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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少搶妻:婚不由己 -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領證字體大小: A+
     

    白慎行站在對面,面不改色地看着她,顧言眸底閃過一抹慌張,隨即稍縱即逝。

    白慎行將顧言放到GL大樓前看着她進去,想着顧言的性子不會就這麼容易妥協,便讓人在GL門口守着她。不料、他辦完事情不到一分鐘,電話過來說她去了機場。

    他一路連闖紅燈狂奔過來,生怕九年前的事情重演,讓他追悔莫及。

    他必須承認,看到她跟傑克擁抱的時候他滿腔怒火肆意燃燒,可想到她並沒有離開的念頭,怒火便消散下去了。

    白慎行理了理情緒朝她走過去,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柔情道;“下午還去公司嘛?”顧言不言,不允回答。

    她還未從見到白慎行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張晉看到白慎行牽着顧言出來一愣,隨即上前,擔憂道;“老大?”將眼光放在白慎行身上。

    “你回公司,下午將東西送到臨水灣來,”隨即便上了白慎行的車,他欣喜若狂。

    白慎行驅車送她回臨水灣,兩人一前一後上樓,顧言轉身進書房,白慎行轉身進廚房,接了壺水,插上電源,站在一側等水開。他在想,如今將手中的東西給顧言,他們之間是將關係冷化到一定的高度,還是直接成爲最親密的人?

    他白慎行這輩子,爬過最高的山峰,是顧言的心。

    走過最難走的路,是顧言給他鋪的路。

    壺裡熱水沸騰,白慎行內心雲朝翻涌,從昨晚到今天,顧言與他說了不過兩句話。

    他擔心他們之間關係越來越緊張,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如果不做,他與顧言的關係永遠顯得那麼不正當。

    白慎行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你先忙,忙完之後回山水居吃飯。”

    顧言不語。

    白慎行接着道;“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喊我。”他本有要事,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及顧言重要,顧言在哪兒,他便在哪兒。

    中午,白慎行敲開書房門;“回山水居吃飯?”

    顧言從電腦中擡頭淺淺的看了他一眼;“不用。”

    白慎行走過去,“吃了我在送你回來。”

    鑑於白慎行以前每一次說這話的時候都實現了,所以她並未多想,跟着他回山水居吃飯,昨天因爲疼痛並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今天早上也沒吃早餐,也就沒有推辭。

    一路、白慎行還是跟往常一樣跟她搭着話。

    “日後在山水居,想吃什麼用什麼,找不到的都找張嵐,她都知道。”

    “山水居院子裡的梔子花快開了,你應當是喜歡的。”

    “日後山水居宴請客人言言說了算。”

    白慎行清淺的嗓音柔柔的跟她交代着。

    顧言閉着眼睛,左耳進右耳出。

    若是她細細聽的話,定能發現白慎行話裡的意思。

    可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慎行將車停在山水居院子,帶着顧言進去,張嵐見此,頷首喊到;“先生、太太。”

    顧言瞳孔一縮,太太?她何時成了這山水居的太太了?

    “張嵐、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說,”顧言微怒的瞅着她,一向覺得張嵐能做白慎行的管家,定是個明事理的人,如今看來卻不見然。

    張嵐沒想顧言會這麼說,當即面上一陣難堪。

    “先進去,”白慎行從容不迫道。

    顧言與白慎行進了餐廳,張嵐因顧言剛剛那句話,不敢在多言語半分,白慎行看了她一眼,她轉身退下。

    “燕窩,趁熱喝了,”對於顧言在飲食方面,他特意吩咐下去一定要跟上營養,山水居的傭人對這位未來太太的口味很是不好掌握,索性就熬了一盅燕窩。

    白慎行推過來的燕窩被她緩緩推過去,她從來不喝這東西。

    他蹙眉。

    “喝點湯在吃飯,”白慎行兜了碗湯放在她面前。

    若是往常,她鐵定是喝的,實在是空了一整天的胃,喝不了這麼油膩的東西。

    看着顧言一臉不喜的模樣,白慎行只覺頭疼不已,只得輕聲哄騙道;“喝點兒,不然一會兒張嵐又該緊張了。”

    顧言擡眸、泰然自若的看着他;“緊張也是緊張你會說他們,與我何干?”“是是是,”白慎行輕聲失笑,倒是拎得清。

    飯後,白慎行提議讓她修整一會兒再走,顧言沒有推遲,任由張嵐帶着她上樓去休息。

    “爲什麼是白慎行的房間?”山水居那麼大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

    見顧言嚴肅的語氣,張嵐不免心裡一緊,一直覺得自家先生嚴厲,可太太嚴肅起來不輸先生半分。

    “先生的安排。”張嵐低頭說到。

    顧言心理閃過一絲不忍,她當然知道這是白慎行的意思。

    “抱歉,”知道自己語氣欠佳,她微微道歉。

    張嵐受寵若驚,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說是什麼人配什麼人,張嵐此刻深有體會,顧言跟白慎行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相像的。

    特別是在言語待人處事方面。

    “先生說,您先休息,他出去忙點事情,一會兒回來,”張嵐將被子鋪好,對着顧言道。

    “你們可以給我換間房間,”顧言提議。

    “其餘的房間打掃出來也要時間,顧小姐還是在這裡休息吧!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你們山水居傭人的辦事效率我可是見過,能用多少時間?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就在此休息便是了。

    因前晚通宵沒怎麼休息好,再加上昨晚被白慎行折騰大半宿,腦力跟體力的大量耗費讓她一沾牀,睡意很快便襲來了。“睡了?”白慎行負手立在窗前。

    張嵐站在身側,微微道;“睡了。”

    白慎行微微點頭,“讓他們都到前廳來。”

    張嵐自是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便下去讓山水居的十幾二十號傭人都道前廳集合。

    白慎行站在窗前,聽張嵐喚自己的聲音,微微轉身。

    “日後這山水居,你們便多了一人伺候,可知是誰?”他清冷的語氣配上冷冽的表情,讓底下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只得輕聲道;“知道。”

    “不敬她便是不敬我,生活飲食方面以太太爲主。”

    白慎行這一番話無疑是在山水居給顧言樹立威嚴,而最後一句話,無疑是在告訴山水居的所有人,他都要排在顧言的後面,先伺候好她是最重要的。

    揮揮手,張嵐帶着震驚不已的一干人等下去了。

    他一直覺得山水居空蕩,日後這山水居只怕是不會在如此空蕩了。白慎行推開房門,緩緩步行到牀沿,將她吊在被子外面的手放進去,俯身在額頭上印上一吻。

    隨即掏出口袋的東西緩緩放在牀頭櫃上。

    他知道、用這種方式來讓顧言面對現實是殘忍的,可是如果此刻不殘忍,白慎行不知道,他與顧言開花結果會是在哪一天。

    若說這是逼迫,那一次性到位好了。

    日後顧言跟他鬧他也忍着。

    有些方式雖然簡單粗暴讓人接受不了,可是不得不承認,效果是最顯著的。

    他立在牀邊良久,見她睡夢鼾好,便轉身下樓。

    顧言睡到下午幽幽轉醒,翻了個身,牀頭櫃上一個鮮紅的東西闖入她的眼簾,躺在牀上,伸出手拿起一看。整個人被本子上的三個字給轟炸的不敢動彈,甚至懷疑是自己沒睡醒。

    良久,才伸出另一隻手,顫抖着將紅本翻開。

    裡面出現的是她跟白慎行兩人的照片,還蓋了漢城民政局的章子。

    她不敢相信,她只是睡了一覺,爲何她面前會多了這麼個東西?

