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設雅座的主要原因,是爲了方便給那些閨秀和夫人們介紹香水,好讓她們心甘情願掏錢。
但後來一琢磨,雅座除了中間擺放了一些霍嬤嬤做的布藝花瓶外,也沒有其他,便覺得有些單調且沒人情味。
你說若是兩個相約出來的閨秀們來她這暖香閣,難道真的買了香水就走?
又或者坐在雅座中,等確定好需要的香水後,傻乎乎的坐在那乾巴巴的聊天?
她這是暖香閣,專門賣香水和肥皂香皂,自然不可能設後廚專做飯菜。
不,這裡根本不允許有飯菜,那會有油煙味,從而影響整體的環境氣氛。
如此一來,只有糕點和甜水在適合不過。
只要在鋪子裡消費滿十兩,她們可以贈送一壺茶水,若是滿二十兩,則另外贈送一盤糕點。
比方茶水可以是她自己做的薄荷茶,也可以是苦丁茶。
糕點的話,則是玫瑰酥、薯球和雙皮奶之類的。
如果有需要,她們可以提供農家小炒中的一口酥和龜苓膏等物。
不過農家小炒的糕點和甜水在這暖香閣中,價格可不是與那邊一個價,可是加了額外的服務費。
如果龜苓膏在農家小炒中賣一百文一碗的話,在她這暖香閣,則是收取百分之十的服務費,要一百一十文這樣。
“詩情妹妹,這鋪子今日開業,我就不便在這招呼。待掀了紅綢,燃了鞭炮後,我就走。”
江鴻軒自認自己很有經商的天分,但每次看到顏詩情的鋪子後,都被深深震撼。
他頭一次去農家小炒時,被裡面看起來有別於其他酒樓的高檔環境所震驚。
這一次,看到這暖香閣後,再次震撼無比。
他都不知道,這暖香閣到底是賣香水的,還是給人提供甜點和茶水的說話之地了。
霍嬤嬤做的布藝花瓶,放在一張張擺好的心形粉藍雅座中間的桌子上,看起來格外協調,且顯得很是優雅。xdw8
興許他一個大老爺們不會很喜歡,但他想那些閨秀和夫人們,定然會稀罕的。
還有他不知道旁人在嚐到那薯球和雙皮奶時,會有何表情,但他個人表示極爲稀罕。
即便是他這個不愛吃甜的,表示偶爾吃上一兩次,絕對沒問題。
更何況說,洪武國這裡的人口味偏清淡,且嗜好吃點的。
也許那些閨秀說不定會衝着那糕點和茶水,每個人會買滿那要求的最低額度也說不定。
畢竟她那是不對外售賣,只有銷售滿多少了,纔會贈送。
顏詩情見東西都擺放好,時辰也快到了,便道:“不,小哥不用離開。你若離開,外人看起來,這是我一個弱女子的,還當我好欺負什麼的。”
“我若不離開的話,回頭那些閨秀怎敢進來?”
江鴻軒知道這洪武國對於男女避嫌沒那麼看重,但他心底覺得這樣還是不大妥當,避一避還是要的。
顏詩情斜了他一眼,見他眼底的糾結,才道:“稍後你幫我充當下掌櫃就行。霍嬤嬤和蓮兒在後院,一個要帶孩子,一個要幫忙多做一些雙皮奶出來,定然不能到這前面來。就安靜和小娃兩個,怕是要忙不過來,我得幫忙。”
顏詩情可是暗中打聽過,現在京城不少閨秀和夫人,都等着她這邊開業。
相信今日的客人,定然不會少。
雖說她限定了一天每種款式只賣二十瓶,但因是頭一天開業,她每種都裝了八十瓶過來,搞點特殊化。
除了那八十瓶的三種氣味外,她還額外做了綠茶香水。
氣味淡淡的,男女皆宜,且只有十瓶,只要消費滿五十兩,贈送一瓶,不對外售賣。
至少在她看來,短時間內,絕不會在做出這香水來賣。
顏詩情也知道五十兩看着有些多,但是也不過是十瓶香水而已。
當然,她限定了每個人最多隻能買三瓶香水,所以想要消費滿五十兩,那只有將目光投放在她新做出來的香皂上。
只有那個是不限定賣的,暫時來說,你想賣上五十塊,也是沒問題。
她這也是變相的給自己的肥皂和香皂做推廣。
關於要做薯球的薯泥,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到時候霍嬤嬤炸的時候,比較方便一些。就是那雙皮奶,做起來麻煩點。
好在這幾天,霍嬤嬤早已做的熟練,加上這些茶水和甜點都是有要求的。
因此廚房裡,暫時由她一個人在做,倒也忙得開。
一切準備就緒,時辰一到,顏詩情和江鴻軒將暖香閣的門打開,走了出去。
此時門外全是各府的馬車,且還很自動的讓出一個空地,給燃鞭炮用。
顏詩情掃視了一圈,很是滿意上次在連府做宣傳的效果。
“小哥,放鞭炮!”
江鴻軒點頭將鞭炮點燃的瞬間,也掀下了蓋着暖香閣三個字的紅綢。
鞭炮還沒燃完,馬車羣處傳來一道動靜,不多時就見一個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手持一道明黃帛捲過來了。
“聖旨道,顏氏詩情接旨!”
顏詩情有些懵逼,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聖旨?
衆人聞言,不管是馬車上的,還是圍觀的百姓聞言,紛紛下來跪在地上。
顏詩情是誰,她是大楚國人啊,且是皇家認定的墨王妃,她怎能跪他國的國君?
在她看來,彎腰行禮算是不錯了。
那太監見顏詩情久久不跪,眉頭輕蹙。
皇上好心好意在她開業之時,讓人送聖旨來給她撐腰,這婦人到底是咋回事?
此時除了顏詩情和江翰羣外,所有人都跪了一地,當然,小娃是趁機溜到後院和霍嬤嬤一起,只當不知道前頭的事。
顏詩情看了一眼江鴻軒,見他也是眉頭緊鎖,便大着膽子走了過去,拿出之前楚璽墨留給她的玉佩。
那是他身份的象徵,代表着他。
等同於堂堂一個墨王妃,哪有跪拜他國君王的道理。
當然,身爲現代人驕傲的顏詩情,自然是更不可能下跪。
不過若是她大楚的永昌帝就不一樣,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大楚的國君,且還是楚璽墨的爹。
“公公,這聖旨直接給我便成!”
靜謐的場地中,傳來一道她清脆的聲音,在那公公不滿的同時,她將自己手中的玉佩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