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陳諮堯面色大變,賈復之名他可是聽說過,被這樣一頭洪荒野獸盯上,自己這次可是惹上大麻煩了,本以爲可以一箭將韓毅射死,誰知半路殺出過龐萬春,只要刺箭稍稍擦破點皮,韓毅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惜……可惜啊。
“小賊休走!留下性命”賈復雙目赤紅,翻手掏出懷中的銀錘,眼中殺意迸現,昔年的老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眼看着又沒了一個,賈復如何能認得了,手中的銀錘在空中盤旋一百八十度。
“去!”
“叮,賈復襲錘屬性發動,降低敵方武力值3點,當前陳諮堯個人武力值107!“
“碰!”銀錘正中陳諮堯後背,疼的他齜牙咧嘴,差點落下馬來。
一人跑,一人追,逐漸遠去,韓毅扶着龐萬春,眉頭凝重,看着嘴脣發紫的龐萬春,韓毅怒髮衝冠,虎目含淚,當即怒斥道:“給我拿下此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諾!“飛廉應聲退下,開始在亂軍中搜索陳諮堯的身影。
”萬春沒事吧!扁鵲…扁鵲!”韓毅張口怒喝,麾下的將士也紛紛去請神醫,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扁鵲在典韋的揹負下來到韓毅面前,看向下面奄奄一息的龐萬春,一看二問三把脈,那雙蒼老的面容卻是不見舒展,宛若烏雲蓋定。
扁鵲折下斷箭,在鼻子上嗅了嗅,神色凝重道:“大王!此箭上有毒,不好解啊!”
“怎麼會不好解呢?你不是神醫嗎?“韓毅有些發狂了,這龐萬春是自己第一個召喚出來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怎麼會仍由他死。
“此箭鋒上淬上了七步蛇毒!毒性極其強烈,軍營裡的藥物沒有治療此毒的解藥啊!”扁鵲神色難堪,一雙粗糙的手,無處安放,畢竟此毒讓他也感覺十分棘手。
“你……!”韓毅正欲發火,心中宛若火山炙烤一般,下方的龐萬春卻是慘淡一笑,嘴脣愈發的黑紫,笑着看向韓毅道:“大王……此乃命也!”
“萬春……你…”韓毅一雙虎目的眼淚在眼球打轉,不讓它滑落。
“臣……死後…能否…爲大王守陵乎!”
“可!”韓毅抓着龐萬春冰冷的手掌,咬着牙,嘴角兩邊的犬齒吐出,一字一頓的說出。
“多謝……大王……臣……要求……找……蒙……蒙淵兄弟……了!”龐萬春嘿嘿一笑,半晌嘴中吐出一口黑血,當即身隕。
“殺!”韓毅心中氣氛不已,反手拿起自己的蒼龍震天戟,想要衝鋒殺人,周邊的武將急忙阻攔。
“不要阻攔我!”韓毅怒髮衝冠,雙目都快噴出火焰來。
亂軍之中,你追我趕,陳諮堯連放三支毒箭,但卻未射中賈復一次,反而盡數讓賈復格擋了下來,賈復虎目含光,手中的銀戟雪太歲四下揮舞,橫掃千軍,蛟龍探海,紛紛施展,周邊秦軍無一合之敵。
“當我者死!”賈復雙目如龍,手中的銀戟一招斬殺一員偏將,催馬追殺向陳諮堯,眼看着兩軍的距離不斷拉進,陳諮堯面色大驚,連忙怒喝:“救我啊!”
“陳兄弟莫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劉顯怒喝一聲,催馬殺來。
“父親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劉鋌騎着黑色的戰馬,手持戰刀追隨在劉顯身後。
這父子兩人各有不同,劉顯身長八尺,手中使着一杆三尖兩刃刀,國字臉,八字須絡腮鬍,雙目瞪如銅鈴,兩臂宛若巨蟒粗細,頭戴元頭盔,騎着一匹黑色八風馬,到是挺拔威武。
劉鋌手中使着一把七殺刀,雙目宛若劍芒,看的人心頭自顫,虎背熊腰,臂如猿猴,周身甲冑爲白,在亂軍中格外的顯眼,古云有之,身穿白甲必爲猛將也,兩人一出場便是引起賈復的注意。
賈復卻是不管這麼多,催馬奔襲而去,眼中冷意盡顯,怒喝:“土雞瓦狗,繡花枕頭也敢擋我去路,找死!”
