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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少的純情寶貝 - 161 聲音嘶啞,求我!(求月票)字體大小: A+
     

    馬思隱自然也感覺到那潔的異樣,他的手指捏着她精緻的下巴,表情微冷:“你在害怕?”

    那潔被迫和他的目光對視着,她看着他的那張憤怒的臉孔,垂下眸子:“你在生氣?”

    馬思隱冷哼一聲:“明顯是的!”

    他看着她,硬着聲音:“爲什麼不敢看我?”

    那潔擡眼,和他對視,聲音很輕地問:“我爲什麼不敢看你?”

    他一時無語,爾後就聽她輕輕地問:“馬思隱,醫生是你們馬家找的吧!”

    他有些不甘心地點頭,那潔抿了抿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是啊,醫生是你們找的,給我找了個男醫生我還沒有生氣,你生的哪門子氣。

    她輕輕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堵住了他的嘴,心裡想想有什麼不對,但又想不起來,更沒有發現自己的被她輕輕地將那個敏感的問題給帶跑題了。

    本來明明是問她能不能做的,現在跑到醫生是個男人的問題去了。

    馬思隱盯着她看,那潔一把撥開他的手指,表情十分不快,“還杵着幹什麼!”

    馬思隱鬆開她,想了一下說,“那下次我給你換個醫生吧!”

    那潔嘆了口氣,“就他吧,下次不會這樣檢查了。”

    她又睨了一眼馬思隱,目光中有着微微地指責。

    馬思隱也挺自責的,都是他照顧不力,她纔會被男醫生檢查。

    他心裡其實是在乎的,但是那潔說什麼,他也不敢讓她不開心,於是只好順着她了。

    那潔別過臉去不看他,其實是掩飾自己過燙的臉頰。

    想到秦陸是怎麼幫她檢查的,她的臉上就火燒一樣的發熱。

    不敢多想,一路沉默着回去。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從此刻起,馬思隱變得極爲粘人,雖然沒有立刻要求她和他發生關係,但每天早安吻,晚安吻一定要求的。

    當第二天清晨那潔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放大的俊臉懸在她上方。

    那潔嚇了一跳,目光移向別處,輕問:“你幹嘛啦!”

    聲音還是有些嬌柔的,一大早麼,女孩子都有那麼一點嬌氣。

    她這樣,讓馬思隱的心還是有些癢癢的,本來就是十分喜歡着她,現在她這般躺在他的牀上,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覺得快樂極了。

    他看着她的小臉,表情溫柔,“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中午的時候會回來和你一起午餐。”

    那潔鬆了口氣,但是他的頭越來越低,她不禁又緊張起來,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

    雙手抵着他的胸口,聲音微顫着:“時間不早了。”

    馬思隱擡手看了一下時間,爾後笑了起來,“那小姐,我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親你。”

    他緊盯着她的眼,“你準備好了嗎?”

    那潔的手抵得更緊了些,她舔了下脣瓣,有些困難地說:“可以等等嗎?”

    他看着她,眼裡的深意讓她有些慌張,一會兒,他輕輕地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蛋,最後低下頭…

    那潔的小手握緊,她告訴自己不可以推開他,不可以…否則她的處境會更危險。

    就在她天人交戰的時候,馬思隱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只是輕輕一吻就移開了,她錯鄂了一下,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她。

    馬思隱沒有立刻直起身子,仍是雙手撐在她頭頂兩側,目光如火地瞧着她的身子,此時,她的領口有些鬆動,露出雪白的肩。

    馬思隱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是立刻起了變化,爲她發疼着。

    那潔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他微微地笑了,又伸手摸了她的小臉一下,“算了,不勉強你!”

    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他的神色黯然了些,想了想又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別讓我等太久,嗯?”

    他可以不佔有她,但是他渴望她能抱抱他,能摸摸他,能像戀人一樣親吻他。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耐心過,過去,要麼直接拖到牀上去做,要麼正眼也不瞧一眼。

    認識她後,他一直過着和尚一樣的生活,即使自己的功能恢復了,他也不想去試用一下。

    現在,這麼守着她,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只能睡在沙發上瞧着她的睡顏,也已經足夠他欣喜的了!

