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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女農妃 - 158 南宮景的身世一萬二字體大小: A+
     

    158.南宮景的身世 (一萬二)

    見心願已達成,安夏下午便不再在萬蒙山逗留了,白天還好,陽光照在山谷間,暖暖的,瘴氣也沒那麼濃,是個景色宜人的好地方,可等晚上的話,周圍開始陰暗下來,到處陰森森的一片,恐怕野獸都出來覓食了。

    一路上,安夏的心情都是極好,滿足了願望,當然心情不錯,當然,如果不算上那雙毛手在她身上四處亂捏的話,心情會更加的好。

    等一行人趕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的不成樣子了,月亮在枝頭高掛,證明已經到了深夜了。

    到了安府,聽見馬車聲的人趕忙出了來,安夏掀開簾子,看見迎接的人正是小丫頭心心。

    “主子,你們終於回來了。”心心急切上前着道,看着安夏下馬車,連忙去扶。

    “怎麼了?府裡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安夏探手在心心的手上,眉頭微擰,心想着難道又是帥帥生事。

    不過聽了心心的話,果然就是這位小主子惹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煙兒姑娘師父昨日不是來了嗎?可能是要帶煙兒走了,帥帥今天拉着她的手一天了,說不願意讓她走呢。”

    心心想到今日哭鼻子的某位小爺,心心苦笑不得,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還知道如此的不捨煙兒啊,也不知道煙兒哪裡讓這小不點那麼喜歡?

    “哦。”

    安夏回覆的平靜,將馬車內的東西悉數拿了下來,遞給身旁站着的承一承二,才進了門。

    帥帥此番,安夏早在煙兒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帥帥對煙兒極好,安夏是看在眼裡的,這都差點快要超過她這個孃親了。

    安夏不嫉妒是假的,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喜歡別人家的姑娘了,魂兒都快沒了,而且,兩人年紀還小着呢,情情愛愛根本就不搭邊,想想也覺得有些蛋疼。

    “主子可要去看看帥帥,他前半個時辰剛歇下,哭的一抽一抽的,煙兒姑娘都被他弄的哭了一天了。”

    心心覺得,兩人真的就像話本里的男主人公與女主人公生離死別般,只是,事情根本就不是如此,不過是人家小姑娘回家罷了。

    “沒事,讓他睡吧,我就不去看他了,等明天他醒來想通了就好了。”

    這孩子就是這樣的了,等明天她哄兩句便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翌日。

    帥帥早早便起了個大早,眼睛因爲昨日哭的多了,腫成兩顆大核桃。

    等捋清了頭緒,帥帥便又想起昨日的事情,溫展叔叔來家裡了,他該高興的,結果卻是要帶煙兒走了。

    想到吃,帥帥又哭鼻子了,把裡間睡覺的煙兒都給吵醒的無法再睡回去。

    “你能不能別哭了。”煙兒一臉厲色的看着帥帥哭紅的鼻子說道,臉色也不大好看。

    其實她也挺不想走的,這裡有帥帥,有安嬸嬸,有景叔叔,他們都那麼疼愛她,多好啊。

    雖然她也知道跟着師父其實挺好的,可是沒有這裡那麼熱鬧,她想留在這裡,最好,師父一起留在這裡,可是不行啊,師父說,爹爹找到了,她要去見爹爹了。

    想到從未謀面的爹爹,煙兒又多了幾分期待,反正以後還會與景叔叔他們見面的,還是去見爹爹要緊。

    帥帥被煙兒這麼一說,果然止住了眼淚,只是淚眼朦朧的看着煙兒,問道:“煙兒,你能不能不走啊?”

    煙兒卻嚴肅着道:“這裡不是我的家,我必須要走。”

    沒有什麼比的過去見爹爹的了。

    “可是、可是……”說着,帥帥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最終,帥帥沒有往下說,而是想到之前心心姐姐說孃親回來了。

    於是,帥帥快速的鬆開煙兒的手,趕緊跑去求救母親。

    “砰、砰、砰——”

    一大早,安夏的房門便被拍的極響。

    推了推身旁的南宮景,“去看看怎麼了?”

    可是身旁的人無動於衷,翻了個身,將安夏抱住,繼續睡覺,“不必理會。”

    帥帥那熊孩子就會來打攪爹孃睡覺,不知道他們昨晚累了一晚嗎?特別是安夏,累到半夜才睡的覺,怎麼能讓她那麼早起呢?

