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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暴寵 - 154 記憶生命線中倒帶字體大小: A+
     

    154 記憶,生命線中倒帶,七夜暴寵,五度言情

    154:記憶,生命線中倒帶

    芸兒領着凌夕走進小客棧,到廚房裡端來吃的,有清淡的粥、幾碟小菜、各式各樣的包子……都是比較簡單的,不過這些對於凌夕來說,足矣填飽肚子。

    抓起一個包子,忙不停的往嘴裡塞,“芸兒姐姐,你真厲害,做的東西真好吃。”

    “呵呵!”芸兒只是淺淺一笑,眸光散發着戾氣,她可沒辦法對一個會搶她夫君的女人嬉皮笑臉,還得用友善的心思對待,她不是聖人,只是想維護自己一個完整家的平凡女子。

    吃完東西,芸兒站起來,說:“小夕,芸兒姐姐帶你去洗澡,換一套趕緊的衣服,好不好。”

    因爲西門影交代,說凌夕現在是非常時刻,不能刺激她,得時刻都像小孩那樣哄着,所以她也不好用很生硬的語氣去命令,儘量的哄着。

    凌夕吃飽喝足,便點點頭,“嗯。”

    然後,芸兒讓姐妹們打來了熱水,裝到一個很大的木桶裡,試了下水溫,覺得可以了,才呼道:“小夕,快來,可以了。”

    凌夕走過去,芸兒幫她脫去衣服,一件件的衣服被卸去,身上的吻痕就更加的明顯,若隱若現,似深似淺,每一個吻痕都刺痛芸兒的眼睛。

    她的眸子不斷髮抖,身體也止不住在發抖,就似昨晚是看着西門影跟凌夕幹了些事,讓她無比的恥辱。明明她纔是西門影明媒正娶的女人,卻被眼前這個女人踩得一無是處。

    恨,真的好狠。

    脫剩下最後一件,凌夕有些不好意思,說:“芸兒姐姐,剩下的我自己來可以了。”自己將褻褲卸下,雙頰很害羞,除了吻痕,臂上也沒有守宮砂。

    芸兒本來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失去理智,一直對自己說,夫君跟凌夕昨晚根本沒發生什麼事,那吻痕肯定不是夫君的,當看到凌夕的手臂沒有守宮砂,她就控制不住失控了。

    凌夕正想浸泡到大木桶裡,可還沒上去,就被芸兒拽住了手臂,讓她忍不住回頭看的時候,只見芸兒的臉色大變,變得有些恐怖。

    “你的守宮砂呢。”芸兒質問道,語氣很冷。

    凌夕傻傻的愣着,不解的問:“芸兒姐姐,守宮砂是什麼呀?長什麼樣子的?”

    她的意識越來越像是孩童,那是因爲在她的孩童時期是最快樂的時光,所以她下意識的抹去了難過的時光,只記得曾經快樂過的,纔會變成這樣。

    沒人能解釋人的感情,感情是沒有定律的,可以讓人變成傲然冷漠,也可以讓人變得癡癡傻傻,更可以讓人變得沒有一絲理智。

    這都是正常的。

    醫學的角度沒辦法解釋,科學的角度更沒辦法解釋,就算是人自身也沒辦法解釋。

    芸兒看着凌夕傻乎乎的模樣,小手握緊,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能看到紅紅的血絲,正在她的手裡蔓延,似要染紅她的一雙手。

    凌夕,你要裝傻是吧,搶了我的夫君還給我裝傻,我定不會放過你。

    狠狠的咬着牙齦,張開說:“守宮砂是女人貞操的象徵,就點在女人的手臂上,女人的貞操一旦沒有,守宮砂也會隨之消失……”

    好,要玩是嗎,我就跟你玩,看看你還能裝傻到什麼時候。

    凌夕一臉的茫然,她現在的心境如五歲孩童,她怎麼可能知道貞操是什麼東西。“貞操又是什麼東西呀?”

