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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女農妃 - 153 安家沒了一萬一字體大小: A+
     

    看着連着幾日被兒子打擊壞了的南宮景,安夏看着他兩眼窩處的青黑,不禁笑了。

    不過,她還是有心疼的,這隻能怪他選的時間太不好了,也怪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會事情辦妥了,天色看起來還早,南宮景便想來接人了,順便過一過二人的世界。

    安夏笑着,卻不打斷,然後跟隨着南宮景一起離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看着飛離開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方向,安夏好奇道。

    “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南宮景笑的異常狡黠,讓安夏忍不住的想到了不良的地方去。

    可是,南宮景只是將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裡,院子內,只有幾盞殘燭的光在亮閃着,看着這樣架勢,倒不像是過二人世界啊!

    安夏心想着。

    “這是……”安夏盯着不遠處的小院子,問道,不知道南宮景這是在搞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南宮景指了指屋子,便不再說話。

    幸好如今還是夏季,不會像冬季這般寒冷,即使在戶外,那也只有涼爽二字。

    安夏還想問是怎麼了,南宮景卻讓她噤聲不要說話。

    很快,那院子裡,便出現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的裝扮,女的用紗帽遮住了面容,倒是那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身子如前世東北那邊的魁梧漢子。

    “什麼事?”那凶神惡煞的男子說道,語氣中,似乎有些不耐煩。

    “鬆兒有危險了,你必須救救他。”

    男子聽着這話,眼神微眯着,帶着絲危險,“何出此言?他在你家不是好好的嗎?不是說待在那便是最好的,只要你將安家大權拿到手,便可以了?怎麼如今,把兒子給弄進牢房了?”

    女子一臉的慌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好端端的,結果卻成了這樣,鬆兒說,那玉佛他根本就沒拿走,也不知道是誰給拿走了,才變成了這般田地。”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就該下手的,你讓我等等等,等了那麼久,結果等了什麼?什麼都沒等到!”男子有些生氣了,似乎對紗帽女子很是氣憤。

    “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怪你,那兒子你也有份,只怪我有用嗎?安興國從來不好好管教孩子,個個都要我來管教,那一個兩個的狐媚子又整天在唆使着安興國,我一個人哪裡顧的來那麼多啊?你還好意思怪我?你也不想想,這幾年,若不是我在官差那邊疏通關係,你會這麼逍遙自在嗎?”

    “……”男子似乎被對方說的無言以對,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過了會,男子才說道:“現在要我怎麼做?這幾年的確逍遙了些,可是官府對五峰山越來越看重了,不少兄弟已經被官府抓了,我能做什麼?”

    比起那個沒有生活在一起的兒子,男子更在乎的是他以後的生活,過慣了大魚大肉的生活,若是被官府抓了,別說兒子了,自己也保不住,想到那樣的後果,男子就有些顧慮了。

    而對面的人又怎麼不清楚這個男人想些什麼?

    “我不管,鬆兒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必須給我把鬆兒救出來,不然,別說五峰山,你連兒子都不會有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男子有些不耐煩了,“這劫持犯人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們平時也只打劫一些富貴人家,官府是不會去惹的,若這時候劫持犯人,還是知府大人手中的犯人,你想我們五峰山的弟兄全部滅了嗎?”

    “你們五峰山的弟兄?呵呵,若這些年沒有我,你們五峰山的人早就不復存在了,黑熊,你有今天,多少還是拜我所賜,鬆兒是你的兒子,必須救他!”

    “你……”

    黑熊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即使威脅他的這個人是眼前這個女人,但是還是很討厭。

    “黑熊,我已經打聽好了,只要你去救出鬆兒,我們就可以帶着安家的財產離開雲城,有了這些錢,你們五峰山的弟兄,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你的弟兄也可以做些正經的生意,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的過。”

    黑熊聽到那些財產,眼睛忽然一亮,即使不在乎那個兒子,他也要在乎自己的前景。

    如果這個女人失勢了,那他的五峰山很快就會給官府剿滅,到時候,他還是會蹲大牢,若是去救兒子,雖然也同樣有蹲大牢的可能,但是,若是成功了,他便可以家財萬貫,不再擔心哪天給官府的人抓了去了。

    想到此,黑熊很是心動,想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終於可以相認了,到時候還有錢財,想想也是不錯的。

    “怎麼樣?”對方問道,等着黑熊的回答。

    “好,你說吧,什麼時候去救人?”