    是誰的惡作劇還是怎麼樣?

    她伸手觸摸章子,是民政局的鋼印,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直接傻住了。顧言整個人都在顫慄,良久才找回思緒,從牀上下來,因爲太着急,導致血液不順暢,差點載到地上。

    她扶着牀沿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去開門,想找白慎行問個究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爲何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自己。

    白慎行,你怎能這樣?你怎能這樣?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將我變成了你太太,你我之間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我忍,可你不給我這個當事人半點消息就領了結婚證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慎行。

    她痛心疾首,感覺自己的人生不過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就被顛覆。

    如果她這輩子要跟白慎行在一起,那她回國之後這麼久,還跟白慎行鬥智鬥勇是爲什麼?

    如果結局是這樣,她怎能甘心在國外多年的吃苦受難。她猛地拉開房門,門外站着兩個高大威武的黑衣人。

    見房門打開,攔住她。

    “讓開,”她冷冽的嗓音猶如三月寒霜。

    “太太,請不要爲難我們,”兩人畢恭畢敬道。

    太太?難怪她剛剛一進門就見張嵐喊自己太太,她太后知後覺了,感情山水居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白慎行已經是合法夫妻的事實了?

    就她這個當事人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難怪剛剛上來的時候白慎行字字句句都是交代她在山水居如何如何,顧言、你怎麼這麼傻,你被賣了知不知道。

    她怒不可揭,滿面寒霜,“白慎行呢?”

    “先生有事去了,一會兒便會。”“讓他回來,我要見他。”她怒吼。

    眼裡盛滿淚水,惡狠狠的瞪着門口的兩人。

    “滾、”她怒不可揭,眼裡的淚水控不住的往下流,狠狠的推着面前的兩人。

    她被氣瘋了,已然忘記自己可以用暴力解決這兩個人了。

    “請不要爲難我們。”“你們讓不讓?”她狠歷的眸子掃向兩人。

    不讓?好好好?

    白慎行厲害,你手底下的人也欺人太甚。

    整個漢城是你的天下沒錯,可你不能欺人太甚,她要問問白慎行要不要臉,要去問問顧輕舟這民證局到底是幹嘛的。爲什麼在她人沒到的情況下白慎行能將結婚證弄到手。

    白慎行,你怎麼這麼有手段?

    啊~她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着。

    轉而看向陽臺,快速的邁步過去,白慎行派來的保鏢見此情景,驚恐萬分,在顧言縱身躍下二樓陽臺時,一把拉住她。

    死亡與她擦肩而過。白家。

    白慎行將手中的外套搭在沙發上,陳涵坐在沙發上看韓劇。

    見白慎行進來,便打趣兒道;“怎麼這麼時候回來了?”

    “有點事情,爸爸呢?”白慎行掃視一週並沒看到白朗的人。

    “接你姑姑去了,”陳涵從沙發上起來,給他倒了杯水。

    “有天大的事情非要這個時候把家裡人都召過來?”

    “難不成是看上哪家姑娘要我們幫你出謀劃策?”她笑着打趣兒到。

    白慎行面上一鬆;“還真差不多。”

    不久、白朗帶着白鷺進來。

    白朗一進門就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全家就你老大,一個電話讓所有人的班都不用上了。”白慎行遞過去一杯水;“您消消火。”

    白鷺坐在沙發上,看着白慎行;“倒是嘴巴甜。”

    四人坐在沙發上,看着白慎行,良久,他緩緩開口道;“我跟言言結婚了,證已經領了。”

    簡短的一句話,卻將幾個人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白鷺端着杯子顫顫巍巍,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言言同意了?”

    “不同意,是我自己的意思,用了點手段。”白慎行直言不諱,他不想讓他們覺得顧言怎麼樣,全憑他一人爲之。

    “你是不是瘋了?”白朗嚴厲道,他一直覺得自家兒子愛顧言愛傻了,可是沒經過人家姑娘同意就動用手段領了證這事兒,簡直就是畜牲都不如。

    “是瘋了,”白慎行承認。

    如果不是瘋了他怎會跟顧言領證?

    “你就不怕世人說你道德淪喪?有違常理?”陳涵始終覺得顧言是白鷺的繼女,他們之間是表兄妹關係。

    “我不怕世人的眼光,我只怕這輩子沒有顧言,”白慎行望着陳涵一字一句的說到。

    “你們想在日後的婚姻裡相愛相殺?”

    “橫豎都是相愛相殺,那就在一個屋檐下好了,”這是白慎行最初的意思,他跟顧言兩人如果這一輩子都糾纏不清的話,那就糾纏不清吧!沒什麼的。他不會輕易放棄一個每天一睜眼一閉眼就想起的人,這樣的人他白慎行這輩子也只遇到了一個。

    顧言是他痛過、傷過、愛過、掙扎過,還是想傾盡所有的人。

    “我今日來,只是通知你們一聲,我這輩子只要顧言、其餘的我都不在乎,”他今日回來,只是知會他們一聲,若是理解,他帶顧言回來,若是不理解,他跟顧言這輩子穩守山水居也未嘗不可。

    白朗也何嘗不知道白慎行是什麼意思,他只擔心,顧言不會那麼容易接受自家兒子。

    他的感情路,只怕走不順暢。

    “若在顧言這條路上沒有回頭路呢?”

    “那便不回頭。”

    白家客廳,直到白慎行接了電話急急忙忙的離開,三人還不能回神。

    特別是白鷺,她以爲,白慎行跟顧言的感情會水到渠成,卻不想,是白慎行在一意孤行。

    最卑賤的不過是感情。

    她。白慎行。

    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是窩囊的不行。

    接到山水居電話,說顧言跳二樓,他瘋了一樣往家趕。

    一路油門踩到底,狂奔到山水居。

    “人呢?”他急切道。

    “在樓上呢!”張嵐緊隨其後上樓。

    “讓你們看人就是這麼看的?”白慎行站在門口朝保鏢吼到。

    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可是一旦遇到顧言的事情,他所有的理智都煙消雲散。

    一開門進去便見顧言如同死屍一般躺在牀上,守在陽臺的保鏢見他上來,微微鞠躬,便退出去。

    “言言,”白慎行坐在牀沿輕聲喊着她。

    “言言,”他想擡手撫上她的臉頰。

    顧言擡眸,滿臉淚痕的看着他;“白慎行、你怎能如此殘忍?你我之間本不該再有任何交集,你爲何總是一意孤行?”

