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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少的純情寶貝 - 118 暖昧,褲子不脫怎麼檢查?字體大小: A+
     

    剛來的人,目光落到那潔的小手上。

    而此時,她的手還在他的褲子口袋裡‘找鑰匙’。

    她的臉幾乎是立即染上了緋色,小手也飛快地抽出來,但是卻更增加了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秦陸帶了些醉意,抓住她的小手,又堅定地往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放去,一邊模糊着說:“寶寶,不是找到了,你摸摸看,鑰匙在這裡!”

    她俏臉紅着,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她掙不開,不過卻是真的摸到了那張精緻的卡片。

    腦子裡一片糊的她也不想想,爲什麼剛纔半天沒有找到,這會子卻是一下找到了?

    抽出那張磁卡,衝着那人虛弱一笑:“我在找這個。”

    那人瞭解地笑笑,和他們一起走進電梯,那潔以爲這事兒算完了。

    但是醉了酒的秦陸沒有那麼好打發的,到了裡面,就旁若無人的抱着她,纏着,“寶寶,快親一下。”

    她別開臉,扶着他不穩的身子,都快哭了,她真的不知道秦陸真的醉的時候是這樣子。

    她心裡一下子明白了,新婚之夜,他根本就沒有醉,只是,只是讓彼此都自在些罷了。

    這會子,纔是這貨真正醉的樣子!

    秦陸不管不顧地纏着她,嘴靠過來,用力地扳正她的小臉,在別人不自在下,理直氣壯地和自己的老婆親熱起來。

    還親得叭嘰叭嘰的,總之就是一個字——羞!

    如果用多點字兒來形容的話,就是—羞死人了!

    用那潔同志的話來說,就是——臭不要臉的。

    這會子,她被臭不要臉的纏着,親着,都快透不過氣來,只能推着他,模糊地說着,“秦陸,這是外面,你…別動。”

    親了不錯,竟然還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她實在是…

    他倒是停住了,目光瞧着那人,那人笑笑,表示寬容。

    秦陸低頭,嘀咕了兩聲:“那寶貝我們回去再繼續。”

    她連忙點頭,先將他送回去再說,到時她再想辦法逃走!

    好不容易將醉酒的男人弄回家,她喘了口氣,門就被關上了,還落了鎖。

    她嚇了一跳,就見着秦陸已經開始扯着上衣的扣子,還有皮帶…

    她尖叫一聲,回頭就想打開門逃跑,但卻被他一下子從背後抵到了門板上——

    “你想幹什麼?”她顫着聲音,感覺自己的背後是一聲熱鐵,那熾熱的氣息讓她迷亂,也讓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秦陸捉住她的雙手,平貼在門板上,她像是璧虎一樣趴在門上,動也不能動一下,他的頭貼在她的頸側,那帶着酒精味兒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頸子裡,熱熱的,帶了些酥麻。

    “寶貝,不是說好了…嗯?”他的聲音低沉還帶了一點沙啞,聽起來萬分誘惑。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能說,她只是應付他一下嗎?

    “寶貝,你逃不掉的。”他邪氣一壞,開始吻着她的耳垂,火熱的舌尖觸到她的耳朵時,她身體一顫,一股女性的本能讓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他一邊吻着她,一邊低笑着,“寶貝,你瞧,你有反應,你其實也是想要的,對不對?”

    他的脣移到她的頸子裡,她真是得天獨厚,昨晚和今天早上咬的那些痕跡竟然消了個七七八八的,又是潔白如玉了。

    他在那裡添上些新的,緩緩地吸着,讓那裡出現一抹抹的緋色,他慢慢不滿足,伸手開始扯她的衣服,暴力得讓那幾顆釦子一下子迸掉了。

    那件米色的襯衫就這麼鬆鬆地掛在她的肩上,香豔的小肩膀迷人得讓他幾乎發狂,他也不準備剋制。

    事實上,這時候的秦陸早就沒有了自制力。

    他醉了,他只是憑着本能去親她,想着用自己最喜歡,最舒服的方法去佔有她。

    她的小身子是他極爲喜歡的,無論什麼時候,他對她都充滿了渴望。

    那潔顫着身子,剛纔她幾乎要尖叫了,而這時,他的吻已經到了她的腰際,她呻吟一聲——這男人是不是狗,親得那麼仔細!