    “可是……”

    安夏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南宮景打斷,“沒事,等會他就不鬧了,你再睡會。”

    “砰、砰、砰——”

    即便如此,外面的房門還是被敲的極響。

    “開門,開門吶,孃親,爹爹,開門,我是帥帥。”帥帥的語氣裡,還有哭腔,不停的拍着門喊着。

    “不行,兒子在外面,好像哭了,快去開門。”蹬着痠軟的腿,安夏踢了踢南宮景的腿,讓睡在外邊的男人去開門。

    南宮景無奈,只能去將外面的小祖宗迎了進來。

    “爹爹,怎麼那麼久纔開門?”帥帥語氣有些生氣責怪的意思,兩行眼淚還在掛着,就連鼻涕都要流出來了,但那說話的語氣一副老成,根本就不將眼前的人當成自己可愛可敬的偉大爹爹。

    南宮景笑着,也不打擊他,將他攬抱起來,又用帕子給帥帥將鼻涕眼淚擦乾淨。

    這些日子,南宮景照顧的帥帥不少,所以給兒子擦個鼻涕眼淚的,那簡直是信手拈來。

    等給親爹擦完了鼻涕,帥帥便坐不住了,說明了來意。

    “爹爹,我要去找孃親說些事情。”

    這些事情,和爹爹說不如和孃親說,孃親才懂他的心思,孃親也比較有辦法可以讓煙兒不要走。

    “你孃親還在睡覺,我們出去說。”南宮景卻不聽帥帥的話,將人抱着往房外面走去。

    “可是……”可是煙兒就要走了,帥帥哪裡能放棄這個唯一的機會,“可是我……”

    “你找你孃親就爲了煙兒的事情是吧?”南宮景打斷話道,看着兒子淚眼婆娑。

    帥帥如同找到知音一般,趕緊點頭稱是,然後又開始淚眼婆娑起來了,“爹爹,煙兒要走了,帥帥捨不得她,能不能讓她別走。”

    對於帥帥這副小女孩子的樣子哭哭啼啼的,南宮景表示非常憂傷加三十二個蛋疼。

    明明帥帥完全遺傳了他的樣子,不該如此的女孩子化的啊!

    他小時候多霸氣側漏啊,帥帥多少也該遺傳點吧?

    可是什麼都沒有,帥帥空遺傳他的皮囊,做事還是跟個女孩子似的,難道是安夏帶的他多,所以女性化了麼?

    想到這個問題,南宮景覺得有必要到時候回到了北元之後,將帥帥帶到軍營好好操練一番,卸去他身上的女子柔弱只會哭的氣息。

    怎麼說人家煙兒也有自己的家,怎麼可能經常待在這裡呢?走了便走了,有什麼好哭的?等自己有能力了,將人弄回家去永遠不離開那纔是成功的。

    然後又看看屋子裡面還在睡覺的女人,他好像還沒有能力將安夏完全弄回家去永遠不走,不過他有一點好處便是,可以陪伴在安夏的身邊。

    等將自己的一大段大道理告訴了帥帥,帥帥臉上只有呆滯二字。

    爹爹的話他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南宮景見狀,又同帥帥說了一遍,“以後不能隨便哭鼻子,你是男子漢,你需要保護你身邊你想要保護的人,煙兒有自己的家,不能永遠住在我們這裡的,除非你長大了,變的很強大,變成了真正的男子漢的時候,到那時候,你可以用你得當的方法,讓人乖乖的跟着你,那纔是正理。”

    “爹爹的意思是,帥帥要變的好厲害好厲害,像爹爹那麼厲害,煙兒纔會和我一起住是嗎?”

    雖然這話不大中聽,但是爲了安慰兒子,南宮景還是點點頭,“嗯,等你長大了,變的厲害了,便可以了。”

    “哦。”

    “還有,以後可不能隨便的哭了,爹爹小的時候可不會像你這般喜歡哭鼻子,哭是女人的玩意,男人,即使痛了傷了,那也是流血不流淚的,懂嗎?”

    帥帥似懂非懂,點點頭,攥緊拳頭,對未來開始嚮往起來,“帥帥懂了,以後帥帥不會隨便哭了,帥帥要做男子漢大丈夫,像爹爹一樣,流血不流淚。”

    “嗯。”

    一抹眼淚鼻涕,帥帥發誓,一定不會隨便哭了。

    等安夏出來,帥帥早已經將自己整理了一遍,跟煙兒在後院的小花園捕蝴蝶玩耍了。

    安夏給了南宮景一個讚的眼神,沒想到兒子終於被他搞定了。

    溫展從房間裡出來,安夏坐在院子的涼亭上,招呼着對方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個秦雪。

    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來,安夏露出曖昧的笑容,“許久不見,你越發的滋潤了。”