    她字字句句都像在肺腑怒吼出來似的,只覺得胸腔疼的厲害。

    “我若不一意孤行,你想如何?你我之間已有實質性關係,我白慎行這輩子只對你顧言一人負責,”他伸手將她從牀上撈起來,抱在懷裡。

    顧言已然渾身無力,小腿處還在流着血,明明才兩天時間,她覺得自己跑了一個萬米馬拉松,累到虛脫,累到快要死亡。

    白慎行見她小腿受傷,心疼不已,按下牀頭呼叫器,讓張嵐送醫藥箱上來。

    “我不需要,”我要你護着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時間是檢驗任何東西的標準,他跟顧言之間認識二十年,而後顧言離開的那些年,他每天朝思暮想着她。

    昨晚情到濃時,他便做出決定,無論她願不願,他都要將她娶回家。

    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而這種責任,他這輩子只想對顧言行駛。

    他跟顧言之間的關係已經處在進退維谷的邊緣,他太理解顧言了,如果在逼迫她,她絕對會離他遠去,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傷了傷了,痛也痛了,就一次性到底好了。

    要做惡人就一次做到位,免得日後在勞心勞累。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爲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爲沒結局;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爲習慣了。張嵐拿來醫藥箱,白慎行冷冽的眸子在她身上掃過,她低着頭,不言語。

    “去吧!”

    也不能怪她,畢竟顧言脾氣上來了,誰也哄不了,這點、他深刻體會過。

    白慎行將她放在牀上,給她清理小腿傷口。

    “以後不舒服,氣都往我身上撒,別傻的去跳樓,”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語跟她說着。

    顧言空洞的眼神始終看向別處,一言不發,任由白慎行吳儂軟語的跟她說着,她也只當沒聽見。

    “回頭我讓張嵐帶人去將你東西搬過來。”

    砰~顧言將放在牀頭的醫藥箱悉數掃道地上。

    “你是不是瘋了?在外人眼裡你我是表兄妹的關係。”顧言怒瞪着他,他說什麼她都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若是讓她搬到山水居跟他同住,無疑是在刺激她。

    白慎行始終掛着寵溺的笑容看着她,俯身拿起一側的清潔棉,緩緩擦拭着她的收口,見他不理睬自己,顧言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打在棉花上一樣。

    “白慎行,”她怒吼,痛徹心扉的感覺遍佈全身。

    “恩?”他淺淺應到。

    不對顧言剛剛說的那句話做出任何迴應。

    饒是她千言萬語想要質問他,可他這個態度,便愣是將她準備好的話語悉數都擋在了肚子裡。

    顧言一把拍開他的手,白慎行猛地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在傷着自己。

    “傷口處理好之後再說,別鬧。”他始終秉着顧言還小,要循循善誘,不能正面衝突。

    顧言氣的放聲大哭,抽泣着抓着白慎行的衣領;“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怎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將我的一生定在這裡,你怎麼能?

    “你這是犯法,”是逼迫,她完全相信她拿在手上的結婚證是真的,白慎行有這個本事。

    可是現在、她竟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愛不愛,結不結,都不由她。

    如果愛你是犯法的話,那麼我犯了二十年法了。

    如果娶你是犯法的話,那麼我爲了這場犯法謀劃了二十年之久。

    若要給我判刑,判無期好了,讓我一輩子都在你身邊贖罪。

    永生永世不得保釋。

    “我這輩子只範這一次,”如果結婚是犯法的話,那我這輩子只範這一次。

    她跟白慎行之間,難道要註定一輩子不清不楚了嗎?

    五月二十九日,成了白慎行這輩子最重要的日子。

    得到她,跟娶她爲妻在同一天。

    娶顧言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若不是顧言情緒不好,他到不介意開個派對慶祝一下。

    當晚,擰不過顧言執意要求,白慎行送她回臨水灣,許攸寧坐在沙發上見她滿身疲憊回來。

    不由的詫異。

    “你這是怎麼了?白慎行打你了?”許攸寧不由得驚呼出聲,顧言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剛剛參加完萬米馬拉松回來,拖着一副渾身痠軟的身子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許攸寧看着她,只見她將自己縮成蝦米狀,抱住自己。

    “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顧言無聲躺在沙發上,良久,當許攸寧以爲她要睡着的時候,傳出了抽泣聲,抖動的肩膀在告訴許攸寧她沒有聽錯。

    她抱着自己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許攸寧跪在地板上,將她摟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撫着她的背脊。

    國外多年,她見過顧言失聲痛哭的日子不在少數,每每這個時候她知道,言語表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而許攸寧知道,她這次流淚,又是因爲白慎行。“我跟白慎行結婚了,”顧言哭的聲嘶力竭,沙啞的嗓子跟許攸寧陳述着這個事實,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的自尊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回國近一年,她跟白慎行一直在相愛相殺的地步,如今突然結婚,她過不了心理那倒坎兒。

    許攸寧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被劈的外焦裡嫩,不能動彈,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她還是單身,今天卻已經結婚了?許攸寧若是不詫異那就怪了。

    顧言撕心裂肺的哭着,像只刺蝟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這麼多年的離去跟逃避如果只是爲了今天這個結果的話,那她那麼多年吃苦受豈不是白費了?

    “如果多年吃苦受難只是爲了這個結果,那我當初何不忍氣吞聲留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

    “我有多不甘啊~”顧言撕心裂肺的喊着,想將心中所有的怨氣統統都發泄出來,可是無用,一點用都沒有。“我努力拼搏認真奮鬥,忍痛活着,爲的就是讓顧家白家人看看離了他們我照樣能存活,可如今,兜兜轉轉近九年,我還是回到了那個家庭,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不甘心?”

    走過那麼多是是非非,我與白慎行這個結局到底是喜是悲?

    “我懂,我懂。”她見證顧言這一路是如何走來的,見證顧言是如何在力求生存,可她也知道,顧言活着是因爲對顧家跟白家的憤恨,如今白慎行一紙婚約,將她拉到那個行咧中去,讓她以爲這麼多年她活着的理由瞬間變成空無。

    “我都懂,你別說了。”許攸寧心疼不已。

    她既高興又還怕。

    許攸寧扶着她回房間,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她才關上房門從裡面出來。

    晚十點,當許攸寧準備洗澡睡覺,電話響起。

    看到是陌生的號碼便沒接,不到兩秒鐘短信進來。

    “我是白慎行。”

    許攸寧一顫,白慎行爲何會給她打電話?難道是因爲顧言的事情?