    她就納悶了,芸兒姐姐爲什麼老跟她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詞,她根本就聽不懂呀,真心不喜歡跟芸兒姐姐說話,她說話怪里怪氣的,而且語氣讓她感覺到很不友善。

    芸兒似是被氣到了,在隱隱發怒的感覺。

    凌夕見芸兒不說話,便不再理會,“芸兒姐姐,小夕不理你了,小夕得洗澡了。”

    正又想浸到木桶裡,芸兒伸手又將她扯住了,冷言道:“你快說,你爲什麼會沒有守宮砂,是不是昨晚你們,你跟夫君他……”

    她的心是狹隘的,只想獨自佔有,並沒有寬大的胸襟。

    凌夕皺起眉,在掙扎。“芸兒姐姐,你弄疼小夕了。”

    她想要掙脫芸兒的手,發現根本就整天不了,芸兒發怒的力氣比她還大,將她的手臂扣住,那長長的指甲掐着她的肉,弄得她生疼。

    越是掙扎,越是刺激芸兒。

    她不停的問:“快說啊,你跟夫君昨晚都幹了什麼,爲什麼你會沒有守宮砂,你的全身都是那些吻痕,你快說……”

    發了瘋在搖晃着凌夕,甚至把另外一隻手都用上了。

    凌夕被晃得腦袋都脹了起來,她感覺暈乎乎的,耳邊迴盪着芸兒的質問,然後,腦袋一閃而過,昨晚的事浮現出來,昨晚……

    “哎呀呀,我說,我說就是了嘛,別晃我。”小孩子也是有脾性的,也有大人的不耐煩。

    聽到凌夕妥協的聲音,芸兒暫時放開了凌夕的手臂,幾乎是帶着緊張兮兮的眼神在注視着,心在不停的跳動着,她在害怕,在擔心……

    凌夕剛被芸兒弄疼了,心裡早就想着要捉弄她,雖然她也不知道昨晚西門影壓着她做那些事是什麼意思,可她的想法事,西門哥哥不跟芸兒姐姐玩那遊戲,卻要跟她玩,芸兒姐姐肯定會嫉妒的。

    “西門哥哥昨晚跟我玩了一個遊戲。”凌夕調皮的說,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遊戲……”芸兒頓時愕然,她還沒反應過來。

    凌夕眨巴着眼睛,繼續說:“就是……西門哥哥跟芸兒姐姐玩的那種遊戲……”說完,她就差沒忍住大笑出來,小孩子家可是最記仇的,芸兒姐姐,誰讓你把我弄疼了,哼……

    芸兒聽罷,失魂落魄的倒退兩步,竟然真的是……那她算什麼,她纔是西門影的妻子啊,凌夕不過是西門影帶回來的女子罷了。

    可昨晚,他卻拋棄她,帶着凌夕一夜不歸,身爲一個妻子,豈能忍受。

    凌夕見芸兒在發呆,纔不去理她,浸泡到水裡,自顧自的洗澡,好像是好多天沒洗澡似了,有些臭臭的,得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才行。

    危險,卻在席捲着她。

    “你說……你昨晚在跟夫君玩遊戲……”芸兒還在給自己一絲希望,她想,也許僅僅只是一個遊戲。

    “對呀。”凌夕倒是還有空閒去應答。

    “他……是不是親吻着你,撫摸着你,還對你……”芸兒已經沒有勇氣再說下去,她在把自己的自尊一點點的踐踏,踐踏得體無完膚。

    凌夕沒聽懂啥意思,反正就是一個勁的點頭,“對呀對呀……”

    背對着芸兒,也沒辦法看到芸兒此刻的表情,只覺得洗澡正讓人愉快,她希望玩水,不停的濺起一些水花,濺得滿地都是水。

    果真還是像是個孩童。

    可在芸兒的眼裡,凌夕卻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搶了她的夫君,卻還給她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這是在挑戰她的忍耐性,但證實的是,她的忍耐被磨滅了,此刻在心裡的是濃濃怒火。

