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跳,小心摔倒!”胥翊將她拉着坐下,心疼地望着她。
其實哪裡是不疼,只是陸東那顆藥麻痹了痛覺神經,她感覺不到疼罷了。
“我沒事。”這麼久以來,最近是她覺得最舒服的幾天,沒有疼痛、也不無力,讓她感覺到了生命的活力。
“好好坐着,留着力氣去度假。”胥翊摁住她的肩,不讓她亂動。
獄寧安吐了吐舌頭,乖乖不動,臉上始終掛着甜美的笑容……
坐了片刻,陸東例行給她檢查,他沒有當面告訴獄寧安情況,等離開臥室纔對胥翊和獄靳司道:
“寧安暫時看起來不錯,但都是假象,也不知這種看似健康的狀態能維持多久,少帥、三少,你們要有心裡準備,她的五臟六腑每天都在衰竭,其實已經病入膏肓,隨時有可能……”
他停下話,神色凝重,帶了一絲哀傷的情緒。
獄靳司和胥翊沉默不語,最難過的要屬獄靳司,眼底佈滿血色。
他語氣沉重地囑咐:“不管如何,一切以減輕她的痛苦爲重,該用什麼藥你權衡着辦……”
話落,他大步走入電梯。
胥翊拍拍陸東的肩,快速跟上去。
兩人回到樓上的臥室,獄靳司站在酒櫃前,倒酒喝了兩杯,始終沉着臉,心情不好。
胥翊陪他喝了一杯,摟住他的手臂說,“事已至此,別想太多了,你盡力了,我們都盡力了……”
“嗯。”男人輕應一聲,攬住她的肩膀,又舉起杯子喝完,這才低眸望着她。
胥翊微微昂着頭,手指碰上他的下頷,微笑着說,“因爲寧安的事,你好久沒休息好,會不會累?”
“不會。”他撫着她的發,低頭在她脣上一口勿。
胥翊抱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膛上,臉頰細細摩挲着,輕聲道,“經過寧安和老君的事,我才知道在生命面前,家人比事業更重要。”
“能從胥三少口中聽到這句話,真是不容易。”他低頭,摸摸她的臉頰,終於笑了,“怎麼?以後不打算去部隊了?”
“當然要去!”她站直身體,放開他,“不過我會把軍人的身份當成職業,而不是廢寢忘食,爲了部隊傾盡所有!以後,家庭放在第一位!”
“真的?”獄靳司有些懷疑,以她的性格,估計一到部隊便會忘得一乾二淨。
“我發誓。”她伸出兩根手指,作出發誓狀。
男人失笑,低頭在她脣上一吻,胥翊猛地捧住他的臉,不讓他推開,主動親他。
“獄靳司,已經三個多月了,你真的打算不碰我了?”她在他耳邊低語,一手撫着他的胸膛,有意無意地撩撥。
“是你不允許。”他挑眉,開玩笑道。
事實上因爲寧安的事,一方面沒時間,另一方面也沒心情,所以胥翊生完孩子後,他一直沒有碰過她。
甚至,親吻都極少。
胥翊蹙眉,鬆開手退了一步,“ok,那你就真的別碰我!”
她轉身要走,男人從背後一把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