。”

    像是討要,又像是告知,顧言無奈翻白眼,也只得任由着他上下其手。

    助紂爲虐嗎?不是、實則是她自己也有些想,所以纔會耐着性子一大早的讓白慎行折騰她。

    不然、以她的性子,只怕是白慎行好話說盡都不見得有效。

    鬧了她兩下,見她允許,白慎行更是來勁了,自家媳婦兒都准許了,他還矜持個毛線?不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爽快了?

    難得碰上顧言這麼配合的時候,他不得放開了手腳來?

    一帆折騰下來,已經不早,白慎行抱着顧言沖澡,見她手收拾好了自己才轉身進浴室。

    這日早、白太太切身體會到四個字。

    縱慾傷身。

    一早吃早飯的時候,見她沒什麼胃口,真個人都是焉兒的,白慎行就開始後悔了。

    怪自己,大清早的瞎折騰什麼。

    “今天不去公司了?讓張晉將東西送上來?”他柔聲問到。

    “不了、”她毫無半點力氣,應着白慎行的話都帶着敷衍的意味。

    實在是渾身痠痛,不想多言語。

    緩緩放下手中的湯勺,白慎行見此不禁皺眉;“不吃了?”“不想吃,”渾身沒勁連食慾都影響了。白慎行滿臉擔憂,微微嘆息,“讓張嵐弄點水果帶過去,餓了在辦公室吃點?”

    見他如此輕聲細語詢問,顧言不好意思拒絕,只得點點頭。

    看她點頭答應,白慎行面上的緊張才緩緩松下去了些。

    顧言一點頭,張嵐直接轉身去了後廚。

    白慎行上樓進書房將東西收拾好下來,張嵐在後廚也出來了,提着手中的便當盒等在門外,雙手將手中的便當盒遞上去。

    白慎行接過去,與顧言兩人一前一後上車,白慎行將她送到公司纔回麥斯。

    白慎行一進辦公室許贊便迎了上來;“今日上午片場巡視。”

    白慎行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對許讚道;“五分鐘。”

    “好的,”許贊退出去等白慎行。

    “最近主投資的拿不電視劇正在拍攝當中,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不出意外的話定期可以播出。”許贊一路上跟白慎行講着。

    “主角是誰?”白慎行淺問。

    “我們公司的陳墨跟環球的呂斌,兩人搭檔,反響還挺大的。”許贊看着他的表情道。

    畢竟對於陳墨,他還是摸不透老闆的心思的。

    許贊說完這句話,白慎行良久都沒接話,半晌纔到;“陳墨最近表現如何?”

    “陳墨爲人向來低調,沒聽說什麼負面消息,”許贊這句話發自肺腑,絕對沒有半分偏袒的意味。

    白慎行點頭,表示知道。

    路上、他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接起來便問道;“如何?”“只等東風了,”那邊語氣聽起來頗興奮。

    聽見這句話,白慎行嘴角牽起一抹難有的笑容。

    “辛苦了,”簡單的三個字道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八月份、將是個非常難忘的日子。

    難得見老闆在老闆娘不在的時候還能露出這麼明媚的笑容,許贊不由得驚了一下。

    兩人一路到片場,去的時候、陳墨正在跟對手飆戲,正精彩的部分兩人抱頭痛哭。

    卡、導演一聲令下,全場沸騰,可見這場戲他們拍的有多到位。

    陳墨站起來向着片場上的人一一鞠躬。

    表示感謝。

    不料側目間看到白慎行站在導演身後。

    響起今日樑意說的話,她猶豫着要不要上前跟白慎行說些什麼。

    只得望着他,白慎行怎麼會不知陳墨的視線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知道他也當作沒看見。

    導演站起來跟白慎行輕聲交流着,言語之間對陳墨頗爲讚賞,白慎行聽着點點頭,卻也沒說半句話。

    直到他要走的時候,陳墨才追上去。

    “我有些話想跟白董說,”她大膽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自從上一次白慎行在酒桌上無形之中陰了她之後,她見他躲得更遠,今日這樣還是第一次。

    片場上的演員常務導演無一不將目光投到他們這邊來的。

    白慎行單手插兜,皺眉看着他;“陳小姐想說什麼?”

    對於陳墨這般無理的衝上來,白慎行是不悅的。

    早在來之間,見她眼光在自己身上流連忘返,他只當是沒看見,這會兒衝上來是什麼意思?

