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心算一下，20個人，一個人500張，就是1萬張。產量還是太小了點，心中說道，立刻上馬第二條造紙流水線。於是笑着說道：“已經很不錯了，努力啊！”

吳歡信步走到後面，看着烘乾，和生產出來的紙張，用了石灰漂白，但紙上還是有點黃色，不過這樣子，吳歡已經非常喜歡。

工人一人收紙，一人收鋼板，他上去那過一張紙。紙張有點小，540×770毫米，是現代的2開紙，本身是530×760毫米，多出來的10毫米是拿修邊的，就是拿來裁掉的。

紙張兩面很光滑，紙張厚度和以前A4打印紙差不多厚，兩手使勁拉扯了幾下，沒有破裂，這算是合格的紙張了。

周之翎說道：“這一天一萬張，等這些工人熟練點，一天可以出2萬張，這可是不小的進項啊！記得我在新鄉，買一張竹紙，還沒有這個大，花了我30文錢，讓我心疼好一陣子。”

吳歡笑道：“才幾百貫一天，就讓你一驚一乍的。當初賣鳳凰血，鍊鋼的時候，也看到你這個樣子啊！”

周之翎也拿起一張紙：“那時候窮啊，對這紙非常有感覺，每次去買，就像割肉一樣。”

吳歡笑道：“這些紙，我們自己用都不夠，還賣？你抓緊點，造第2條，第3條，流水線。另外，一定要設計出機器抄紙，那個速度快，紙張均勻。”

周之翎：“這個我會催促的！”

吳歡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好，現在紙已經有了，下面好多事情可以做了，你找些雕刻的高手，特別是篆刻高手。”

周之翎：“我就是篆刻高手，幹啥？”

吳歡：“刻字印書！”

吳歡把印刷機的原理說了一遍，也不管周之翎什麼態度，抱起一捆因爲褶皺或者質量不好的紙張，交給身後的衛兵：“抱回府邸，放在廁所邊上。”

周之翎：“主公你這是？”

吳歡鄙夷的說道：“擦屁股！”

吳歡對廁籌已經深惡痛絕，菊花都被刮的，長出厚厚的老繭了。最難受的還是用完後，還要再洗一遍。不好意思叫別人洗，還要自己洗，和印度人用手擦屁股差不多。不過這個是用長刷子刷。

周之翎連忙：“你這樣會被文人罵死的！”

吳歡：“罵死就罵死。我又不用好紙，罵的到我麼？”

周之翎：“但這樣被人詬病總不好吧？”

吳歡：“什麼好不好的，你覺得我就只辦這樣一個造紙廠？我要讓紙也和鋼一樣，多而便宜。再也不用30文買一張，到時候，一文買個30張，成本覈算的出來麼？”

周之翎：“這幾天運行的成本，算算，大約1文5到8張紙。”

吳歡點點頭說道：“成本還有點高，以後會降下來的。”

周之翎紅臉說道：“我也可以抱一捆廢紙擦屁股麼？”

吳歡：“這是你的事！給幾個老人，對了王老好像有痔瘡，你給他送點過去，還有你的岳父。”

周之翎點點頭。

兩人出了紙廠，來到正在建設的兵工廠。現在兵工廠和機械廠，農具廠正式分開。兵工廠又被細分爲彈藥廠，火炮廠，槍械廠，武器研究院。

吳歡看着已經在測試的300毫米的臼炮，這10多噸重的底座，讓他一陣頭皮發麻，還有那重達400多斤的炮彈。光裡面的裝藥就80多公斤炸藥，一炮下去，很少有城牆能吃的消。

面對咄咄逼人的淵蓋蘇文，秦守謙始終一副笑臉，嘴巴始終是等待國公的迴應。

其實這也是吳歡涼着高句麗使團，和高句麗有什麼好談了，說新城，蓋牟，白巖，磨米等城都歸吳歡了？高句麗死都不會答應。讓吳歡自己讓出這些城市？做夢！所以基本沒有的談。

而且就算高句麗答應吳歡，吳歡敢信麼？一個信譽是零的國度，吳歡信了，那腦子纔有病。

其實吳歡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高句麗國家裡那些人漢人。當然，等後面的事情出來，吳歡纔想起。

彼此都心裡有數，使團爲什麼來的，所以不讓一個高句麗人出門，這是外交部的策略。高句麗使團派出好幾撥暗探，都被直接打死，然後就拉出去埋了，也不通知高句麗使團。

高句麗使團只見人派出去，卻沒有看到人回來，當然急了，所以就有了淵蓋蘇文發火的一幕。

突厥使團這時候也來湊熱鬧，沒有辦法輸了，就是輸了，不管是吳歡偷襲頡利，還是頡利偷襲吳歡，事情都過去了。這可敦要領回去，這鋼鐵要交易，如果可以再買些武器，所以突厥使團回來了。

使團的使節是執失思力，他是被頡利再三要求才來的，沒有辦法，頡利輸不起了，購買武器，鋼鐵，成爲急需的事情。

吳歡冷冷的看着着執失思力：“你們要武器？這不可能，你們拿着武器，朝我們殺來，刀砍在我們的腦袋上，你們會不會在笑，這些漢人爲了錢，什麼都賣，真是太愚蠢了。”

執失思力聽到吳歡的，連忙搖頭說道：“睿智的燕國公！你覺得我們這些草原上的漢子，是愚蠢的野狗麼？時時刻刻記仇？我們是狼的子孫。我們有我們敬畏的神明，也有我們敬畏的人，您就是我們敬畏的人！”

吳歡擺擺手說：“你別說這些客套話，我不愛聽，10萬斤鋼鐵，按照和你們可敦談好的價格執行。”

執失思力沒有想到吳歡會這樣的好說話，價格都不乘機擡一下，單手捂胸：“謝燕國公！有燕國公在一天，我們突厥就不過遼河。”

吳歡心說，你不過來，我還要過去呢！

吳歡說道：“你們可敦用什麼價格贖回去？”

站在一邊的義成公主臉刷了變了，誰聽到自己當貨物賣來賣去，誰都沒有好臉色。

義成公主：“吳歡你什麼意思？”

吳歡：“義成公主，你是突厥可敦，來這裡作客，我歡迎，可是你是戰俘啊。是戰俘就要用錢贖！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破壞不得，執失思力你說呢？”

執失思力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