    凌夕洗得正歡樂,芸兒一步步的靠近她,伸出一雙手,顫抖着朝她去,嘴裡唸叨着:“賤人,這是你自找的,誰的夫君不搶,你偏偏要搶我的。你那麼優秀,根本不缺男人,可爲何要跟我搶,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夫君,只有他……”頓了下,又繼續說:“我的幸福……只要你死了,我的幸福就能回來,你就成全我吧……”

    “芸兒姐姐,你在說什麼呀……”凌夕揹着芸兒,聽到她在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回身,想要問清楚的瞬間,一雙手朝着她襲擊,將她整個人生硬的按進水裡,她一時沒穩住,整個人被壓進了水裡,被水裹着的感覺很難受,沒辦法呼吸,不停的在水裡掙扎,拍打着水,“救……救命啊……”

    每張開口,她就得灌一口水進去,鼻子就會被嗆得難受,她的呼吸越來越弱,好難受。

    芸兒陰狠的將凌夕的身體,特別是她的頭,一次又一次的按進水裡,只要凌夕死了,她的幸福就能回來了。她得堅持,一定要捍衛她的幸福。

    嘴角上揚,露出發狠的笑意,咬緊牙齦,說“凌夕,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凌夕還在掙扎,一次又一次的被埋進不能呼吸的水裡,溫溫的水不停的拍擊着她的腦袋,讓她的腦袋一次又一次的被衝擊着,而以前的事,就是在這樣的拍擊下,一點點的開始回放……

    突然,她就一點也不動,在水裡浸泡着,可她卻還是在呼吸着,她在閉氣,曾經在樂仙居跟着慕無心學的閉氣功,讓她暫時能在水裡冷靜着。

    芸兒見凌夕不動,不掙扎,以爲是終於把她弄死了,才鬆開手。

    心情一陣大好,“哈哈哈……”得到勝利的大笑,像是個瘋子那樣笑着,她終於把凌夕弄死了,以後再沒人跟她搶奪夫君了,夫君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就在芸兒大笑之際,凌夕在水裡睜開眼睛,看着那清淺能見到底部的木桶,她的雙眼變得異常哀怨,爲什麼她得活在這個世上……因爲她要報仇。

    只是這麼一想而過,她從水裡猛然的起來,濺起了很大一個水花,把芸兒給浸溼了,也把芸兒給嚇了一跳,連連的退了好幾步,可回過神來,見到凌夕完好的在她面前,她驚得不行。

    “你,你……”她連話都說不好。凌夕方纔明明不動了啊,明明就死了啊,可爲什麼還會從水裡站起來,好像是一點事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夕冷眼掃過,看着芸兒慌張的神情,冷笑一聲,“很失望……我沒死?”

    起來,從木桶出來,將房間又掃了一眼,沒見過的地方,很陌生。然後,在屏風看到幾件乾淨的衣服,問:“這衣服是給我的嗎?”

    不等芸兒的回答,將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在穿上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非常清楚的記得昨晚的事……忍不住慶幸,好在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西門影……你是個君子。

    這是凌夕對西門影最大的評價,也讓她真的由衷把西門影當成是朋友,繼慕無心之後的又一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可以信任的男人。

    把衣服穿好,走到芸兒的身邊,說:“這衣服挺好看,謝謝。”

    說罷,就想走的時候,芸兒忍不住呼道:“等等。”

    她感覺到了眼前的凌夕跟來的時候不同,身上散發着魄力,還有讓人忍不住顫抖的寒意,凌夕的防備牆很厚,厚到想要把所有靠近的人都拒絕在外。

    凌夕頓住腳步,她不恨芸兒方纔那樣對她,也許沒有芸兒的狠心,她恐怕是再也沒辦法恢復記憶,以前的事也將忘得乾乾淨淨,那麼……她才真的會後悔。

    “還想殺我?”她略帶嘲笑的問芸兒。

    芸兒咯噔一下,試探證明,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在裝傻了,而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她,那個像孩童一樣弱智的,根本就不是她。