    他又瞧了她好一陣子才鬆開她的身子,不捨地離開。

    他一走,那潔才鬆了口氣,隨後走到浴室裡,想洗一下。

    剛纔被馬思隱一嚇,她全身都汗溼了。

    才推開門,浴室裡就有一隻大手將她拖了進去,而後拉上門。

    她被迅速而溫柔地抵到了門板上,回神一看,面前的男人氣急敗壞,表情十分精彩。

    不等她說話,脣就被吻住了,一隻大手也堅定地探進她的睡衣裡,緊緊一握,她不禁震了一下。

    而他立刻分開她的脣瓣,直驅直入,狠狠地刺進她的脣裡,纏着她的小舌尖就是一陣吮吸,這樣還不夠,還將她的小舌頭拖了出來,吮得她舌根都疼了。

    他從來沒有這般粗魯的吻過,也不曾這般下流地吻法。

    他們脣舌間發生的聲音讓人羞憤極了,而她的身子被他緊緊地抵住,小腹倒是沒有壓到,他只用自己結實的大腿將她的牢牢地困住,身體間的摩擦讓她起了輕顫。

    她扭着小腦袋,反抗着,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非但沒有鬆開她的身子,反而更加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尖,大手也從這邊移到了那邊,不冷落每一寸柔細的肌膚。

    她終於忍不住發出細細的低吟聲,身子軟了,頭也無力地靠在透明的玻璃門上,秦陸瞧着她老實了,這才放緩了力道!

    溫柔地吻着她,手也移到她的背後,輕輕地撫着她的身子,極致的纏綿過後,他微微離開她的脣,捧着她的小臉和她對視着。

    那潔臉紅心跳,壓根不敢看他。

    “爲什麼不敢看我?”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有力,“是因爲這個嗎?”

    那潔一愣,就看見秦陸摸出一份報紙,他放在她面前,表情不是很好看。

    那潔就在他的壓制下拿起一看,頭條竟然是她。

    馬思隱戴着墨鏡,扶着她勿勿地走向醫院,她的頭被他微微地埋在懷裡,好在她的臉不太清楚,並不能看出是她。

    但這樣,無疑是讓秦陸的醋罈子打翻了。

    因爲上面還寫着什麼馬思隱的正牌女友,已經秘密見家長,現在來產檢云云。

    秦陸呼出一口氣,幾乎要氣炸了,老婆是他的,孩子是他辛苦播的種,現在一眨眼就變成別的了。

    他的表情帶着哀怨,“寶寶,我後悔了!”

    那潔知道他心裡不舒服,於是安慰地親了親他的脣角,十分好脾氣地安撫着,“乖啊,只是做個樣子,又不是真的!”

    秦陸的心裡帶是不怎麼爽,他看了看自己的親親老婆,“你不可以讓他碰!”

    那潔忍着笑,再親親他,“我當然知道!”

    秦陸的目光有些熾熱起來,瞧着她的小臉光潔動人,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扯得差不多了,鬆鬆地掛在身上,別提有多誘人了。

    緩緩地,他湊上去貼着她的脣瓣,低低地說:“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保證。”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透着濃濃的暗示。

    那潔再裝也不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輕輕吻住他的脣瓣。

    他沒有動,黑眸直勾勾地瞧着她。

    在他的炙熱目光下,她伸出自己的小舌尖伸進他的嘴裡,捲起他的舌,羞怯地學着他的樣子那麼吮着,可是他太大,她的小舌頭怎麼也不能像他一樣地包着她。

    而且,她得用力地將自己探進去,這樣她好累,而他則繼續不動聲色。

    慢慢地,她嗚咽着,幾乎要哭出聲來。

    小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襯衫,指甲刺進他的肉裡,挑戰着男人的意志。

    秦陸終於動了動,纏着她的小舌就是熱烈的激吻,她受不住,身子更軟了,軟軟地倒在他的胸前。

    他的大腿開始邪惡地蹭着她的柔嫩,她低吟出聲,手指揪得更緊,她搖着小腦袋,因爲不滿足而難受着,痛苦着。

    秦陸低低地笑了,壞壞地逼着她,“求我,我就給你!”