    陳墨張了張嘴,剛剛在心裡醞釀了千千萬萬遍的話語在白慎行陰孑的眸子下,瞬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贊在身後見她如此這般,爲她捏了把汗。

    白慎行眉頭緊鎖,陰孑的眸子透着些許狠歷的光亮,看着陳墨心驚膽戰,最終還是一咬牙,直接到;“母親說、過段時間是言言的生日,希望有時間能一起吃個飯。”

    這些話本不該她來說,但是見樑意最近爲了這件事情煩憂寢食難安、最爲子女,她是看不下去的。

    且不說她是不是樑意的親生女兒,但樑意在他們陳家這麼多年從未虧待過她,所以對與她的煩心事兒,她也想幫她解決一二,分擔一二。

    見她如此說,白慎行陰孑的眸子不止是狠歷這麼簡單了。

    嚴重的肅殺感直接將整個片場冰凍三尺,衆人大氣都不敢喘,甚至還有人無形之中爲陳墨捏了把汗。

    “這件事情、不該有陳小姐來說,”簡單的幾個字,卻猶如針扎一般直戳她的心臟。

    白慎行的目光足以將她凌遲,她雖後怕,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兒有退縮的道理?

    “我媽擔心言言會不高興,所以一直不敢說,我自然是知道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可我今日若不說,不知何時才能說,”她最近忙的跟陀螺一下連軸轉,見顧言?壓根就沒時間,電話裡說?只怕她話還沒說出口,顧言就能將她電話給撩了。

    今日見到白慎行纔想起他是顧言的枕邊人,除了此刻有這麼好的機會跟他說之外,還有別的機會麼?

    應該是沒有了。

    “這件事情看言言心情,陳小姐覺得呢?”見不見樑意全靠顧言心情,若她心情好,那就見見、不好,便不見。

    對與陳家,白慎行是沒什麼好感的。

    一來,是因爲樑意長輩架子擺的太高,二來、是他對陳家更多的是敵意,這份敵意來源於誰大家心知肚明。

    聽白慎行如此寵溺的話語、陳墨是不敢置信的。

    如今知曉他們結婚消息的人不多,不過就是家裡人知道,外界還尚未得知,都說白慎行冷麪無情鐵面無私是行走的閻羅王,可他提及顧言的時候,連語氣都是柔軟的,這樣的男人,怎能讓人不喜愛。

    見陳墨望着自己出神,白慎行將目光投向她身後的導演身上,見白慎行如此嚴厲肅殺的表情看過來,導演一個機靈。

    “來、第二場開始準備了,墨墨你跟呂斌的對手戲,看下臺詞,”導演響亮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

    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既然、走神了。

    白慎行跨大步離去,許贊緊隨其後。

    陳墨目送他離開,隨後將心收回來放在了片場上。

    京都。

    基地上空籠罩着一層陰雲,好像隨時就要下起傾盆大雨,將這個諾大的基地給湮滅。

    屋內、俞思齊坐在沙發上,殺伐的眸子死死鎖在老三身上,老三低垂着頭站在他身前。

    其餘一干人等站在一側,看着這副場景手心均是捏了把汗。

    卻也不敢言語,誰人不知這會老三是犯了大忌兩。

    私自去漢城找顧言,瞞着老大,這不明擺着是找死麼?

    “誰讓你去的?”俞思齊冷冽的嗓音穿出來,讓在場的人都緊了緊身姿,生怕一會兒一場腥風血雨下來他們槓不住。

    老三低垂着頭不敢看他,身子挺拔的站在他跟前,硬氣道;“我自己去的。”

    無人讓他去,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意思。

    俞思齊緩緩點頭,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好、很好、都不怕死?”

    都有能耐了,知道如何違反上級命令了,知道如何抗旨不尊了。

    不錯、真不錯。

    “私自離隊可知道是什麼懲罰?”俞思齊冷酷道。

    “知道,”老三血氣方剛道。

    “很好、規矩沒忘,”俞思齊語氣中帶了絲讚賞,是真的麼?

    不見得。

    衆人聽聞他如此說,手心的汗水越淌越多,俞思齊心中怒火中燒,面上卻無半點表情。

    他身爲這個團隊的老大,自然是要讓他們遵守這個團隊裡面的規則,如今有人擅自違反這個規則,必須要收到處罰,而這個人違反的對象還是顧言。誰人不知他們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誰人不知他們身上揹負着千萬條人名,若是無事還好,若有心之人利用了他,引火燒身到顧言身上,他是準備拿腦袋來相抵?

