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安心,我特地把自己的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暗格之後這才放心。
“蘇顏,你不討人喜歡。”慕霆延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
“你也是。”
…
氣歸氣,我還是對那一衣櫃的人皮有些好奇,之前聽過解放初期,臺灣特務收集美女皮的事情,可是現在又沒有特務,而且人皮根本沒分什麼男人女人。
“你查出什麼了?”我問慕霆延。
慕霆延神秘的一笑:“我只告訴你一點點。”
我真想上去拍他一巴掌,這人欠揍的程度有時候真的不低景文。
“我問過服務員,那個房間是旅館老闆兒子的。”
“嗯?”
“那個兒子似乎有什麼病,總是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而且底樓的好幾個房間都是通着的,那個房間只是老闆兒子臨時的一個,據說有一次,來了個旅行團,住不開,老闆就說要把那個房間騰出來,給旅行團的人住,也能多些收入,可是那個兒子死活不同意還和老闆大吵了一架。”
“那個兒子多大了?”我也來了興致。
慕霆延搖頭:“應該二十多歲了,不過從來沒人見過他,服務員也只是聽過他的聲音。”
我低着頭,一個從沒露面有怪癖的旅館老闆兒子,衣櫃裡掛滿了從客人身上扒下來的人皮…
怎麼想都覺得詭異可怖。
“怕了吧?”慕霆延一臉壞笑的問。
對他我真的很無語,做個高冷的帥哥也挺好的,他爲什麼要這麼猥瑣?
“接下來想怎麼做?”我問。
慕霆延想了想說:“當然是找到那個兒子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那祝你成功!”我擺擺手。
慕霆延一愣:“你不好奇嗎?”
“好奇啊!”我說。
“那爲什麼…”
“景文生死未卜,我沒空想這些。”我說。
慕霆延再沒說話,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看了我半晌,最後開門走了。
我卻總覺得他有些奇怪,至於哪裡奇怪我說不清。
就是覺得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太奇怪了。
晚上,我把邪月叫出來,跟他說了那個網友發的帖子內容。邪月雖然長得帥,可是腦子並不好使,於是我覺得上帝真是公平的,給了他一副好皮囊,沒給個好腦子。
景文到是聰明又長的好,家世也好,只可惜一生坎坷,現在又是這樣的。
有時候真的很難說老天爺對誰公平對誰不公平。
“你真的覺得那個紙鬼和幕後的人有關係嗎?”邪月問。
我點頭:“我感覺一定有。”
從上次莫北春在屍鬼村以紙人的形式出現我就覺得奇怪,現在看來,確實是他在提醒我什麼。可是他爲什麼要提醒我?
不懂。
其實對於莫北春,我一直覺得這個人完全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好,什麼時候走?”他問。
“等我聯繫到那個網友就走。”我其實還想去那天小賣店那個大姐說的周老四對象家看看。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我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找慕霆延借了車,他對那一衣櫃的人皮興趣很大,我就從大姐那問了地址,自己去了那個村子。
很快找到了周老四的對象。
說明來意後,胡小麗眼神躲閃,轉身就走。
我攔住她,從包裡掏出一疊錢放在她手裡。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你放心,不會給你填麻煩。”我說。
胡小麗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跟我說了。
她說的情況和大姐講的差不多,沒什麼特別,我有些失望。
“還有沒有別的反常的事情,比如說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周老四?”我不死心的問。
胡小麗想了想,一派腦門說:“你這麼說還真有。”
胡小麗說,她和周老四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那段時間她見過一個老頭來找過周老四。
“那老頭長什麼樣?他們說什麼了嗎?”
胡小麗說:“我只知道是個老頭,具體長什麼樣沒見過,不過…”
她頓了頓:“我聽到周老四管他叫楊老哥,那個老頭還提到他孫子好像被什麼人害死了的事情。”
告別了胡小麗,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楊老哥的事,還有什麼孫子死了。
這讓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之前我被海螺設計,去了郊外的鬼屋,當時的美癢癢楊袂就是姓楊,而且他也就有這麼一個爺爺。
這麼說是陰陽盟的人了?
如果是陰陽盟就很好解釋爲什麼殺了清平盟盟主,可是殺特殊部門的人就不好解釋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殺了特殊部門的人沒意義。
我越想越亂,感覺整件事情就像一個巨大的王,而我只站在網的一處,怎麼也看不清真相。
…
在鎮子外的一條小路上,我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是昨天的大牛,另一個是小芳,似乎是走累了,兩個人正坐在路邊休息,小芳給大牛遞了水,兩個人就着乾糧吃。
我有些感慨,停下了車。
大牛和小芳有些意外。
“你是昨天旅館的姑娘?”大牛詫異。
我點頭。
褪去了昨天的暴脾氣,他看起來就是個老實的農村漢子。
小芳警惕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車,估計覺得我這種人不可能看上大牛,又看了看大牛的表情,沒什麼異樣後。
衝我笑了笑:“你要去鎮子嗎?”
我點點頭:“你們去哪?”
“我們也去鎮子。”
“上車吧,我捎你們一段。”
兩個人客氣了一番後,上了車,小芳特地從包裡掏出紙墊在了自己和大牛的屁股底下,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剛剛坐地上,怕弄髒你的車。”
我笑笑。
“你們今天去鎮子做什麼?”我問。
小芳說:“李桂花昨天沒找到,大牛哥今天想去碰碰運氣。”
說完她十分難爲情的衝我道:“妹子,昨天對不起了,攤上這種事,我們也是着急了。”
我搖頭:“沒關係,我懂的。”
別說在農村了,就是在城市,老婆跟人跑了這件事,足以讓一個男人發狂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大牛,其實我們找到你老婆了,只不過現在只剩下一張皮了?