    “許大夫,我覺得我們應該聊聊。”白慎行平靜的嗓音從電話那側傳過來。

    “白董想聊什麼?”許攸寧因剛剛顧言爲了他撕心裂肺的哭過一場,對他的態度也不怎麼樣。

    “顧言,”白慎行言簡易亥。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白董不是已經得到人了嘛?”許攸寧硬氣道。

    “這就是許大夫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慎行原本平淡的嗓音瞬間便的清冷。

    許攸寧聞之一愣,好一個白慎行,既然拿那日她說過的話來壓她。

    “白董想知道什麼?”

    “顧言的所有過往,”白慎行說的是所有,而並非系統的指出要知道她那一方面的生活過往。

    許攸寧不免冷哼;“只怕白董給我三天三夜我都說不完。”

    “那就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只要是事關顧言,你說上三個月我都願意聽。

    許攸寧氣結,跟白慎行這樣的男人耍嘴皮子就是自己找氣受。

    “從哪方面開始?”許攸寧不知從何開始,顧言的生活太過難以開口。

    “從你今天說的止痛藥開始,”白慎行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着這幾個字。

    許攸寧微閉眼,沉思片刻道;“雖然我答應過白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想必白董也不想看到顧言有一個出賣她的朋友,今天就當是還白董那日的人情,後面的事情,白董還是問顧言比較好。”

    她爲什麼會跟白慎行說這些,第一、因爲白慎行已經跟顧言結婚了,日後他們必定會生活在一起,而她作爲顧言的醫生,必然是要時時刻刻照看她身上的舊疾,若她搬去山水居,白慎行便成了她的貼幾人,她不喜歡顧言在難受的時候還忍着。

    第二、顧言若是日後有什麼問題,白慎行也能第一時間解決,二部至於手足無措,讓她白白疼痛。

    “你已經開始出賣她了,”白慎行冷冽道,顯然對許攸寧今日的態度很不滿意。

    “我在救她,”許攸寧冷嘲的聲音讓白慎行心理生出一抹嫉妒。

    “顧言身上的槍傷想必白董見過了,她的槍傷是舊疾,好不了,每到陰雨天氣會疼,往年在洛杉磯氣候沒那麼溼潤,所以輕微的疼痛她都能忍,漢城靠海,氣候溼潤,平常吹風都會隱隱作疼,一到陰雨天更甚,有時候需要止痛藥來止痛,”顧言身上的這處槍傷是她這個作爲醫生的朋友最大的敗筆,她不是外科醫生,但是每每看到顧言疼痛難耐只能靠止痛藥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這個醫生簡直白瞎的。

    白慎行聽及此,良久不能言語,難怪昨晚他拉扯她肩膀的時候,她就蹙眉,一臉蒼白,白慎行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

    他昨晚還跟個瘋子一樣捏着她的肩膀,難怪她會刺激自己,這是得疼到什麼地步需要用止痛藥來止痛啊?

    “你跟顧言的事情我是個外人本不該插手跟多嘴,但這八年,一直是我在她身邊照顧她,我必任何人都有話語權,白慎行、沒有我、就沒有顧言、你永遠都不能理解一個人厭世是什麼樣的,你也從未見過她倒在血泊中的身影,當初我跟老俞費盡心機將她從國外坑蒙拐騙回來,只想讓她解開心結好好活下去,如果因爲白董,她又有厭世的念頭,我們不介意帶她走,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老俞,老俞的段位、遠在你之上。”許攸寧字字句句都硬氣十足,在顧言面前她寧願充當弱小,但在維護顧言的時候,她願意站在前頭,擋在她身前。

    許攸寧決絕的話語從電話那側傳過來,白慎行只覺得頭腦發熱,厭世?倒在血泊中?這裡的每一個詞彙都是衝擊他大腦的衝擊波,讓他不能是從。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信念的活着。

    掛了許攸寧電話,他信步在山水居的庭院裡,看着天空。

    天空黑漆漆的,彷彿剛剛被墨汁染過了一般,偶有的幾顆星子似是圓潤的明月劃過天際時灑落的幾點光輝。大地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悽靜的月光下,如時間卡殼一般寂靜,只是間或傳來一陣樹葉摩挲的細碎聲。時間似乎從未這麼安靜過,又或許本就該是這般的安靜……

    一輪皎潔的弦月靜掛在天邊,灑下溫柔的銀輝,卻又襯托出了夜晚的詭異。

    多久以來,他就想從許攸寧的口中知道顧言的過往,而今天許攸寧說的兩件事情,每一件都在震撼着他的心房。

    顧言是因爲厭世纔會讓許攸寧他們帶回漢城。

    她在國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她連活着都不想?是沒有勇氣?還是沒有嚮往?

    他一直口口聲聲說理解顧言的痛,說他也並不好過,留下來的不一定是幸福的,可是顯然,他的這些跟顧言比起來實乃小巫見大巫,許攸寧不過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將他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若是將她所有的過往都說與自己聽,他會是什麼神情?他突然發現自己過的很好,最起碼他有理由活下去,有堅持下去的理由跟藉口,而顧言,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覺得一切都可以放棄?

    他伸手在口袋裡面掏了陶,發現沒煙,不免蹙眉。

    而此刻、他顯然是要來根菸緩解一下自己複雜的情緒。

    隨手招來原處巡邏的保鏢;“有煙嘛?”

    保鏢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只道是自家先生的煙癮上來了,便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根菸,想伸手替他點菸,白慎行接過打火機,自己點燃。

    “謝謝,”慣性開口道謝,嚇得他驚在原地。

    他們這些外圍的人跟白慎行接觸甚少,一直以爲他如表面冷酷無情,現在看來,不是的。

    他深吸口咽,輕點菸灰。

    望着漆黑的天空思索着,張嵐過來道;“房間收拾開了,明天就可以了。”

    “恩~”他點頭。

    “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張嵐輕聲提到。

    見自家先生手裡夾着煙,望着原處沉思着,她便知道,許又是在想太太了。

    她以前一直很好奇,一個人怎麼可以望着天邊一站就是幾小時,後來、見到顧言之後,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

    顧言在的時候,自家先生的目光永遠流連在她身上,不會浪費在別的地方。

    顧言走後,經常見他一人沉思。

    白慎行以往最喜歡的愛好,便是站在陽臺上望着西方,因爲他知道顧言在那個方向。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恭喜你新婚快樂

    次日早,顧言頭疼欲裂的從牀上坐起來,明明沒喝酒,卻有種宿醉的感覺。

    抱着被子坐在牀上發呆,放空思緒。

    她想着睡一覺起來一切都能回到起點,哪想着,越清醒越深刻。

    “醒了?”許攸寧開門進來,見她抱着被子在牀上發呆。“幾點了?”顧言恍恍不能終日,感覺這兩日自己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快八點了,”許攸寧端着杯子靠在門口道。顧言朝她伸出手,許攸寧識相的端着杯子遞到她面前,笑着開口道;“我可喝過了。”

    “不嫌你髒,”顧言抱着杯子咕嚕道。

    “嘿、還清醒的很呀!”許攸寧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提着的心瞬間就放下來了。

    “張晉昨天來過了?”