    對於老三這個沒腦子的行爲,衆人只覺得不能理解,可也有些無可奈何,這種事情只能由外人出面,可這個外人是顧言也未嘗不可。

    兩者利弊之間全看當事人如何定奪。

    是舍、還是不捨。

    “我不知一次說過,首都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漢城裡面的某些人,你是聽不懂還是如何?”俞思齊手在身側狠狠握程拳。

    “抱歉,”老三低頭,找過顧言之後他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俞思齊忍無可忍,猛地起身一腳踹在他腹部,直接將他踹出去幾米遠。

    “抱歉?”他陰狠的眸子盯着他。

    “抱歉有用還有我們這些人在刀尖上舔血?”老俞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抱歉?抱歉能解決什麼問題?

    抱歉有用他們這羣人的存在是什麼意思?

    見老大動手,他們張了張嘴卻還是將話咽在了肚子裡,這會兒在去說什麼,只能讓他更爲惱火。

    老三倒在地上蹭着,俞思齊這一腳毫不留情。

    “你記住,若是因爲你此行出了任何狀況,我拿你是問,”老俞一把撈過一側的花瓶狠歷猛烈的砸在他身上,砰鐺一聲花瓶在他身上四分五裂,開了花。

    見俞思齊滿臉陰沉上樓,衆人才上去將他扶起來。

    “你也是蠢、去找顧言做什麼?漢城是漢城,首都是首都,遠水救不了近火,”老二不忍的數落他兩句。

    老三呲牙咧嘴的從地上扶着牆站起來,只覺得整個人都在搖搖晃晃的。

    “滾出去跑十圈,”原先還想着能休息坐會兒。

    哪兒想着俞思齊直接在樓上一聲吼下來,讓他在去跑圈,雖身上疼痛難耐,可不能輕易違抗老大的命令,只好跛腳出去。

    俞思齊是惱的,自打顧言上次來首都,離開之後、他從未主動跟她聯繫,只爲了她能更好的生活,爲了她跟白慎行在漢城能安穩度日。

    不去打擾她,是他最後的溫柔。

    可近日、老三自作主張去找她,想將她拉進來,好在顧言有理智,並未聽信他的話語,若真是聽信了,他豈不是成了罪人了?

    讓她跟白慎行的婚姻生活又多了一到屏障?

    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沒資格愛別人的,因爲愛情會給對方帶來殺身之禍。

    這樣的痛處他經歷過第一次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既然你已安穩,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我身旁人對你的叨擾,在此、你感到深深的抱歉。

    如今你以爲人妻,有人愛你護你,我不打擾。

    許攸寧從手術室出來已然是整個人直接累癱瘓,癱倒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她現在無比後悔從事這個行業,更家後悔回國。

    國內的繁瑣讓她整個人都快廢了。

    “唉、”她擡手敲了敲郝雷的桌子。

    郝雷在病例中擡起頭,側目看着她;“咋?”“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許攸寧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

    “累成這個狗逼樣了你還有勁出去浪啊?”不趕緊滾回家休息去?

    許攸寧白了他一眼,眼裡一副你在瞎比比老孃弄死你的表情。

    郝雷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像。

    “我說錯話了,抱歉,”實在是忍不住想跟許攸寧慫兩句,沒辦法、就是欠的。

    許攸寧從桌子上艱難的爬起來,收拾收拾東西將白大褂甩在椅子上,直接走人。

    一路開車道GL樓下,因爲沒提前打招呼怕顧言在忙,索性上去之間給張晉打了個電話。

    張晉接到許攸寧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忘了顧言一眼,便拿着手機出去了。

    “許大夫?”

    “顧言在忙嘛?”許攸寧直接開口。

    “在開會,”張晉答。

    “大概要多久?”

    “快了。”

    聽他如此說,許攸寧收了電話便上去等着。

    顧言從會議室出來,便見一派悠閒靠在會議室門口的許攸寧,出來的腳步一頓。

    隨即看着她道;“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東南西北風,”許攸寧打着哈哈道。

    顧言側目白了她一眼,對她如此不正經感到無話可說。

    許攸寧一路跟着顧言從會議室到辦公室,儼然一副小秘書的模樣。

    顧言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隨手倒了杯水,端着淺淺喝起來。

    “你的待客之道呢?”許攸寧敲了敲桌面。“原來你是客人?”顧言恍然大悟點頭,準備起身給她倒水。

    對待客人是應該客客氣氣的。

    既然人家說了、她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算了算了,”見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起身,許攸寧趕忙伸手攔住。