    溫展是個厚臉皮的人,雖然這麼看過去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絕對的厚臉皮,對於安夏說的話,照單全收,眯着好看的丹鳳眼笑着。

    “你也被滋潤的不錯,臉色要比我之前看的紅潤多了,嗯,不錯。”溫展的眼神變的比安夏的還要曖昧,居高臨下的,盯着安夏脖子的位置。

    不過一瞬,安夏便反應過來,瞬間滿臉充血,如煮紅的蝦子,趕忙去掩住脖子處,以爲昨晚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

    溫展輕笑,笑的不可抑制,大聲說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安夏了,嚇的她更是紅了臉蛋。

    “你……”安夏氣結,看着溫展揶揄的笑意,才知道溫展這是故意陰她的。

    等恢復了理智,安夏才記得自己剛纔出門前已經看過鏡子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可惜,因爲自己昨晚真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纔給了溫展嘲笑她的機會,本來溫展的眼神倒沒什麼,只怪她多想,這舉動一出,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做意味她昨晚做了什麼了。

    溫展,你好樣的,敢陰姑奶奶,看姑奶奶找機會不好好挫挫你的銳氣!

    溫展沒有留過多的眼神去看安夏氣哼哼的樣子,轉身朝着兩個小人兒處去,抱起煙兒。

    “溫展叔叔。”被人暫停了玩鬧,帥帥看着來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

    想起爹爹早上說的話,帥帥又給自己加鼓勁,告訴自己,等他長成了大大的男子漢,到時候煙兒就不會再走了。

    這些想着,帥帥對於煙兒即將離開他家的事情表示的比較淡定。

    安夏招呼着站在一邊的秦雪坐了下來,似乎從秦雪離開之後,再與看她與溫展一起進進出出,秦雪對她的那種厭惡已經漸漸消失了,更多的是覺得尷尬害羞,畢竟,她曾經那麼討厭安夏。

    “秦雪,坐吧。”一邊說着,安夏一邊給秦雪泡茶。

    秦雪點點頭,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乖巧的坐下,看着南宮景,輕聲喊了聲:“顏文哥哥。”

    “嗯。”南宮景點點頭,眼睛看的方向是在不遠處玩耍的兒子等人。

    “秦雪,嚐嚐,這是今年新採的茶葉泡的茶,看看是不是很香?”

    “嗯。”秦雪點點頭,輕拿起桌上的杯盞,淡淡的呷了一口。

    過了一會,等回味了其中的味道,秦雪才點點頭,“嗯,這茶入口挺香的,喝過甜多過甘,醇香撲鼻,是好茶。”

    聽着秦雪的誇讚,安夏得意的笑着,挑釁的看着南宮景,意思他不懂茶,記得剛炒製出來的時候,這男人還死活說不好喝,可是自己卻又每天都給自己泡一點,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等溫展坐回來的時候,秦雪已經喝了兩杯茶。

    安夏讓出位子,讓溫展挨着秦雪坐下,然後饒有意味的看着兩人。

    秦雪畢竟是個女孩子,不比安夏的厚臉皮,被人這麼緊盯着,臉紅的可怕,不停的喝茶,以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和不安。

    “聽說,煙兒的爹爹已經找到了是嗎?”安夏打破沉寂,問道。

    溫展點點頭,“嗯,找到了。”

    找到了是好事,安夏覺得,沒有爹媽的孩子最是可憐了,想到自己前世今生,都沒有所謂的父母之愛,安夏便越發的可憐那些沒能得到父母疼愛的孩子。

    再看帥帥,當初只有她一個人拉扯他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帥帥的心裡,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不過幸好,老天還算厚待她,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好了。

    隨後,溫展說起煙兒這個人是他怎麼撿回來的事情。

    原來煙兒不到一歲的時候,被溫展在途中發現藏在了草堆裡,道路上,全是血,看來是經過了一場廝殺。

    溫展向來以救人爲本,於是將被冷的發紫的小孩從草堆裡抱了回去養着。

    因爲傷了身子,溫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纔將煙兒養活,期間幾次幾次煙兒差點都要去見閻王了,卻還是被溫展給救了回來。

    對於煙兒的身份,溫展沒有過多去打聽,也許一個人孤獨久了,多一個伴也未嘗不是好事,所以溫展並沒有派過多的人去打聽。

    後來,隨着煙兒的年紀的增大,溫展才知道,師父即使再親也抵不過父母親,特別是煙兒看見帥帥有爹有娘開開心心的日子,煙兒更加的想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不想活的不明不白。