    女子又和黑熊說好的時間地點,對方點頭答應了,這才緩緩的離開。

    安夏聽着不遠處的人的那些話,細細分析。

    沒想到啊,她家的大哥居然是沈氏與別人的兒子,而她那蠢笨的爹,居然養了別人的兒子養了二十多年,還想把全部家財都給這個兒子。

    哈哈……

    安夏想仰天長嘯,沒想到安興國自認爲自己很聰明,到頭來,兒子居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想到此,安夏想起前世看的一個叫《甄嬛傳》的宮斗大戲,裡面的皇帝的兒子女兒,好些都不是自己親生的,都是後宮嬪妃勾搭了其他男人生的,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就發生在她的身邊。

    安興國有一兒八女,大姐二姐早已經出嫁,她排行第三,而四妹五妹六妹七妹八妹,都還待字閨中,安止嫣排行第六,大姐是已故的魏姨娘所生的,二姐是莫姨娘所生的,第七的妹妹也是莫姨娘所生,孫姨娘的女兒是四妹和七妹,而張姨娘的女兒則是八妹。

    這看似一大家族,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中,有幾個人身上流的血是安興國的呢?

    就連她自己,安夏也不敢完全保證自己就是安興國親生的。

    比起當安興國的女兒,安夏更願意與安興國非親非故。

    不過,安夏現在不是想自己是不是安興國親生的,不管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

    此刻,她要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帶着紗帽的女人就是沈氏,而沈氏,似乎在與安長鬆的親爹在計劃着將人劫出來,然後帶着兒子女兒遠走高飛?

    嗯,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啊,把那些姨娘扣在家裡,躲了人家的細軟,自己倒想好了逃跑?

    “怎麼樣?”南宮景笑着說道,看着安夏那一臉算計人的面色。

    “什麼怎麼樣?”安夏反問,然後自顧自的說道:“自然不能讓她得逞。”

    比起當年欺負她的姨娘姐妹們,沈氏是安夏最討厭的人,因爲至少那些人都是明着討厭她的,來來去去也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厲害些。

    而沈氏,是明面一副慈母樣子,總是在別人面前對她非常好,到了暗地裡只會使陰,對她又是打又是罵,還不讓膽小的安夏去告狀,還幾次幾次的使陰謀想讓她死。

    安夏不知道沈氏打哪裡來那麼討厭她,若只是討厭她是搶走了自己的丈夫女人生的孩子的話,那麼莫姨娘孫姨娘柳姨娘等人都是她討厭的對象,爲何她專專對她如此的恨呢?

    安夏想不透,也不願意去多想,只知道要阻止沈氏這一做法,雖然安興國對她不好,但是這錢財這樣被沈氏騙走也不大好。

    “走吧,我們先回去。”南宮景的話,拉回了安夏的思緒。

    點點頭,安夏想着也只能先回去想對策。

    既然已經知道了沈氏的計謀,那麼做起什麼事情來,便是得心應手了,安家有柳姨娘在,外面有安夏南宮景坐鎮着,沈氏很難翻出什麼波瀾來。

    安家這幾天動靜慢慢的小了,個個被沈氏壓的死死的,因爲沈氏是當家主母,安興國又一病不起,雖然能醒來,但是精神狀態已經不如之前了,所以家裡很多事情都交給了沈氏大打理,那些姨娘們,想染指也只能被沈氏囂張的拍飛。

    一時之間,沈氏在安家一家獨大。

    柳姨娘這陣子都非常平靜,每天會去看看安興國,然後回自己的院子,絲毫不惹沈氏,而沈氏,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理那些閒雜人等。

    一場暴風,在大家看似平靜的夜晚悄然而生。

    沈氏站在安府的後門,將一包包貴重物品放上了馬車,然後讓馬車上的人駕車而去。

    安夏的腰肢,被人抱着,看着底下的人的動作。

    看着馬車離開,南宮景才說道:“我們走。”

    點點頭,南宮景輕易的使着輕功離去,緊緊的跟在馬車的後面,倒要看看他們要去哪裡?