    “來過了,放下資料就走了,”許攸寧如是道。

    顧言繼續癱倒在牀上,一副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感覺;許攸寧瞅了她一眼,幽幽道,“顧總,採訪您一下,作爲一個老闆、您這樣成天翹班真的好嗎?”顧言一把拍開她放在自己面前的狗爪子。“作爲一個員工除非你是不想幹了,不然不要瞎非議你的老闆。”

    “你這是還準備睡啊?”她簡直是不敢相信,顧言也會有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她以往不都是六點就起來艱苦奮鬥了嘛?“有什麼異議?”顧言挑眉。

    “沒有,”許攸寧答到。

    “你今天不上班?”顧言奇怪,她五月份可是忙死了,怎麼一到六月就閒下來了?“今天我輪休,”許攸寧一臉哀怨的瞅着顧言;“我跟你無怨無仇,你既然想累死我?”顧言倒在牀上,瞅着坐在自己牀邊的許攸寧;“我就隨口一問。”

    “你給陳墨打電話,看她休息不、我跟你們去逛街,去敗家。”許攸寧將手探上她的額頭,不會是被白慎行氣傻了吧?

    “你確定你有時間?”她真的很懷疑。

    “我爲什麼沒時間?”累死累活也有想休息的時候好嗎?

    許攸寧指了指門外;“張嵐帶着人在外面等好久了。”本想着顧言沒起來就不說的,等着她自己出門去看的,結果、算了,還是說吧!人家一大早就來了,萬一顧言真的睡到天荒地老才起牀,就不太好了。顧言詫異萬分的同時心理又憤恨不止,隨意將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看着許攸寧陰測測道;“我說你今天休息怎麼起這麼早呢!”許攸寧一囧,她確實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顧言識相的往邊兒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可願與我同牀共枕?”

    許攸寧嘴角抽搐,真是奇葩。

    “人家一大把年紀了,等太久不太好,”許攸寧試圖解釋道。

    “山水居的人可厲害了,白慎行領了證,在整個山水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原本還對張嵐他們頗有好感,昨兒這麼一出事兒,她倒是沒覺得山水居有多好了。

    聽着顧言陰測測的語氣,許攸寧是知道,她是故意讓他們等着的,索性甩了拖鞋,也窩到牀上去了。

    休息是用來幹嘛的?

    吃,睡!

    於是、等許攸寧跟顧言兩人睡個回籠覺起來,已經臨近十一點了。

    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顧言看了眼來電。

    “怎麼了?”她擡手擋着眼睛問到。

    “今……。天來公司嘛?”張晉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客人問道。

    張晉說話的語氣頗爲奇怪,顧言一下便猜出來了,定是她的辦公室又有什麼不速之客了。

    便清冷道;“不來。”

    隨即掛了電話扔到牀頭櫃上。

    許攸寧翻個身、迷迷糊糊道;“誰啊?”

    她一扯杯子矇住自己;“張晉。”“繼續睡。”她就不信,外頭的人能一直等下去。

    許攸寧側頭看向她,只見她將自己悶在被子裡,擺好姿勢準備繼續睡。

    “你要不出去看看?”

    “看什麼?還嫌我不夠堵的?”顧言沒好氣的說到。

    跟白慎行結婚已經是將她氣的七竅生煙了,這會兒山水居的人在外面,是想做什麼?

    “指不定白慎行就是怕你看見他煩才叫山水居的人過來的呢!”只要是關於顧言的事情、白慎行好像都在親力親爲。

    這次讓傭人過來,估計也是怕給顧言添堵。

    顧言一把從牀上坐起來,瞪着許攸寧;“胳膊肘往哪裡拐?”許攸寧見她惱了、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我怕你、我怕你,“繼續睡繼續睡,”替她拉着被子。張晉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市長夫人,一副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顧太太、老闆說、她今天不來。”

    白鷺聽着這話,坐在沙發上黯然失色,緩緩站起來,對着張晉淺笑道;“麻煩你了。”張晉心理一晃;“應該的。”

    在上次辦公室的人說顧言背景強大的時候,他特意去搜過系統的資料,所以當白鷺今日一上來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是顧言的繼母,市長夫人。

    一路送白鷺到電梯口,露西在辦公室幽幽的探出頭。

    “走了?”

    “走了,”張晉道。

    “這要是以後每天都有這種高官權貴來我們公司,怪嚇人的。”露西說着假裝拍拍胸口。

    “老闆要聽見你這麼說,會讓你回洛杉磯的。”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露西白眼,玩笑還開不了了是吧?

    “要不去看看?怪擔心的。”露西見顧言今日還沒來,便提議道。

    往日顧言朝六晚二的,最早來最後走,也沒見她身體出什麼問題,這兩日見她不怎麼舒服,生怕是出了什麼問題。

    “一會兒打個電話問下,茂茂然前去不太好。”張晉道。

    顧言沒來,他們手上的工作比平時要多得多。中午十分,許攸寧被餓醒,坐在牀上搖着顧言。“幹嘛?”

    “你餓不?”許攸寧一臉鬱悶,睡覺被餓醒了真難受。

    “你去吃吧!我不餓。”這兩天受的氣夠她這輩子吃的了。

    十二點整、白慎行正在開會,接到張嵐電話。

    “休息十分鐘。”隨即拿着電話走出去。

    “何事?”張嵐今日在臨水灣,打電話過來必然是關於顧言的事情。

    “太太還沒起來,”張嵐直接到。

    他們從早上七點過來一直道十二點,都沒見到人。

    “醒沒?”白慎行問。

    “因是醒了。”看見許小姐進去。

    “你把飯做好,我一會兒過來,”收了電話進會議室,十二點半,他從會議室出來,直奔臨水灣。

    他承認這兩天的事情需要讓她消化,但絕食不是什麼好習慣。

    昨晚在山水居就沒吃,當然、他也不覺得回臨水灣之後她會吃東西。

    若是今天中午在不吃,那可是一天了。許攸寧坐在牀上看着顧言;“你真不吃啊?回頭你胃疼我跟你講,家裡可沒藥了。”

    顧言胃不好,在國外落下的毛病,所以這些年、無論是吃什麼多少會吃點,偶爾工作忙,忙完了也會進食,可今日、顧言明擺着是不準備吃了。

    “你囉嗦死了,”顧言一揭被子坐起來,望着她惡狠狠道。

    許攸寧原本要說什麼,遠遠的聽見客廳傳來門鈴聲,她微愣住。張嵐一干人等在廚房忙碌着,聽見門鈴聲,不知如何是好。

    這裡畢竟不是山水居、不能當主人一樣去開門。

    站在客廳糾結良久,看見許攸寧從屋裡出來,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

    許攸寧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糾結良久,想着到底要不要開門,畢竟門口站着的是顧言的繼母。