    那潔擡起小臉,目光中人是水氣,她細細地叫了一聲,像是小貓一樣,抓着秦陸內心裡最癢的一塊肉。

    雖然心裡很癢,但是他仍是逗着她,讓她自己來。

    那潔蹭着他的大腿,覺得自己已經不要臉面地求着他了。

    他望着她眼裡染上的情慾,心裡十分滿足。

    大概是因爲吃味,他逗了她許久,讓她因爲隱忍而哭泣,淚流滿面地在他身上扭着…

    最後,他當然還是給了她。

    她在哭着的時候,他的聲音邪惡地傳了過來,“說,我是誰!”

    自從他出事後,他們在牀上就一直玩着‘我是誰’的遊戲。

    那潔本來是閉着眼的,聽着他的問話也沒有睜開,但是秦陸什麼人哪,見她不說話就發狠了,她嬌喘兩聲,捶着他的肩,嬌柔地撒着嬌,“不會輕一點啊!”

    秦陸勾脣一笑,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沒輕的。”

    她努力地抱着他的頸子,極力地保持理智,“小心孩子。”

    秦陸稍稍地緩和了一下,一邊吻着她一邊溫柔了起來,但這無疑更是磨人,一會兒她就哭了出來。

    秦陸低低地笑着,不斷地逗着她…

    最後她是哭着昏倒的,那時,她的身子泛起可愛性感的粉色,漂亮得驚人。

    秦陸捧着她無力垂下的小臉,有些變態地用力吻着…

    許久之後,他發出一聲暢快的低吼聲。

    因爲她懷孕,所以他淺嘗一次就放過了她。

    抱着她洗乾淨,將她的身子放回牀上,自己則悄悄地離開。

    中午的時候,馬思隱回來,在樓下的時候,看到下人,隨口問着,“小姐起牀了沒有。”

    下人也是有眼力勁的,這麼一個孕婦在家裡,少爺又這麼如珠似寶,而且馬伕人和先生都來過幾次,那小姐以後一定是馬家的少奶奶的,所以伺候得都挺周到的。

    聽了少爺這般問,於是如實地說:“早上的時候,我去叫小姐起牀,她還睡着,我想她可能有些累了,就沒有敢再叫!”

    她的眼神有些暖昧,馬思隱自然瞧得出來。

    他和那潔一直是睡在一個房間的,下人會想歪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會向別人解釋什麼,心裡莫名地還有些甜。

    起身走到樓上的房間裡,推門進去,看見她睡在那裡,小臉像是天使一樣可愛。

    忍不住走過去,蹲在牀前看着她白嫩的小臉,瞧了許久,最後才低下頭輕輕地觸了她的脣瓣。

    那潔睡得挺香的,臉上有些癢,她就下意識地擡手拍了他的臉蛋一下,聲音帶着特有的嬌憨:“別鬧。”

    她這小性子讓馬思隱稀罕極了,簡直捨不得走了,恨不得像只忠吠一樣守在她身邊纔好。

    他又伸手去搔她的小臉,“懶蟲,快起牀了。”

    她不肯,臉紅紅地將臉蛋埋在他的手心裡。

    馬思隱那個心柔軟的啊,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可愛嬌軟的,心軟得不可思議,身子更是湊上去,輕咬了她的臉頰一下。

    再怎麼輕也是有些疼,那潔睡得很香,於是小手又準確地拍上他的臉,睜開眼的時候,腥鬆地說了句:“秦陸,別鬧好不好,我好累!”

    她睜開,時間就定格了。

    面前不是秦陸,而是微微僵住的馬思隱!

    她,剛纔叫的是秦陸吧!

    那潔的心裡閃過千百個想法,都彙集成三個字——死定了!

    她垂着臉仍是能感覺到馬思隱的目光中有多少的怨念,她就一直沉默着。

    馬思隱也不說話,這般僵了有十分鐘,那潔才擡眼,眼裡有着淚意。

    她乾澀着聲音:“我無法立刻忘了他。”

    馬思隱的心裡極不好受,他見過那潔和秦陸有多好,甚至親眼見過他們如何激烈地親吻愛撫,他不願意想起那些,因爲想了就是折磨自已。

    他心裡悽然一笑,自己不想難道就能抹殺她的心裡裝着一個秦陸嗎?