    爲了徒兒能生長在一個健康的家庭,溫展這才下決定多番打聽關於當年的事情,最後,讓他打聽到了煙兒的身世。

    原來煙兒是北元國南邊一個藩國涼山國忠勇侯府的千金,幾年前的一場官場相鬥,將無辜的孩子捲入了其中,最後落在了距離北元國極近的道路上,家人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喂她吃了點蒙汗藥,然後藏在草堆中,這才倖免一難。

    如今,國家已經太平,這忠勇侯府得到了嘉獎,從當年的伯府變成了侯府。

    忠勇侯府的老國公已經上了年紀了,半年前已經退了位,人人敬稱老公爺,而他將爵位傳給了兒子繼承。

    當年那場暗殺中,新國公大人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女兒下落不明,如今,府裡只留下已故妻子留下的一個兒子,已經快八歲了。

    對於那失蹤的女兒,新國公大人一直耿耿於懷,多年未娶妻,帶着兒子四處尋人找女兒,他堅信,一日沒有見到女兒,那就代表沒有死。

    聽完溫展說的話,安夏這才大大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煙兒的身世還如此坎坷。”

    這幾年,煙兒肯定極想爹孃的吧?可惜,她的孃親已經不在了,不知道煙兒知道會不會傷心?幸好,煙兒還有一個疼愛她四處找尋她的爹爹。

    溫展也點點頭,想着若是自己找些去尋人,或許煙兒可以早一天回家。

    但是這不賴他,他向來閒散慣了,江湖上的波動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半路撿了個孩子,好心便養着了,誰知道還會有那麼多事情,更不知道孩子會想家的,這不,他又馬不停蹄的找回煙兒的親人了,可見他多好啊,親爹也不過如此。

    可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養活養漂亮的孩子就要這麼拱手讓人了,溫展想想還真是覺得心痛。

    煙兒現在年紀還小,等她回了家,長大了,會不會不記得他這恩重如山的師父啊?

    想到這些種種,溫展就有種心塞的感覺,好像種好漂漂亮亮的菜要被豬拱了,怎麼想都還是不甘心。

    “煙兒心心念念着回家,所以今日過來將她帶回去,這些日子在你這裡,叨擾你們了。”

    未等安夏說那些客套話,溫展自己又說道:“不過你們兩個人的命都是我救的,其實也算不上叨擾,是你們還恩情的時候了。”

    對方聽的滿臉黑線,這死男人不得瑟會死啊!

    可人家溫展就是有得瑟的機會,誰讓他醫術高明,兩人都被他救活的呢?

    南宮景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得瑟的男人,再看身旁秦雪,小媳婦的坐在一旁,很是乖巧,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想着等溫展出了這個門,找幾個人將他打一頓好了,讓他長長記性,別沒事亂得瑟。

    安夏也是在心裡畫個圈圈詛咒溫展馬有失蹄的一天,嘴角卻還是堆上了笑臉,說道:“既然都往北元國的方向去,順路,便一起走吧,我們過幾日便出發,煙兒等了幾年,也不在乎這幾天。”

    看了看兩個非常之要好的夥伴,還真心不願意拆散呢。

    溫展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幾日,一行人將雲城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動身回北元國了。

    帥帥似乎已經接受了煙兒要離開他們回家裡的事實,也沒了最初的傷感了,而是像孃親所說的,珍惜一起的時候。

    孃親說,要想回去家裡,還要好長一段時間呢,所以他還有不少時間和煙兒一起玩耍。

    一路上,最能聽見的聲音,便是帥帥和煙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給枯燥的旅途增添了幾分生氣。

    本來安夏是不想那麼快回去北元國的,但是安夏答應了南宮景,他恢復記憶了便可以和他成親,而他也給了自己時間處理事情,怎麼算都是南宮景在讓着她,所以做人不能忘本,只能先回去。

    而銀鈴那邊也來信了,說自己還在安江,到時候他們成婚會和九觴一同回去北元參加婚禮的。

    想到此,安夏只能委屈先回北元國了。

    雲城在東辰的南端,他們途徑會經過安江,安夏還是決定先回安江一趟,畢竟,九觴和銀鈴都在那邊,若能說通九觴,或許能讓九觴和銀鈴一同回去北元。

    這樣急趕慢趕趕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行人終於到了安江。

    “孃親,我們是要去見九觴叔叔嗎?”叔叔睜着大大個眼睛問道,眼底全是期待。

    “嗯,是啊!”摸摸帥帥的小狗頭,安夏如是說道。

    當年九觴沒少帶帥帥,如今有了新的玩伴,沒想到帥帥還有心去記住九觴,不知道九觴知道該多高興呢?