    她轉頭看向屋子,除了上次刷火鍋,他們這兒還是頭一次這個熱鬧,張嵐帶了兩個傭人在廚房做飯,白鷺在門外,她跟顧言都在家裡。

    她深呼吸打開門;“您好。”

    白鷺她是見過一次的,只是這期間隔了良久。

    “你好,顧言在嗎?”白鷺客氣道。

    “在的!您請進,”許攸寧退開,請她進屋。

    白鷺見到廚房裡面有人在忙碌着不免一愣,她是不認識這些人的,但是張嵐認識她。

    她入山水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熟識主人家的關係圖,這樣才能避免認錯了尷尬。

    白鷺從未去過山水居,只因白慎行給山水居立下了規矩,不待女客。

    而她也包含其中。

    “顧言呢?”白鷺環顧四周也沒見到人。“您坐會兒,我去喊她,”許攸寧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這些是?”白鷺略微好奇,不是說顧言喜靜?爲何會有那麼多傭人在?

    “這個、您還是問白慎行比較好,”許攸寧直接道。讓她說、她斷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的。

    她這麼一說,白鷺便知道了,這些都是白慎行的人。

    顧言躺在牀上,聽見白鷺在客廳的說話聲,不待許攸寧說,她便知道白鷺來了。

    許攸寧一進屋,見她臉色陰沉,支支吾吾的不知怎麼開口,良久,還是顧言先開口。

    “白鷺來了?”

    許攸寧點頭;“恩、你要起來不?”

    對於顧言今日反常的態度,許攸寧頗爲擔心。

    “我能不起來嘛?”她不想看見白鷺。

    她的心理作用在告訴她,白鷺是過來耀武揚威的,她在白鷺面前,口口聲聲說不會跟白慎行在一起,這輩子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可是現在,她既然成了白慎行戶口本上的人。

    顧言自尊心被狠狠的傷了,如今讓她再去面對白鷺,她怎還能理直氣壯?

    “還是起來吧!畢竟人家是長輩,”而且態度還算溫和。

    見顧言在牀上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許攸寧嘆息着;“我去給你拿衣服。”“他們在外面已經開始做飯了,你就算對白慎行有意見,沒必要到時候把自己餓得胃痛吧?多少吃點,再說了、人家只是個傭人,你對白慎行有意見也不能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啊!你說是不?”

    白董啊~對不住了,我不是要賣你,我這是實話實說。

    “到成了我不懂事兒了?”顧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許攸寧在給她拿衣服。

    “也不是不懂事兒,你這算好的,換成我,估計都能提刀剁人,”許攸寧是真的覺得顧言如今這樣算好的了,睡一天算什麼?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覺得先斷了人家命根子。

    “什麼刀?手術刀還是菜刀?”

    “菜刀比較適合我的風格,手術刀什麼的拿多了不過癮,”她隨手將衣服扔到她面前。

    “趕緊起來吧!顧總。”許攸寧覥着臉鬧她。

    顧言無奈翻白眼。

    最好的友情是什麼?不用天天在一起,不用天天甜言蜜語,但是在你難受的時候,她覺對會放下身段成爲你的二逼,讓你開心一整天。

    顧言從未想過在今天這樣的時日應該如何面對白鷺,她以往在白鷺面前傲嬌的模樣如今全悉數打回了自己臉上。

    她這輩子就算是爲了尊嚴,也不該跟白慎行結婚的,可是、白慎行陰她。

    “起了?”白鷺坐在客廳裡見她起來不免擔心到。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白鷺臉上的擔心不是裝出來的,如果說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裝的話,那麼她的眼神絕對騙不了人。

    醫生?她今兒就跟醫生睡了一整天,顧言撩了眼許攸寧。

    許攸寧清了清嗓子,對着白鷺說到;“阿姨、我就是醫生、您別擔心她沒毛病,就是有點轉不過彎、醫學上簡稱腦子不好。”

    許攸寧幾句話,讓白鷺不由的輕聲笑了出來。顧言坐在沙發上,淺問道;“您找我有事?”

    她雖知道白鷺爲何會出現在臨水灣,但斷然不會說出來。

    “來看看你,”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想來看看她,當白慎行說她不是自願結婚的時候,白鷺心理一緊,就擔心顧言會出什麼事情,所以便想過來看看。

    “我很好,”顧言輕微道。

    她不知道白鷺現在心理是怎麼想的,但她此刻、顯然不想面對白鷺。

    看見她、就想起了自己曾經是多麼不可一世,如今卻又是怎樣敗的一塌糊塗。

    “有什麼氣,往慎行身上撒,別憋壞了自己,”白鷺一席話,明顯的道出她已經知道白慎行跟她的事情了,顧言面兒上一寒。

    死死的盯着她;“您知道?”

    白鷺點點頭;“慎行已經告訴家裡人了,你不用有太大的負擔,我們都很贊同的。”

    白鷺生怕顧言會因爲這件事情不愉快,便急急忙忙的開口解釋。

    “不怕別人說我們倆是亂倫?”顧言不苟言笑的看着白鷺。

    她想看看白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白鷺面容瞬間慘白,但也在一瞬間恢復、嗓音平靜道;

    “在愛情面前,道德倫理都得靠後,何況你們之間並無血緣關係。”

    “可外人不這麼認爲,”顧言反駁。

    “我們家的事情哪能容的了外人插嘴?”白鷺只有在面對顧言的時候纔會顯得小心翼翼,若是在外面讓她聽見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對待別人並不會客氣,且不說別的,就她這個市長夫人的頭銜都得讓人顫一顫了。

    顧言靠在沙發上,看着白鷺、面容平靜道;“所以、您是站在白慎行這一邊的?”

    顧言的歸類,讓她一滯,她從未想過自己是哪邊的人,只要兩人在一起,那邊都可以。

    “我從未這麼想過。”

    “我跟白慎行在一起是否會減輕您的罪惡感?”顧言咄咄逼人,白鷺的面色蒼白,看着顧言不知該如何反駁她這句話。許攸寧坐在一側聽着、稍微有些看不下去;“阿姨中午在這吃飯吧!”