    而另一邊,官府的大牢裡,一如往常的巡邏着,牢房裡的人,靜靜的等着外面黑暗的天空泛白。

    有幾個衙役上前,跟看門的衙役說了什麼,手塞了些什麼,看門的人點點頭,然後便讓那幾個衙役進去了。

    安長鬆窩在牢房裡,看着暗無天日的牢房,再看自己渾身是傷,哀嘆着,心裡是在想不明白這玉佛究竟給誰拿了去?這分明是栽贓陷害啊,他雖然混,什麼都不會,可是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清楚,那天他是去了當鋪,也看了那個玉佛,但是沒拿走,後來玉佛怎麼不見的,他一點都不清楚。

    而他,居然就這麼把家裡搞是雞飛狗跳了,還把自己送進了牢房來。

    不過,今日將是他重新做人的日子了,因爲,會有人來救他,等他從這裡出去了,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人,將生意做大,讓官府都要怕他三分!

    想到此,安長鬆又開始興奮起來,似乎自己將知府大人踩在腳下的事情馬上就能實現了。

    正想的開心,牢房裡進來了幾個人,指着他所在的牢門,讓牢頭打開。

    “打開吧!”

    那牢頭點頭,拿出身上的鑰匙去開門。

    安長鬆看着這些人的動作,想到那張紙條,興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撕扯到身上的傷口,讓他忍不住白了臉。

    這些日子在這牢房裡,着實讓他有種死過一回的感覺,就連那臉上的肥肉,似乎因爲受不了這惡劣的環境,也瘦了一圈,勉強的看的出一個模樣。

    “你們是來救我的是嗎?”安長鬆興奮着問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牢房裡,不怕被人聽了去。

    那進門的衙役的人用眼神看着他,小聲說道:“別吵。”

    “哦。”安長鬆忍不住的興奮,但還是乖乖的不說話,眼睛滴溜的看着四周,希望自己剛纔的話別人沒聽見。

    鎖頭被人打開,安長鬆越發的興奮,似乎好日子就來了。

    “走吧!”那幾個衙役中其中一個說道,面上沒有半點表情。

    安長鬆雖然厭惡那人的態度不好,但是想到出去後的日子,興奮的點頭跟着出去。

    那幾個衙役匆匆將安長鬆帶了出來,在所有人不留神的時候,讓安長鬆趕緊跑。

    而那些真正的衙役,則發現了不對勁,看着那個知府大人說的重犯在他們面前出來了,馬上起了疑心。

    “快走!”人羣中,有人喊了一句,推了安長鬆一下,然後混亂之中,有一隻手趕忙拉起安長鬆便跑。

    “來人啊,有人劫獄!”有人急忙喊着,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紛至沓來,劫獄的人與衙役的人進行了一場火拼。

    可惜,不等援救的人快速趕到的時候,那些過來劫獄的發現人被救走了之後,卻早已經找準了機會離去。

    地上,躺着不少衙役裡的人,哀嚎着,火光,將縣衙大牢照亮,一撥撥衙門的人開始四處尋找劫走的人。

    縣官大人看着被打傷的手下,看着大牢裡面要交給知府大人的安長鬆早已經不知去向,急的就要暈過去。

    這個人雖然沒犯什麼大罪,只是將客人的玉佛弄不見了,按理可以賠多倍的銀兩就可以解決事情的,可惜,這不見玉佛的主人是知府大人的乘龍快婿,這就是犯了大罪了啊!

    想到不能給上司交差,知縣大人趕緊揮手讓一批又一批的衙役前去抓人。

    而此時的安長鬆,正在拼命的逃跑,生怕再被抓回去受那牢役之苦,可是,他太胖了,即使在牢房了待了些日子瘦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肉還是很多,跑起來顯得特別的吃力。

    “抓起來,抓起來!”