    他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很耐心地一點一點地吻着她的身子,讓她在他的吻裡顫抖,綻放。

    確實,那潔動情了。

    但是在心裡,她的氣其實是消的,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

    男人覺得什麼事兒都能在牀上解決了的,女人不同,女人需要的更多,所以在秦陸這般死纏着那潔的時候,她其實是怒火更甚的。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就一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但現在她真的反抗不了,大半領地都差不多被攻陷,她只能喘着氣,無力地說:“秦陸,我們,我們洗個澡再做好不好?”

    她才說完,後面的人就頓了一下,爾後低聲地笑着,“是不是喜歡在浴室裡?”

    她的臉紅透了,這個混蛋!

    但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秦陸停了一會兒,平息了一下自己過於熾熱的氣息,然後抱起她的身子。

    她瞧着他泛紅的俊臉,還有他噴出的濃烈氣息,不覺身子一熱。

    此時的秦陸,有着平時少有的放縱,那種男性氣息濃烈到足以讓她在瞬間動情,她垂着着,不敢再看他,但是卻無法抵擋他籠罩着的氣息。

    他一邊抱她,一邊低着頭含着她的脣瓣,不輕不重地吮着,聲音誘人極了,“寶貝,再忍一會兒!”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真的覺得身體裡有一股子火在竄動着。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和他一樣,這麼貪慾了。

    不敢沉迷,那潔極力地告訴自己,他們現在在冷戰,不應該發生什麼關係!

    但是她的身子那麼熱,渾身都無力,她只能靠着他的胸口,任他將她放到淋蓬頭下——

    熱水從頭頂淋下,那種細細的,像是雨絲一般的,纏纏綿綿的…

    她背靠在毛玻璃上,看着他脫去襯衫,露出精壯的上身。

    他的身子不是那種古銅色,偏白一些,但是她知道,那具身子有多精壯,有多兇猛…

    身子輕顫着,看着他朝着她伸出手。

    “不,我不想要…”她的聲音無助,突然間,她覺得害怕,怕自己沉淪在他的懷裡。

    秦陸的眼眯了眯,爾後就扣着她的腰身,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

    “想逃?”他盯着她,目光裡帶着強烈的掠奪,那熾熱的慾望在裡面燃燒着,幾乎要將她給焚燒怠盡。

    那潔雙手抵着他的胸口,聲音是自己也憎惡的綿軟,“不…不是,我們先洗!”

    他深深地瞧了她一會兒,爾後就快手快腳地除去她的衣服,擠了一點沐浴露往她身上塗抹着…

    以前,秦陸也經常幫她洗澡,但是絕沒有一次像是今天這麼充滿了情與色的,他的手,很慢,很慢地在她身上搓揉着…

    那根本就不是洗澡,而是撫摸,挑逗,加上那沐浴露,效果是驚人的。

    她忍着,咬着脣的樣子充滿了女性的嬌媚,他再也忍不住,扔掉手裡的浴花,一舉佔有了她。

    他做了好幾次,她忍不住,尖叫着讓他結束,秦陸喘着氣,“不是說喜歡在浴室裡嗎?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她無力地垂下頭,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當他終於鬆開她的身子,將她洗好了抱到牀上的時候,她以爲今天結束了,但是醉酒男人的體力驚人得好,他纏着她,又開始吻着親着,大手不規矩着…

    “秦陸,好多次了。”她的聲音氣息不穩,實在是被他弄得不行了,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的身子覆在她的身體上,一邊吻着她,一邊輕笑着:“你喜歡在浴室裡做,但是我,比較喜歡在牀上…寶貝兒,現在是不是該滿足我了!”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閉着眼,輕顫着身子隨他去了…

    最後,在浴室裡幾次,在牀上就又做了幾次,那潔只感覺到浮浮沉沉的,身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卻是真的很舒服很舒服…

    他沒有很粗野,一直很溫柔…

    秦陸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三點多了!

