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俊騰一氣,“你不自量力。”
“表哥,你怎麼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一聽這個成語官凌宇就凌亂了,頓覺挫敗極了,“爲了她,這是我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孫俊騰俊顏一凜,“你到底看中她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花費了這麼多心思,我不能輸。這世界上,怎麼能有我追不到的女孩。”
“胡扯。”
官凌宇懊惱地哭喪着臉,“誰叫我對她欲罷不能呢,一直想找機會跟她把那天的事情解釋清楚。我到處找她,她竟然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很懇求地對孫俊騰說。
“表哥,你就給我想想方法吧,你人聰明,人脈也比我廣,就幫我找找吧,要是有她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官凌宇一副認真得不得了的表情,孫俊騰有點哭笑不得,見他苦苦懇求,拿他沒辦法,只好含糊其詞地先應承着。
“好,我會動用關係幫你找找看,但不一定能找到。”
“只要表哥出馬,我相信一定能找到。”
官凌宇見他答應,總算咧開嘴,笑了,“表哥,我等你的消息。”
他走後,孫俊騰忍不住罵了一句。
“遲早會被他壞事。”他卻無可奈何。
“你是氣他會壞你的計劃,還是氣他對姓於的念念不忘?”
孫雅露直視着他,目光很犀利。
“姐,你還不信我?”
“我希望你是前者。”孫雅露收回視線,穿上外套,準備回奶茶店。
“姐……”孫俊騰猶豫了一下,問,“她,有吃飯嗎?”
孫雅露怒其不爭地瞪他一眼,“她餓死,我更高興。”說完,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孫俊騰怔了怔,想了想不放心,還是自己決定去看看她。
房間裡,於新新嘴被布條堵住,正不適地發出哼哼聲,看到他進來,那美目裡簡直能噴出火來。
他輕輕把門關上,扯出她嘴裡的布條。
“想清楚了嗎?”
於新新只覺得身體的熱血全部衝至腦部,她氣憤地罵道。
“孫俊騰,你就是隻烏龜王八蛋!渾蛋!你這是非法禁錮我,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讓你坐牢,試試被禁錮的滋味。”“罵吧,覺得痛快你就罵。”看她罵得那麼起勁,應當是吃飽了。
孫俊騰不以爲然,乾脆在她面前的沙發坐下,任她罵。
他這個樣子,於新新反而不想罵了,恨恨地丟下一句。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狗屁要求。”
這句話,讓孫俊騰的臉色立馬沉下來,不過他很快將怒氣隱忍下去。
他進一步欺身湊近,盯着於新新,勾起一抹淺淡而冰冷的笑。
“那你就繼續在這椅子上綁着吧,我不急,我有耐性跟你耗下去。”
他邪肆俊美的臉上,輕勾脣角,幽深的眼底,益滿着胸有成竹的笑。
“我也不介意把你困上一輩子,直到老死,嘿嘿……”
於新新聽着他的笑,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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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風有些陰冷,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孫俊騰把她綁在*上,她試着掙扎,試着去掙脫,感覺那麻繩越掙扎越緊。
折騰了半天,她不得已選擇放棄,內心有一種滅頂的絕望。
她絕望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還有那陌生的水晶吊燈。
白色的窗紗輕飄着,清風吹拂,精緻花瓶裡飄出淡淡的丁香,滿室的芬芳,但很清冷。
這是孫俊騰特意擺上的,說是能讓她心靜神寧,有助於她考慮問題。
他這份刻意的“討好”,越讓於新新不自在與恐慌。
吱呀……
這時,她聽到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有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於新新皺了皺眉,孫俊騰嗎?
不大像,他進來怎麼會不開燈?
難道是孫雅露,趁孫俊騰不在,準備一刀了結她?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這個黑影出現在她跟前。
“真是你?”
黑暗裡,傳來官凌宇訝異的聲音。
於新新一怔,透着暗淡的月色,的確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聽他聲音,顯然不知道她在這房間裡。
“我白天在客廳的時候,聽到一個很像你的聲音,我當時不確定是不是你,看錶哥又一副想趕我走的表情,提你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就等天黑,想着偷偷溜回來看,反正我手裡有他家的鑰匙,沒想到你竟然真是他在這裡。”
於新新喜了,真是謝天謝地。
“我知道你出事,都快急死了。我就想跟你解釋,那天在公園我真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我是一時衝動,沒控制住。”
“我不怪你了。快快,趕緊先給我鬆綁。”於新新急忙說。
“鬆綁?”官凌宇遲疑了,有點拿不定主意,“我表哥爲什麼要把你綁在這裡?”
“我們出去再說好不好?”
於新新見他搖擺不定的,都快被他氣死,要是驚醒了孫俊騰,她這輩子估計就別想留在這裡了。
“不行,我要先弄清楚,表哥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
於新新急了,脫口而出,“你以爲你表哥是什麼好人?他要我陪他*,你信不信?”
官凌宇的臉色果然變了變,不敢置信。
“你要是想幫我,就讓我從這裡出去。如果你不給我鬆綁,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官凌宇自知理虧,他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的掙扎,權衡一下後,才解開她身上的麻繩。
跟着他,順利逃出困了她三天的房間。
官凌宇開車把她送離這片別墅區,終於看到她熟悉的馬路,熟悉的商店,於新新才重重地鬆下一口氣。
她分外珍惜這種重獲自由的感覺。
於新新讓官凌宇在馬路邊上把她放下車。
她很感激地道了一聲謝謝,官凌宇看到她走,有點不捨得地拉住她。
“你這次走了,以後會不會一直躲着我?”
他又拿一種無比純真難過的眼神看着她,於新新有點於心不忍。
“不會。我已經原諒你了。”
官凌宇臉上有了一絲雀躍。
“我走了。”於新新不想跟他磨嘰下去,正要走。
“等等。”
於新新回頭,“又怎麼了?”
“我雖然不知道表哥爲什麼要把你困在這裡,但你回去後,看在我面子上,不要報警,好不好?”
這個……於新新遲疑了。
如果她放任孫俊騰這樣的作爲,會讓他以爲她懦弱害怕,很難保證他以後會不會更加變本加厲呢?
“我會回去跟他好好地談。他要是傷害你,我幫的是一定是你。”
他眼裡有着真摯的懇求,於新新想了好一會。
“好,我答應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進雨中。
“新新,你等等……新新……”
聽到官凌宇焦急的喊聲,於新新不得不再次停下腳步,轉身一看。
官凌宇手裡握着一把未打開的傘,冒着雨追上來。
“傘,拿着,淋雨會感冒的。”
朦朧的雨中,於新新怔怔地看着他遞過來的傘,再看看他髮際上淌着的雨珠。
那刻,她真的有點小感動。
但,她狠下心並不接收他的傘。
“凌宇,你將來一定是個好男人!可我不是個好女人。”
說完她轉身就跑,任官凌宇在後面怎麼喊,她都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