    安長鬆害怕的在行走的路途中跌倒了幾次,每次跌的他疼的齜牙咧嘴,想着若是有一天他翻身了,定要讓這些人難看,而此刻,卻只能急忙的跑。

    跑到了一般,一羣人從不遠處衝上前,安長鬆嚇了一跳,以爲官府包抄。

    正在想着自己前途堪憂的時候,那羣人不攔截他們,反而讓開了道,跑到他們身後去攔截那追過來的官府的人。

    舒了一口氣,又跑了一大段距離,面前多了幾輛馬車。

    有人招呼着上馬車,就在安長鬆虛脫那一刻,終於上了馬車。

    安長鬆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他知道,都是來救他的人,可能是他爹派來的,也可能是他的孃親派來的。

    上了馬車,馬被快速的抽打着,朝着城門的方向而去。

    沈氏在將一輛輛運送出去之後,又回了家。

    “夫人這頻頻去後門是做什麼呀?”柳姨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沈氏的跟前,笑盈盈的問道。

    沈氏做賊心虛,被柳姨娘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心裡將這個嚇到自己的女人罵了千萬遍,然後又使起當家主母的風範。

    “柳姨娘不好好伺候老爺怎的跑到這裡來了?”看着柳姨娘,沈氏想着柳姨娘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她在這裡的?

    不過幸好,這是她最後一車的東西,之前一直有人幫她把風,自然不可能被人發現,這最後一車,把風的人撤了,所以柳姨娘纔看的見的,不管她看見什麼,她也抓不住她的把柄。

    想到此,沈氏又沒有那麼害怕了,“今日店鋪有幾個管事的來,我去招呼去了。”

    “哦?”柳姨娘一臉的不相信,“怎麼這管事的都不從前門進,而是從後門進的啊?夫人你不會是親自接送這些管事吧?想想也不可能啊,這些管事算哪根蔥哪根蒜啊?怎麼能勞夫人大駕呢?”

    說着,柳姨娘的眼睛直往沈氏身後的後面瞄,似乎想探聽點什麼?

    沈氏順着她的視線,看着後門,那馬車早就離開了,只有一個緊閉着的後門。

    “這幾天府裡亂糟糟的,我不過過來瞧瞧,可是有人要偷跑出府罷了。”沈氏說的理直氣壯,已經沒有剛纔的半點心虛。

    柳姨娘沒有否定她的話,只是笑盈盈,一副媚態,看的沈氏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撕爛。

    不過,過了今天,她就可以不用看見這些可惡的女人了,搶了她的丈夫,霸佔了她的家,讓她每天生活的水深火熱。

    以前的她,沈家的大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要什麼有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而來到這裡,雖然生活的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卻多了好多閒雜人等,上頭兩個老不死的經常壓制着她,因着她進門幾年一無所出,就算有了個孩子,還掉了,所以就趕緊的給丈夫納妾,還說她殘害他們安家的子嗣,不待見那些通房丫頭。

    其實本來丈夫就有幾個通房,她因爲是唯一的夫人,家裡的主子,所以經常打壓那些狐媚子,讓她們什麼蛋也生不出來,就算在肚子裡,都讓她給打掉了,而現在又要納妾,豈不是生生打她的臉,意思是她生不出兒子,所以要別人生?

    沈氏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又怎麼能被人侮辱了去?可是再怎麼樣,她依舊是安興國的妻,安家的兒媳,要做門面給人看,要顯示她正妻的大度,只能咬碎銀牙往裡吞。

    安興國是個好色的男人,所以像許多男人那樣,可不想拘於一個女人身邊,不停的有女人被他看上,然後納妾,就算不納妾,也留着做通房丫鬟。

    她沈氏怎麼能受這等侮辱呢?所以,在安興國找妾侍的時候,她也出去找男人去了,她的男人有不少,可是唯獨跟這個五峰山的黑熊懷上了,就是如今的安長鬆。

    沈氏不願意再跟着安興國了,所以男人找了不少,但是她不願意就這麼在安家直至死,所以她討厭安家的人,也討厭這些狐媚子,她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家一無所有。

    可是,她是個女子,就算閨中之時如何蠻橫霸道,那也是依靠父母才能這般,在這裡,舉步維辛,如履薄冰,她要想將安家搞垮,必須要會隱忍。

    可惜,安家還不等她來搞垮,卻被人搞垮了,所以,她也只能這般離開了。

    柳姨娘看着沈氏如此恨毒了她的目光,依舊笑着,一點都不像平日裡與沈氏針鋒相對,總是與她對着幹。

    “夫人真是爲安家盡心盡力啊!”