    他喘着氣平躺在牀上,一會兒纔起來,爲自己和牀上早就昏睡過去的人兒清理了下,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摟着她睡去!

    清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那潔嚇了一跳,立刻就起身穿衣服,但是她的衣服都被扯壞了,她手裡拿着衣服發着呆。

    還有內衣內褲都泡在水裡,哪還能穿,做了一晚的男女身上都穿着浴袍,此時,她欲哭無淚。

    秦陸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浴室裡,他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煩什麼。

    笑笑:“你忘了這裡有你的衣服。”

    她瞪了他一眼,“就算外面的能穿,裡面的呢?”

    她現在足足比少女時期多了兩個尺寸,怎麼穿?

    秦陸低低地笑着,“傻瓜,我當然準備好了。”

    他拉着她走到更衣室裡,打開櫃子,挑了套衣服出來,高雅大方,絕不是她以前的,還有內衣內褲也是性感的黑色。

    她臉紅了紅,但是還是沒有好氣地瞪着他:“臭不要臉的,早就動了不好的心思是不是?”

    他笑,沒有否認,如果承認自己是臭不要臉的,就能享受昨晚那樣銷魂的夜晚,他寧可自己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想到昨晚那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性事,他的身體一緊。

    而這更衣室裡,六年前,也是他們的主戰場,特別是她小屁股下的沙發,他愛了她好多次。

    秦陸是很想,但是現在時間真的來不及了,於是催着她一起換了衣服洗洗就去上班了。

    他沒有做早餐,這裡久不開火也沒有食物,在路上的快餐店裡買了她喜歡的早餐塞到她手裡,然後就打了車去醫院了。

    路不遠,但是他還是堅持着送她去,算是自己的體貼吧!

    那潔有些彆扭着接受了,但是心裡也下定決心,晚上,絕不會跟着他回去了!

    在醫院裡穿上白大褂,正好沒有遲到。

    今天開例會的時候,趙寅瞧着她的眼神多了抹深意,她就當沒有看見。

    其實她也是沒有想到,這些領導在應酬的時候,都是那副樣子,想想,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秦陸是不是也曾經——

    她不敢想下去,怕想了更不舒服。

    開完會,意外地被趙寅叫住了,“那醫生,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那潔愣了一下,但還是立刻走進去。

    “關上門吧!”趙寅淡淡地說着,手裡還有一支菸,沒有點着。

    那潔進來後,他手裡的煙也沒有點,而是放到了一旁。

    那潔是有些奇怪的,這裡是醫院,即使是主任辦公室也是禁止吸菸的,她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趙寅違反過什麼規定。

    今天是怎麼啦?

    趙寅抿了下脣,他本來長得也很好,此時嚴肅的樣子倒是增添了幾分男性魅力,但是他再好看,和秦陸那股子尊貴勁兒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那潔的眼就一直望着他,清澈而淡然!

    這就是趙寅有些不滿的地方,這個小女人能一直地瞧着他,目光不閃不避,說明她的心裡對他是沒有一點兒屬於異性的那種感覺的。

    他的雙手交疊着,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那潔就瞧着他,等着他開口。

    許久以後,趙寅才緩緩地開口:“那醫生,十八樓來了個特殊的病人你是知道的吧!”

    那潔點頭,“聽說是某高官的兒子。”

    趙寅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僅是那樣,他還是一個很有名的塞車手!臨牀表現爲無法勃起,問題挺嚴重的。”

    那潔是個女性,但也是個醫生,所以,她很專業地問:“他有過勃起的記錄嗎?”