    進了城,安夏先遣人去火鍋店通知了九觴,等明日再往城內趕。

    馬車顛簸了一天,帥帥和煙兒早早便歇下了。

    而南宮景,一到客棧,吃了晚膳便開始忙碌。

    安夏向來極少去打聽南宮景的事情的,他說便聽,不說也不問。

    而安夏自己,已經卸下了重擔許久了,許多商鋪的事情都不需要安夏過多去打理,每個地方她都安排了信得過的人去管理,所以每個月也是讓這些管理書信一封將那邊的事情告訴她一聲,讓她好知道個大概。

    收到了管事們的信件,安夏也開始一晚的忙碌。

    一間房,兩個人,都紛紛爲手上的事情忙碌。

    南宮景坐在上首,安夏坐在下首,一時舒展眉,一時蹙緊眉頭。

    這樣的時間,過了大半個時辰,極少在人前出現的南宮景的其中一個得力手下蘇振突然匆匆敲門進來。

    “主子。”

    南宮景擱下筆,看了眼蘇振的匆匆前來,“嗯。”

    蘇振看了眼安夏,手裡拿着信件,想着這是夫人,見主子臉上沒什麼異樣,這才說道:“這是那人剛遣人送來的信件,您且看看。”

    “好。”南宮景臉上不動聲色,將信件接了過來。

    可是,熟悉南宮景已久的安夏,明顯的感受到房間裡的氣氛變的微妙,似乎,這封信不簡單。

    安夏心裡盤桓着疑問,可卻不敢輕易去打攪到南宮景,只能繼續忙自己的。

    等自己的忙完了,安夏見上方南宮景的茶水已經見底了,又取來燒水的爐子,加了熱水進去。

    “過來。”南宮景呷了一口茶,伸手,意思讓安夏坐過去。

    安夏也不拒絕,順勢坐在他的身旁。

    腰肢很快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安夏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帶着疲憊,看來是極累的,自作主張的再次給南宮景按摩臉部的肌肉皮膚。

    南宮景輕輕的閉上眼睛,手中的紙筆放下,極其享受這小手在自己的臉上隨便按摩。

    痠軟漸漸消除,南宮景將人抱了回來,塞在懷裡,讓她不能動彈。

    看着她眼底裡沒有可以隱藏起來的疑問,南宮景這纔開口道:“你肯定極想知道,這些日子我都在忙什麼?”

    安夏點點頭,也不隱瞞,“嗯,看你前一陣子每天都是極累的,不是已經輕鬆了嗎?怎麼還倒累起來了呢?”

    南宮景聽的她的話,笑了笑,“想必你也是知道了我並非父王母妃親生的孩子的。”

    “嗯。”

    “父王從來不告訴我究竟是誰的兒子,究竟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去查。”正是因爲查了,南宮景才知道里面居然藏了那麼多的事情。

    安夏窩在南宮景的懷裡,一副聽的心不在焉的樣子,玩着南宮景的秀髮,讓他能放鬆些心情。

    “原來,我並不是北元國的人,我和你一樣,是東辰國的人。”說着,南宮景低頭看着安夏,眼眸的深邃中透着沉痛。

    之前也說了,沒有人願意沒有父母,即使身邊有養父母的疼愛,可是當知道自己有親生的父母的時候,誰不想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裡,爲何要拋棄他?

    南宮景雖然看似異常的強大,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他傷感傷心的,可是,正是外表看似很強大的人,內心卻越是脆弱,他們喜歡用重重盔甲將自己保護的很好不受人傷害,可是一旦穿透那層層盔甲,裡面卻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安夏張開手,緊緊的抱住南宮景的腰,讓他能感受她給予的溫暖,讓他忘掉這些悲傷。

    不過,南宮景並不是那種只朝後看的人,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爲事實,再挽回也只能挽回沉痛的記憶。

    笑了笑,南宮景繼續說道:“我的爹,當年是和東辰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的人,後來,愛上了我孃親,而我孃親,是東辰國的婉黛公主。”

    安夏倒吸冷氣,沒想到即使是南宮景真正的身世,原來也如同現在的身份那麼高貴。

    “那時候,爹他手握重兵,又是個直腸子的人,爲此得罪了不少的大臣,他的性子耿直,讓他很快成爲這些朝堂老謀深算對付的對象,可是我爹不怕,氣勢很是張狂,這一切看在那些頑固不化的老臣眼裡,那就是想搶奪江山自己做皇帝的樣子,紛紛上諫要求撤去我爹的要職,最後,皇帝怕他功高蓋主,就撤去了他手上的兵權,可是,即使撤去了兵權,我爹還可能是未來的婉黛公主的駙馬,再怎麼樣,再壓制他,他的風頭依舊蓋過其他人。”