    柳姨娘誇讚着,沈氏理所應當的接受着,好像自己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般。

    “不過,我剛從老爺房間裡出來,老爺說,想同你說說話。”

    沈氏心下一凜,一絲慌張很快從她眼中劃過,然後她問道:“老爺要找我說什麼話?今日府裡有些忙。”

    忙?

    柳姨娘冷笑,卻也不打破。

    “我也不大清楚,老爺說,想問問你這幾日府裡的事情吧,還有店鋪裡的事情。”柳姨娘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笑意卻不達眼底。

    “哦。”沈氏心裡有了底,想着那一車車運送出去的東西,“我還有些事情要忙,你且讓人去跟老爺說,我等會便會過去的。”

    “好。”柳姨娘微微頷首,也不和沈氏過多寒暄,便走了。

    沈氏看着柳姨娘的身影,想着柳姨娘話裡的意思。

    她知道,安興國一向聰明,她做的這些小動作,多少恐怕安興國已經知道了,只是不管他知道多少,現在他就是一個廢人,也不怕他知道她所做的事情,等她將所有事情辦好了之後,還要在安興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要告訴他,你的兒子是我同別人生的,你養了別人兒子二十多年,而且,你的店鋪都被我吞了,家裡的財產我也吞的差不多了,怎麼樣?看你還有錢納妾麼?

    想到此,沈氏越發的興奮,緊接着自己的腳步也快了許多。

    嫣兒已經讓人去接了,到時候,她便可以和女兒兒子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其他地方生活了。

    只是,轉念想到黑熊這個人,野心大,膽子也大,她拿捏不住,若是和他混在一起,指不定比安興國還難伺候。

    不行,黑熊這個人不能多留,即使他是鬆兒的親生爹爹又如何,當年她根本不在乎肚子裡的是誰的孩子,只要在安家,那就是安興國的兒子,她可以母憑子貴,也是因爲鬆兒,她在安家的地位纔好過些,老不死的公婆纔對她有了點好臉色。

    但是黑熊這些年,因爲知道鬆兒是他的兒子,拿着鬆兒的事情多次要挾她擺平官府對五峰山土匪的圍剿,爲此,她差點就讓安興國起了疑心,這十多年來,黑熊不知道從她這裡撈了多少好處不說,還一直要挾她。

    所以,黑熊這個人必須除去,那麼她才能過太平日子。

    正主子的房間裡,安興國不停的咳嗽着,咳的整個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煞是難看。

    身旁,只有管家安叔在一旁伺候着,全部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安叔,夫人呢?咳咳……”一邊咳嗽,安興國一邊問道。

    今晚,柳姨娘一直在和他說這幾日府裡的事情和商鋪的事情,讓他覺得有些擔憂。

    沈氏這個人心狠手辣,他和她的感情也不深,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五姨娘剛纔說已經去叫了,夫人說還有些事情沒忙完,稍後再來。”安叔沒有去看安興國,站的遠遠的看着他。

    他是沈氏派來看住安興國的,不讓他出去,這樣,沈氏才能更好的實行計劃。

    安叔其實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沈氏手中有他的家人,爲了家人,他只能跟着沈氏對付老爺了。

    “怎麼那麼久還沒來?”看着安叔,安興國越發的疑心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夫人好像是挺忙的,要不,老爺您再等等。”

    “咳咳……”安興國試着起身,安叔眼尖,不敢不去扶主子。

    “老爺,您慢點。”

    “咳咳……”又是一陣咳嗽,安興國看着眼前的安叔,說道:“我還是出去看看,這麼多天沒出去,都要在屋子裡悶壞了。”

    安叔驚呼,大喊道:“老爺,使不得啊!”