    “我來找你是想聊聊的,”她還沒忘記此番來的意義是爲何。

    “聊什麼?人生?”顧言半開玩笑道。

    許攸寧翻白眼。

    人生?人生不都是這樣麼?有什麼好聊的?“關於徐清淺的事情,”對於徐清淺突然憑空消失的事情她感到很抱歉,畢竟當初顧言是將人交給她了的。

    “你說,”顧言端着姿勢好整以暇的看着許攸寧道。

    “徐清淺不知道去哪兒了,”許攸寧低垂着頭一副做錯事飛模樣,讓顧言心中一滯,眸底閃過一絲不忍,可也是轉瞬即逝。

    見顧言不言語,許攸寧接着道。

    “我問過老大了,老大不說,”許攸寧直接將許溟逸供了出來。

    傻孩子、換我我也不說,說了不就是把你拉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裡面來了嗎?

    不說纔是對你最好的保護,你知不知道?

    對於許攸寧顧言一直採取的是保護措施,以往的事情他們閉口不談,只談現在,現在在漢城會有勾心鬥角,但是沒有鮮血,沒有陪葬,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如今許攸寧只是大夫,其餘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來勞心勞累。

    顧言看她自責的模樣緩緩道;“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去了哪裡都不重要。”

    徐清淺?她從來沒把她當成敵人,因爲太弱了,像她那樣隨隨便便被人煽風點火就能鼓動的女人,活該下場悽慘。

    若當年的自己也跟她一樣,只怕早已經死無全屍了。

    這麼多年的沉浮跟經驗告訴她,任何事情沉得住氣的永遠都是勝利者。

    那些沉不住氣的人不是半路退場,就是開頭直接夭折。見顧言如此淡然說出這句話,許攸寧不由得擡頭睜大眼睛看着她。

    “覺得我殘忍、?”顧言好笑道。

    殘忍麼?真正殘忍的顧言她見得多了,只是她今日說話的語氣讓她震驚,以往的顧言對待敵人必須趕盡殺絕,因爲她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因爲在這方面吃過虧,所以她想當謹慎,可如今呢?

    對待徐清淺這樣的敵人,她竟然說這麼這麼平常的一句話,着實是讓她感到震驚。

    “不、”許攸寧直接搖頭。

    從未這樣想過。

    “只是覺得你現在做事的態度跟以往不同了,”是因爲結了婚的原因嘛?

    是因爲爲人妻之後周身的光芒都變的溫柔了?

    “身處的位置不,看待事情的本質也就不同,”顧言輕輕道。

    “許攸寧,你們家老大的話你要聽,我們商場上的事情自然是有商場上的規矩跟解決之道,不該你操心的事情你不要操心,”顧言本不想說這些話,可是想到兩人多年好友,許攸寧一路攙扶着自己走過來,她們之間的感情遠遠超過平常的友情。

    如今她跟許溟逸算得上是不太對頭,若是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爭執,對許攸寧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只希望她能在這場關係裡面坐到獨善其身。

    “你們倆就不能和平相處麼?”許攸寧問的輕巧。

    顧言心底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和平相處?

    見過幾個對手是可以和平相處就的?

    最起碼,目前來說、她還未看到過。

    “商場有商場的規矩,規矩不可輕易改變,”每個地方都有它的規章制度,這個規章制度建立起來可能花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已經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打破的了的。

    而她跟許溟逸現在的關係,在這種規章制度裡面是不允許的,一旦對方野心勃勃,他們之間必定只能二存一,這是個再簡單在淺顯不過的道理。

    漢城的這份規章制度,已經形成上百年了。

    她無力改變。

    “規矩是i死的,認識活的。”許攸寧激動道。

    顧言平淡的眸子緩緩看着她,也不言語,等着許攸寧說下面的話語。

    “抱歉、我太激動了,你知道的,你跟老大對我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宴會的時候我是震驚的,我不知道你跟老大的關係,但是當我知道的時候你們之間已經如履薄冰了,你知道我的心情麼?左手右手都是血肉,我不能……。”許攸寧欲言又止。

    而顧言懂她的這份欲言又止。對於許攸寧的這份糾結的心態,她能理解,心中思忖許久,想着應該用什麼語言來讓她緩解心情,隨後便緩緩道;“我跟你家老大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商場上是各憑本事的地方,就好比,你們在醫院爭奪職稱是一樣的道理,雖然對方都想要,但只能有一人,而另一人,只能認賭服輸。”

    顧言想、這樣解釋,她應該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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