    趙寅點頭,“有過,以前正常的,三年前出一車禍,身體的某部分受了重傷,後來就一直沒有成功,治了三年,沒有成效。”

    他伸手將一份厚厚的病例遞給她,“這是三年來,他所有的醫療檔案,你可以看看!”

    那潔接過,同時心裡也有底了,對方是高官之子又是名人,這事兒能這麼和她說,八成是讓她收下了。

    雖然她是個醫生沒有錯,但是術有專攻,在生殖臨牀方面,她並不是頂尖的。

    更何況高官之子所瞧過的醫生,全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沉思了一會兒拒絕了,“趙主任,這病人我怕有難度,要不,讓院長請我們院裡別的醫生吧!”

    對於她的拒絕,趙寅也不意外,事實上,出於私心,他替她拒絕過,理由和她說的是一樣的,但是院長十分無奈地告訴他:“對方一定要那醫生主治。”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趙寅當時是這麼回的。

    王院長深深地瞧着趙寅,爾後淡笑着,“對方十分難纏,這事兒,不僅是涉及到醫院,還有政治!”

    換言之,醫院和他王院長,是兜不住這事兒的。

    趙寅其實心裡想過,這事兒,王院長一定沒有敢和秦陸說過,不然不會這麼風平浪靜的!

    想想,自己的老婆要去替別的男人看男科,就得摸,是男人哪受得了,更何況是秦陸這樣的男人。

    要是老醜一點的男人就算了,偏他看過,又年輕又帥。

    他看着那潔,很無奈地說:“這是醫院決定好的事情,如果你有問題,可以直接向王院長申訴,我不會當成越級處理,另外,你也可以和家裡人商量商量,畢竟這關係到你的前途。”

    他暗示着,這是一個燙手山芋,讓她不要接。

    意思那潔是明白的,她自然會和王院長說,但是秦陸麼,她不會開口。

    一點事情就搬出他,那以後她在這個醫院裡的處境是十分不自在的。

    她站起身,將那份病例拿在手裡,對着趙寅微微一笑:“趙主任,謝謝你。”

    他的好意她明白,雖然她無法迴應他什麼,但是這份心意她記住了。

    趙寅淡笑了一聲,示意她出去。

    不得不說,趙寅也是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只是秦陸先來,他後到,再加上秦陸那天生的貴族氣質,他敗給秦陸也不冤。

    那潔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趙寅,其實我應該道歉的。”

    她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是利用了他,明明知道他有好感,她卻還是沒有及時地和他保持距離。

    趙寅笑笑,揮了一下手。

    他也知道,有時候,別人不是不想拒絕,而是在沒有說開的時候,無從拒絕。

    他不是個死纏爛打的男人,還是有些風度的。

    那潔走出去,深吸了口氣,就下樓,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敲了下門,裡面傳來王院長的聲音:“進來。”

    那潔走進去,卻看到王院長正在說電話,瞧到她後,示意她先坐。

    那邊,是秦陸。

    “王叔叔,有人?”秦陸問着。

    王院長笑:“你小子,耳朵挺靈的,是你媳婦,要不要說兩句。”

    秦陸也笑,和王院長很熟,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那麼清淡了:“昨晚在牀上說了一夜,就算了吧!”

    王院長正要掛電話,秦陸又說:“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那話讓王院長沉沉笑了,這小子,說到底還是念着老婆啊,還裝。

    於是問那潔:“首長大人問你有沒有事兒說。”

    那潔臉一紅,搖搖頭。

    “人家不肯說。”王院長頗爲得意地說着,秦陸笑笑,掛上電話。

    王院長這會子才得空了,看着那潔手裡的東西,心裡明鏡似的小丫頭來幹啥子的。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那潔面前,開門見山地說:“小99999潔啊,王叔叔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兒,王叔叔也是拒絕過好幾次,你不看見了,人住在這裡已經個把星期了,王叔叔有沒有和你提過半個字。”

    他這麼說着,那潔只能聽着。

    王院長這次真不是蒙她的,不像以前幫着秦陸那樣騙着她。

    他也有他的無奈,那位爺是誰?