“哼!賈復久聞大名!今日某家特來斬你狗頭!”劉鋌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手中的七殺刀雙手拿捏,一招劈山開路直砍向賈復的頭顱。
“叮,劉鋌猛將屬性發動,個人武力值加10,基礎武力值100,七殺刀武力值加1,黑麪八風馬武力值加1,當前個人武力值112!“
“土雞瓦狗也敢擋我去路!開!”賈複眼中寒芒一閃,迎面刺殺而上,一擊交手,兩人皆是試探出敵方的虛實,賈復勒緊戰馬,向後退卻了幾步,隨意的甩了甩被震盪的發麻的手掌,暗叫此人不簡單。
“去!”劉顯手中三尖兩刃刀直掃向賈復的腰腹,這一刀要是斬落而下,少不要一分爲二的下場。
“叮,劉顯名將屬性發動,個人武力值加5,基礎武力值100,三尖兩刃刀武力值加1,當前個人武力值106!”
“叮,劉顯、劉鋌兩人父子屬性發動,如若兩人同時上場個人武力值加7,當前劉鋌武力值119,劉顯武力值113!”
“滾開!”賈複眼看着陳諮堯要逃走,眉頭緊隨,當即怒斥一聲。
“叮,賈復奮戰屬性發動,武力加5,基礎武力值106,銀戟雪太歲武力值加1,追風馬武力值加1,當前武力值爲113”
“叮,賈復勇烈屬性發動,武力值加8,當前武力值121”
“叮,賈復太歲屬性發動,一人一騎白甲太歲,武力值加6,當前武力值127!”
賈復怒斥一聲,周身的血氣宛如巨蟒攀爬到賈復兩臂之上,好似兩條蠻龍,一瞬間劉家兩父子皆是落了下風,開始不斷被賈復打壓,賈復內心也是頗爲疑惑,這秦軍中怎麼突然出現了這個人物,且看手段還不簡單。
“哈哈哈哈!”剛剛得到喘息機會都陳諮堯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翻手摘下手中的弓箭,虎目盯着真正奮力殺敵的魯炅,雙目寒光涌動,當即怒喝:“死!”
“嗖!”冷箭傳風而過,正射中魯炅的咽喉,魯炅真在與秦將麃公酣戰,眼看快把這老匹夫拿下,卻是被這冷箭射中咽喉,麃公眼看機會大好,當即哈哈大笑,手中的戰刀猛然揮砍,一招取了魯炅的人頭,衝着陳諮堯拱手道:“多謝兄弟了!”
陳諮堯拱手一還,可下一秒身爲箭手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危險了,猛然回頭,卻是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手中的提着鐮刀,看這份裝扮,連陳諮堯都嚇出了幾個膽魄,張弓搭箭,手持三箭,弓拉滿月,宛若鷹擊長空:“裝神弄鬼!受死!”
“嗖嗖嗖!”
“叮,陳諮堯羽箭屬性發動,每多一箭個人武力值加2,當前陳諮堯爲三支箭,個人武力值加6,賈復襲錘屬性消失,當前陳諮堯個人武力值116!”
三道冷箭放射而出,帶起陣陣鷹鳴,猩紅的血氣浮現在陳諮堯雙臂上,宛若后羿再世。
“叮,飛廉惡煞屬性發動,遇神殺神,遇魔殺魔,武力值加8,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109,喰刀武力值加1,當前飛廉武力值111!”
“叮,飛廉死神屬性發動,神鬼懼煞,面對對手時降低敵方3∽7點武力值不等,增加個人武力值5點,降低敵方屬性一半的能力,特別提醒,降低敵方一半技能屬性,對132點武力值者以上無效!”
“叮,當前降低陳諮堯武力值7點,屬性能力下降一半,陳諮堯武力值減3,當前陳諮堯武力值降低10點,飛廉武力值增加5點,當前陳諮堯武力值106,飛廉武力值116!”
“叮叮噹”飛廉手中的鐮刀上下揮舞,掃落陳諮堯射來的冷箭,聲音清脆,宛若風鈴,隨後飛廉人影閃動,浮現在陳諮堯面前,雙手舉着鐮刀,猛然怒喝:“斬”“
“叮,死神屬性二,敵方每發動一個技能,自身武力加3點!當前陳諮堯發動屬性兩次,故飛廉武力值加6,飛廉基礎武力值102,喰刀武力值加1,故當前飛廉武力值121”
“叮,飛廉斷金屬性發動,降低敵方武力值3點,且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打壞敵方的武器”
“叮,當前陳諮堯武力值103!”