    想着已經中午的時間了,白鷺有可能還未用餐。

    白鷺轉頭,感激的看了眼許攸寧。

    顧言怒瞪着她,許攸寧無畏的聳聳肩,不說顧言跟白鷺當初的過往,只談以後,顧言如今跟白慎行在一起,在顧家、白鷺是她母親,在白家,白鷺是她姑姑。無論是那邊、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脫離不掉的。白鷺深呼吸,接着緩緩道;“當年的事情、我一直在自責,但是、你跟慎行在一起我很高興,因爲我不想在看到你跟慎行兩人相愛相殺了,那樣對你們來說,太不公平。”顧言瞳孔猛的張大、看着白鷺,惡狠狠道;

    “你也不想想是誰造就了這不公平,你也不看看我倆爲何會有如今這個相愛相殺的局面。”

    顧言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空間瞬間就靜謐了,許攸寧張大嘴巴看着她。

    她從未見過顧言跟白鷺之間的交談,她只知道顧言對待白鷺一直頗有微詞,可如今,見她兇狠的瞪着白鷺,許攸寧終是看不下去了,白鷺好歹也是一過年過四十的女人,卻被顧言兇的滿眼淚花。

    而顧言激烈的語氣跟兇狠的表情既然讓她覺得有些面目可憎。

    “是不是可以吃飯了?”許攸寧打破這靜謐,朝廚房的方向問了聲。

    張嵐站在餐廳擺盤,聽見顧言兇狠的語氣,也是直直愣在原地,聽見她這麼說,隨即應到;“太太、可以吃飯了。”顧言起身,朝房間走去,看她這樣子,是沒打算吃飯了。

    白鷺坐在原地,低垂着肩膀,她以爲、白慎行跟顧言既然在一起了、會對自己的恨,稍微少點。

    許攸寧跟着顧言進臥室,見她又準備躺道牀上,一把拉住她;“你瘋了?那麼說她?”

    許攸寧壓低聲音看着顧言道。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顧言甩開許攸寧的手。

    “人家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藝術家,市長夫人,你就沒想過,要不是對你有罪惡感,她憑什麼坐在你對面讓你咄咄逼人惡狠狠的瞪着她?顧言、成年人,看事情不能在那麼偏激了。”

    許攸寧看的出來,白鷺是真心待顧言好,可是顧言今日的態度稍微有些過分了。

    “我能怎麼辦?”顧言很激烈。

    “要不是因爲她、我能被送出國?要不是因爲她,我能受盡委屈?要不是因爲她、我會在陰雨天痛的死去活來?要不是因爲她,我會被白慎行逼婚?連選擇權都沒有?”顧言一連多個問號,讓許攸寧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她言辭激烈,她平靜的看着她,緩緩道;“要不是因爲她,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感受到母愛是什麼東西,顧言、做人要有良心。”

    顧言跟白鷺樑意之間的事情許攸寧多多少少知道些,顧言從未說過白鷺對她不好,只是當年的事情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解不開而已。顧言訝異的看着許攸寧,根本沒想道她會這麼說,她這句話,猶如給了她當頭一棒。

    “如果我是你、我會出去吃個飯,好好對她,讓她知道,就算你當初那樣對我,我還是願意好好跟你吃飯,白鷺不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女人,顧言、你要是跟她好好說話,她定然是能對你掏心掏肺的。”有時候言辭激烈並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

    想讓一個人有罪惡感是很簡單的事情,她犯錯了,你對她好,讓她一輩子內疚着。

    “我做不到。”

    我不會輕易原諒她,如果輕易原諒,就意味着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像白鷺一樣,那麼無情,那麼決絕、那麼狠心。

    “從善如登,從惡如崩,顧言、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還需別人說給你聽?”白鷺在客廳坐了良久,才見顧言從臥室出來,許攸寧跟在身後。

    笑着對她說到;“阿姨、吃飯吧!”

    白鷺震驚不已,她是怎麼做到的?

    許攸寧見到滿桌子的菜,瞬間口水直吞,這山水居傭人的手藝簡直是太好了,她來不及拿筷子直接動手。

    “許攸寧,”顧言喊到。

    “你髒不髒?你知不知道你那雙手每天要接觸多少細菌?”

    許攸寧一臉嫌棄;“老孃出手術室的時候都消過毒了。”

    此話一出,她就傻了,顧言她老孃就在邊兒上站着呢!她回頭對着白鷺尷尬的笑着。

    白鷺的壞心情因爲她的一句話,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對着她笑着。

    顧言撈過一雙筷子直接扔她面前;“別讓人覺得你沒進化成功。”許攸寧見顧言一臉嫌棄的瞅着自己,不免撅着嘴巴道;“天天嫌棄我,我以後不跟你住了。”

    不是她不跟顧言住,是顧言要是以後住到山水居,她不能跟她住了,一想到這裡,許攸寧眼淚都快出來了。

    顧言見她紅了的眼眶,直抽抽、是不是傻?

    “多吃點多吃點,言言沒壞心的,”白鷺見她快哭了,趕緊安慰道。

    她想着、顧言能有這樣一個好朋友不容易,不能傷了和氣。

    一個裝一個傻,真是夠了。

    “裝、接着裝、不吃滾,”顧言說着拉開椅子坐下去。

    張嵐着急的望了眼,先生說過來的,還沒來。

    還未等許攸寧跟樑意兩人坐下,門鈴聲響起。

    許攸寧望了眼顧言,又望了眼白鷺。

    張嵐邁步過去開門,顧言想,她應該知道誰了。

    白慎行風塵僕僕的跨門進來,見到白鷺微愣。

    “姑姑也在?”

    白鷺點點頭。

    許攸寧扶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她想着、顧言見着白慎行怕又是吃不下飯了。

    許攸寧拉了拉白鷺;“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她早就餓了,這會兒都前胸貼後背了。顧言見白慎行風塵僕僕的進來,撩了他一眼,坐下去吃飯。

    許攸寧驚呆了,竟然沒有引發世紀性的戰爭?

    不應該啊!若是換作以前,她絕對會大吵,特別是在白鷺面前,一定要吵給她看看,

    可剛剛許攸寧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她突然之間就想通了,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爲何要鬧的所有人都不愉快?而且在所有人都不愉快的時候,她並沒有好過到哪裡去。見此,白慎行高懸的心微微落地。

    張嵐見自家先生過來舔了副碗筷。

    白鷺見顧言沒有發難白慎行也面上一鬆,雖然一桌子四個人坐着安安靜靜的吃飯,許攸寧覺得這氣氛着實是詭異的不得了。

    “下午幹嘛?”許攸寧努力找着話題來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你想幹嘛?”顧言頭也不擡到。

    “不是說給陳墨打電話去逛街?”“她也不見得有時間,”顧言幽幽道。

    “她今天應該有時間,”白慎行看着她淡然道,只要顧言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做什麼都可以。許攸寧一拍大腿;“對啊!老闆在這裡,他說有時間就有時間,我們下去去逛街去。”

    許攸寧笑的一臉得瑟,還是白慎行給力。

    顧言白了他一眼,沒出息。

    並非是她胳膊肘往外拐,但是顧言現如今的出境並不比剛回來那會兒好,白慎行跟顧言在一起在外人看來本來就是有違常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外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跟白慎行想法不一致的話,對她來說,只致命傷。