    是中央軍委總參謀的兒子,更不好辦的是,人家老爹上次在秦陸生日的時候,親自去送了一對手鐲過去,那是價值連城啊!

    雖然說秦家不缺錢,但是那心意,是擋不掉的。

    秦司令以前和馬參謀可以說是平起平坐,但是這會子也是退了,秦陸總是比人家低一個檯面兒,再說了,就是官平一級的,也得給人家一個面兒。

    人家這是親自上門求着了,再矯情,有些兒說不過去了。

    這事,他都沒有敢和秦陸說,生怕引起大的風波。

    男人麼,哪個不介意這個!

    王院長心裡想的和趙寅是一樣的,爲老醜男人做個這樣的手術什麼的,沒有事兒,但是那種極品男人,小那醫生碰了,秦陸能不介意麼?

    所以,這事兒還得從小潔身上着手,秦陸那麼疼她,就算後來知道了,只要小潔願意哄一鬨,就沒有事兒。

    而那潔聽着王院長這麼說着,也挺爲難的。

    她和他們考慮得不一樣,她並不是怕秦陸吃味兒什麼的,她是一個醫生,這樣的事兒對她來說,是很正常的,在手術檯上,男人的身體都不具備任何意義,唯一的身份就是病人。

    她想的是,這人的身份如果真的這麼貴重,醫院就該更加地慎重了,而她,是沒有把握的。

    如果一個不好,影響了那人一輩子,醫院也跟着會有影響。

    越是名人,越得小心對待,這不是搞特殊,而是不爭的社會現實!

    她也不得不跟從。

    所以,她不想接這個病人。

    她想的,王院長也想到了,但是人家就指名着要她接下,他能有什麼法子呢?

    醫院是不能拒收病人的,一天不讓那潔過去,人家就在這裡多住一天等着,賴了一個星期了,再沒有醫生過去,就說不過去了。

    那潔低着頭,一會兒才擡起頭,“王叔叔,我先去看看吧!看了以後再決定!”

    她叫的王叔叔,表明自己是看在私人感情方面才答應下來的,王院長哪裡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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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欣慰地說:“還是小潔你懂事兒,體貼你王叔叔啊!這事兒…”他有些爲難地說着,後面就沒有話了。

    那潔明白,“我不會和秦陸說的。”

    他這才恢復了神色,站起身來,笑着說:“走吧,王叔叔和你一起去瞧瞧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

    王院長也不是等閒之輩,人是來了,但是他硬是晾了個把星期,他人去也沒有去。

    去了,真的就是服軟,就是掉價兒,以爲他們醫院就任着搓圓捏扁了!

    那潔和他一起走到十八樓,先是到護士站那裡瞭解了一下情況。

    “貴賓室的病患在嗎?”那潔打開記錄隨口問着。

    護士長瞧着院長都出動了,連忙說:“在,就是…”

    她的聲音小了下來,“就是不太配合。”

    那潔的眉頭動了一下,接着問:“怎麼不配合?”

    “我們例行的工作都不肯讓護士做,什麼尿檢,血液檢查都不肯做。”護士長挺委屈的,想來這些天吃了不少苦頭。

    那潔皺了眉,“是哪個醫生開的單子。”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對方是長達三年的性功能障礙,這些常規檢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與其這樣,不如送一些美女的圖冊過去,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這是她心裡的陰暗心思,自然是不方便和護士們分享的。

    “是輪值醫生開的,醫院裡也是一直這樣做的。”護士長小心地瞧着院長大人。

    王院長立即發話了,“胡鬧,這事兒我會處理!”