    說着,南宮景又嘆了口氣,“我爹那性子,或許就不該在朝堂上,和那些人鬥,所以在知道皇帝這般看待他的時候,非常生氣,兩人鬧的很僵,皇帝從最初的信任到最後的完全懷疑,不管我爹做什麼事情,在他眼裡那就是想造反,處處的壓制着我爹,娘身爲一國的公主,夫君是我爹這樣被滿朝所排斥的人,壓力非常之大,所有人都勸解我孃親別再與我爹來往。”

    “可是,我娘怎麼願意聽這些人的話呢?依舊我行我素的性子,與我爹來往,這件事,最後傳在了皇帝的耳朵裡,那就變的更加的不像樣了,說我爹拐騙公主,有野心,最終,想將我娘遠嫁她國。”

    “我爹若是自己有委屈,還能忍一忍就算了,可是,關係到我娘,爹便着急了,與皇帝理論,結果呢,再撤去手上的職權,我爹和娘早已經是私定了終生的,非卿不嫁,沒有人看見他們心裡真正的想法,只覺得我爹是爲了謀權,所以迷惑了公主。”

    “我娘出嫁他國那一天,真的如了他們所說的那樣,所謂的造反,呵呵……”南宮景冷笑、嘲笑,似乎在笑當年那些人就是一頭豬,“若不是這些人強拆散他們,我爹孃何故如此?我爹爲了保護孃親,最終失去了性命,我娘爲了抱住肚子裡的我,潛逃到了北元國,幸好遇上了我母妃,可惜,我娘生下我不久便因鬱結過久而死了。”

    說完,南宮景整個人都似乎輕鬆了許多。

    安夏看着他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但是對於這個泰山崩於前都面不該色的來說,那便是極大的傷痛了。

    “所以,你從小便開始勤加練習,其實,保護北元國是其次,真正的,你是想擁有你自己的勢力,然後一舉推翻東辰國是嗎?”安夏揣測道,對於殺父殺母仇人,南宮景極其有這樣的想法。

    而聽了南宮景的話,安夏也很快的便捋清了自己在東辰國這些年,所聽見的事情,南宮景的父母,想必就是當年被人錯判的造反將軍,後來被平反封爲鎮國大將軍的千蒼。

    可惜,不管怎麼平反怎麼封爵,人已經死了,再多榮耀那也是無福消受,若是可以,在人未死之時醒悟瞭解,或許才爲時未晚。

    南宮景也不掩飾,點點頭,“嗯,其實父王雖然一直不告訴我親生爹孃是誰,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們不想我去做殺人的工具,不想我帶着仇恨生活,可是隻要稍稍去打聽,便能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父王很快便知道我已經知曉了整件事情,也不阻止我去報仇,不阻止我練習武功,培養兵力。”

    “我想我知道你父王爲何不阻止你了。”安夏細細聽着,聯想起浩振王爺那個人,想必浩振王爺也是知道南宮景的決心,所以知道這麼勸解根本就不管用,只有等他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等他擁有了手中的權利,他便會知道,身居高位的人的心態。

    南宮景雖然恨因東辰皇帝的手而殺了他的父母,可是卻也知道,身居高位的人心中都是多疑的,特別是身邊這個人功高震主,而且還不聽管教,或許他覺得自己沒錯,但是到了別人的眼裡,那可能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東辰皇帝是錯了,也許是太年輕,經歷的不夠多,剛居高位,被有心人唆使,所以纔會造成這樣的大錯。

    可是南宮景卻不能再去報仇,不能去推翻他的江山了。

    雖然東辰皇帝是害死了南宮景的父母,可是這些年的,東辰國在東辰皇帝的手中,卻越發的壯大起來,百姓安居樂業,如果此時南宮景發兵推翻這個朝代的話,不一定能勝利,自己會深陷火海不止,還會讓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深陷其中,到時候生靈塗炭,真的到了那個時刻,即使報仇了,卻也成爲了千古罪人。

    “父王是對的,若他當年阻止了我的做法,或許在我手中權勢浩大的時候,便會起兵南下,讓東辰國再生靈塗炭一次。”

    所以,浩振王爺選擇了不阻止,南宮景的能力浩振王爺一清二楚,他有個什麼動作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會故意壓制他手中的權利,反而讓他放手去做,讓他站在那個高位之後,知道心繫百姓,知道愛戴子民,那麼他便會爲了百姓而放下心中的仇恨。