    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現在讓她說忘就忘是不可能的。

    他不甘心,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和那個男人生活過許多年,就算中間分開過六年,但是他們的心沒有分開過。

    他苦澀地閉眼,就像是現在,她的人在他的身邊,在他的牀上,但是她的心底裝着的,只有那個男人。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裝作不明白,寧可相信她偶爾的溫柔是爲他一個人。

    “我知道。”他的聲音比她的更爲暗啞,許久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拿過一件晨褸爲她穿上,她沒有拒絕。

    替她扣上釦子,馬思隱故作輕鬆地說:“去洗洗,下去吃飯,我在下面等你。”

    他親親她的小臉,爾後輕輕地走出去。

    那潔看着他的背影,心裡微微地疼。

    和馬參謀比起來,馬思隱其實是個好人。

    她隱隱地感覺到這些天他爲什麼會提出發生關係,一定是來自於馬參謀的壓力吧。

    馬參謀是個怎麼樣多疑的男人,那潔的心裡是清楚的,所以,她更要小心。

    只有馬思隱幫她,她才能順利的打入馬家,成功的幫秦陸拿到至關重要的東西。

    那潔去洗了一下後,走到樓下,馬思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修長的雙腿閒適地交疊着。

    他的身上穿着英式的休閒服,不得不說,馬思隱長得極好,是那種介於陽光和英俊的長相。

    那潔靜靜地瞧着他,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眼和她的目光相碰。

    感覺到她在看他,讓馬思隱的心裡莫名地好了些。

    也許愛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她輕輕一句話可以將他打進地獄,也因爲一個眼神,一個注視就讓他起死回生!

    他坐在陽光下,仔細地看了她的小臉一會兒,就站起身,他的動作很優雅,那潔微微地愣着。

    心裡卻是想着,馬思隱如果不遇見她,或許比現在好了一百倍,他的病在別的地方也能治好,那時他繼續過着花花公子的生活,不用承受將來的痛苦。

    她註定是要傷害他的!

    他拉她的手時,她沒有避開,反手握着他的——她需要他的信任。

    一方面,對他愧疚着,一方面,她繼續在欺騙着他的感情。

    那潔知道自己抽不出來了,要想活,就必須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她更明白,讓她留在這裡,對於秦陸來說,對於驕傲的他來說,又是何其不願的事情。

    她對自己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馬思隱帶她坐過去,餐桌上放着的是西餐,銀製的餐具閃閃發亮,豪華的水晶燈就在餐桌上面,造型華麗的燈飾美侖美奐!

    那潔和他對面坐着,這樣的距離讓她挺滿意的。

    其實馬思隱算是個任性的人,但是在餐桌上他是一絲不苟的。

    那潔垂下眸子,心裡暗想,縱使秦陸不在,馬思隱也永遠不可能讓她接受他。

    因爲他不夠霸道,他不像秦陸,秦陸是那種不糾纏到死不罷休的性子。

    好在,也只對她一個人這般。

    像是吃飯,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坐得這麼遠,他會抱着她,讓她在他的懷裡吃東西。

    儘管他有些變態地認爲她是他的寶寶,但是她無疑也是喜歡這樣的。

    因爲喜歡那個人,所以他的方式纔是她覺得最習慣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盤子裡的牛排,吃得也有些不認真。

    馬思隱笑笑,將自己盤子裡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和她的交換。

    那潔嚇了一跳,爾後就瞪着那個盤子,“這是你的。”

    馬思隱揚了下眉頭:“我還沒有吃過。”

    “我知道,但是我的吃過了。”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希望他能再換回來。

    馬思隱不是不明白,但是他裝作不明白,輕快地將盤子裡的食物切開,送到嘴裡很斯文地吃着。

    那潔不敢看,只小聲地說:“你自己不嫌髒,別怪我啊!”

    他笑了笑,“就是你的小腳丫子讓我啃,我也不會嫌髒的。”

    那潔的臉微微有些燙,垂着頭不再說話。

    她臉上的淡淡紅暈動人極了,馬思隱着迷地瞧着——這是爲他臉紅呢!