    許攸寧知道顧言公司最近在進行內部改革,傑克過來也是爲了這個事兒,如果這個時候內憂外患的話,只怕是不好。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了,”顧言看着白慎行夾到自己碗裡的菜,像是要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爲啥?”許攸寧擡高嗓音。

    瞅着顧言一臉的不樂意。

    隨即想到白慎行跟白鷺在,硬生生的將後面的話給噎回去了。

    白鷺見許攸寧不說話,自己更是不敢說了。

    “接着吼啊!”顧言放下筷子,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許攸寧。

    許攸寧撅着嘴巴瞅了她一眼;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小許多吃點你,”白鷺往她碗裡夾着菜,笑臉瑩瑩的看着她。

    許攸寧感動的痛哭流涕,簡直太尼瑪感動了,以往顧言摧殘自己的時候,從來沒人會半路出來給自己解圍。

    “我簡直是太愛您了,哪像顧言啊……。”禍從口出禍從口出,趕緊閉嘴趕緊閉嘴。顧言又怎麼會不知道許攸寧的別有用心,她就是不想自己在飯桌上太過尷尬吃的不順心,所以才處處找話跟自己說,還順帶搞個笑。

    一屋子人,都沉靜的不要不要的,只有許攸寧偶爾冒出兩句話出來。

    “貓呢?”顧言想着沒見到小貓,便問到。

    白慎行一聽到這個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滯。

    許攸寧無力吐槽;“不知道從哪兒跳下來把腿摔了,送到寵物醫院去了,叫喚一天了。”

    顧言擡眼看了眼白慎行,見白慎行也在看自己。

    幽幽道;“喪心病狂。”

    白慎行怎能不知道顧言是在說自己,她今日心情不佳,說就說,隨她說。

    “話說你去不去啊?”許攸寧將話又繞回來。

    “不去、”她回絕,沒勁去逛街。

    “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是有錢沒時間,有時間沒錢。”許攸寧操着一口網絡流行語來教育她。

    “我有錢、你有時間就行了。”

    “嗷~你要是個男人我就嫁了。”許攸寧嚎着。

    白鷺一臉驚恐的看着她。

    顧言見此笑的一臉淫蕩,看看吧!原形畢露了吧?

    許攸寧見此趕緊擺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倆不搞基、我喜歡男的。”

    “喜歡誰?”

    “喜歡……。”。

    “顧言、你特麼陰我。”許攸寧怒吼,媽的、老孃擔心你吃飯吃不痛快就裝二逼逗你開心,你特麼現在來拿我尋開心?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顧言放下手中的碗筷。

    白慎行看見她還有大半碗飯沒動,不免蹙眉。

    “你屬雞的啊?”

    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許攸寧粗暴的開口,白慎行額頭豎下三滴汗。如果是他肯定會好言相勸她多吃點兒,結果許攸寧直接簡單粗暴的攔截了他要說的話。

    “多少在吃點,”白慎行見她溫怒,便溫柔的開口道。

    “吃不下就喝點湯,”白鷺也開口。

    見白慎行這麼緊張,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好幾頓沒進食了,便也微微勸到。

    許攸寧心想,完了。

    顧言最不喜有人煩她了。

    她確實是不喜,可是怎麼辦?白家人都這樣,得寸進尺,因爲她給了些好臉色,所以就覺得可以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她早就習慣了,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發火,隱忍着。

    “飽了,”簡單的兩個字,許攸寧能看出她的不悅,她就不信白慎行看不出來。

    見顧言進房間,白鷺看着白慎行微微道;“你姑父那邊?”

    白慎行跟顧言領證的事情顧輕舟還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不一定會怎麼大動肝火。

    “我會去說,就這兩天的事情”,等他緩和了顧言的情緒就去。

    現在天大的事情都不及顧言。

    他跟顧言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若顧言還是僵持不下,住在臨水灣,也是個令人頭疼的事情,這兩日,怎麼也得勸說她回山水居,畢竟山水居,是他們的婚居。

    而昨晚,許攸寧一直想這個問題想到深夜,以顧言的性子,絕對不可能跟白慎行回山水居的,若是一直僵持不下,對兩人來說都不好,畢竟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許攸寧今天一天都在醞釀着該怎麼跟顧言開口,又能不讓她覺得自己拋棄了她。

    如今見白慎行來了,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話說?”白慎行何等聰明的人。

    “我這兩天搬出去,”許攸寧一句話,就解決了白慎行頭疼不已的事情,若是顧言不想回山水居,他過來就是了。

    “東西我就先不拿了,免得顧言不高興,”她想着,慢慢來吧!先回家住着,等顧言轉過彎了,她在回來拿,也是一樣。

    “我在臨水灣送套房子給你,”白慎行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許攸寧驚恐不已,臨水灣一套房子下來幾千萬呢!

    有錢也不能這麼燒吧!“不用不用,”許攸寧連忙擺手。

    且不說白慎行跟顧言的關係好與不好,若是以後她跟白慎行不好,她要是拿了白慎行的東西,不是在打顧言的臉?

    所以、她堅決不能要。

    白慎行清冷的面容望着許攸寧道,“就當是謝禮。”

    “我做任何事情都只爲顧言,不爲你,所以你的謝禮我自然是不會要,你要真想給,讓顧言給,若有點天顧言感謝我爲她做的一切了,她給什麼我都收。”我要是收了你的東西,顧言會覺得我出賣她。

    若是有一天,顧言發現我這樣做都是對的,她的生活很幸福,很好,那這份謝禮就讓她來給、她給什麼我收什麼。白慎行面容平靜的看着許攸寧,他不得不承認,顧言交了一個很好的朋友。

    一個真心爲她着想的朋友。

    而在臥室的顧言還不知道,許攸寧已經把她給賣了,她就是因爲臨水灣有人,所以才覺得白慎行不會亂來,可未曾想到,許攸寧已然跟白慎行達成了共識。

    當她想逃離白慎行的時候,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助攻,在幫助自己回到她身邊。

    她承認自己矯情,可若是從她這步走過來的人,斷然不會這麼說。

    她怕、怕什麼?怕再次失了心,在重溫一次多年前的苦痛。牀頭櫃上的手機在瘋狂的振動着、她瞄了一眼,拿起來接到。

    “有事?”

    對方傳來一身嗤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顧言冷哼道;“不像你的風格。”

    電話那邊傳來愉悅的笑聲讓她蹙眉。

    “只是恭喜你聲,新婚快樂。”對方意味深長的語氣讓顧言很不悅。

    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個閒情逸致。”

    說完、顧言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撩了電話,將通訊錄中的通話記錄刪除,將手機扔在一旁。

    ------題外話------

    有人問我白慎行跟顧言名字的意義。

    出自孔子:敏於事而慎於言,納於言而敏於行,言必行,行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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