    那潔淡淡一笑:“他也沒有做錯,事實上這些是無害的,而且達官顯貴也不差這點錢!”

    “這也是,關於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王院長充分地表現了什麼叫做‘朝令夕改’。

    護士們都瞧見了,這那醫生在院長面前說話多具份量。

    這也是,人家是首長的老婆,還是這次欽點的醫生,身份貴重,院長自然另眼相待,就是不知道那醫生能不能治好這馬公子的‘隱疾’。

    那潔在巡醫記錄上籤了個字,爾後就和王院長一起走向了那傳說中的一號病房。

    貴賓室的條件自然是極好的,她聽護士八卦過,馬公子住院,身邊是帶了兩個下人侍候的,每天的膳食也是自家準備,排場挺大的。

    身在秦家,那潔自然不會覺得怎麼了不起。

    只是富貴些罷了,秦陸雖然也身在富貴,但是向來沒有這麼高調。

    她心裡暖了一下,說不清是爲了什麼。

    推開門進去,她就皺起了眉頭。

    這哪是病房,這分明是個吸菸區!

    整間病房裡都是濃霧籠罩着,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她輕咳了一聲,纔看清了裡面的景象。

    一張超級大的牀放在正中間,本來雪白的牀單被換成了黑色的,枕頭也是黑的。

    好吧,這是病人的愛好!

    她的目光望向窗邊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一件灰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件黑襯衫,背對着,手裡夾着一支菸。

    那潔和王院長對視了一眼,覺得這種場面對於王院長的身份來說,有些難堪,所以輕聲說:“王叔叔,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王院長點頭,確實,讓他一個院長來教病人的行爲禮儀,確實是有些難看得緊。

    不過,他還是叮囑着,“你自己要小心些,王叔叔看他不是好東西!”

    那潔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王院長懂,不是那玩意兒不好使嗎?

    能出得了什麼事兒!

    他眨了下眼,放心地離開。

    而他們這邊的動靜終於讓裡面的男人回了頭,手裡的煙在脣上吸了一口,緩緩地吐着菸圈,那隨性慵懶的樣兒十分有男人味。

    隨着他的回頭,那潔也終於看到了他的面孔,雖然隔着煙霧,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一張好看得過份的臉孔,那是一張無法形容的面孔。

    似邪似魅,亦正亦邪…很酷很帥,此刻那張薄脣帶着一抹嘲弄瞧着她,“你是誰?”

    聲音裡滿是傲慢!像是某國的王子一樣。

    那潔聽說了他是個有名的塞車手,這種人大概是被女人給寵壞了,所以才那麼驕傲,不將全天下的人看在眼裡。

    她也看清了,他的襯衫有三顆釦子沒有扣,露出裡面精壯的小麥色胸肌,那賁起的肌肉讓女人看了的確是容易動心,但是那潔討厭這種時刻賣弄自己身體的男人。

    但是這是她的病人,她不能再有不好的感觀了。

    緩緩走進去,直直地地朝着馬姓病人走去,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他手裡的煙給奪過來,摁在牀邊的菸灰缸裡——即使那裡面已經滿了。

    隨後,她走到窗邊,將窗戶拉開,將煙霧給散掉。

    她做完這一切,才走到馬公子面前,神情冷淡地說:“記住,這是醫院,你如果想吸菸,可以去吸菸區,在那裡就是吸中毒了也沒有人反對!”

    “這就是你們醫院對待病人的態度?”馬公子挑起了眉頭,雙手橫在胸口,這讓他的胸口的春色露得更多了些。

    “你承認自己是病人就好。”那潔直直地瞧着他,並沒有因爲他過份好看的臉,還有過份裸露的身子而有一絲的氣息紊亂!