“咔嚓!”陳諮堯手中的弓箭直接被一分爲二,胸膛前更是的血液宛若彼岸花一般綻放,看的人頭皮發麻,巨大的傷口足足長達半米,隱隱可見白骨,陳諮堯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跌落下馬。
飛廉透過面具注視着陳諮堯,神色顯得的淡漠,手中的鐮刀猛然揮刺入陳諮堯的肩胛骨。
“啊!”陳諮堯悲慘大叫,雙手拿捏着飛廉的鐮刀,想要將其拔出,可還不待他發力,飛廉已然拖着他的身子向前移動,嘴中喃喃自語道:“隨我面見大王!”
“混蛋……啊!”陳諮堯咬着牙,想要將飛廉的鐮刀從身上拔出來,但陳諮堯明顯感覺自己的骨頭被鐮刀卡住,更本拔出出來。
“呼呼……呼呼……!”陳諮堯呼着冷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慌亂如麻。
“放下他!”卞喜手舞着銀錘,虎目盯着飛廉,手中的銀錘直接砸了上前。
“呼呼呼!“殺意鋪面,飛廉左手單擡,面若常態的注視着卞喜。
“哐當!”金屬的護腕老老實實的將銀錘給彈開,似乎懶得收卞喜的人頭,依舊不鹹不淡的往前走着。
“放肆!”卞喜勃然大怒,猛然拔出壞之前的利劍,怒目盯着飛廉,持劍便是要砍殺飛廉的頭顱。
“找死!”飛廉面色一冷,猛然翻手勾動鐮刀,刀鋒從肉體破出鮮血留,陳諮堯悲聲痛叫,宛若殺豬一般在叫喚。
“你!”卞喜面色大驚,指着飛廉想要擋下這一擊,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咔嚓!”一刀落下,橫掃千軍,宛若大勢所趨,卞喜連反抗的力道都沒有,直接被斬殺於此,無頭屍體肆意噴血,倒是頗爲殘酷。
“啊!”飛廉的鐮刀從陳諮堯身上拔出,痛的陳諮堯差點背過氣去,咬着牙艱難的站起身子,陳諮堯虎目寒冷,拔出腰間的寶劍,劍鋒直指着飛廉。
陳諮堯咬着牙,看着自己已然不能動彈的右手,陳諮堯知道,這隻手多半是廢了。
“找死!”飛廉眼中並未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拖着手中的鐮刀便是要拿下陳諮堯,將他帶去見韓毅。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休想拿下我,可惜沒殺了韓毅,哼!”陳諮堯言罷,拔劍自刎。
“撲騰!”屍體癱倒在地上,陳諮堯沒有任何悔恨,如若被飛廉生擒回去,怕是生不如死。
“嗯!”飛廉伸手抓起陳諮堯的肩膀,拖着向韓毅走去,回去起碼還能有個交代。
王賁虎目四下轉動,神色顯得凝重,當即怒喝:”撤!”
“撤兵!”
秦軍得了將令,紛紛撤離,陣容井然有序,渾然不見慌亂,只留下滿地的屍骸和狼藉。
“他奶奶的!”程咬金氣不過,一把扔下手中的戰斧,氣的整個人都在哆嗦,這一戰打的太憋屈了。
此戰折損將士五千餘人,上將龐萬春戰死,魯炅戰死。
看着滿地的慘況,韓毅深吸一口長氣,怒喝道:“荀攸!”
“臣在!”
“仔細記錄各位將軍的功勞,清點傷亡!”韓毅咬着牙半響道:“龐萬春勞苦功高,位列顏淵閣,著書立傳,封朿候,世襲龔替,魯炅入英魂塔,受香火供奉!”
“臣遵旨!”荀攸不敢多言,只能應下,所有人都知道龐萬春乃是韓毅的肱骨之臣,更是從龍之臣,乃是從府邸走出來的武將,這些年侍奉韓毅左右,早就成爲了心腹,這個時候跳出來,不是傻子就是二貨。
“龐萬春率先於帝陵外側陪葬!將陳諮堯人頭斬下,祭奠萬春在天之靈!”韓毅說完拂袖離去,眼中寒芒涌動,衆人皆是心知肚明,現在的韓毅真是在氣頭上。
眼下大事已定,而陳湯也進入了陽翟,一切都要看結果了,陽翟已然斷水,沒有水,糧食也煮不熟,已然到了斷水斷糧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