    安興國卻不以爲然,看着安叔那副表情,問道:“爲何使不得?我已經躺牀上好多天了,大夫也說了,這腿腳還是要多走動,不然真的要在牀上躺一輩子了。”

    安叔欲哭無淚,夫人那邊估摸還沒忙完呢,若是出去,定不好的。

    老爺算是對他有恩,他不想老爺被刺激了,雖然知道老爺之後還是被刺激的,但是也好過現在身子不好的時候刺激。

    “老爺,大夫雖然說要多走動,可是您看看,這都已經那麼晚了,外面露水重,今晚的風又有些大,對您的腿腳不好,您若要走,在房間裡走動便是了。”

    安叔說的對,可是安興國卻覺得自己憋太久了,是要出去多走動纔是。

    “安叔你說的也對。”

    安叔點點頭,附和着。

    可是安興國下一句卻又說道:“不過,躺牀上太久了,我身子骨都硬了,還是出去走走的好,露水重我便披件披風出去便是了,安叔,你去櫃子裡給我取件披風過來。”

    安叔愣了,想繼續勸道,“老爺,還是別出去了,這……”

    “安叔,你爲何一直不讓我出去?可是府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安興國問道,那雙質問人的眼神讓安叔無處遁形。

    “沒……沒有,我只是怕老爺身子再壞了。”安叔搖頭,無奈道:“我這就給您去拿外套,老爺您且等等。”

    安興國看着安叔的背影,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或許,他真的要出去看看才行。

    安叔戰戰兢兢的陪着安興國出了房門,看着依舊燈火通明的安府,心道,幸好這看起來沒多大變化,這變化的也只是那夫人那邊的屋子。

    因着安興國這些年和沈氏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所以沈氏有自己的院子,平日裡,沈氏都是在自己的院子睡覺的,安興國有自己的房間,有種帝王般的感覺,想去哪裡臨幸哪位美人就去哪裡,而沈氏不過是個有自己房間的皇后罷了。

    也正因爲這樣,安興國還不知道沈氏那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起安叔的緊張害怕,安興國更多的是感慨,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居然這般混賬,把家裡的生意搞的亂七八糟,敗家敗到底了,府裡現在也是雞飛狗跳,不知道這知府大人什麼時候會來處置他們安家一家。

    想到這些,安興國唯有大口的吐着濁氣。

    安興國圍着自己曾經自以爲傲的家轉着,身後跟着個緊張的安叔,生怕老爺會發現點什麼?

    可是,不是安興國眼睛太尖,而是這府裡外表看起來雖然沒有變樣,可是走着看了看,就會發現,與平時很不同。

    越走,安興國的美貌越蹙在一起。

    想到安叔剛纔的舉動,安興國越發的不安起來,朝着沈氏所在祥院而去。

    “老爺,您這是要去哪裡啊?”看着老爺的行走的方向,安叔便知道他一定是壓去大夫人那裡的了。

    想去阻止,安興國回頭,一個厲眸看了過來,安叔瞬間蔫了下去,不管安興國是否失勢,安興國那股子主子的氣還是不會那麼快散去,而且安叔做賊心虛,自然更加害怕起眼前的人來了。

    “安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安興國問道,語氣帶着嚴重的不滿。

    “沒,沒有。”安叔低着頭,不敢再去看安興國。

    “哼。”安興國惱怒,卻也不想再問下去,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他看了便知道。

    只是,安興國還沒有到達祥院,四女兒安蓉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大叫不好。

    “不好了,不好了,爹,不好了。”安蓉一臉的急忙,看的安興國忍不住的怒。

    “你爹好着呢,有什麼不好的?”

    “爹,不是的,不是您,是母親,母親她……她……”安蓉走的急,這會上氣不接下氣的,聽的安興國也着急了。

    “你母親她怎麼了?”

    “她,她跑了!”安蓉好不容易纔將這幾個只說完。

    剛纔有丫鬟來她這裡,說大夫人突然僱了好多馬車在後門,把一箱箱東西搬走了。

    安蓉想到張姨娘已經跑了,再想着沈氏不停的攔截這些姨娘庶女離開,想必沈氏也是想跑了,而且還一定會撈不少的好處走的。

    安蓉不知道是什麼驅使沈氏要走的,其實玉佛的事情沒多大件事的,既然玉佛不見了,大不了把當鋪賠給人,也算抵了那破玉佛的損失了,雖然安家不如從前,但是吃穿也不會短的,怎麼沈氏會跑呢?