    被凌夕氣勢嚇到的芸兒,努力想讓自己也變得有氣勢,至少不要被壓制住,“我,你……”

    可事實證明,自凌夕恢復記憶,她就再也強悍不起來,只能被凌夕死死的壓制住,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她真恨現在的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放心,我跟西門……不可能。”凌夕似是在給芸兒吃一個定心丸,她這輩子不會再有愛情,被仇恨包裹着她,只會帶着像刺蝟那樣的甲殼,把靠近她的人傷害得很徹底。

    芸兒半信半疑,見凌夕又想走的時候,趕緊的說:“我暫且相信你,如果你要是再回來跟我搶夫君,我還是會殺了你的……”

    凌夕聽到了,卻沒有迴應,就這麼走掉了。

    深愛着一個男人的女人,是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只能說,女人發狠,真的不比男人差。

    現在,她想要離開,儘管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在這陌生的國界,她想要回去北國,然,站在偌大的山谷,她找不到出口,烈日當頭曬着,她覺得暈乎乎的。

    也許是離開了小客棧,身邊不再有人,她終於可以放下她冷漠的龜殼,恢復原本的自己……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曾經的事,她都記得。

    三年前,被赫連宸禍害了全家的她,只有她還生還着,爲了報仇不停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跟着慕無心在樂仙居逍遙兩年,那一刻,她有種放棄仇恨,隨着慕無心在樂仙居就這麼過下半輩子。

    她想這麼自私。

    可,慕無心將她送走了,沒有任何緣由,她想念着慕無心,想念跟慕無心生活過的日子,就算是現在,她仍熱願意跟隨慕無心隱居……卻再沒機會。

    回到現實,她遇到了月軒,一個有着高貴典雅氣息的白狐殿下,在復仇的路上,多虧有月軒的支持,她才能走得那麼順暢。

    對於月軒,她是有種莫名的愧疚感,那是因爲當初她答應了月軒的約定,後來又反悔了……所以纔會愧疚的嗎?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欠了月軒。

    在遇到月軒後,她遇到了秋若紅靈,紅狐的公主。她在秋若紅靈的眼裡,看到了對月軒的愛,那是埋藏在心裡的真愛,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再後來,月軒消失了,秋若紅靈成了司馬倩兒。在秋若紅靈臨死的時候,她終於知道,月軒爲何會消失,那是因爲月軒愛上了她,人妖不能相戀,所以……

    也許月軒現在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也許他像是睡美人那樣,只是沒辦法再睜開眼睛,卻還是有呼吸。

    這些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秋若紅靈被無痕折磨至死的那一刻,她的愧疚感又再鍍上一層,她對無痕便起了恨意,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是沒錯的,錯就錯再旁人都無視這樣的真愛,去踐踏……

    爲秋若紅靈討回一個公道,她成爲了西帝的妃子,這才知道,原來西帝就是當年的無痕……彼此之間出現的隔閡,卻無法擬補……

    成爲無痕妃子的那一夜,她失去了貞潔,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似是這個世上沒有人知道……

    西門影來了,當看到那麼狼狽的她,他將氣全部撒在了無痕的身上,她沉默,沒有阻止杯具的發生。於是,西門影砍了無痕的手臂,是啊,她清楚的記得那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心頓時冰冷下來。

    恩恩怨怨,一世相隨。

    她不知道怎麼做纔是對的,可當無痕的一隻手被砍掉的一瞬,她發現已經不再恨無痕,該恨的是往事,往事將所有的仇恨的都聚集了,也放大了,所以……她跟無痕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這是必然的。

    她被西門影帶走了,就這樣走過了無痕的事,可最能牽扯她心懸的還是慕無心,那個爲她默默守候……總在暗處默默守候的男人……

    正在想着,凌夕沒看路,被一塊很小的石頭給絆倒了,整個人就跌在地上,膝蓋給磨破了,她能感覺到在流血,可那血沒有她眼角的淚珠流得洶涌。

    她在念着慕無心。

    師傅,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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