    最後,南宮景果然如浩振王爺所說的那樣,並沒有起兵攻打東辰國。

    而這些年,隨着東辰國君年紀的增長,他便慢慢的看清了自己當初年少氣盛的時候所害死的妹妹和得力干將,每日每日的都會在悔恨中度過。

    而當年那些一個二個彈劾南宮景的父親千蒼的人,在臨老也得不到好的下場。

    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他們太過固執絕對的思想毀了兩個人,一個家,甚至可能是一個國。

    “南宮景……”安夏緊緊的抱住他,讓他這種報仇的念頭不許再出現,若只是一個人的話,尚且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可是那是一國國君,國君沒了,國家也就散了,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生靈塗炭,再報仇也無意義了。

    “南宮景,你做的對,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有疼愛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有我,有帥帥,雖然談不上真的圓滿,但是如今這世上,能像我們這般幸福的人並不會很多,若當初你一心報仇,或許你會沒了一個家,沒了愛你的父王母妃,沒了弟弟妹妹,同時,你也不會遇見我,也不會有帥帥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我和帥帥,可能會在大戰中死去,可是你放下了,你做的很對,我要你,徹底的把仇恨放下,放眼未來。”

    她多麼害怕,差一點,也許他們就遇不上了,幸好,幸好南宮景並不是那種固執己見不顧他人的人,也慶幸,浩振王府給了南宮景一個完整的家,讓他知道,原諒比仇恨更值得去做。

    安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她害怕,同時也慶幸。

    感受着對方身子的變化,南宮景將她扳正坐直,讓她面對着自己。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安夏點頭表示贊同,“嗯,以後你可別再有這樣的念頭,有句話也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嗯,我知道了,這不是放下了一切,陪伴在你的身邊了嗎?”說着,南宮景在那粉嫩生動的小嘴上啄了啄,很是喜愛。

    這句話安夏覺得動聽,對於湊過來的吻,也不拒絕。

    只是,南宮景所說的話,好像與前陣子的事情有些出入啊,今晚又有一封信,南宮景似乎極其不悅。

    想到此,安夏又推開南宮景,“你這陣子如此之累是怎麼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說着,看着桌上的那封信,大氣的字體,安夏剛碰到,南宮景率先將它拿了起來,展開,裡面的內容便清晰可見。

    落款處,是東辰皇帝的字。

    再看內容,大概是詢問南宮景最近的事情,然後又是說當年那些事,對南宮景表示深深的愧疚。

    然後又說,不管如何,他是南宮景的舅舅,血肉親情,割捨不斷,東辰國君願意補償他,只要他肯認他這個舅舅,字裡行間裡,還有意透露似乎要把帝位傳給南宮景,畢竟,這江山的千蒼和他打下來的,他欠了千蒼一條人命,欠了南宮景一雙父母。

    看完,安夏纔將信件收起來,面對着南宮景。

    南宮景本來不想拿這些事情去煩安夏,不過既然安夏已經知道了,也不想再隱瞞着她,“這些日子,他就是總是來打攪我們的生活,不管我們在哪裡他都知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居然拿妻子兒子來威脅他,呵呵,以爲他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即使如今兵權不在自己手中,可是不代表他會怕他。

    況且,這帝位誰要誰拿,他不稀罕,像他爹一樣,心裡有兒有女,有自己愛的人,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江山,不過是利慾薰心的東西,只有那些貪心的人才會去要。

    “你打算怎麼辦?”安夏看的出來,南宮景並不想和東辰皇帝有過多的交集,他能放下仇恨已經實屬不易的了,若是接替着東辰的河山,他還不如回北元國呢。

    “你說呢?”南宮景反問,似乎等着她給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你不稀罕那個皇位的。”若南宮景是在乎權利的人,她便不會選擇他了。

    南宮景會心一笑,“知我莫若你。”

    “那是自然。”安夏也不謙虛道,惹的南宮景心中無限愛憐。

    江山雖好,卻不及有一個美滿的家,有一個不勾心鬥角的家好。

    其實,做皇帝的念頭,南宮景是有想過的,這還是在沒有遇見安夏的時候,他心繫蒼生,本以爲自己不會被紅塵往事遮蔽眼眸,一心爲黎民百姓。

    可是後來,他卻發現自己錯了,不是他沒有紅塵情愛,而是他還沒有遇見一個能讓他動心的女子,而如今遇到了,放棄江山只要美人又如何?瀟灑快活,那纔是生活的本意。

    想想,若他做了皇帝,安夏怎麼辦?就是許她一國之母,安夏也是棄之如敝屐,爲了身邊這個女人,大好江山他都不要了。

    想想,南宮景覺得自己好偉大,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個江山。

    “你看,我爲你放棄了江山,你該作何表示?”心中怎麼想,南宮景怎麼說。

    安夏聽的一愣,然後卻笑道:“你爲我放棄了你的江山,也不想想我也爲了你放棄自己的江山,雖然此江山非彼江山,但是對於我來說,是一樣重要的,我還爲你生了兒子,養育了這麼大,你說,你又該作何表示?”

