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不作聲,眉頭擰起來,實在不想開口,一來傷口太痛,再來不願跟他談。
雖然總統府要毀了胥家,可獄靳司也脫不了關係,不是他的從中挑撥,或許胥家還不會到今天這種局面。
即使有一天會,至少也不是現在,所以,她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悲,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自欺欺人。
總統府遲早要打垮胥家,沒有獄氏,一樣會這麼做。
她不過是心裡不舒服,想找個發泄點而已……
“你的倔脾氣,總有一天會害死你。”男人微微俯身,直接將她身上的被子扯掉,並丟在地毯上。
胥翊豁然睜開眼,心裡的憤怒如火一般狂炙着,她翻身一躍而起,站在牀上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在我死之前,我會先殺了你!”大拇指和食指彎曲成鉤狀,摳着男人頸部動脈處,她猛地用力,不過數秒鐘便掐出印子來。
獄靳司眉頭都不皺一下,冷目盯着她,明明胥翊站在牀上要比他高出不少,氣勢上竟反而不如他。
他就像一個帝王,傲視天下,深邃狹長的眸光凌厲,竟讓她手臂一僵,心裡開始有點發虛。
但她不服氣,仍然不鬆手,並且又加了力道。
她的兩隻手臂橫在男人胸膛前,寬大的浴袍衣袖慢慢滑至手肘處,露出前臂。
胥三少常年在軍隊訓練,小麥色的肌膚透着健康的光澤,她的小臂勻稱,並沒有太多肌肉,但線條漂亮,散發力量。
獄靳司低眸,深邃的眼盯着她的雙臂,對於一名男軍人來說,她的手臂過於纖細。
儘管看得出來很有力量,可與正常軍人一比,還是相差甚遠。
另外,他眯起眼,視線轉到胥翊身上那件寬大的浴袍之上。
白色浴袍是酒店的標準尺寸,男女皆能穿,穿在她身上只是勉強撐得起來。
胥翊直接就跳起來掐他,沒來得及整理,鬆鬆垮垮架在身上,腰帶有些鬆散,眼看隨時要掉下來。
這副瘦弱不堪的身子,想進獄氏連資格都沒有!
換作以前,獄靳司絕對瞧不上……
“看什麼!?”見他盯着自己胸口,胥翊眸子也是一眯,眸光變得更憤怒。
她雙臂靠攏一些,遮擋住他的目光,雙手又用了幾分力道,男人的脖子已經勒出淡淡的血痕。
他面不改色,眯着的眼眸驀然睜開。
他右手猛地抓住胥翊身後的浴袍,用力一扯,原本是想把她拽開,卻不料浴袍腰帶太鬆。
這麼一扯,不但沒把人拉開,反而將腰帶徹底扯鬆了。
胥翊反應非常快,掃見腰帶鬆開,在完全脫落前她鬆手,一把攥緊胸口的浴袍,並轉過身背對他。
她快速繫上腰帶,嘴裡還不忘冷冰冰地調侃一句:“脫男人衣服的技術,獄少帥真是練得爐火純青!……”
她扭頭,脣邊的冷笑充滿諷刺,“沒少幹這種事吧?”
“呲。”男人失笑,眸底沉黑。
對於她的挑釁似乎習-以-爲常,非但不生氣,還勾起脣,心情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