    即使想不通,安蓉還是派了人去瞧瞧個究竟,卻不想,沈氏的房間早已經被人搬空,而沈氏也不知去向,想來,已經逃了吧!

    所以,安蓉趕緊前來稟報。

    “什麼?”安興國雖然有想過這個結果,可是真的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怎麼可能呢?

    “是真的,爹,不信你去看看,她院子裡的人全部帶走了,房間空空的,什麼都沒了。”安蓉着急着,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而且,她也不知道,究竟沈氏帶走了多少東西?若只是她自己的細軟還好,若是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那她和孃親就真的熬到頭了,以後要過三餐不定的生活了。

    想到沒有丫鬟伺候,沒有大魚大肉的日子,安蓉就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她在蠻橫跋扈,那也是在有爹爹疼愛和家財萬貫的情況下的。

    “她什麼時候走的?”抑制住自己的激動,安興國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下,可是,那顆心,怎麼能平靜的下來啊?

    “不清楚,翠兒說,一個時辰前她還看見她,可是現在已經走了,估摸是剛走不久的。”

    “沈珍珠,你個賤人!”再怎麼抑制,安興國眼底還是忍不住的怒火沖天,開口罵人。

    再看身後哆哆嗦嗦的安叔,安興國更是氣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安叔,原來你一直不讓我出來,是因爲知道沈珍珠那賤人要走是吧?我安家,真是白養你了!”

    “老爺!”安叔噗通跪了下去,哆嗦道:“老爺,我也不想,是夫人她拿我家人孩子要挾我,我實在、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哼!你若早些告訴我,我豈會放任你家人不管?安叔,你真是好、好、好啊,枉我爹當年將你帶回來,半個兒子的養,原來,養幾十年也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沈珍珠那賤人究竟許了什麼好處給你,讓你這般待我?嗯?”安興國指着安叔,質問着,兩個眼睛瞪的牛眼那麼大,整個臉被憋的通紅轉青黑。

    隨後,安興國一個上氣不來,猛烈的咳了起來。

    “爹,你怎麼樣了?”安蓉趕緊上前給他順氣。

    跪在地上的安叔,也是一臉緊張的看着他,“老爺……”

    “別叫我,咳咳……我安家沒你這白眼狼,咳咳……咳咳……”

    “老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爺……”

    安興國索性不再看安叔,朝着不遠處大聲喊着:“來人啊!來人!”

    不一會,便有幾個家丁上前來,“老爺。”

    “去,去給我把沈珍珠那賤人給我抓回來,去!”

    那家丁微微一愣,一時之間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安興國又是一聲怒吼,“去把夫人那個賤女人給我抓回來!”

    這回家丁明白了,趕緊跑開。

    “爹,您沒事吧?”

    “咳咳……咳咳……”

    沒事纔怪,安興國覺得自己近日來多次遭受這樣的打擊,不死也快殘了。

    “扶我回房。”

    安蓉雖然不知道她爹想做什麼,但是還是很爽快的答了,“哦,好。”

    安興國走回去的腳步很快,他根本就無心在去看祥院少了什麼,比起祥院少的東西,他更在乎自己房子裡的東西。

    果然,回到了房間,將那個鐵盒打開,裡面所有的東西,早已經不翼而飛。

    “沒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鐵盒,安興國發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爹,怎麼了?”看着安興國欲倒下的身子,安蓉和身旁的安叔,趕緊接住了他,不讓他倒下。

    “沒了,沒了……”安興國重複着這兩個字,第一次在女兒面前老淚縱橫。

    裡面的東西,可都是家裡的田契地契還有租鋪的契約,他一直放的穩穩的,這沒人發現的了的,怎麼會沒有了呢?