    馬公子的臉上帶着深深的嘲弄,很不以爲意醫院會派個年輕的女醫生來給他治病。

    “我要求換醫生。”他的語氣很不好,很粗魯,顯示着他平時有多受寵。

    那潔也學着他的樣子,雙臂橫在胸前,和馬公子對面對地站着,小臉緊繃:“抱歉,如果我可以選擇,我也不願意和這麼蠻橫的病人接觸,但是令尊執意要求,或許,你可以替我們說服你父親,換個讓你覺得稱心的醫生過來。”

    馬公子眯起了眼,頭一次正眼瞧她。

    高挑但是卻異常纖細的身子掩在一身白色的醫袍下面,憑着他多年前的獵豔經驗,眼前的女人有一副極好的身材。

    他的目光冷冷地往上,看着她子夜般的眸子,還有那清冷的小臉蛋,整個都冷到不行,卻奇異地在他的心裡燃起了一把火來。

    馬公子無疑是矜貴的,就連驚豔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事實上,三年前,他有過許多女人,豐厚的身家,還有他不俗的長相和名氣,有許多的女人前仆後繼地躺在他的牀上等着他臨幸。

    他雖然不是來者不拒,但是看得上眼的,卻是都上了。

    眼前的這個女醫生,讓他心裡生起了一把火,卻不是慾火,而是怒火。

    他覺得她的目光幾乎可以刺破他的皮膚,看透他其實是個廢人。

    這讓他十分地惱火!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他大手一揮,那潔竟然被他一把揮倒。

    她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倒在了那張黑色的牀上。

    剛要起來,身上就壓了一個男人的身子,一擡眼,就看到了那張張狂的年輕面孔。

    他看上去,最多二十六七歲,但是滿臉的憤世嫉俗。

    想想也是,本來他擁有一切,然後卻不舉了,這對於一個驕傲的男人是多麼打擊的事情!

    雖然被他壓在身上,但是那潔的神色一點也沒有變,她的手在他的身下動了動,語氣冰冷,“你是要讓我檢查嗎?那也是你躺下來。”

    馬公子,名喚馬思隱,挺文藝的人名,但是做的事兒一點兒也不文藝。

    他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的小臉,咬着牙:“我說滾!”

    “這是你讓人滾的方式?”那潔的氣息都沒有亂,讓馬公子很不爽。

    他壓着她,一點也沒有放鬆下來,一邊狠狠地說:“自己去和我父親說,不當我的主治醫生,不然…”

    “不然怎麼樣?”那潔冷睇着他。

    馬思隱公子想也不想地說:“不然,我現在就強暴你!”

    那潔的脣緩緩地揚起,她瞧着距離她不到十公分的俊臉,冷笑一聲:“如果你有強暴女人的能力,那麼我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

    “伶牙利嘴,對你沒有好處!”他的目光中露出近乎兇狠的意味,然後低頭,就要吻上那不停地擾亂他心的兩片紅脣…

    那潔曲膝一頂,馬公子一個痛呼,身子翻到了一邊,抱着自己傷上加傷的地方,冷汗直冒!

    “該死的女人,我一定要換了你!”他痛叫着,臉色已然是青色的了!

    那潔翻身,站到牀下。

    “希望能儘早隨了你的願,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是你的醫生!”她將牀上的一個枕頭放在他的臉上,擋着他的目光,爾後戴了手套,開始替他檢查有沒有傷着。

    她剛纔的力道並不小,雖然這人沒有那啥能力,但是她並不想被一個成年男性親吻。

    他此時無力反抗,心裡恨極。

    感覺自己的腰間一涼,爾後是一種十分柔軟的觸感,在那裡一直地存在着…

    一股熱氣橫阻在他的胸間,像是有什麼東西緩緩升起,但是到中間,又無法衝破…

    那感覺繼續着,他覺得很舒服,清清涼涼的!

    “還好,沒有傷着。”她終於檢查完,“自己將褲子拉好!”