    他的脣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如果是別的女人看了一定會尖叫的。

    馬公子可是從來不曾給過別的女人這般柔情的。

    那潔一直垂着頭,頰邊的髮絲掉落一縷也不自知。

    他輕輕地起身,在她身旁站住,而後伸手將那縷頭髮掬起,輕柔地塞到耳後。

    那潔呆了呆,仰頭望着他。

    他溫柔地注視着她,眸子裡藏着的東西讓她想逃。

    她不想看到他這樣醉人的眸子,他這樣的深情,會讓她不忍,會愧疚。

    馬思隱微笑着按着她的肩,“別緊張,我不會吻你!”

    那潔勉強一笑,心裡則是十分緊張,她一天比一天感覺到待在他身邊危險起來,應付起來也是更爲吃力。

    他用情越深,她就越有壓力。

    這時,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輕男人推着一個小推車進來,垂首說:“少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餐桌上是一個銀製的圓形餐盒,上面蓋着蓋子,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一旁放着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最重要的是一旁放着一束紅玫瑰。

    馬思隱揮了一下手讓年輕的廚師下去,親自去推着車來到她身邊。

    那潔的表情微動,她已經猜出他想幹什麼了。

    想站起來,身子被他按住:“別動。”

    他微微一笑,止住了她。

    那法被動地坐在那裡,身子是涼的。

    馬思隱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銀製的蓋子上,鼓勵着:“那潔,打開來看看。”

    那潔的聲音有些無力,“我吃得挺飽的,這個晚上再吃吧!”

    她下意識地逃避着。

    馬思隱握着她的手不放,目光深深地瞧着她:“如果我一定要你打開呢!”

    他的眼裡有着堅定,隨後,他用一種十分陌生的聲音說:“我給你想要的,你也應該讓我心安是不是?”

    那潔滯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馬思隱不是笨蛋,但是他這麼說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突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知道多少。

    馬思隱靜靜地瞧着她,“那潔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秦陸,但是請你…”

    他的聲音有些微顫,“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那潔先是鬆了口氣,一會兒又緊張起來。

    馬思隱從那束花裡抽出一根玫瑰,竟沒有除刺,花莖上的刺將他的手指給刺破,但是他不在乎,執意地將徒手將那些刺除去,最後交到她手上。

    “那潔,打開好嗎?”他的聲音裡有着懇求,也幾乎是哽咽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擁有過一件東西,那潔是他渴望而無法靠近的,今天他終於開了口。

    那潔微微動容,她從來沒有爲這個男人動過一絲一毫的心,但是現在,她的心有些疼了,爲了日後他失望的眼神。

    如果註定他會受傷,或許現在她能讓他好受一些。

    她的手微微一動,已經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幾乎是屏息着和她一起揭開蓋子。

    下面是一個蛋糕,馬思隱也沒有將藏着,直接在上面放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早水晶做的,在燈光下閃着迷人的光芒。

    盒子裡放着一枚鑽戒,十分精緻漂亮的一枚。

    那潔結婚的時候,和秦陸其實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更別說浪漫的求婚了。

    如果沒有秦陸,於此,她一定會感動,或許她會愛上馬思隱,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心裡還是有些感動,馬思隱其實可以不這樣珍惜地對她的,他大可像是以前一樣不可一世,命令她去伺候他,但他沒有。

    所以,如果最好她和秦陸如果幸運地活着,那麼,馬思隱是那個她應該最感激的人。

    目光有些潮溼地瞧着他,馬思隱微微地笑着,“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

    那潔的聲音帶着一抹酸澀,“既然知道我沒有愛上你,爲什麼還要買這個。”

    他和她一起瞧着那枚閃亮的鑽戒,許久他才輕輕地說:“我想試一下,這輩子能不能讓你愛上。”

    那潔哽着聲音:“你很傻你知道嗎?這也許…”

    她想說下去,但是脣被他掩住,“不要說,我寧可去證實。”

    那潔擡了擡臉蛋,“馬思隱,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身子驀然地被他抱住,緊緊地摟在胸前,那潔的小臉被迫埋在他的懷裡。

    忽然間,她的手指間傳來一陣冰冷,那種觸感,來自一種叫‘戒指’的東西。

    她的身子僵住,想掙扎,但是馬思隱抱得極緊。

    他緊緊地摟着她,聲音低低的,帶着一抹哀求,“別拿下來好不好?”