    店鋪轉讓了可以等有錢了再開,損失的錢銀就當做善事,可是若連這些地契都沒有了,那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多田地,那麼多商鋪,就連腳下踩着的這個屋子的房契都沒有了,被人偷的光光。

    而這個偷了他的地契的人,居然是陪伴在他身邊二十多年的妻子,安興國想着這些,頓時哭的泣不成聲。

    “爹,您怎麼了?”不管安蓉怎麼問,安興國就是不回答。

    沒人能知道他心裡的痛,雖然憑藉長子得了家裡的繼承權,可是很多,還是靠他的雙手努力的,一夕之間,全部讓人奪了去,怎麼能不讓他傷心難過呢?

    “沈珍珠,我發誓,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咳咳……咳咳……”

    看着惱怒的人,安蓉和安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當兩人沒有頭緒之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

    正是最小的姨娘柳氏。

    她笑臉盈盈,似乎並不因爲安家所發生的事情而傷心。

    安興國擡頭看了柳姨娘一眼,看着柳姨娘的眼底裡全是怒氣,家裡發生了鉅變,她居然還在笑?

    柳姨娘怎麼不知道安興國心裡在想着什麼,笑着說道:“你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奪你家財的不是我,是你的好珍珠。”

    “給我滾出去!”安興國現在誰也不想見,即使是自己曾經如此寵愛的柳姨娘。

    可是柳姨娘卻像聽不見一般,臉上像是寫着:我就是不出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還不出去?咳咳……”安興國怒吼。

    果然人一失勢,誰都能來欺負他。

    “老爺,您也別太生氣了,而且,又不是我奪了你家財,你衝我發脾氣有什麼用?”

    “你……”

    “老爺,該衝着發脾氣的人已經跑了,你現在又這副模樣,你覺得你還有那本事發脾氣嗎?”柳姨娘問道。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出去。”

    “老爺,我出去又能改變什麼呢?夫人已經乘着馬車準備出城了。”

    “你也知道她走了?”安興國問道,然後卻笑,“沒想到你們都知道這賤女人做的好事,居然沒人來告訴我?哈哈……咳咳……”

    一邊笑,一邊咳,柳姨娘難得看安興國如此狼狽的模樣。

    “老爺,這也不能怪我們,只能怪夫人太精明瞭,她悄悄做了那麼多,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這不,一知道消息就來告訴您,沒想到您已經知道了。”

    “沈珍珠這個賤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看着自己孱弱不堪的身子,安興國想,只有自己死了纔有那能力去教訓沈珍珠吧?

    “老爺,您也不要太擔心了,既然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我們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

    呵呵……

    安興國只想笑,怎麼重頭再來?什麼都沒有了,還如何重頭再來?就算重頭再來,他現在什麼年紀了?已經不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了,重頭的來嗎?

    “沒了,什麼都沒了,重頭再來?呵呵……”揮揮手,安興國不讓人扶着,自己扶着身後不遠的柱子,擺手道:“走吧,你們都走吧,我如今養不起你們了,都走吧。”

    安蓉安叔兩人互相看了眼,卻踟躕着,沒準備走,而柳姨娘依舊笑着,不說話。

    “怎麼,還不走嗎?打算留在這裡給我收屍嗎?”想他安興國聰明瞭一世,卻糊塗一時,娶了個這樣的妻子,生了這樣的兒子,兒子敗了他的家,妻子斂盡他的財。

    好啊,好啊!

    “爹,您別這樣。”安蓉想上前,卻又不敢。

    雖然爹爹待她們庶女一向不聞不問,但對她安蓉,也算不錯的,雖然她曾經惱過這個爹爹,可是畢竟是骨血相連,這個時候她卻還是不能走。

    “蓉兒,你走吧,這裡什麼都沒有了,你跟着你娘去過自己的生活,那個與劉家的婚約,爹做主給你取消了,反正劉家也沒送聘禮過來,想來他們也會同意取消婚事的,你走吧。”

    “爹……”

    柳姨娘在一旁看着丈夫與這庶出的女兒上演親情大戲,掩着嘴笑的不亦樂乎。

    過了好一會,柳姨娘才說道:“老爺,放心,安家不至於這麼滅亡了,您且跟我去看場好戲吧!”

    ------題外話------

    凌晨寫了一萬一,好累,希望自己明天能繼續保持,感謝還在看的朋友們,╭(╯3╰)╮這是14年最後一天,先恭喜大家15年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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