    他冷哼了一聲,“你脫的,當然你得替我拉上。”

    她沒有理會他,徑自除了手套,拿下他臉上的枕頭,“你喜歡光着屁股我也沒有意見,從現在起,不要吃冷食,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更不要…”

    那潔頓了一下才說:“更不要接觸女性。”

    “你不是?”他此時已經感覺好多了,坐起身,譏諷着,目光挑剔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們醫生是不是都沒有性別區分了,我那麼壓着你,你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說得挺下流的,那潔冷瞧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說:“因爲我很放心!”

    他被她刺激到了,臉孔暗紅!

    那潔又強調着:“不能和女性接觸,記住了?”

    那話絕對的權威,沒有一點兒年輕女性的羞怯!

    馬公子生起了惡劣,橫着自己年輕又精壯的身子,雙手枕在腦後,睨着她:“我每天晚上都需要一個女人暖牀!”

    那潔看着他痞痞的樣子,目光中有着同情,“那你一輩子就過個手癮吧!”

    她的話挺惡毒的,其實也超出了醫生應該有的範圍,但是對於這種特殊的病人,她覺得就得這麼刺激他。

    不然,真的以爲在這裡也和他的美人窩一樣地爲所欲爲呢!

    但是那潔卻是沒有想到,她越是不將馬公子當回事,馬公子對她就更有興趣。

    馬公子聽了這話,當然大怒,伸手就從一旁將菸灰缸扔過來,那潔一個女孩子,哪來得及躲開,額頭被砸中,雖然沒有血,但是卻是青了一片。

    那玻璃質的菸灰缸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清脆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馬公子也聽着自己的心裂了一道縫兒,像是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

    他跳起身,伸手抓住她,那潔立刻退後一步。

    “該死的,讓我看看。”身下無能不代表馬思隱是個體弱多病,相反他很結實,渾身都是勁兒。

    強迫地扣着她的腦袋,看着她的傷口…

    他的身高很高,這麼站着,她的頭只到他的下巴。

    她想掙扎,他就扣緊,她的腰身被迫地和他的身體貼在一塊兒,不等她說那句話,他就咬牙:“別亂動,雖然我不能辦到最後,但是你知道的,男人有許多方法可以征服女人!”

    他的話很流氓,那潔一下子推弄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混蛋!”

    說着轉身就走出病房,她沒有逃走,是緩緩走出去的,一點兒也不怕他再抓住她的身子欲行不軌。

    馬思隱陰沉着臉瞧着她的背影,媽的,他頭一次對女人這麼溫柔。

    還給他臉色看!

    他一定要換了她,換一個溫柔的,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女醫生,然後天天晚上抱着那個女醫生睡覺!

    但是,他的鼻端還留着那股子淡淡的藥香味,他討厭藥味,這三年來,他聞夠了,但是換來的是一次比一次的失望。

    他討厭這種味道,是的,討厭,他一點也不喜歡聞!

    將自己的拋到大牀上,他卻煩燥地覺得這上面,應該多一個女人的。

    所以,晚上照例有個女人過來暖牀的時候,他特別的感覺了一下,爾後,用力將她揮到了牀上。

    “思隱,你怎麼了?”女人嬌着聲音,她是馬公子‘受傷’後,少數幾個還能留在他身邊的女人。

    馬思隱皺了皺眉頭,“你身上什麼鬼味道,這麼難聞!”

    女人錯鄂,她身上的香水叫‘毒藥’,他以前很喜歡的。

    但是再怎麼樣,還是被扔出了豪華病房。

    那潔出去後,則簡單地上了點藥水,沒有什麼大礙。

    下午下班的時候,秦陸就晃過來了。

    “你來幹什麼?”她輕哼一聲。

    秦陸站在她身後,雙手挑在她的椅背上,頭湊過去:“來接我老婆下班。”

    “走錯地方了。”她沒有好氣兒地說着。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那潔有些奇怪,回過頭就看着他鐵青的臉色。

    “說,額頭的傷是哪來的。”秦陸的目光稅利地盯着她額頭的那一角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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