    她微微動了一下,他抱得更緊了些。

    那潔嘆了口氣:“我怕你,會後悔!”

    馬思隱的頭埋在她的頸間,許久之後才輕輕地說:“永遠不會!”

    說着,他擡起她的小臉,讓她瞧着他,他的表情很溫柔,柔得不可思議。

    “那潔,我們結婚,好嗎?”他說着這個的時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讓我當一個好爸爸。”

    那潔的脣動了一下,他又笑着,“你會教我的對不對。”

    看了他許久,最後她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馬思隱,我騙了你,我無法和你廝守終老。

    對不起馬思隱,我能給你的,就是這麼多!

    對不起馬思隱,如果能選擇,我寧可不傷害你,寧可你還是那個討厭的馬公子,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愧疚於你的,都是你,都是你這麼地遷就…

    他抓她來的時候,那麼兇,她以爲他會殘暴地對她,她甚至做好了不活的準備。

    但是最後,受傷的仍是傳說中用情至深的那個!

    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只能給他一個擁抱,盼着他在將來,能夠記得,他們的心也曾經如此地接近過。

    伸手將指尖放在他的胸口,她含着眼淚說:“馬思隱,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他握着她微涼的指尖,面上是滿足得不能再滿足的笑意,“我抓住你了,小丫頭。”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因爲太激動還是其他。

    這天,他還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晚上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晚安吻,照樣睡在了沙發上。

    他睡天沙發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就是下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們訂婚的消息就發佈了。

    因爲秦陸這個人已經‘不存在’,所以這個婚姻是合法的。

    在帝都,對那潔媒體是不熟悉的,馬家也有辦法弄好一切,這個孩子理所當然地成了馬家未來的嫡孫。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馬伕人是看在眼裡的,她弄不清馬元想做什麼,即然容不下那個孩子,這時候爲什麼又這般地公佈?

    但她太想太想思隱幸福了,所以也不說什麼。

    也和那潔談過一次,無非是希望她好好地對待馬思隱的話,那潔自然說好。

    次日,她就和馬思隱去了馬家吃了一次飯!

    本來馬伕人讓她住下的,馬思隱擋住了,理由是還沒有結婚,這樣做不好。

    那潔含着笑說:“我以後有空多陪陪伯母就好了!”

    馬伕人嘆了口氣,“你多來,別見外,都快是自家人了。”

    那潔瞧得出來她有心事,不過也不好問。

    馬參謀回來得有些晚,看見餐桌上坐得人挺多,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俯了身子在馬伕人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馬伕人勉強一笑:“我讓你幫你盛飯。”

    馬參謀看了她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

    那潔只用了晚餐就和馬思隱一起離開了。

    走前,馬思隱被馬參謀帶到書房裡。

    馬思隱站在那裡,十分的規矩。

    馬參謀喝了口茶,看着兒子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看上去穩重了許多,要結婚的人是不同了。”

    這點,他對那潔不是欣賞的,不像別的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潔當他的兒媳婦。

    但是想到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上次我交待的事情怎麼樣了?”

    馬思隱嚇了一跳,看着馬參謀的手指在書桌上輕輕地敲擊着,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他當然記得當時父親是如何答應他的婚事的,而他也是怎麼答應父親的事情的。

    “那潔的身子不好,懷了孩了,我怕會出事。”他垂下頭,聲音輕輕但是挺堅定的。

    馬參謀瞧着自己的兒子,心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你想當情聖爸當然不反對,但是如果一個女人不願意和你發生關係,說明她不愛你。”微微嘆了口氣,馬參謀這麼說着的時候,想到了那個陸小曼,真正是讓人恨極又愛死了的女人。

    馬思隱擡頭,鼓足勇氣對馬參謀說:“我知道她不愛我,如果她真的一下子忘了秦陸,爸,你說,她還值得我愛嗎?”

    這話,說到馬參謀的心裡去了。

    那個陸小曼,不就是死心塌地地愛着那個‘糟老頭子’,說起來,她們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很像,一樣迷人,一樣可惡。

    要是他馬元年輕個二十歲,也一定會喜歡那潔這樣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馬家的男人怎麼都喜歡有小性子的女人,真是犯賤!