    反你一軍,看你還能說什麼?

    想起前世的時候,很流行的一個道理:女人爲什麼越來越不想結婚?

    飯我會做,衣服我會洗,地我會拖,錢我會賺,架我會打,街我會逛,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斗的小三,滅的了蟑螂,樣樣都會,還要男人做什麼?不過是拿來氣受罷了,還要給生孩子帶孩子沒酬勞,伺候公婆,伺候男人,多辛苦啊,所以南宮景算是賺到了。

    安夏這番歪理一出,着實讓南宮景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

    南宮景說道:“既然你犧牲的如此之多,那麼我今晚便犒勞犒勞你,讓你好受些。”

    南宮景曖昧的語氣,挑逗的小眼神,嘴角微微彎起,一副流氓的小樣,讓安夏一愣,然後掐住對方的臉蛋,氣哼哼道:“你這是想佔我便宜呢。”

    自從有了親密接觸之後,這個男人便不再講求什麼君子之道了,經常大半晚上的來撩撥她,害的她經常體力不支大晚上的暈倒,第二天全身痠痛不已,這會子給她下陷阱,還是補償犒勞呢,分明是犒勞補償他自己。

    “不管如何,這件事享受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南宮景耍起了大流氓,作勢要抱着安夏起身,嚇的安夏“啊”的一聲,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緊張的看着他。

    安夏看着他,與他保留了一定的距離,然後非常嚴肅認真道:“南宮景,你變了。”

    “變成什麼樣了?”

    “變得越來越流氓了。”

    “哦?”南宮景癡笑着,“既然你要這麼說,我便坐實你給的頭銜。”

    “不要,啊,哈哈……”說着,安夏趕緊逃開,可是因爲這裡是客棧,兩人也只鬧了鬧,便不敢再那麼大聲擾人清夢了。

    臨睡覺前,安夏還是忍不住戳了戳身旁的人,問道:“你說,若是皇上親自找來了怎麼辦,我覺得他會死纏爛打。”

    安夏見過東辰國君,知道他並非昏庸無能,而且是通常會把事情看透徹,也許當年年少氣盛所犯下的錯誤是他這輩子永遠的痛,也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所以他纔會這般想彌補。

    可惜,南宮景不會接受殺父殺母仇人的恩賜,或者可以說是彌補,這些已經彌補不了了,或許悔恨愧疚纔是東辰皇帝最終的歸宿。

    只是,南宮景不要這帝位不代表東辰皇帝會輕易放棄這個彌補的機會,安夏不算了解他,但也知道他後面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安夏將一國之君描述的會死纏爛打這四個字,着實讓南宮景愉快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南宮景徵求意見中。

    “嗯,你讓我好好想想。”趴在牀上,安夏一副思考的模樣。

    好一會,安夏才說道:“就讓他死纏爛打吧,反正不理會便是了。”

    只要不理會,久而久之,東辰皇帝便知道自己沒法打動南宮景了,就會放棄了,然後讓那老頭子自己在悔恨中過一輩子吧。

    安夏是個護短的,雖然不想讓南宮景報仇,但也別想安夏有那種你好好過一輩子的心態,不詛咒你死已經是便宜你了,就讓你在孤獨寂寞悔恨中度過吧,這樣才能解南宮景的心頭之恨。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南宮景表示這辦法太一般了。

    “難道,你還想去將人打一頓再說?”安夏愣了愣,吐出一句無厘頭來。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說着,南宮景將被子蓋緊,兩人要滾牀單了,吹燈熄火,關窗關簾,你們怎麼瞧也瞧不到,大不了給你們聽點嗯嗯啊啊的聲音解解饞。

    很久之後,當安夏聽到東辰皇帝半夜寢宮一陣騷動,而第二天起來突然臉色腫脹,似被人打了一頓,安夏才知道,南宮景是如此的記仇的,也忍不住的抽搐嘴角,回想着自己是否有得罪南宮景的地方。

    ------題外話------

    如果來的及都會凌晨更新,但是有時候時間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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