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更來氣，真想掐死她算了，免得牽腸掛肚！

“你才該死！”胥翊被他這麼一壓，完全清醒，她瞪着上方男人陰沉的俊臉，想到一個月前他那番話，火氣蹭蹭往上冒。“給我滾，姓獄的！”

她擡腿，用膝蓋去頂他的下身。

男人似乎背後長了眼睛，長腿一壓，控制住她。

“連我的名字都不屑說了是吧？！”他捏住她的下顎，低頭，高挺的鼻翼碰上她的臉。

距離一近，女人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濃烈得刺鼻。

“滾開！你來幹什麼？”她掐着他的脖子，手指漸漸加力，男人脖頸上很快印出幾道指痕，“……你不是跟我斷絕關係了嗎？還來做什麼！？”

“斷絕關係？”男人眯起眼，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斷絕關係？是你自己這麼想的？！”

“對，既然你覺得我不愛你，我們就斷了關係，孩子給你，我什麼也不要！現在給我滾！”胥翊被怒火衝暈了頭，加上酒精作祟，說話口無遮攔。

“狠心的女人！”他怒紅了眼，身軀重重往下一壓，徹底罩住她，大掌箍着她的臉頰，“你要斷絕關係，所以跟男人深更半夜在外面喝酒？連孩子都不要，你是打算另外找人了！？”

他一字一頓，語氣目光都充滿了殺氣。

“我……”

“想清楚再說！”

她剛要開口，獄靳司戾聲警告，足以殺人的目光如箭，寒氣森森。

“對！”胥翊不假思索，眯着眼道，“這世上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也不是沒人要我，姓獄的，我討厭你！從第一次見面就討厭你！雖說文禮賢要搞垮胥家，但你也有錯，你一再逼我，把我逼得無路可退！若時光倒流，我會殺了你！……”

“胥翊！”獄靳司低吼一聲，雙手箍緊她的下顎，逐漸加力。

他雙眸赤紅，因她這句話怒火沖天，在招攬她這件事上他的確有錯，甚至是過分。

原以爲她已經放下，想不到她又把陳年往事翻了出來，可能大多數都是氣話，但明顯她還記得，心裡有怨念。

他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卻沒有鬆跡開來。

兩人對視中，在彼此眼中看到憤怒，獄靳司深吸一口氣，猛地鬆手。

“胥翊，不論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自己說過的話要負責，我再確認一次，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他定定注視着她，表情嚴肅而認真。

胥翊眸光收斂，不再凶神惡煞，神色卻是冰冷無溫度的。

“我不會愛人，也不想愛人，我胥翊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那麼我們分手！”她用力推開他，翻身坐起。

男人也起身，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俊臉一片冷峻，深邃的眸底血紅，帶了幾分決絕。

“都是真心話？”他的嗓音沙啞，已然心寒。

胥翊不作聲，想要掙開他的手，奈何男人緊緊捉着，半分不鬆力。

她掙，他扯，兩人對峙着，良久之後，胥翊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