    馬元也沒有心思和兒子談下去了,只是輕輕地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馬思隱出去,心情有些沉重。

    馬伕人洗完澡後出來,就看到馬參謀坐在牀頭吸菸,他已經洗過澡了。

    敞開的睡衣下是結實的肌肉,他長得挺嚴肅的,但是自有一種男人味兒。

    馬伕人對他也是真心喜歡過,但是自從那事情後,她就怕他。

    現在和他暫時在一起,也是虛以僞蛇罷了,還是爲了兒子的幸福着想。

    她上牀去,側身躺着,馬參謀摁熄了煙,爾後按着她的肩往自己這邊扳過來,他的動作不算粗魯,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但是馬伕人就是沒有興致。

    大概是,傷透了心吧!

    他開始的時候,她還是疼出了聲,手指抓着他的肩在上面抓出了血痕。

    這個星期,她去做了摘環手術,他一個星期沒有碰她了,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激烈…

    馬伕人疼得很,就有些躲着他,馬參謀開始的時候興致還是不錯的。

    這陣子,沒有怎麼想着陸小曼,那方面也正常了起來,但是馬伕人這般不讓他碰,身體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不舒服他自然也不會舒服到哪去,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草草地想結束,後來連草草結束的心情也沒有了,直接翻了身子下來,開始穿衣服。

    馬伕人鬆了口氣,趴在牀上問他:“去哪兒?”

    馬參謀淡淡地說:“出去辦點事!”

    他出去後,馬伕人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因爲知道他不會再回來。

    她曾經期盼他每晚摟她在懷裡,但是現在他的擁抱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她林秀眉,出身門名,沒有那麼賤!

    她沒有那麼乖乖聽話,他讓她懷孕再生一個,甚至讓人押着她去做除環手術,她拿了一大筆錢給那個醫生,保住了自己最後一絲尊言。

    她沒有做那個手術,所以馬元就是將畢生的精蟲耗盡,她也不會懷孕的。

    馬參謀坐上車子,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陸小曼的手機。

    陸小曼已經睡下了,馬參謀輕輕一笑:“小曼,還記得我嗎?”

    陸小曼是一個人睡的,她嬌笑一聲:“馬參謀,怎麼睡不着?”

    “想你睡不着,有空嗎?”他淡淡地問着。

    陸小曼瞧了一下手錶,“馬參謀,現在是十二點,你沒有搞錯吧!”

    馬參謀輕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聖的事情嗎?還是馬參謀願意高擡貴手了?”陸小曼趴在牀上,聲音帶着一絲嬌軟。

    馬元下了車,站在江邊的望着遠處的燈火,夜風拂在臉上更覺得有些寂寞。

    他不覺得低了聲音:“小曼,就按你說的事情吧,我們聊聊。”

    陸小曼掛了電話,他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於是就站在那裡,一會兒就拿起手機看一下。

    遠處,站着十來個黑衣男人,時時地保護着他。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不遠處,接着一雙修長的美腿從駕駛那邊下來。

    她穿着一襲黑色的風衣,頭髮隨意地紮了個馬尾,看上去頂多就只有三十多歲。

    她朝着他走來,那些黑衣人也是認得她的,沒有攔着。

    當陸小曼走到馬參謀面前,他微微嘆口氣:“小曼,你總讓我覺得自己老了。”

    陸小曼側頭瞧着他,淡淡一笑,“是嗎?我覺得馬參謀一點也不老,還有心力追着有夫之婦跑,大老遠的從帝都跑來,不嫌累嗎?”

    馬參謀直直地瞧着她,目光中有着不一樣的東西,“小曼,如果我能選擇,我寧可我現在家裡,做些應該做的事情!”

    “和林秀眉上牀?”陸小曼說得直接。

    馬參謀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小曼,你一定要這麼刻薄嗎?”

    陸小曼低低地笑了起來:“相信我,就像你認爲對我手下留情一樣,我對你也不夠刻薄呢!”

    馬參謀也跟着笑了起來,“那我們能不能都收起來,做朋友呢!”

    “只是朋友?”陸小曼點頭,“可以啊!我沒有意見,放了阿聖,什麼都可以!”

    馬參謀走近她,腳尖觸到她的腳尖,這才緩緩地說:“那種能上牀的朋友,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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